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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夷_分节阅读_第28节
小说作者:一明觉书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423 KB   上传时间:2025-08-31 08:43:17

  那些过往从没觉得难挨的生活,如今看来全都变成了樊笼上带刺的藤条,他少年时的懦弱和退缩在经年之后就像一条

  长鞭狠狠抽中了自己,将他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再次变得鲜血淋漓,多难过呢,在他隔着人海默默仰望她的那些年里,早就有人为她赴汤蹈火过了。

  她好会爱人,她能不能爱他。

  ————————————————

  晚上睡觉的时候,沈淙一反常态的有些粘人,或许是预感到这次回去后一定会发生什么事,他开始分外珍惜这个只有他们两人的夜晚。

  谢定夷心里没装事,以为他是想要,手都探进他衣服里了结果被他按住,声音轻轻地拒绝她,说:“今天不要了吧。”

  谢定夷说:“你蹭得我以为你想了。”

  沈淙脸红,说:“我没蹭,”否认完,他又在被子里伸手抱住她的腰,说:“我就是想抱着你睡。”

  谢定夷摸摸他的脑后的乱发,说:“别胡思乱想。”

  沈淙向来心思重,根本做不到不乱想,但现下听她这么说,自然也要应,轻声说:“好。”

  谢定夷说:“回去就写写字,养养花,对了,我那柄鱼竿还在你那,你若是想钓鱼我也勉为其难借你用用。”

  沈淙被她的话逗笑,说:“你说得我好像每天无所事事一样,我也有很多事要忙的。”

  谢定夷道:“也是,沈氏生意兴隆,昌明票号里的库银说不定比国库里的还多。”

  她本是随口玩笑,但没想到怀中的人听到这话,突然抬起身来认真看向她,精致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分外柔美,问道:“你要吗?”

  谢定夷愣了一下,不确定他在问什么,问:“啊?”

  沈淙道:“我有私产,抵得上半个昌明票号,还有很多十分盈利的铺面,林林总总加起来也不少了。”

  沈淙眼里的不少应该是很多了。

  但谢定夷还是有些不解,道:“给我做什么,这是你的东西。”

  “我想给你,”沈淙抿了抿唇,思虑了两息,还是问:“……你想打西羌,是不是?”

  他很少和谢定夷提及什么战事或是的政务上事情,只有她让他帮忙做什么事的时候才会多说两句,但现下却突然有了几分胆气,说:“当年西羌被阙敕离间,毁约出兵,你划出去昭矩最富庶的那片领土才暂时平息,如若不是因为连年征战国库消耗得太快,你刚拿下阙敕就会一鼓作气出兵西羌,而不是等到现在。”

  谢定夷难得听他谈起这些,也有点想听听他的看法,便道:“你继续说。”

  沈淙说:“西羌皇帝野心勃勃,阙敕的吾丘寅如今又下落不明,很有可能是去了西羌,如果他们合作,那不日就会对中梁出兵——其实这一仗早晚都会打,就是看谁先手。”

  谢定夷问:“你觉得先手占优势还是后手占优势。”

  “先手,”沈淙毫不犹豫道:“我不信以你的智谋兵法敌不过她,那此战打的就是粮草和兵力,对西羌来说,中梁连年征战,短时间内没办法恢复最鼎盛时的战力,她此时不出兵,最担心的事不外乎是害怕自己吃不下中梁的版图,导致战线过长,腹背受敌,如果想要一招制敌,必然是联系东境几国的旧部,从内部再次分裂中梁,此时内外夹击,胜算最大。”

  “一场战事耗费无数,我们如今也还在休养生息,西羌不急,是他们想把五根指头握成一个拳头再给我们致命一击,如今趁着他们还未握紧,自然最能出其不意。”

  听到这里,谢定夷看着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变化,沉默了半息,说:“你知道打一场战要多少钱吗,你想清楚了?”

  沈淙点头,俯下身在她耳畔说了一个数字。

  谢定夷脸上的表情滞涩了一瞬,内心默默无语。

  ……她现在是真的有点仇富了。

第32章

  俯身在她耳畔说完,沈淙又抬起头来紧紧地盯着谢定夷的神情,问:“你愿意要吗?”

