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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皇姐_分节阅读_第52节
小说作者:春棠许许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459 KB   上传时间:2025-09-29 18:26:56

  闻言, 月栀温暖一笑,“他真是贴心,忙着上值还惦记我吃饭的事。”

  婳春伺候她吃药, 并未提及两个时辰前,年轻帝王饭都来不及吃就匆匆赶回皇宫去上朝;一个时辰前,府里真正的驸马在自己房中简单吃了些早点,换上官服,坐着府中的马车去翰林院上值了。

  公主府很大,两个男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个住主院走西侧门,一个住东院走正门,住在这儿尽可以做到两不相扰。

  尽管婳春在从前的主子那儿见过不少奇事,但眼下这桩一女嫁二夫,君夺臣妻的戏码,仍是百年难得一见。

  月栀并不知道这些,她吃完药,喝了甜汤去苦味,便叫侍女去库房去取礼物,又叫人去安排府上最大的那辆八乘的车架,她要出门一趟。

  这次要声势大造,风风光光的去。

  此时,崔府内。

  崔香兰院里冷冷清清,里外连红绸子都没几根,丝毫看不出今日府中在办喜事,而她是即将出嫁的新娘。

  那日公主大婚,她在公主府里露了脸,人都知道她是公主的坐上宾,哪怕心里不喜欢她,面上仍是给足了尊重和体面。

  今日出嫁,府里收到了不少贺礼,礼物虽不重,好歹都是心意。

  可惜这些贺礼一件都到不了她手里,继母面上对宾客说将那些宝贝都添进她的嫁妆里,实则十个嫁妆箱子,只有一个实打实的重量,里头装着先前公主点名赐给她的赏赐,剩下九个不是装了空盒子,就是装些破旧衣裳充门面。

  而那些给她的新婚贺礼,旨在府中库房倒了个手,便转进了继母和妹妹房中,父亲明明知道,却什么都不告诉她。

  只因她是远嫁的女儿,卖了三千两的聘礼,日后远去青州,便对他无用了。

  崔香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涂着廉价的脂粉,头上身上戴是公主那是赏赐的头面首饰,好歹撑得起场面,没叫她在人生最重要的一天失了体面。

  人生坎坷,只要好好活着,熬过苦去,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她抹抹眼泪,自己盖上了盖头。

  没有亲友的祝福,没有仆从的簇拥,新娘子出阁,院子里清冷不已,除了她的贴身婢女外竟没有一个人。

  丫鬟扶着她走出院子,外头喜娘正在嗑着瓜子闲话,瞥见崔香兰出来,才想起吉时已经到了。

  忙清嗓子:“新娘子出阁喽!”

  两个喜娘引着她向外去,路上连句吉祥话都不说,崔香兰知道是继母因为妹妹受罚一事记恨她,故意赶在她出阁时恶心她。

  她才不气,她要奔去自己的好日子,才不值当为了这样的贱人气坏自己的身子。

  走进前院,正与人说笑的崔母和崔青青瞥见她红色的身影,露了个轻蔑的眼神,又在宾客们面前佯装不舍地赶到她跟前,拉着她的袖子道起了离别。

  从半透明的盖头看去,这母女两个穿红着绿,比她喜庆的多。

  崔香兰冷哼一声,拉下两人的手。

  “我大喜的日子,继母与妹妹真为我好,便替我好好收着宾客们的贺礼,等我来日回家探望,还能瞧一瞧旁人都送了我什么新婚贺礼,免得带在送嫁路上,摔了坏了的,你们说是不是?”

  她声音不小,宾客席上有人听见了,崔父坐在主桌,被一众狐疑的目光注视,顿时脸上无光,只得陪笑。

  “小女同她母亲和妹妹说笑呢,她就这个性子,口上没个遮拦,各位海涵,海涵。”

  崔香兰听到了一星半点,心道:她真口无遮拦,父亲早就因为行贿、意图结党、私下放贷之事被关进大牢了,哪还能坐在这。

  终究他们三个蛇鼠一窝,不把她这个没有娘亲的女儿放在眼里。

  崔香兰不想做罪臣之女,也不想让公主因为与她结交,而被她的恶名牵连,被人背后议论。

  只得咽下了这口气,不再争论或发泄,跪地拜别爹娘,起身走向花轿。

  正走到前院正中,门外传来一声高贺。

  “宁安公主驾到——”

  听闻是公主来了,众宾客纷纷挤到门前去跪迎公主,连着崔父崔母也匆匆赶过去,只剩下崔香兰站在院中。

  “我等恭迎公主大驾!给公主请安,公主千岁!”

