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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夷_分节阅读_第67节
小说作者:一明觉书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423 KB   上传时间:2025-08-31 08:43:17

  她依言起身,将怀中那张写满了字的文书递交到谢定夷的桌上,道:“那西羌细作已经招供,请陛下过目。”

  谢定夷伸手拖过来,那纸上还沾着点点血污,一一写明了那些暗桩的藏匿何处,又是何种身份。

  她扫了一眼,又看向宿幕赟,道:“用刑的是我手中最得力的吏官,连她都撬不开那细作的嘴,朕倒是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宿幕赟没有隐瞒,道:“微臣说,他已经有了孩子。”

  谢定夷挑了挑眉,视线掠过她的腹部,问:“果真?”

  宿幕赟平静地摇摇头,道:“只不过是用了几味能造成滑脉的药。”

  谢定夷笑出声,道:“君子论迹不论心,你既已动了手,朕也无需再说什么,回去好好休息吧,今后许是要更忙了。”

  宿幕赟俯身行礼,道:“多谢陛下,微臣告退。”

  一直到行至宫外坐上马车,她都没从那种浑浑噩噩地状态中醒过神来,直到街道上繁杂的人声闯入耳朵,她才猛地打了个寒战,敲了敲车门,急促道:“先不回家,去九昙街的那间回春馆。”

  驾车的仆从应是,在前方的路口拐了个弯,一路向九昙街驶去。

  半刻钟后,马车缓缓停稳,宿幕赟一个人走进了那馆中,用力敲响柜台,对着后方闭眼小憩的伙计道:“我找白大夫。”

  伙计被她叫醒,正一脸不耐烦地想要说什么,睁眼看清她的官服,立刻换了一副姿态,道:“原来是大人、大人稍等。”

  片刻后,她口中的白大夫从后院走了出来,对着她道:“你怎么这时候来了,今日不上值吗?”

  宿幕赟走近他,低声道:“给我开一副断产药。”

  她已经尽力救他了,甚至为了他不惜和沈淙翻脸,但他实在不争气,既然已经必死无疑,不如让他死得更有价值些。

  以后她位极人臣,每逢今日,也会记得给他多上一柱香的。

第77章

  名单拿到手,西羌布在中梁境内的暗网就可以着手解决了,谢定夷将此事交给了顾绮去办,嘱咐她务必要做的不留痕迹,既不能被那些人背后的世家抓到把柄,又要让他们明白如今已是中梁的天下。

  除此之外,叛党一案也交了几份长长的细则上来,写明了此案所涉的官员或是什么大额的钱权交易,谢定夷在工部的涉案名单里挑了个不上不下的侍宣之位,将升迁的调函直接发到了宿幕赟的上司手中。

  日子就在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里过去,等到近除夕,百官终于开始休沐了,尽管这一年又忙又乱,几经跌宕,但至少新春之时还算安定,谢定夷的意思是一切事宜都等年后再说,量刑完毕该流放的流放,该处斩的处斩,总归不要在年节时见到血光。

  一直等到除夕前一日,虞归璞罕见地派人来找了谢定夷,说要见她和沈淙,恰好彼时二人正在一起,听闻此言,沈淙率先紧张了起来,见谢定夷迟迟不开口,便主动问:“长君殿下有说什么事吗?”

  那侍从道:“倒也没详说,只说要见陛下,又让陛下把府君也带上。”

  谢定夷这会儿接话了,道:“知道了,你让长君稍坐,朕和府君午膳时便过去。”

  那侍从应是,转身退了下去,沈淙捏着手指抬眼去看谢定夷,惴惴道:“我先前在皇陵寺的时候……”

  他当时满心以为他知晓了谢定夷生死不明的消息后一定会回宫主事,没想到被毫不留情的拒绝,一时激愤之下,说了许多大不敬的话,可没想到他后来竟真的回来了,这些日子他也不大敢去见他,说到底是心中不安,怕他不喜欢自己。

  ……怎么说他也是长君殿下,是陛下的父亲,陛下看着毫不在意,其实心里还是舍不得的。

  谢定夷看他垂眸抿唇,便知他心中所想,故意道:“你说难听的话了?”

  ……算难听么?

  沈淙自己也不知道,看着她,眼里竟有几分可怜。

  谢定夷心中好笑,伸手拉过他的袖子把他扯到自己怀中,道:“你当时不是为了平衡朝中局势么?况且他愿意回宫主事,至少比老师名正言顺许多,不会埋下什么隐患,你又没做错,怕什么?”

