夜晚,兰苑未点灯,倚寒静静地坐着,手心捏紧了锐利的簪子。
杨嬷嬷在门外候着。
亥时左右,院门出现一道高大的人影,缓缓踱步入院中。
杨嬷嬷福了福身,给他开了门。
宁宗彦入了屋,虽未点灯,但他夜视极好,一眼瞧见了坐在桌案边的妇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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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替婚
孟澜瑛出身乡野,老实又懦弱,唯一的优点便是碰巧与天生凤格的国公府千金长相相似。
谢国公府嫡女谢棠樱乃京城第一贵女,因凤格之命被赐婚于太子。
本该是一桩佳缘,没想到谢棠樱却出了意外,上香的路上被匪蔻劫走。
但国公府与太子的婚事不能作废,为了救被抄家的心上人,孟澜瑛惶恐的替谢棠樱出嫁了。
大婚之夜,太子冷冷警告她莫要肖想不该肖想的,她只是一个替身。
原来这一切都是太子的手笔,孟澜瑛为不必掉脑袋而松了口气,安安心心的拿着那丰厚的报酬,兢兢业业的与太子扮演举案齐眉。
甚至就连皇后催促子嗣也得她与太子共赴巫山,承受太子的吻与触碰。
她虽不愿,但为了心上人,只得勉强承受。
还未等她怀孕,谢棠樱回来了。
国公夫人专门进宫委婉提醒她该让位了。
孟澜瑛很干脆的答应,并没有看见国公夫人错愕的眼神。
孟澜瑛走了,没有告诉太子,她一直认为这是二人心照不宣的事,此生他们不会再有交集。
直到她的小院子被官兵围了起来,曾经冷着脸告诫她的太子摔了她即将入口的打胎药,声音哽咽:“孟澜瑛,你是孤的妻子,孤绝不允许你怀着孤的孩子还想嫁给别的野男人。”
文案创于2025.5.22,已存档,禁止搬运。
阅读指南:
老实懦弱但心性坚定x清冷持重高岭之花
男主身心唯一,双洁。
先婚后爱,追爱火葬场。
第21章
倚寒凭借着来人的身影辨别出了确实是那位宁侯, 她捏紧了簪子,脑中闪过一万种想法。
他代替宁宗元,是不是为了报复自己。
他或许并非是要与自己敦伦成事, 只是看自己不顺眼许久,加上衡之过世, 终于有了报复的机会。
新仇旧恨, 加在一起,想狠狠折辱自己,而她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被动接受。
屋子是兰苑的西次间,她不想叫宁宗彦玷污了衡之原来的屋子。
杨嬷嬷备了热水, 不过浴桶中的水放冷了她都没有洗, 她觉得没必要, 夫君刚死她真的做不出毫无顾忌迎接别人的姿态。
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携带来的寒气迟钝的覆在了倚寒的周身,月光倒映着他的影子, 凭借影子, 倚寒可以辨别他的方位。
她警惕的盯着他,便闻黑夜中他低沉的音色响起:“怎的不点灯。”
倚寒想起初来公府时险些被他掐死的记忆, 忍不住喉头一痛, 惧怕从骨髓中蔓延:“还是不点灯为好。”
宁宗彦嗤笑一声,倚寒心头莫名紧了紧。
她握着簪子为自保, 兴许可能是鸡蛋碰石头, 但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屋内并非完全昏暗, 月光透进纱窗照得屋内满是婆娑阴影,那一道曼妙身影隐匿于阴影中,好似幽兰一般微微蜷缩着。
她纠结良久还是问出了心里话:“兄长为何会答应此事。”
她音色很轻, 大约是羞耻,越说声音越小。
为何?
宁宗彦神情冷然,他拂袖随意坐了下来:“我知你不愿委身三弟。”
倚寒一愣,狐疑想,所以他是为了帮自己?