  崔府不宽的大门内外跪下了一大片人,将新娘的出门路都堵死了。

  礼官站在公主的车架外,“公主要入府探望新娘,为新娘赠礼添福,众臣民分至两侧,让开路来——”

  众人慌忙跪着让开路,侍女扶着公主下马车,一路行至崔府院中,扶起跪地行礼的新娘,从自己手上取下一只赤金缠丝镯套上她手腕。

  小声道:“我就知道你爹娘不会为你认真操办婚事,特意赶来,还好没误了时辰。”

  崔香兰看着面前穿着粉衣,戴着素净银玉首饰的公主,眼睛渐渐湿润。

  公主向来不爱摆隆重的排场,却特意来为她撑场面,公主少戴金饰,却为她带来这一只赤金镯子,亲手为她戴上……

  “公主,臣女何德何能,得您看重?”她声音哽咽。

  “我们是朋友啊。”月栀牵住她的手,“我也落魄过,我知道人在备受欺凌时会暴露最真的本性,你从未因家中的苦向我抱怨求助,顶着旁人的冷待来我府上贺我新婚,我便知道你是个心里有骄傲又待人至诚的人。”

  说着伏到她耳边,“我可不能让我欣赏的好姑娘在大喜的日子受别人的气。”

  “公主……”眼泪湿化了新娘脸上的浓妆,崔香兰垂下头去低声啜泣。

  “我的名字是月栀,你直接叫我的名字,我也叫你的名字,香兰,可好?”

  “嗯。”崔香兰捏了帕子擦脸,脸上的妆更花了。

  月栀看不见,婳春在旁边提醒:“公主,新娘子的妆花了,不如请她暂时移步侧厅,奴婢们为她重新梳妆?”

  “好。”月栀微笑应下,开口吩咐,“本宫有意为新娘重新妆扮,崔大人可有异议?”

  被点到名,崔父崔母忙提起衣上下摆站起来,匆匆从门边来到月栀身旁跪下回话,“公主愿为小女费心,是臣家门之幸。”

  婳春月栀带走身后随侍的两个侍女,将崔香兰请去侧厅。

  月栀站在原地,寻声望向崔香兰那对偏心的爹娘,轻笑:“香兰为着父母之命愿意远嫁,本宫却舍不得她离家后在外无依无靠,不知大人和夫人都为香兰备了什么嫁妆,可够她在夫家立身?”

  “这……这……”二人支支吾吾,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他们往嫁妆箱子里添了什么值钱东西。

  月栀想过他们会在嫁妆上苛待崔香兰,却没想到这对夫妻连一件值钱东西都没给她,不觉气上心来。

  昨日驸马在床榻间教她的“恩威并济”,叫她冷静下来。

  崔家的脸面也是崔香兰的脸面,如今里外这么多宾客,崔香兰日后回京也还是要跟娘家往来,她不好把崔家的不堪都揭露出来,总要留一线。

  她抬手,身后的礼官上前,“公主为新娘添妆,十抬嫁妆皆已入官册,新娘此刻不便上前,还请大人与夫人代新娘谢礼。”

  二人膝行上前,跪地伏身行大礼。

  “微臣/臣妇谢公主赐礼添妆。”

  月栀没急着叫这二人起身,反问崔母:“敢问夫人,香兰大喜的日子,怎的她妹妹不出来送送姐姐呢?”

