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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夷_分节阅读_第45节
小说作者:一明觉书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423 KB   上传时间:2025-08-31 08:43:17

  虽然她的日子看起来比自己过得好点,但说不定也在皇权博弈里脱不开身,如果谢定夷死在千里之外的别国,那意外和能怀疑的人就太多了,除非死人张口,否则谁也不会怀疑到自己人身上去。

  真是好笑啊。

  她有点兴奋了,望着那个平静如磐石一样的少年,心里默默地替她猜测。

  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人……会是谁呢?

第53章

  照旧年的情况来看,淮澄河一般在雨水前后才会开始解冻,如今距离雨水还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中梁的水师已经全部西移,暂时陈兵在淮平与镜浦接壤的城池内。

  打仗这事没法着急,有时候越按捺不住就越被动,一旦失了先机,后面只能是愈发溃散,想要反败为胜难上加上,是以即便司粮官每日都到大帐内呈报日益减少的粮草仓储,谢定夷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甚至还有闲心教纫秋和宁荷下棋。

  宁荷是虞氏家臣出身,琴棋书画都算学过点皮毛,但纫秋却是丝毫不懂的,毕竟他当年被谢定夷捡到身边没多久就被送到无相卫中受训了,学的都是杀人的本事,这种闲情雅致的东西离他远之又远,谢定夷和宁荷教了他好几日他也还是只能勉强坚持五六个回合。

  如今二人共执一方黑棋,正有商有量的研究着眼前的棋局,宁荷给他指定落子的地方,但他却有些犹豫,指尖棋子欲落不落,短短几息里抬眼看了谢定夷好几次。

  谢定夷正支着腿斜倚在榻边,嘴角含着笑,神色捉摸不定,见他这般苦恼,便道:“你下就是了,看朕做什么,输了朕又不会把你吃了。”

  纫秋又看了眼宁荷

  ,道:“我下了?”

  宁荷其实也有些犹豫,但她左看右看也寻摸不出更好的地方,心一横,道:“下吧!”

  随着轻巧的“啪嗒”一声,棋子落定,谢定夷嘴角的笑意更深,没再伸手取棋子,而是直接用指尖点了点她要下的地方,道:“两个人都顾前不顾后,还领兵作战呢。”

  经她一点,宁荷很快反应过来,脸上闪过一丝懊恼,但纫秋看了几眼还是一脸茫然,转头问宁荷,道:“阿荷姐,我们输了吗?”

  宁荷无语地别过头,不忍直接打击他,对面的谢定夷笑出声,随手摸了摸他的脸,起身往榻深处坐去,道:“玩去吧。”

  “不来了吗?”纫秋怕她嫌弃自己太笨了,起身往前凑了凑,说:“陛下再教教我吧,我会好好学的。”

  谢定夷看了眼天色,道:“改日吧,你去给踏星喂点吃的,再带它出去转两圈。”

  听到踏星二字,纫秋神色一凝,很快反应过来,不再多话,而是起身道:“是,陛下。”

  见纫秋已经出去,宁荷还在苦大仇深地盯着那棋盘,谢定夷便重新坐起身,笑道:“让你重下一子如何?”

  宁荷眼睛一亮,迅速拿起那枚棋子放在另一处自己觉得万无一失的地方,道:“陛下请。”

  谢定夷扫了一眼,也垂手拿棋落子,丝毫没有停顿,但宁荷却又对着新变的棋局琢磨了几息,唇角抿了又抿,这才选定地方。

  可即便谢定夷耐心之至,丝毫没有催她的一丝,她也在五六个回合后退无可退,败下阵来,收棋时再看棋局复盘,才发现陛下已经给她放了好几条淮澄河的水。

  “好了,”谢定夷将那收好的棋盒一道给她,说:“归你了,回去再好好看吧,下回有把握了再找朕下。”

  宁荷没有推辞,宝贝地抱着那盒棋,向谢定夷行礼告退,道:“多谢陛下。”

  ……

  这边笑言暂歇,而远在梁安之外,沈淙也正跽坐在避雪渡廊之下,在漫天的风雪望着眼前一盘未尽的棋局。

  这盘棋是上回在宫里没下完的,他向宁柏要了录页,回来后一点点的复原,每落一子,他都能想起当时的场景,想起近章宫中昏黄的灯火和时不时碰到自己指尖的那只手。

  谢定夷的棋风又快又狠,还尤其喜欢出险招,每回他觉得自己要赢了,对方又猛然给他杀个回马枪,尔后又是一番僵持,似乎非要掏尽底牌、争个不死不休才算罢休,是以每回搏杀起来少说也要一个时辰才能结束。