  沈淙平日里绝不愿意在开着门的殿中这般东倒西歪地贴在她怀中,今日遇到事了,竟也不挣扎了,甚至还抬手环住她的肩背,鼻尖轻轻地蹭到她的脖颈上,道:“我如今的身份……我怕长君殿下不喜欢我。”

  “要他喜欢做什么?”谢定夷不以为意,说:“你是我的人,我喜欢就够了。”

  沈淙看了她一眼,叮嘱道:“若是午间殿下问我什么,你不许开口替我说。”

  谢定夷一手揽着他,一手还在翻书,视线落在那一行行字间,随口笑道:“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对朕说不许。”

  然沈淙却丝毫不惧,甚至还仰起下巴,颇有点恃宠而骄的意味,说:“我说得还少吗?”

  “哈……”谢定夷无言以对,干脆没接话,用环在他腰间的那只手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他臀际的软肉,沈淙腰间一软,面色瞬间红了个透,忙扣住她的手,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句她的名字。

  可谢定夷哪里会怕他,不仅手下不停,还嬉皮笑脸地来亲他,沈淙一开始还躲,后面直接被她扣住了下巴深吻,几个回合就没了力气,只能喘着气靠在她怀中,用这个他无法接受但此刻却不能不接受的姿势默默陪着她继续公务。

  ————————————————

  午时初,谢沈二人准时来到了虞归璞所在的近章宫偏殿,侍从已然布好了菜,琳琅满目地摆了一桌,等侍从出去,沈淙立刻跪地行礼,道:“微臣参见长君殿下。”

  谢定夷一言不发的站在他身旁,丝毫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

  好在虞归璞也没指望她能对自己有多和颜悦色,垂眼看着沈淙发顶,道:“今日倒挺乖的。”

  “少在这阴阳怪气,”谢定夷半息都没忍住,直接开口道:“他——”

  衣摆被人用力扯了一下,声音也随之断在喉间,谢定夷忍了两息,最终还是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虞归璞冷笑一声,道:“我看你是皇帝当久了,什么礼义廉耻也不顾了,将一个尚有妻君的人日日带在身边——你可知近章宫有多少双眼睛看着。”

  谢定夷冷眼看回去,道:“有多少?长君殿下这般笃定,不如直接将其名姓告知于朕,待朕挖了他们的眼睛,他们便知什么东西该看什么东西不该看了。”

  “宣靖!”虞归璞忍不住喊了一声她旧日的封号,道:“为君者应宽容待下,施以仁政,你既坐上这个位置,就要维护皇室的名声和脸面。”

  谢定夷道:“是啊,朕既坐在这个位置上,就不用长君殿下教朕如何当一个皇帝。”

  说完这句,她就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刚迈出两步,侧眸看向还跪在地上的沈淙,冷淡的声音中藏着威赫,道:“还不走?”

  沈淙犹豫了半息,还是站起身来跟在了谢定夷的身后。

  “等等,”虞归璞叫住二人,缓缓舒出一口气,道:“既然宫中诸事已毕,我也没有理由再留在此处了。”

  谢定夷道:“长君殿下想回皇陵寺还是去行宫?朕定然将你安全无虞地送至。”

  虞归璞心中疲累,问:“你非要这么和我说话?”

  谢定夷不答,双手垂至两侧,一言不发地看着前方。

  “陛下……

  ”沈淙在袖中悄悄握住了她的手,轻声唤了一句。

  “当初是你——”谢定夷骤然转身,冷冷地盯着虞归璞,道:“当初是你自己要离宫的,为表决心甚至还削发代首,同我说你此生再也不会回来了……你如今还想要我说什么?”

  她没有想过他吗?刚登基的那些时日,她几乎每夜每夜地在想,想他,想母亲,想长姐,想幼弟,想静徽,想这条路走来每一个失去的人,她默默地劝自己,说父亲不是怪她,只是伤心,等伤心好了就会回来的,或许等下一个年节的时候他就会回来看自己……

  她就这么想着,从除夕等到元宵,再从元宵等到燎祭,中秋、重阳,再到除夕,月复月,年复年,可是没有,一次都没有。

  多少次夜半醉酒,她策马驰于山野,于夜雨中静立在皇陵寺前,听着那檐下铜铃,固执地等着那扇再也没有对她打开的门。

  她一次次地等,又一次次地失望,终于有一天她不再期待,他却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还想要她说什么呢?她还能说什么呢?

