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缀玉含珠_分节阅读_第75节
小说作者:懒冬瓜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466 KB   上传时间:2025-09-06 13:42:49

  南枝摸着下巴:“何止是有点忙。这么多人,生意这般好,要不了多久就能赚得盆满钵满了。”

  方木忽地笑了两声,凑近小声道:“诶,这里可有一半是我专程雇来的托。”

  “托?”南枝惊得双眼睁大。

  方木见怪不怪:“开门第一天,肯定没什么生意,不雇几个人在这装得热闹点,怎么将人吸引过来。这招可是我走南闯北,从一富商那学来的生意之道。”说着,往里指了几个站在铺子外,举着衣裳来回端看的道:“那几个就是。”

  南枝很快就接受了,缩着脑袋和方木凑到一块,辨认着有哪些“托”。

  此地本就窄小,又是落雪的深冬,几家铺面的人稍一多,就挤得水泄不通。

  几步外,艰难穿过人群的一辆华贵马车里,赵临刚从陈府出来,神情尚算愉悦,将腿翘到另一边,散漫道:“怎么这般慢?被王八上身了?”

  侍卫无奈道:“殿下,这道本就不是马车能走的,今日人不知怎地那般多。”

  赵临嘁了声,指尖挑起车帘往外一看,目光忽地顿在了远处含笑说话的南枝身上,她身边是……

  因着方木头戴棉巾,面相偏英气,被几人一挡朦胧得有点雌雄莫辨。

  这是个男人?

  太好了!他眼尾一挑,又想到了刺激陈涿的路子满脸兴奋,当即起身下了马车,穿梭过人群兀地往南枝那处走去。

  南枝点了几个行为怪异的,竟都是方木花了银两雇来的,惊讶得和她越贴越近,直到耳边传来一阵兴奋的声音道:“快让我瞧瞧这是谁?”

  两人都抬头,就见乐得双脸泛红的赵临,目光滴溜溜落在方木身上,这才发觉这是个女人,笑意微敛,面上明显浮起了点失望。

  南枝莫名其妙,想着他的身份道:“赵公子,你在这作何?”

  赵临认错了男女,有点尴尬地摸摸鼻子,绝不允许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有何缺失,看了圈四周找补道:“来成衣铺子,自然是买衣裳。”

  南枝满脸怀疑道:“你?来这买衣裳?”太子怎可能在街头小铺里买衣裳,不都是最好的绣娘用最好的衣料制最好的款式吗?

  这骗人的功力还不足陈涿的一个指甲盖呢。

  方木的目光却停在赵临腰间玉佩,发间木冠,身上那活灵活现的绣样上……这是一条有钱的大鱼啊!她双眼不由自主地亮了起来,悄摸拽了下南枝的袖口道:“这人机灵吗?”

  南枝犹豫了会,随即言简意赅道:“人傻钱多。”

  方木的眸光更亮了点,推了推南枝道:“雪大了,你先回去吧,免得影响我做生意。”

  南枝刚想提醒她眼前这公子的身份,免得她反被讹上一笔,方木却取下了头顶棉巾,颇为大方地系在她脑袋四周,打成结道:“这送你了,挡挡雪,你快走吧。”说完,就将她往马车那处推,她一步三回头,终究坐上了马车。

  方木调整出一抹热情的笑,转身引着赵临往坊内走,赵临身子弱,没怎么来过连转身都费劲的小坊,被赶鸭子上架进来后,便好奇地用指尖挑起了一衣裳。

  他的手一摸,和寻常所触天差地别,惊得两道眉飞了半截道:“这衣裳能穿?”

  方木笑意微敛:“当然能。”

  赵临没摸两下,就嫌弃地松开了指尖道:“给我的手都磨破了。奸商。”说着,看了圈四周,感叹道:“居然还这么多人买。”

  方木:“……”

  他是用豆腐做的吗?

  外面几个托实在累了,偷摸走到方木身旁,苦声道:“掌柜的,您家的托是站的最久的,我们几个受不住了,什么时候结工钱啊。”

  方木看了赵临,将他们拉远了点道:“再等等,天还没黑呢,晚上我请你们几个喝茶。”

  他们不愿,就这般在角落里争论了起来。

  赵临好奇心更甚,悄摸凑近点,竖起耳朵偷听,只听了几句就瞪大眼睛,卖这种衣裳就算了,居然还雇托假扮客人。

  真奸商,奸的没边了!