“不过你死了那条心,我不可能碰你。”他紧接着又冷冷跟了一句。
即便她对自己别有心思,此事上他也不会心软,会恪守底线,所作所为不过是因为她是弟妹。
倚寒美眸圆瞪,心头恼火又尴尬。
但她被误会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对这种事已经麻木了。
不过得知他没有别的意思,倚寒松了一口气,手心的汗渍晕的簪子都有些湿滑。
“裴夫人请了宝华寺的法师为二弟诵经超度,你不能走,待七七四十九日后我会送你离开。”
倚寒颇有些不可思议,但她听出了宁宗彦语气中的不耐,低声道:“多谢。”
“那今夜该如何?”倚寒看了眼外面时不时晃动的身影,不免有些恶心,裴氏为了确认二人敦伦,约莫还叫那嬷嬷在外面偷听。
“裴夫人的人还在外面。”倚寒提醒他。
宁宗彦端坐的身影挺拔端方,确实是一番君子姿态,他默了默:“你去摇床。”
倚寒脸一热,这就是要假装成事了。
也好,这与她的打算不谋而合。
不过她若是不怀孕,裴氏会不会起疑心,算了,反正一个月后她就走了,管她呢。
屋内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宁宗彦看着她小心起身,蹲在了床脚,宛如一只易受惊的兔子似的,探出了头,纤细的手抓着床架子,使劲儿摇动了起来。
很快,床板响起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格外清晰。
其实屋外不止有裴氏的人,还有三房、老夫人的人,他们的心思都放在了此事上,想知道二人是不是真的会成事。
他们鬼祟地蹲在墙角外,侧耳倾听。
几人很快听到了屋内清晰的声音。
下人们脸色纷纷一热,低垂下了头。
屋内,妇人蹲着身,衣料紧绷,勾勒出柔美的弧度。
这暧昧的声音落在宁宗彦耳朵里,颇有种血气涌动的感觉。
她越摇越尴尬,明明没有做那事也很尴尬,她手劲儿不足,摇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细细喘息。
“怎么停了?”略带愠怒的音色忽而响起。
倚寒没好气:“我手酸。”
话一落,二人顿时沉默。
宁宗彦闭了闭眼,后脑靠在太师椅上,他喉头溢出一声重重叹息,随即鼻息若有似无的急促了起来。
倚寒歇息时除了自己的喘息,还听到了令一声不属于自己的喘息。
她顿觉不对,呼吸一窒地仔细倾听。
动静密集,有一种类似于溪水搅动的清潺声,以及若有似乎的急促声。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倚寒瞪圆了眼,胸口快速起伏了几下:“你、你在做什么?”
细细听去,她音色有些颤抖,但更多的是羞愤。
宁宗彦还有空回她的话:“你说呢?”
他嗓音微微暗哑,于夜色中有种莫名的悦耳撩人,宽大的玄色广袖在夜色中呈现水波纹的涟漪。
但倚寒可没有旖旎的心思,她暗暗骂了一句,明白了他的打算。
那些个嬷嬷都是心思老成,在后宅千锤百炼,都是成了精的,手段过于潦草可能哄骗不过,为了更逼真,宁侯只得牺牲一些了。
就是有些尴尬,她歇了心思随后便继续摇晃。
倚寒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自己的事,听不到便不会尴尬。
不知过了多久,她累的坐在地上,鬓发散乱,发丝垂于脸颊:“我摇不动了。”
拔步床又重又高,凭借她两只手能摇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浑身都出了一层薄汗,额发湿润,黏在她的脸颊一侧,檀口微张,细细的喘息着。
宁宗彦默了默:“别停。”
倚寒微微愠怒,随后意识到了什么,认命地爬起来继续。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宁宗彦出声:“好了。”
倚寒停了下来,躺在了地上休息。
“躺上去。”宁宗彦又出声。
倚寒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她的声音好像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若有似乎的哼唧,很粘稠婉转,还有尾音。
宁宗彦一顿,对她的撩拨有些恼怒。
方才对自己撒娇就算了,现下又开始用起了别的手段。
倚寒不知他所想,爬了起来,躺在了床上,扯着被子盖在了身上。
宁宗彦冷着脸推开了门,径直离开了。
杨嬷嬷见人离开,赶紧进了屋,燃了灯,屋内气味臊得她脸红不已,她又去床榻边瞧了二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