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缀玉含珠_分节阅读_第71节
小说作者:懒冬瓜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466 KB   上传时间:2025-09-06 13:42:49

  微侧的方向正好挡住了那身影,昭音揉了揉眼睛,视线中却什么都没有了,她皱着眉,嘟囔了几句,酒意作祟硬催着她继续抬脚。

  仆役忽地一转身,躬身行礼道:“公主。”

  柔容还没走到近前,就嗅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她蹙眉道:“怎地用了这么多酒?还不快点来人,将郡主送回去,再让膳房送点解酒汤来。”

  昭音被这一打断,挠挠头转瞬也就忘了,讪笑了声又朝柔容三根手指道:“母亲,我就用了两杯酒,一点都没醉。”刚说完,双脚原地绊住,脑袋一仰直接跌到了几个丫鬟的怀里。

  柔容扶额叹气,忙令着几个丫鬟将人扶走。

  闹哄哄的一吵,颜屺也从屋内走了出来,见是柔容面上立刻扬起笑意道:“夜色已深,殿下怎么起来了?”

  柔容抬眸往屋内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捏着额心道:“睡到一半,做了些噩梦,你再制点安神香吧。”

  颜屺当即上前,替柔容捏了捏肩颈,又随她一道往后院走。

  ——

  天际最后一抹光被吞没,月牙随之从云雾中透出了一钩暗亮,给漫府红绸盖上了一层柔腻的纱。

  岑言推了木门入屋,就见王凝欢早已换去了嫁衣,坐在桌前手中翻阅着宗谱,抬首见他蹙眉问道:“方才我让人在府里寻你许久也没找到,你去了何处?”

  他坐在桌前,将手中几叠纸推到她面前道:“回去取了些东西。我知你对我仍心存戒备,可我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好法子能应对。喏,这些是我的户籍路引,祖宅地契,虽只是点薄田地产,总归是我的全部身家,你捏在手里也能放心些。”

  王凝欢点在宗谱上的指尖顿住,垂目看向那叠纸,倒也没有推拒,道:“你既如此坦荡,那我应当同等报之。我与你成婚的目的先前已然说清,不过你什么也不用做,只需防范族中一些人。”

  她慢吞吞道:“当年陛下刚回京城时,先帝被叛党所围困,是祖父上前护驾,一刀斩了那褚党头目,这才得了爵位,实则王家族中并没几个真才实学的,倒都想着分一杯羹,你需得小心我那几个庶兄,还有族中……”

  岑言伸手托着下巴,眸光盯在她脸上一动不动,似在出神。

  屋内说话声断断续续着,一直不停。

  月影渐渐挪到了树梢缝中,透出细碎银光。

  陈涿将南枝抱下马车时,她早已昏睡过去,臂弯蜷着卷宗,手仍在无意识揪着那衣领,在梦中小声说着他的坏话。

  他充耳不闻,将人在怀中揽好,走到了长廊处才问道:“今夜你是回竹影院,还是去母亲那?”

  睡得正酣的南枝只调整了脑袋,窝在他胸口睡得更熟了。

  他轻叹声道:“既不说话,那我便当你想回竹影院了。”说完,臂弯收紧怀中的醉鬼,心安理得地抬脚往竹影院的方向去,一直进到内室,将人安放在榻上。

  他站在一旁,静看了会,唇角小弧度地翘起。

  南枝似察觉到了视线,掀开了一点眼皮看他,哼声道:“要喝水。”

  陈涿直接在榻旁桌给她倒了杯温水,将人扶着慢慢喂进去,她抿了两口,皱眉往前一推,质疑道:“怎么是苦的!你下毒了!来人啊,报官呐,贼人要毒害神仙啊!”

  陈涿:“……”

  唇上沾的都是酒痕,怎可能不苦?