  崔母心慌,眼神悄悄在院里撇了一圈,没看到崔青青的身影,才敢答:“回禀公主,青青有罪之身不敢在喜宴上露面,一直谨记公主的教导,在自己房中思过。”

  听到公主驾到,众人前去跪迎时,崔青青就跑回了自己院里,这会儿哪敢出来。

  月栀满意的点头,话中真假她不管,敲打一番,是让他们再想欺负崔香兰时,先掂量掂量自己受不受得住她的处罚。

  不多时,新娘已经重新画好了妆,摘下了廉价的半透明红盖头,换上了绣着龙凤呈祥的红盖头。

  丫鬟搀扶着新娘走到月栀面前。

  “月栀。”崔香兰难掩激动,小声与她说私话,“你为我说的做的,方才我在屋中都听到了,谢谢你能来,今天是我今生最高兴的一天。”

  “日后还有的是好日子等你过呢。”月栀轻握了下她的胳膊,松开手,侧身为她让开路。

  即将分别,崔香兰也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只好叮嘱她:“沈郡主对你态度不善,先前数次纠缠梁驸马,你千万要提防她。”

  沈娴?月栀只记得桥畔被堵的那一次,之后似乎就没怎么见过她。

  虽不知崔香兰这话从何说起,她还是微笑应下,“你放心,我会记住的。”

  “今日出阁,愿他待你如珠似玉,夫妻恩爱,琴瑟和鸣;愿你常展笑颜,锦绣满堂,岁岁平安。”

  在月栀的祝福声中,崔香兰走出了家门,坐上花轿,喜庆的鞭炮声响起,花轿稳稳前行,日光金灿灿铺了满路。

  公主府的家丁抬着十箱嫁妆跟在崔府的送嫁队伍后头,有他们在,能护好她二十抬嫁妆,崔府的下人也不敢对崔香兰不敬。

  送嫁队伍远去城门外,月栀眼中只有白茫茫的光影。

  她都不知道崔香兰长什么模样。

  此去青州,不知此生是否有机会再见,若不能再见,不知她长相,真是个遗憾。

  身边的人来了又去,形形色色,总是相聚甚短,离别绵长。

  好在她惆怅时,并非独自一人,夜来驸马陪伴在她身边,哪怕她因为好友的出嫁感伤,没有心情行/房/事,驸马也没有生怨,只是温柔的抱紧她,陪着她。

  听着他的呼吸声,感受着他臂弯的温暖,心气便渐渐回来。

  如此相拥着睡了三天,第四天夜里,她沐浴净身,心想着要在今夜同他再试一试。

  不巧的是,驸马今夜没回房。

  小厮回府传话,侍女来回:“皇上今日下旨,将驸马调去了吏部,官升吏部侍郎,驸马今日忙得很,下值又被同僚宴请吃酒,要到亥时才能回来,说是怕一身酒气熏着公主,今夜就不进主院了。”

  月栀满心期待落空,捋着刚用栀子花油润过的长发,生出些小脾气,“那便不等他,咱们先睡下。”

  才华横溢的郎君当以仕途为先,驸马不回房睡也是为她着想……

  躺在床上,月栀怀中抱着绣枕,往日抱着便能安心睡下的绣枕,今日却失了效用。

  才与驸马同床几日,便习惯了他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这会儿身边没人,格外安静,反而睡不着了。

  枕边空空,心里也变得空空的。

  月栀仿佛又回到无人的黑暗中,焦躁不安的抱紧绣枕,翻来覆去睡不着。

  外间守夜的婳春已经困的打哈欠,眼睛半睁不睁的盯着屏风里头的人,只等她睡熟,自己才好安心睡去。

  过了近两个时辰,床里的人不但没变老实,反而噌的坐了起来。

  嘴里念叨着,“我也喝醉过,我不怕酒味啊,为什么他吃了酒就不回房了?”

  说完,摸索着下床来,呼唤婳春。

  婳春立马清醒过来,上去扶她,“公主这是要去哪儿?夜都已经深了,外头冷呢。”

  “我不觉得冷,我想找驸马回来。”

  月栀总觉得他今夜不回房,不是吃酒那么简单,难道是她这几天没有回应他的吻,叫他误会了什么?

  是了,人都有自尊心,洞房花烛夜没有做成好事,后头几天又被她拒绝同/房,他面上虽不显,心里肯定还是介怀的。

  无论是她猜对了,还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都要去跟他说个清楚。

  婳春劝她:“驸马吃醉回府,这会儿已经睡下了,您现在去找他,他也没办法清醒的走回来啊,还不如叫人去把他抬过来。”

  “那就叫人去抬。”月栀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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