  从小家里教会他最多的就是保护,保护家族,保护自己,自私利己几乎是所有世家大族的通病,尤其是沈氏这种在朝代更迭间依旧绵延了数百年的名门望族,他们珍惜身上的每一根羽毛,绝不允许别人从自己手上掠夺走任何一丝属于他们的荣光。

  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到现在,奉献于他而言几乎是一个陌生得不真实的词,他早已习惯了防备和等价交换,认为感情不过是牌桌上的筹码,没有谁真的值得他给予,但此时此刻望着眼前这个人,他却真的理解和明白——如果注定不能得到,那就只能付出。

  无穷无尽地付出,要什么都可以,哪怕把他剥开,敲碎,揉进尘泥里,只要是谢定夷他就无所谓,她可以尽情索取,无论是什么他都会给。

  这种付出如今对他来说并不算是一种给予,而更多的像是一种得到。

  这对他来说其实很糟糕,生死爱恨全都仰仗他人的一息一念,自己全然做不得主,放在以前他定然对这种人嗤之以鼻,但现在他却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自己最看不起的人,深陷情爱的漩涡,再说放手非死即伤。

  好在谢定夷也不是不在乎他,抬起温热的手掌贴了贴他的脸,眼神像是一潭深湖,问:“那你呢,有什么想要的吗?”

  沈淙摇了摇头,说:“我不想和你做交换。”

  “真的没有?”谢定夷唇畔掀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说:“过时不候,以后再想要可就没有了。”

  听到这话,沈淙神情微顿,抿着唇轻声说:“……对我好一点。”

  他只想要这个,所以顺着她的话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恳求道:“多在乎我一点。”

  他定定地望着她,昏黄的灯光映亮了他眼里无数不能开口言说的请求,却显得格外澄澈无暇,像是寒风凌冽中山高高处的那捧碎雪,因为欲念而变得更加真实动人。

  她承认她被打动到了,所以启唇答应道:“好。”

  这个字所代表的含义到底是什么,他们二人都心知肚明。

  一瞬间,沈淙紧绷的身体泄下劲来,长睫扑闪了一下,竟默默红了眼眶。

  他似乎也觉得自己丢人,低下头把脸埋进她颈侧,说:“不要看我。”

  可惜这四个字说得太过缠绵,沙哑中带着温软,没有起到丝毫拒绝的作用,反而流露出了令人心惊的诱惑,仿佛在顺势索求更多,于是谢定夷随手挽起他落在肩上的乌发摩挲,低下头去亲他。

  先是贴住唇瓣,然后触碰到他的舌尖,缠绵的气息在呼吸间一起一伏,愈发粘稠,谢定夷贴在他腰上的手忍不住开始乱动,但想起他刚刚的话,还是提前问了一句:“今天真的不要?”

  亲得太久,沈淙早就情动,正自然而然等着她下一步动作,结果冷不丁地听见这么一个问题,抬眼睨了她一眼,眼里带着十分的不解。

  谢定夷理直气壮,道:“你自己让我对你好一点。”

  心里的万分柔情一瞬间全都变成咬牙切齿,沈淙退开了几分,说:“爱要不要。”

  该问的时候不问,不该问的时候乱问。

  可谢定夷还是不依不饶,追上来问:“那是要还是不要?”

  沈淙背过身,说:“不要。”

  谢定夷在被子底下撩起他的衣摆,触到一片如玉的肌肤,说:“哦,八次啊,那来吧。”

  沈淙险些被她气笑,按住她贴在他腰腹的手,说:“……先让我转过来。”

  谢定夷顺着他细韧的腰肢摸了一圈,把他面对面揽在自己怀里,指尖沿着小腹摸下去,碰到一点细小的毛茬。

  沈淙还没习惯自己凉飕飕的,被她一碰,又想起了那天过于羞耻的场景,小幅度地拧着腰想要躲开一点,结果没两下就被按住,听见她说:“又长出来了。”

  沈淙脸红得不成样子,咬牙回道:“本来就会长……”

  谢定夷说:“以后自己弄干净?”

  这句话似问非问,更像是一句提醒,沈淙恨恨地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盯着她的锁骨,说:“……知道了。”

  谢定夷满意了,爱不释手地摸着他脂薄而骨现的腰胯,带着他往床沿挪了挪,沈淙的注意力都在她手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脑后已经没了依托,又浓又黑的长发垂落到床下。