  他将茶水放到一旁,捏了捏她脸庞左右的面团道:“想要解药吗?”说着,垂首亲了下她的唇瓣,道:“你现在去沐浴,将身上的酒味全去了,回来我就给你解药。”

  南枝捣蒜般点头。

  他起身,交代着云团将人带去沐浴,再让膳房送碗解酒汤来,便拿起榻上那卷宗随意翻阅了几下。

  这是当年染坊那桩案子的卷宗。

  染坊原名如意坊,所制染料是为京中独一无二,便得了机会给宫里奉上贡布,谁知从头到尾都被掺了剧毒,经手染工皆受伤严重。待案子刚平息,就又着了一场火,几乎所有锦布都被烧毁了,当时人人都道是老天降罪,便摘了坊前匾,渐渐沉寂下来。

  可根结就在那场火。

  怪不得颜屺将戏班设在染坊附近,又再三派人到那地前去查探。

  他将卷宗放到榻旁小桌上,垂目沉思了会。

  忽地,背上多了一温热又柔软的重量。

  有人将脑袋搁在他耳朵旁,蹭了蹭,小声道:“好舒服的床。”

  一簇簇热气洒在他耳边。

  他喉间微紧,从凳子上起了身,就见素面素衣的南枝茫然地站在原地,扶了扶自己的脸,不解道:“怎么床还会动?”

  陈涿深吸一口气,绕开她,到外面将醒酒汤端了进来道:“这是答应你的解药。”

  南枝嗅了下,不屑地“切”了声道:“你当我真的喝醉了吗,雕虫小技,还想骗我!这明明是解酒汤!”

  陈涿犹疑了瞬,转身将解酒汤倒在了瓷杯里,又递给她道:“方才拿错了,这才是解药。”

  南枝眯着圆眸辨认了会,终于满意地嗯了声:“对嘛,这才是解药,我就说你骗不了我嘛。”说完,仰首囫囵几口喝完了。

  她抬脚踉跄着,一下扑到了榻上,稍微翻滚着进了被褥,呼吸很快就变得均匀又绵长。

  陈涿沉默了会,上前将她的鞋脱下,收整了下就躺到了她身侧,坦然地将人勾到怀里,漫不经心地用指尖摸她的眉眼。

  只缺席了一会,就醉成这般模样。

  麻烦,往后只能寸步不离跟着了。

  ……

  一个如常的夜过去。

  南枝醒时,眼前浮起许久未见的青帐纱,她呆了会,记忆停留在与昭音肆无忌惮地饮酒的那刻,剩下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肯定是陈涿,趁人之危,将她带回了竹影院。

  她动动小拇指就想明白了。

  南枝在榻上翻滚了会醒神,才探出脑袋望向空荡荡的内室,什么也没有,唯有眼底的小木桌放了一书卷。

  她随手拿着,只当是寻常书籍,窝到榻上准备翻看,可刚打开一点,余光刚瞥见几个字眼,就听到了制止声。

  “别看。”陈涿有些着急,快步走到跟前,想伸手拿过她手中的书卷。

  南枝呆了会,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直接将东西扔到他怀里:“不看就不看,我根本就不想看,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还给你。”说着,挪到榻里深处背过身,气得一句话都不想再说。

  陈涿怀里被塞着那卷宗,就只见到她的后脑勺,身子缩成了一团。

  

第85章 生辰有些事该放下了

  南枝正对着里墙,一动也不动。

  陈涿反应过来,捏着卷宗的指骨动了下,蓦地生出了悔意,他试探着道:“此卷是一些旧事的卷宗,牵涉甚广,我这才——”

  没说完,榻中人骨碌碌坐起了身,凉凉看他一眼道:“是,牵涉甚广,总归你的事与我都没什么关系,你与我也没有关系,不用和我解释。”

  南枝到了榻沿,一手将人推开,准备套上鞋。

  发梢垂落,散乱地贴在颊侧。随着动作颤着,陈涿隐约能看着她面上的几分愠怒,他顿了瞬,指尖搭上了她的腕,将卷宗递到了面前。

  南枝积攒的怒和怨被一激,她抬手,一把将其拂落,就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径直往外走道:“云团,收拾东西,我要搬回浮光院。”

  陈涿站在原地,眼睫颤了颤。

  澄亮的天光从窗间投射而入,照得满地清白,青帐被风吹得飘起,拦住了那直投而入的光亮,圈出一笼阴影,玄衣就站在这阴影中,许久不动。

  南枝出了房门,晨间凉冽的风吹到面上,稍稍清醒了点。

  云团凑上前,讶异道:“姑娘真要搬回浮光院?”顿了下,原以为昨夜两人一道回来是和好了,可这怎么又吵起了架,她小心劝道:“那里许久没住人了,这些时日也没打扫,怕是一下收整不了,冬日夜里冷,姑娘在那恐是要得风寒的。”