  只是二人下了那么多次棋,完完整整下完一次的还真不多,盖因谢定夷那人只喜欢未知的试探,一旦她看出了胜负就会觉得没意思,要不就罢手,要不就悔棋,他要是不让对方也不会强求,但后面她就会乱来。

  这个乱来不止指棋局上的乱来,更兼有言行上的乱来,有时他正想得入迷呢,衣摆下就会伸进一只手,等他手中的棋子落定,身上早就被摸遍了,谢定夷也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自己身后。

  他好不容易棋逢对手,正意犹未尽,哪里肯依她,硬是按住她的手,提醒道:“棋还没下完呢。”

  谢定夷从后面亲他脖颈,说:“不想下了。”

  “你又看出谁胜谁负了?”他躲了又躲,心里对这不上不下的棋局实在心痒,只好放软了声音,说:“你快好好下,下完再……”

  他说不出什么浑话,那几个字在他唇齿间一晃就没影了,谢定夷没听真切,又见他对这棋局兴趣颇大,便故意拿来吊他,说:“再什么?让我怎么弄?”

  他面红耳赤,双腿一下子夹紧了,说:“你快坐回去。”

  谢定夷说:“没什么好下的了,再有三子你就输了。”

  他左看右看都觉得自己占了上风,怎么都寻不出一丝要输的迹象,狐疑地看着她,说:“陛下不会自己要输了,故意诓我的吧。”

  谢定夷笑出声,问:“那你要是三子之内输了该如何?”

  他坚信自己不会输,便反问道:“那我要是赢了该如何?”

  谢定夷含笑道:“你说。”

  沈淙想了想,心跳加快了几分,凑到她脸旁小声说:“今晚听我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紧张,毕竟要在平常,他肯定不会主动谈及床事上他要如何如何,可也许是彼时的气氛太好,兴致所至之下,他也大胆了一些,抬眼看着她的时候长睫轻垂在眼尾,显得既克制又温柔,甚至还有几分不那么明显的、勾人的无辜。

  至少在谢定夷面前,沈淙很懂得利用他这张脸。

  谢定夷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勾到,但还是顺着他的意说:“那我赢了就今晚听我的?”

  沈淙见她一副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样子,又犹豫的回头看了一眼棋局,这才点头道:“可以。”

  言罢,谢定夷没有第一时间坐回去,而是向前俯了俯身,沈淙正靠在她怀里,便自然而然地以为她要吻自己,下意识地抬起了头,可吻没等到,等到的却是她温热的指背,对方从他身后的棋盒中拈了个棋子上来,笑着说:“赢了才可以亲哦。”

  这显然是故意的,沈淙气闷,抿唇坐回去,暗暗发誓要杀她个片甲不留。

  原以为谢定夷一副极有把握的样子,自己定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可没想到三个来回下来,她并没有像她说得那样赢她,反而还在胶着,到第四子的时候轮他举棋不定了,看了她一眼才犹豫着放下去。

  “你赢了,”谢定夷将棋子扔回棋罐里,笑道:“说罢,想要我怎么听你的。”

  沈淙总觉得自己不该赢这么轻松,问:“陛下不是故意的吧?”

  谢定夷故作高深,道:“你觉得呢?”

  要说她是故意的,可他将这棋局看得明明白白,占上风的确实是自己,但要说她不是故意的,先前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也不像作假,沈淙摸不透她的心思,有些恼了,说:“陛下没同我好好下。”

  谢定夷有些莫名,说:“我怎么没同你好好下了?”

  沈淙问:“你不是说你三子之内就能赢吗?”

  谢定夷促狭地看着他,说:“你到底是想听我的,还是想我听你的?”

  沈淙耳尖一红,色厉内荏道:“我是说棋!”

  “好罢,”谢定夷坦白道:“确实是你赢了啊,我刚刚就是故意这么说的,怕自己输了太丢人。”

  她那张嘴里没一句真话,沈淙不想再和她扯了,便径直道:“反正陛下输了。”

  谢定夷应了一声,笑问:“然后呢?”