  他在朝中有她一半奸,也不至被陈涿训着窝囊到了现在……甘拜下风。

  ——

  马车停到陈府时,南枝刚下去就见陈涿站在府门口,她快步跑到他身旁,弯着眼尾看他:“怎么站在这?是在等我吗?”

  陈涿伸手捏了下她的脸颊道:“不是说今日不出门吗?”

  南枝心虚地眨眨眼,在榻上意乱情迷时说的话怎么能算数,她眼一转,就扬首亲了下他的下巴道:“方才我特意让车夫快些,就是想早点回来见你。”

  陈涿神色稍愉,牵住了她的手一道往府里走道:“今日膳房送的晚膳有点多,恰巧有你爱吃的山煮羊,先去用点热的,暖暖身子。”

  

第90章 腌果草民名为岑言

  偌大陈府,春去秋来,没留什么岁月痕迹,唯有一点点碎雪盖住了青瓦廊头,又伴着凛风积成了形。

  窗外天光已暗,南枝早早用了晚膳,浑身都暖出怠意,便窝在了榻上,随意拽了本书翻阅着,眼皮将要粘在一块时,响起了脚步声。

  陈涿手中端了碟梅子糕,缓步走入,看她满脸困意道:“今日都睡到了晌午,怎地这般困?”

  南枝掀起眼缝,瞥他精气神颇足的嘴脸,不愿搭理地从鼻尖哼了声,她是晌午才醒,可又是什么时辰睡的,心中没点数?

  陈涿将梅子糕递到跟前道:“膳房刚送来的,说是梅子不值时令,但今日晌午后恰巧瞧见小贩,买了点腌梅,味道因是差不了多少。”

  她一动不动,抬眼看他,扮起可怜道:“没有手。”

  陈涿无言,捻了块最小的递到她唇边,南枝咬了一口,没滋没味的舌尖瞬间涌满了酸甜,这才心满意足地给他挪开了位置。

  他将被咬了一口的糕点收回去,瓷碟放在了桌上,掀开被褥进去道:“晚上用这种面食不好,吃一点就够了。”说着,将人往怀中一拉,升腾起的热意贴在一起,燥得人没法静心。

  南枝不满地拧了拧他的腰,想要抗议却又懒得张口说话,便就着烛光将最后一点字看完。

  屋内烛火刚燃,在青帐上摇曳出阴影。

  陈涿眸光稍暗,不经意问道:“赵临走后,我在府中等了你许久,都没见你回来,说好今日只在府中的,你去了何处?”

  南枝随口道:“去了趟昭音那,又去了方木那。”

  陈涿没听到那令人烦厌的名字,眉峰稍扬,语气轻淡道:“赵临说沈言灯受了十脊杖,若有空闲,倒应当去府上探望一番,毕竟昨日还特意到了府中贺你生辰。”

  南枝满脸警惕,嗅到了一丝别样的意味,伸手捂住他的嘴道:“食不言寝不语。”

  陈涿却将她的手拉下来,漫不经心地捏着她的指腹,刚静默了一会,蓦地又开口道:“若有一日,我与沈言灯都躺在榻上奄奄一息,你会先去看望谁?”

  南枝:“……”

  她将书卷一扔,敷衍道:“你你你。”

  陈涿追问道:“若你手上只有一份伤药,会给谁?”

  南枝:“你你你。”

  陈涿勉强满意,终于松开她的手,掩在被褥下的指尖搭在在她的心口:“那谁是南枝心里最重要的?”

  南枝眨眨眼,伸出指头一个个掰起来:“昭音,方木,惇仪殿下……凝欢,巷子口那个卖炊饼的大娘,还有她卖的猪肉馅炊饼……”算了会,终于得出结论道:“你应该能排在前一百。”

  陈涿沉默了。

  南枝见他被噎住,得意地打了个哈欠,刚准备入睡,耳垂却泛起一点湿热,舌尖反复打着圈,她浑身一燥,很快从耳垂红到了脖颈,不得已撬开了眼皮,含糊道:“不许亲我。”

  陈涿松开了齿,捏着她的手指向烛盏,颇有道理道:“天色还早,若是这时就歇了,明日说不定天光还没亮就醒了,到时府中下人都没起,只能躺在榻上无事可做,不如夜里晚点歇,按时晨起。”

  南枝挠挠脸颊,莫名觉得这话有些道理,可又莫名有点怪异。

  她犹疑道:“怎么听起来不大对劲?”