  南枝胸口起伏渐渐平和,她冷静了点道:“那我今夜继续到母亲那,等浮光院收拾好再过去。”

  云团一听她是铁了心,只得先应下。

  她转首朝屋内看了眼,然后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这地。

  半晌后,白文进了内室,抬眸看了陈涿一眼,俯身将那卷宗奉上,又道:“大人,已派人去染坊上下查验了一番,并未寻到。”

  陈涿眸光动了下,指尖蜷着好一会才重新拿回那卷宗,声线微哑道:“继续派人去找,增些人手注意颜屺那边的动静,莫让他捷足先登。”

  白文应了声,又犹豫道:“大人,属下知道大人不想听这些,更不想将旁人牵涉到这些事中,可夫人并非是坐等屠戮的孤弱之人,眼里又揉不得沙子,与其一味隐瞒,不如直接告诉夫人,兴许,兴许还会有些助益。”

  陈涿捏着卷宗的指骨泛白,冷声道:“滚出去。”

  一尾青帐卷起衣摆,他抬首,缓缓道:“她并非我的下属,不需为我冲锋陷阵,日日奔逃于危机中,稍有不慎就会被暗害,过得像我一样提心吊胆。白文,我的事不需你来置喙。”

  ——

  南枝一整日都缩在惇仪屋里剪窗花,她心不在焉,一叠红纸被碎成了片片,飘得到处都是。直到夜里,仍睁着双眸,胡思乱想到了后半宿。

  待到起时,深冬的晨光已大亮,却仍像蒙着雾般四下瞧不真切。

  一阵阵寒风吹得院中枝叶四下颤动,南枝坐在窗前,小口用着惇仪吩咐膳房做的长寿面,听着窗被风灌出的声响。

  用完后,她摆弄着那没甚形状的窗花,实在丑得没眼看,忽地有些后悔没让陈涿教教她了,至少教完再和他吵架。

  可没捏多久剪刀,就有人禀告说娄大夫在府前要见她。

  南枝看了眼外面疾风阵阵的天色,挠挠脑袋,娄大夫的懒怠程度与她不相上下,竟会在这种天出门?

  她还是披着大氅,一路到了府外,就见娄大夫站在白雾中,露出了一抹讪笑,再然后身形往侧旁一退,露出了另一人的身影。

  南枝将大氅拢紧,上前皱眉道:“沈言灯,怎么是你?”

  沈言灯穿了身极厚重的梅纹白氅,脸颊和耳朵仍被冻得发僵,扯着唇角朝她笑道:“我担心你不愿见我,便冒用了娄大夫的名讳。”

  “每一年的今日都能见到你,总不能只缺漏了今年。”

  南枝动了动唇,避开他的视线道:“今日天寒,你该回去了。”

  沈言灯身形不动,眼底凝出一点希冀的光:“南枝,无论霜雪多重,往年今日你我都会在城外放烟火,今年我已叫人在城外备齐了烟火,耽误不了多少功夫,马车也早早备好,傍晚前就能将你送回来,只一会,就一会……好不好?”

  她颤着睫,听着他字句下的汹涌,抬首对上他的视线,良久才道。

  另一边。

  陈涿眉眼冷凝,在院中来回踱步,他只穿了件厚袍,却压不住心里的烦躁,直到院外响起了脚步声,他才停住,道:“人呢?”

  白文面色讪讪,禀告道:“夫人与沈大人在府外说话,沈大人似想将夫人带出府。”

  陈涿神色一滞,越过他抬脚就要往外走。

  一直走到长廊那处,脚步又忽地顿住,他现在去能作何?如今南枝正在气头上,她若真想与沈言灯一道,他又不能将人关在府里,反倒会惹得她怒意更甚,只能生生看着他们离开。

  长廊两边遮风挡雨的竹帘被风吹得高高扬起,陈涿垂下眼眸,肌肤被寒风吹得快要碎开,脑中刚浮起两人并肩离开的场景,目光一冷,念头转瞬忽地变了,他才是南枝的夫君,就算起了争端那也是房中事,那沈言灯又算个什么东西?

  客人进府,他身为主人自是应该上前,再且冬日天寒,南枝身子不好,怎能在这时候出门,娄大夫早已说过,不能让她吹风,他身为夫君自是应该将人带回房中,好生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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