  谢定夷内心一片荒芜,沉默地放下手,在虞归璞似痛似怜的神情中转身离去。

  沈淙迟她一步,回头对虞归璞快速说:“长君殿下若是要离宫,或许可以先回旧居小住一段时日,就是原先的虞氏旧宅,臣先告退了。”

  他快速说完,追上谢定夷的步伐,隔着宽袖再次牵住了她的手。

  冬日寒凉,满桌的饭菜很快就失去了热气,结出一层薄薄的油脂,至始至终都无人动筷。

  ……

  等回到寝宫,谢定夷的情绪已然消失不见,不仅平静地让侍从备膳,还笑着对沈淙道:“还想吃什么?让他们去准备。”

  沈淙心下难言,上前一步伸手捧住她的脸,低声道:“平乐,你别这样。”

  谢定夷微微倾身,迅速在他唇上印下一吻,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道:“我没怎么啊。”

  沈淙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伸手用力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再次低声道:“你别这样……求你了。”

  “我真没怎么,”谢定夷轻轻叹了口气,回抱他,说:“很久之前我就不为他伤心了。”

  沈淙依在她怀中,等了一会儿才说:“其实……其实很久之前长君殿下来看过你。”

  “怎么可能,”谢定夷并不相信,摸了摸他的头发笑了声,道:“好了,别胡编乱造的了,去净手吧,还不饿吗?”

  沈淙道:“你还记得你带我去山中打猎的那一次吗?就是那次,你在河中抓鱼,长君殿下挑着水桶来打水,和我打了个照面。”

  “我之所以能在宫中生变的时候想起长君殿下,也是因这一次照面,”沈淙不敢看她的神情,道:“总之……他来看过你。”

  耳边听不到谢定夷的回应,只有长长短短的呼吸,沈淙的眼神放空了,虚虚地看着殿中一角,继续道:“我告诉你不是想左右你对他的态度,只是想让你知道……你舍不得人其实也舍不得你。”

  此言一出,殿中久久都没人言语,良久之后,谢定夷的声音才淡淡的传入耳中,说:“或许……只是偶遇。”

  她并不想因此而原谅他。

  沈淙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下微顿,不再针对此事多加言语,而是抬起头来看她,顺着她的话应了一声。

  他倾身亲了亲她的嘴唇,道:“去用膳吧。”

  ……

  晚上就寝的时候,沈淙主动向谢定夷坦陈自己白日从虞归璞那离开的时候说了什么,她倒是无所谓,道:“他爱去哪去哪,我管不着。”

  沈淙早就被她脱了个干净,但心里还惦着事,所以只能赤身.裸体贴在她怀中,道:“嗯……那我就带长君殿下在院中逛逛,然后再看看他想去哪,可以吗?”

  谢定夷低头去吻他细白的脖颈,说:“你想问他什么,不如直接问我。”

  沈淙被她掰开双腿扶到身上,小小喘了口气,撑住她平坦的小腹,断断续续地说:“你……你又不和我说实话。”

  他以前用这个姿势总是要死要活的,现如今竟像是习惯了,表情稀松平常,甚至还垂眼看着她,说:“你别……我自己来。”

  谢定夷依言放开了手,视线如有实质地落在他宛若凝脂的肤肉上,沈淙看穿她眼底的兴致,不轻不重地瞪了她一眼,说:“……你就喜欢看我这样。”

  他这一眼没什么威慑力,反倒顾盼神飞,媚气横生,谢定夷伸手按住了他的胯骨,道:“别磨蹭。”

  “别……”沈淙察觉到她的力道,喉咙里溢出一丝惊恐,但那双向来只执笔下棋的手怎能敌得过她,能做到的也只有紧紧地抓着她紧绷的小臂,指尖用力到泛白。

  夜晚过分静谧,窗外时而跳跃出零星细碎的虫鸣,没有东西为他遮羞,以至于他只能一览无余地袒露自己的身体。

  他怎会不知道自己即将被怎样对待,所以把扭捏磕绊的话说完后,他就垂着长睫别过头去,咬住一点指节,安静地等待。

  谢定夷想起几年前他冷冰冰的模样,再看看现在这个她慢一会儿都要来勾她的男人,只觉得这张泛着潮粉的脸似乎比以往更加美丽了。

  不论是冰冷的还是沉溺的,都是只有他才能诠释的美丽。

  时间一点点地逝去。

  蓄满水光的眼睛变得涣散,洁白的牙齿紧紧咬住殷红的嘴唇,如墨的长发在雪脊般的背上蜿蜒流动,一点点的缠到她身边。

  他变成了春日透明溪水中最清澈的那汪涟漪,在她怀中一圈接着一圈地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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