  陈涿正色道:“而且你方才用了糕点,吃完便睡对脾胃也不好。”

  南枝轻嘶了声,满脸后悔。

  陈涿的指骨清瘦又修长,埋在被褥里是很明显的突兀。

  四周极静,静得能听见彼此呼吸,南枝拽着他的衣领,埋在胸口的喘息终于泄开,软着身子,双颊通红道:“……只能半个时辰。”

  陈涿应得极快,面上坦荡荡,瞧不出半分抵赖的可能。

  这边方才应下,木门外忽地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白文的声音道:“大人,国公府那边有人来寻,道是有人暗中递了份信笺入府,内容关系重大,大人还是去瞧一趟吧。”

  帐内陈涿僵住动作,抬起手捏捏眉心,半晌没动。

  南枝幸灾乐祸地往榻内缩了缩,翘起唇,又关切地拍拍他的肩道:“陈大人,快去吧,别耽误了公务。”

  他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只披了件外裳出了内室,快步到外间开了房门。

  一阵清寒的风雪刮来,顿时浮起屋内所有热燥。

  白文满脸急切,压低声音道:“大人,那信上所写竟是关系陛下身份的,由一不知身份的小贩悄悄埋进了油纸包里,带进了府中,王姑娘和岑公子恰巧得见,又知晓此事关系重大,未敢张扬,只让人偷偷遮掩了下去,以寻夫人的名义到府上递了信。”

  陈涿眉尖轻皱,面色沉了些,抬眸和白文交换了视线,瞬间就明白了信中内容道:“你立刻派人去城中搜查那小贩的下落,动作切忌小些,莫要让人发现,只趁着今夜,明日天光亮时,无论寻没寻到立刻让人回来复命。”

  交代完,他转身快步进了内室,不得已换上衣裳。

  南枝身子方才全然放松,此刻躺在暖烘烘的被褥中,舒服得连一个指尖都不想抬起,极力遮掩可还是笑弯了眼尾道:“可怜的陈大人,这种风雪重的晚上还要出去办差,唉……早起早回哦。”

  陈涿垂目看她,只犹豫一瞬就俯身将她拉起来,一本正经道:“此刻夜深,我一人去国公府见一对刚成婚的夫妇,若被瞧见了,着实有点怪异,你不是与王家那姑娘关系极好吗,正好可以去和她说会话。”

  南枝茫然地坐直了身,方才褪下的寝衣又被套在了身上,她看了眼外面黑沉沉的夜色,肩膀一手缩,当即寻借口道:“你的差事,我应该不便插手。”

  陈涿却轻叹了声,指尖又趁机捏了下她的侧颊道:“可惜你知道的太多了。”

  南枝痛苦地闭了闭目,和他一道换衣出了房门,迎面就是一阵冬风,那沉积在脑门处的困意瞬间消解。

  雪仍在飘。

  陈涿将她的大氅系紧了点,反倒有点后悔道:“冷吗?若是太冷还是回去吧。”

  南枝不冷却也不困了,准备今夜和凝欢歇在一块反倒有点兴奋,手中拎着装满梅子糕的食盒,悠闲咬着道:“我一点也不冷,身子比你强健多了,快走吧。”

  ——

  国公府内一房门紧闭,屋内唯余两人,炭火稀薄,从门缝里飞出了点雪粒,王凝欢满脸焦灼地在屋内来回踱步,急得额角沁出了细汗,岑言坐在桌上,平静许多,正垂目看向桌上那张平整铺开的信笺,瞧不出神色变化。

  上面内容不多,唯有几字道:十九年前,赵荣已死。

  赵荣乃是当今圣上名讳,所写内容又关系重大,此间信笺稍一传出,只怕会连累到国公府上下。

  王凝欢又坐回桌旁,猛喝了一口茶水道:“陈大人怎么还没来?”

  岑言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安抚道:“宽心。如今此事唯有你身边几人知晓,左右传不出去的,无论此信真假,也并非是府中人所写,实在不成一火烧了,没人能发现。”

  两人新婚燕尔,感情正是逐渐升温的时候,岑言性子温和又守礼,无论府中那几人在他面前明嘲暗讽些什么,他都是一幅笑盈盈的模样,好似全然不将那些话放在心上,反倒气得旁人胸口堵闷,至多在王凝欢面前说上几嘴,王凝欢帮着他出过几次头,事后再关上房门,说些体己话。

  几次一过,夫妻间自是不比往常。

  王凝欢看向他的神色,心口稍稍安定了些道:“我明白。此事发现及时,府中没几人知晓,不会被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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