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布料被撕裂的声音,林书嫣给她新裁的衣裳在他手中尽数散开,顺着水面缓缓飘离。
经风一吹,兰姝打个哆嗦,紧接着便落入他的怀中。她不着寸缕,与他衣料摩擦之际,雪肤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痒意。
“朝朝要什么?”
“朝朝,你不乖。”
“朝朝只愿子璋哥哥好,对吗?”
他贴着兰姝的雪颈说话,语气不容人反驳,漆黑的眸子写满对女郎的偏执和依恋。
温汤中的玉人对小娘子有着浓浓的占有欲,想填满她。
“朝朝,今日的水不会凉。”
上回在湢室里,不过短短一个时辰,木桶里的水就散了热意,而这口.活水温汤,是他特意命人从远处引过来的,正是方便她的,她也的确不期而至。
这个小兽,他势在必得。
明棣不再钳制她的手腕,他的左手从背后环过去掐着她的腰窝,右手护住她的后脑勺,接着往岸边压了过去。甚至他担忧兰姝逃走,还伸了一条腿过去,正好卡住她,让她岔开玉肢夹着自己,坐在他的大腿上。
明棣从下往上舔,即便他舌头软滑,却也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雪颈似要被他舔化了,湿湿腻腻,兰姝忍不住张着小口娇吟。
太痒了,她浑身紧绷。
“明,明子璋,不许舔我。”
双目含春,美人嗔怒,似怪非怪,就连说话声都比平日里要娇媚些。
“唤夫君,朝朝。”
明棣见不得她同自己疏远的模样,只一个称呼,他都要细细计较。
玉人顺着她的雪颈吻上她的下颌,他唇瓣温热,内里的灵根却火热,湿湿黏黏地沿着她的下颌线细细舔。
下巴被他舔起一阵阵的酥痒,她伸出小舌想同他亲上一亲,岂料他弃唇不入,反而滑上去含住她的耳珠,“朝朝,今日怎么不叫夫君?”
起先只是啃咬她的耳珠,时不时短暂地离开一下,又很快再接着含着。但他好似因小娘子久久不作回应而生了怒,明棣伸出舌尖滑弄她的耳廓,吮吸声清清楚楚地落入兰姝的耳穴。她的耳朵很软,小巧玲珑,不如她别的物件大。
水波涌动,入目便是莹白的雪肤。忽来一阵轻风吹起桃花雨,两片粉红的桃花瓣落入水中,明棣呼吸一滞,“朝朝,去,捡到那两枚桃花,哥哥就放过你。”
兰姝眼睛微眯,她顺着玉人的目光朝下望去,水面热气腾腾,她找不到桃花在何处,求救般地望向他。
“在这里,朝朝。”
玉人顺手一指,他轻触一下,兰姝的周身却似划过几道电流。
明棣贴着她轻笑,“还有这。”
两朵花离得不远,不过一个巴掌之隔。他第一次只用手指了指花瓣的位置,而第二回,他却伸出两根玉指夹了夹,似是想拉扯过来,给小娘子看清楚它的方位。
“呜,夫君。”
即便明棣不再要求兰姝唤他,她却瘪着小嘴向他讨饶。
可为时已晚,此刻他只想欣赏小娘子去捉那两瓣花的光景。
“朝朝,乖一些,自己摸摸桃花在哪。”
明棣擒着她的手腕,迫使兰姝的素手清清楚楚地触上桃花。
“朝朝,如何,喜欢吗?”
明棣拉着她的手揉了片刻,小小的两朵花被小娘子揉得嫣红,她两颊生热,羞羞怯怯不敢抬眸同他对视。
温汤并不深,兰姝坐在他大腿上时,水面刚好漫过她的胸脯,而桃花因她的捕捉而近了她的身,仿佛长在她身上似的。
花美人娇,桃花粉嫩,比不上小娘子头上挽的红玫,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朝朝,用力些。”
明棣将她的柔荑带过去之后,没过多久就松了对她的钳制,只一心拖着她的屁肉不让她往下坠。
兰姝双手抱在胸前,莹白的肌肤已经被温汤泡得粉润,且她分明已经捡到了花,却又被这人又提些要求。
小娘子嗔他几眼,手上的动作却也未停,当真如他所愿,使了不少力。
夏季正是结果的季节,此处的桃花却一支支,一簇簇争相盛开,若说果儿,倒也不是没有,漫山遍野只一株结了两枚粉皮桃儿。
独它一树结果,自然是皇家贡品,仅供这位身份尊贵的男子体会个中滋味。
“朝朝,我尝尝,甜不甜。”
明棣并未拂去小娘子揉捏桃花的手指,而是将她的纤纤素手一并吃入嘴里。
纵然同他亲近多回,却也从未如此孟浪。兰姝紧咬着唇,满目迷离,忍不住呜呜咽咽娇吟起来。
“夫君,夫君,不吃了。”
不是明子璋,是夫君。
可他眸中的痴狂,哪里是小娘子几句讨饶就能解决的?满口的肥腻,又香又软,他迷上了香甜的桃。若非桃儿太大,他怕是想一口吞入腹中。管它有核没核,即便有果核,那应当也是香香软软,多汁多蜜,入口即化的。
不止他品到可口的桃,就是兰姝亦是因他而感受到那抹肥腻。
他也太坏了。
分明是她自己的桃儿,她却不如他了解。可她一个好端端的女儿家,不清楚也情有可原,哪里就要日日摸桃儿呢?