  “

  头发……头发脏了,不要这样——”他最宝贝的就是这头长发,不可能任由它无缘无故地染尘沾灰,只好一直费力地维持着抬头的姿势,双手紧紧地抓着谢定夷的小臂借力。

  可她明明听见了他的话却不肯挪动,还从床头随手捞了一件外袍给他垫在床下,金线流光的九龙捧日团纹从他眼前一闪而过,托起了那一枕绝美的雾鬟风鬓,如覆烟霞。

  所有的头发悉数散在脑后,如瀑布一般贴着床沿滑下去,额前再无一丝遮挡,将那张精致到不近人情的腻理靡颜彻底显露出来。

  许是知道了不会弄脏他的宝贝头发,那纤细的脖颈只维持了片刻的挺直就无声地垮下了力道,重重地往后仰去,下颌到喉结之间勾勒出一条紧绷如弓弦的线,清楚、冷白,带着些许脆弱的诱惑。

  昏暗的灯光被他的轮廓吸引,为其镀上一层淡金,从这个角度望过去,简直美到惊心动魄。

  ……

  那头乌发时缓时急的摇晃着,像是云雾一样分开又合拢,没有承托的仰躺姿势让他有些发晕,几乎喘不上来气,只能用力地抓着谢定夷的手臂,圆润的指甲微微用力,不轻不重地掐进她小臂微鼓的肌肉里。

  身体变成了煮过头的面条,化在水里融成一坨,又黏又软,还没送进嘴里就尝到了熟烂的味道,他感觉自己像滩水一样在床上床下乱流,在无边的浪潮中抓住最后那一叶扁舟。

  ————————————————

  沈淙睡了又醒,不知道是何时彻底失去意识的,一觉睡到天亮,半梦半醒间听到谢定夷在喊自己,迷迷糊糊地往温热的被子里钻了钻,装作没听见。

  他没睡好就会心情不好,其实就是起床气,只是没在谢定夷面前发过,但今天实在是困得抬不起头,揪着被沿按紧了,不想让任何人打扰自己。

  谢定夷用自己刚在外面冷透的手去冰他,说:“起床了,沈静川,今天要回梁安。”

  沈淙被冻得打了一个寒颤,有气无力地去推她,说:“冷,我困,我腰疼。”

  谢定夷没办法,团了团被子将他裹了,作势要把他抱起来,说:“那你继续睡,我直接抱你去马车上,等你睡醒了就直接在马车上洗漱穿衣。”

  “不行——”沈淙挣扎着睁眼了——要他这副作态被抱到马车上还不如杀了他,他以后还怎么见宁柏他们。

  他挣出被子,坐在原地懵了两息,抬头看了一眼衣着整齐的谢定夷,总算反应过来,爬起来去找自己的衣服,说:“你出去。”

  谢定夷故意不动,挑眉道:“还不让看?”

  “不让,”沈淙毫不留情地拒绝,说:“你去屏风外面。”

  “还指使起朕来了,”谢定夷笑了一句,没说什么,边抬步往屏风外走边说:“外面可就等你一个人了,不想丢人的话最好快些。”

  沈淙赶紧穿衣服,心下羞恼,说:“那你不早些叫我。”

  谢定夷无辜,道:“我叫了啊,我都进来第三次了,你才应我一句。”

  沈淙咬牙,想到昨晚被弄到最后的那副情态,也有些脾气了,道:“怪谁?”

  谢定夷忍笑,说:“成吧,怪我,但你不也挺舍不得的么,昨晚——”

  “你别乱说了!”眼看她又要说出什么不正经的话来,沈淙连忙扬声打断她,急匆匆地坐到床沿着袜穿靴,漱口匀面,等到最后想拿过木梳理顺自己的头发,一抬手却抓到了一条长长的辫子。

  “这头发?”

  谢定夷听见他问,这才得意道:“我绑的,怎么样?”

  拆,不拆?沈淙犹豫了半息,放下木梳,穿上外袍,快步走出屏风,说:“快走。”

  谢定夷颇为新奇地看着他垂在一侧的长辫,问:“不挽头发了?”

  他顾左右而言他,挽着她往外走,说:“来不及了。”

  打开帐门,马车果然已经停在了不远处,宁柏等人则背对着营帐站在一边,这种刻意的避讳对沈淙来说无异于一种提醒,他仓促地放下挽着谢定夷的手,脚步匆匆地往马车上走去。

  等到谢定夷跟着坐上来,那些不听不言不看的石像才重新开始动作,驾车的驾车善后的善后,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坐下的马车已经滚滚向前,沈淙的神魂还没飘回自己的躯壳里,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他掩面无语,但细想了想又觉得有种诡异的……温馨?

  发尾不轻不重地扫过自己手臂,他透过指缝看了一眼抱着胳膊坐在一旁的谢定夷,又说:“我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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