  沈淙还记得她刚刚说赢了才能亲的话,容色冷淡地看着她,嘴里说得却是:“过来、亲我。”

  谢定夷低笑出声,直接倾身越过棋桌,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扶住他的侧脸,又深又重地吻了下去。

  舌尖缠着舌尖,□□着濡湿的软肉,直到柔软的红唇无意识地张开,露出水润的内里,谢定夷将他的失神看在眼里,继续慢条斯理地品尝他,直到他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轻点……”

  谢定夷依言放缓动作,从里退到外,含着他的下唇啄吻,沈淙发出一声几不可察的低吟,追上来,想继续刚才那个深切的吻,可舌尖却被她拦在了唇齿之外。

  “说好听我的。”他总是被她的恶劣捉弄,有点委屈,睁开眼盯着她。

  谢定夷说:“怎么没听你的,不是说轻点?”

  “只是说轻点,没说不亲了,”沈淙环住她的脖颈,说:“抱我。”

  谢定夷俯身过来,桌案上的棋子被她的衣摆扫过,乱成一团,劈里啪啦地落了一地,两个人在这玉振金声中再次缠到一起,毫无章法的濡吻很快挤出激烈的水声,柔软而脆弱的唇舌开始充血红肿,可即便这样也没有人回撤,始终紧密地黏在一起不肯分离。

  不知过了多久,那相缠的舌尖才勉强分开,一缕银丝从二人唇间吐露,越拉越长,直到断开。

  沈淙躺在她身下,发饰已经散得不成样子,乌发铺陈了一榻,正微张着唇瓣吐息,瓷白的牙齿,殷红的舌尖,以及没向深处的咽峡,谢定夷用手托住他的后脑,舌尖轻而易举地蹭到敏.感的上颚,换来一阵微不可察的颤抖。

  “还亲么,”谢定夷问他,说:“接下去想干什么?”

  沈淙觉得这和自己想得完全不一样,他想让对方听他的,只是不想在情事中被弄得那么狼狈,可现在她却把所有的主动权交到他手上,他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嗫喏了几息,小声说:“……摸一下。”

  三个字刚说出口,他就感觉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冲顶了,一边耻于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一边又期待她的触碰,几乎是一眼都不敢看她,只别过脸盯着榻上竹编的纹理,直到自己的手被捉住,碰到一片温软的肌肤。

  是他在摸她。

  指尖被她带着感受她的身体,高低起伏,软硬交错,骨肉皮囊,瘢痕刻印,最后停在她脸侧,掌心被烙下了轻轻一吻。

  感受到那个吻的一瞬间,沈淙眼里闪过一丝恍惚,身体一僵,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完了。

  他蜷起膝盖,不想让她发现自己的异样,可谢定夷又怎会不知,立刻按住他的膝盖,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探了上去。

  感觉到意料之中的触感,她便毫不留情地笑他,尾调轻扬,道:“好没用啊,静川。”

  沈淙恼羞成怒,抬手环住她的脖颈,把脸死死地埋进了她怀里,闷声道:“很快就好了……不许说我。”

  都是因为她他才这样的。

  ……

  都是因为你。

  谢定夷。

  明明是青天白日,明明是帐中私话,可这回忆中堪称艳.情的一幕幕并没有让此刻的沈淙感觉到羞耻,反而有种无所谓的淡然,和过往的那些柔情和温馨一样,只是他用来思念和回忆的一部分。

  许是和谢定夷待在一起久了吧。

  他在心里默默地想,轻轻弯起嘴角,抬头望着渡廊外漫天的大雪,感觉到了一种难以克制的、空洞的思念。

第54章

  月底这日,梁安纷纷扬扬地下起雪来,初时只如细盐般悄悄洒落,轻易便隐没在喧闹市声和琳琅货色间,宿幕赟从官署迈步走出,熟悉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往常的地方。

  她拂去肩上浮雪,踩着车凳爬上车,拍拍车壁吩咐道:“走罢。”

  那赶车的仆从应是,坐上车轸轻扯缰绳,从热闹的街市中穿行而过,然不过半刻,马车就缓缓地停了下来,宿幕赟掀帘一看,发现她将车停在了一座酒楼门口。

  此楼唤做绕云萦水,是梁安城中最费钱的去处之一,宿幕赟每日从它门前经过,从未敢踏进一步。

  正惊疑间,那驾车的仆从跳下了马车,走到窗边后微微欠身,道:“宣君,我们公子邀您一叙。”

  公子?沈淙的人吗?

  宿幕赟不管内事,家中的仆从人手从上至下全是沈淙一个人置办的,不过他不用外人,要是需要用人了让赵麟等人就从底下铺子中选出得用的便是了,这些后来入府的人多唤他府君,时弄雨和赵麟向来形影不离地跟着他,未免在人前出错,在他成亲第二日便早早改了口,唯有一些插在暗处,不常见到,却又是跟着他从沈家过来的人,才会循着以前的习惯唤他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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