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眼前金光一闪,滚落了几个金元宝出来。
再看鱼缸底下,分明是数圈码得整整齐齐的金元宝。
众人惊讶的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都凑了过去。
又有十五叔过去砰砰砰的把另外几个鱼缸敲碎,底部也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金元宝。
鱼缸里的水因为底部破了都流了出来,几十条名贵金鱼在地上跳动。
第146章
二老爷眼前一黑, 险些倒地。此时的他显然是顾不得这些金鱼了。
好在魏植把他扶住了。
魏植也是满面的震惊说不出话来。
二夫人自然看到了沈寄的小动作,正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魏楹把沈寄拨到身后挡着,然后看看还在目瞪口呆的几位叔父。
大声对四老爷说:“四叔, 您看这......”
四老爷醒过神来, “来人,每一房房各出两个人, 把这里看管起来清点清楚。旁的任何人不得靠近。马上通知三叔他们过来!”
三叔祖、三叔祖母等老人家听到这样的消息, 都很快就坐着轿子过来了。
而这边魏家的各房弟兄都已经自己寻了凳子分阵营坐下。
沈寄便挨着魏楹。
虽然猜到了, 但是眼前的一幕还是很令她震惊, 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后来一步的三叔祖母等人已经听说了, 但亲眼看到还是忍不住咋舌。
她看向二夫人, “唉,你们啊,心思怎么就不用在正途上?”
这么多年,就没有人想到过这里会是藏金子的地方。
四老爷过去对三叔祖父说道:“三叔, 唉, 您看这真是......”
三叔祖父把目光收了回来。
这些都是嫡支的钱,同他们旁支没有太大关系。
只是嫡支的钱既然这么露了白,日后肯定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对族人小气巴巴的了。
于是捻捻胡须道:“这么摆着也不是个事儿, 叫人赶紧清点出来。”
依然是各房都派了人盯着清点, 省得有人浑水摸鱼。
二老爷和二夫人已经面白如纸, 惨无人色。
近二十年的经营才有这份家产啊。
本来分完了家, 就可以偷偷的运到外地日后再图发展的。
如今全都被魏楹和沈寄破坏了。
清点出来, 果真就是短少的二十万两银子兑换来的金子。
有点差额, 一成左右。
四叔代表众人和三老太爷商议, 这件事先瞒着老太爷,只说是二哥上交的就是了。
大家都不想老太爷再气出个好歹来。
至少也要缓缓的告诉他老人家。
三老太爷蹙眉, “这个三叔自然可以依你们。只是这样一来,老二要如何处理呢?还有,本属于他的那份家当又怎么处理?这些事,大哥不发话,我们也不好越俎代庖的。不过,族长之位是要先撤了。这样的人,怎配为一族之长?”
这倒真是个问题。
沈寄看向魏楹,不信他之前没想到。
既然想到了还这么做,那就是对老太爷也很不满了。
众人的目光看向清点封存的金子。
要说让二房就这么将事情抹了,然后照旧以嫡子的身份得到家产的一部分。
那众人肯定是不服的。
四老爷叹口气,看向十五叔,“小十五,你去请一下爹吧。”
“好的。”
两刻钟后,老太爷的暖轿被抬了过来,众人也移步到了祠堂。
嫡支所有的财物都搬到了这里。
把金子折算之后,共计现银二十六万两,地契、房契、铺子等若干。
老太爷坐在大圈椅上,腿上铺着厚厚的褥子。
他看着那些金银叹口气,“老二一房贪墨公中财物,剥夺继承权。至于三房,应得的现银减半。减掉的一半用来捐给族里。”
众人互相看了看,最后都看向了魏楹。
这个惩处旁人能认可,就不知道他肯不肯答应了。
魏楹面上没有表情,也不言语,这就算是个默认了。
“公爹,我们是贪墨了。可是这么多年我们打点家业,难道就一点功劳都没有么?”出声的是二夫人。
她一出声,旁边立时数个声音反驳她。
二夫人冷笑。
其实沈寄倒是觉得她所为也情有可原,一个人打理这么大的家业。
当然,也是她要揽权不让其他各房插手的。
可其他各房如今的确是没冒出什么经营人才来。
她功自然是有的。
没有她的经营,今天在这里的财物不会有这么多。
她多拿一份其实无可厚非。
可是,拿得太多了。
不过沈寄自然不敢说这个话。
她有自知之明,自己只有列席权没有发言权。
而且,长房跟二房仇深似海呢。
她说这个话,立场在哪里?里外都分不清了。
那魏楹还不得发飙啊。
老太爷道:“你很能干,超乎寻常的能干。可是,你无公心。”
“哼,我们一家子累死累活,旁人都干等着吃闲饭。我们多拿一些有什么不对?”
老太爷道:“祠堂重地,你还敢放肆?”
二夫人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脸色一白,不说话了。
魏楹的视线直勾勾的落在她脸上,沈寄也觉得她怕是想起魏楹那位在这里被逼死的母亲了。
三老太爷问道:“老二,你服不服?”
二老爷一脸的颓然,“我不服又有什么用?”
“老三你服不服?”
三老爷缩了一下身子,不甘不愿的道:“服。”
于是,家产的分配方案很快拿了出来。
二十六万两现银预留出六万两给老太爷,一是办身后事,二是日后的生活开支。
然后剩下的二十万两,长房是嫡出,占一大份五万两。
余下六房各二万五千两。
也就是说剥夺了二房的继承权,长房多得了一万两,其余各房多得了五千两。
之前二房因为是嫡出,又是族长,所以如果正算应该和长房一样各四万两,其余六房各两万两。
而三房扣掉的一万二千五百两则用来供应族里。
然后店铺、房契地契等等也各自做了瓜分。
依然是长房占大头,是庶房的两倍。
沈寄听着报数,一千亩良田,六个铺子,四个庄子,还真是一笔大收入呢。
估着连银子一起算上,总数在十二三万两。
心想这么彻底把家分了也是好的,各房自己经营自负盈亏。
不过估计除了少数的铺子,其他的都不能有二夫人手里那么高的收益了。
至于二房,沈寄不信二夫人一点后手都没有留。
那差额的两万两她说用了,方才也说了不用她再退还。
估摸着这十多年她是陆续拿去置办私产了。
以她的经营手腕估计比本该分得的四万两还有那些田和店铺,应该也不少什么,或者还有多。
其实她如果只是适当的捞一些,而不是这么狠。完全可以掩饰过去的。
可惜啊,人心不足蛇吞象。
魏楹抬眼看向上头供着的列代祖宗牌位。
今日在这祠堂的大部分人,倒都是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