眼前这人不仅揉了,还吃入口中,用他一口银牙细细啃咬,绵密的畅意刺激得兰姝止不住地往下坠。
幸而男子深知她性子软,身子更软,尤其是逗弄起来,她浑身像是没了骨头支撑一般。
明棣一手抓桃,一手托着她,待她坐稳了,他正欲给她缓口气,岂料小娘子生怕自己再往下坠,双腿交叉,紧紧箍着他的大腿。渐渐地,不仅箍弄他,还要借着他的力磨蹭。
腿上被她坐得像着了火一般,他伸手探下,果然那处的温汤与别处不同。
他搓了搓指腹上挂着的水珠,香味扑鼻而来,当真是朵娇花。
兰姝伸长脖颈,她正玩得畅快,岂料玉人强硬地掰开她的双腿,不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快意戛然而止,她轻咬下唇,痴痴怨怨地凝视他,眼里挂着的泪花将坠欲坠,芙蓉泣露,我见犹怜。
四张唇瓣贴近之时,粉鳅也随之而来,到底是个爱钻的。明棣不作犹豫,直接撬开兰姝的贝齿,鳅鱼也打算挖个洞睡上一觉。
所有的呜咽声尽数被堵在口中,兰姝被迫吞入他渡过的口津。微凉,带着些许墨香,她不讨厌,稍作调整之后便揽着他的脖颈,同他又贴近了些,与他紧紧挨着,恍若一体。
她喜欢他的,即便被作弄,她也还是喜欢。
自她入水后,温汤就没平静过,而眼下的水花翻滚得厉害,不断地涌向岸边,一圈圈,一阵阵的,就是桃花树下冒出来的菌菇,都遭了温汤的洗礼。
那菌像一柄油纸伞,而伞的边缘在此时此刻正滴着温汤。
可它只是一朵菌菇,兴许还是昨夜从地底下顶出来的,如何受得住这般浪潮?它周身都被打湿,翻滚的温汤快将它烫化了,怕是要变成一锅菌子汤。
若它能说话,它应当会摇摇晃晃自己的菌菇杆,再大嗷几声,“好烫,涌过来的水好烫!”
水花激昂,无意溅起一粒小石子,正好将菌菇的顶端砸了个坑,每当温汤涌过来时,那些热水从菌伞上滑落,它的每一条经络都被烫了好几遭。
兰姝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她没有注意菌菇的心声,而是瞥到了远处的汗血宝马。它正弯头在地上啃草,当它察觉到兰姝的视线之后,它兴奋地嘶鸣几声,昂首与她遥遥对望。
她虽忘了飞雪的名,却知道它生了很漂亮的眼睛,它的眼睛很漂亮。
明棣吮得她喘不过气来,正想给她缓缓,岂料刚离来她的唇,双眸就清晰可见她的唇瓣一张一合。
“夫君,马的眼睛好漂亮。”
她脱口而出,没注意到男子因她一言,眸光越发晦暗不明,手臂和身子疯狂抖动着。他张口欲言,翕动的薄唇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半个字。
又夸他。
她这张嘴……
“夫君,还要捏捏。”
水波粼粼,她满满当当承着他的欢喜,却也还想要更多。
兰姝羞于自己去捕捞桃花,却按着他的手继续碾,她好喜欢。
她小口小口呼吸,媚眼淌出生理性的泪珠,待她的泪滑过脸颊,她伸出嫩嫩的小舌,想去舔食唇瓣的泪,可那些微咸的水下一瞬便被男子吃入口中。
美人一颦一笑都带着邀请,明棣再也把控不住,他宽厚的舌裹着兰姝的舌尖磨蹭,以舌为软刃,肆意播下他的津,渡入她的口。
温汤最后一阵水花翻向岸边时,那小孔菌菇喝足了水,脑袋上的孔都因巨浪而撑大了些,晕头胀脑。
“朝朝,别离开我好吗?”
不久前还乐衷于惩罚女郎的昭王殿下,这会的口吻却极为卑微。
兰姝与他不同,他精神抖擞,小娘子却累得昏睡过去,对她而言,泡温汤太累了。
[1]摘自薛瑄《锦城寓馆八首·其二》
第159章 画作
鳅鱼浑身上下在洞里蜷着, 阻力大,体表的分泌的正是为了减少自身的摩擦。
它一个鳅鱼,成年之后无师自通, 钻入洞穴正是为了躲避天敌。就好比方才女郎入水便抓着它, 这女郎生得美, 玩心却大, 好在它趁美人不注意,从她手上溜之大吉, 不叫美人肆意捋它。
除了避难之外, 洞穴还能调节它身子的温度,以及繁殖。
水草丰沛的地段, 最适宜播种和繁殖。
即便小娘子昏睡过去,却依旧逃不了被严刑逼问的命运。此刻的她,真被当作敌国的女奸细一般, 被这位玉人温柔地施以酷刑。
美人香汗淋漓, 明棣吮了吮她雪颈上的薄汗, 继而吻上她的娇唇,灵活地撬开她的贝齿。
上回女郎可是打了六个络子的,他怎会轻而易举放过她。
兰姝无意识地嘤咛,昏睡中还不忘回应他,全凭本能般同他接吻。
她似是口渴, 一直吞咽明棣渡来的口津。玉人食髓知味,一把将兰姝从岸边抱起来, 托着她的屁肉让她坐在自己的股掌之上。
一步一足走动间,两人的接触越发近了。
小娘子凭着好奇,才沿着小径移步前来,而这方幽远的桃源却让她真切地体会其中韵味。
怀中女郎的双颊浮现两团不自然的酡红, 她蹙着眉,缓缓睁开水眸,空旷又光亮,眼下的她当真宛如山林间不谙世事的小兽,她脑子尚不清醒,却本能地有些畏惧,不由抱紧了明棣的劲腰。
“醒了?”玉人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