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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_分节阅读_第45节
小说作者:卿隐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639 KB   上传时间:2025-08-24 12:39:38

  陈今昭洗漱过后,就套上了她娘给新做的大红锦袍。红衣交领右衽,内衬白色中衣,鲜艳与素白形成对比,衬得人风华灼灼又不失清新雅致。

  她平常衣着向来以青蓝色为主,鲜少会穿这样明艳耀眼的衣裳,如今乍然穿上这套朱红如焰的红袍,还挺不习惯。在幺娘手里举着的铜镜中照了照,她就不免有些迟疑道,“娘,我觉得这颜色是不是浓艳了些。”

  陈母上前给她整理好领子,左右打量了一番,目光里全是满意,“不艳,去参加人家的喜事,就要穿戴的光鲜亮丽点。早在你中探花骑马游街时,娘心里就在想着,要是当时你穿的是身红袍,那该有多好看。”

  当时她的今昭骑在高头大马上,头戴乌纱帽,帽上饰金花,披挂红绸,腰束革带,挺着脊背朝两侧百姓含笑拱手致意,那般的意气风发,又那般的玉树临风,让她这当娘看了,心里别提有多骄傲。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般喜庆的日子里却少了身红袍,那身青色官袍到底是少衬了人几分风采,让她遗憾至今。

  陈今昭赶时间,也来不及用膳,草草装过几块点心就出了门。而此时,鹿衡玉家的马车早就在胡同口等着了。

  毕竟是要参加隆重的场合,她要是坐那破骡车去,那就太不体面了,所以她便早与鹿衡玉约定好,这日来接她一道前去。

  鹿衡玉见了她,不免稀奇打量她两眼,啧啧称叹,“还别说,你还挺适合这颜色。以后你不妨多穿些光艳些的衣裳,省得成日打扮的跟个老学究一般。”

  “我都娶妻生子了,还打扮的那般花哨干什么。”

  陈今昭不在意道,掀帘进了车厢就在他对面落座。落座后也不客气,兀自从小几上提过茶壶倒碗温茶,就着茶水吃了点心。

  鹿衡玉今日也穿了身红,看着两人这般浓艳的红,丝毫不觉得这般的光鲜亮丽会喧宾夺主,毕竟那沈状元郎的风采谁人能抢得过啊。他俩打扮得出挑些过去,这叫锦上添花。

  车辕上的常随赶着马车,往东街沈府的方向缓缓前行。

  车厢里的二人则你言我语的对着今日弱冠礼的流程,相互补充着细节,防止有所疏漏。

  青砖黛瓦的沈府门前,已经停了一溜的马车。

  鹿府马车到时,此时的天也不过微微亮,没成想有客人来得比他们还早。

  两人从车上下来时,还是引起周围不少宾客的主意。

  朱衣映面,绯衣临风,如斯钟灵毓秀的两位儿郎,难免让人眼前一亮,少不得朝旁人探听一番,他们出自何方府上。

  两人整整衣冠就朝着已经敞开的朱漆大门处走去。在门口迎客的沈砚正在低声嘱咐着下人什么话,眸光见着二人过来,就舒展了面色迎了上去。

  “你俩怎也来的这般早,毕竟行仪还早,午后再过来也不迟的。”

  “不早了,我瞧着外头的马车都停了一溜了。早些过来,也能顺带帮你招待下宾客,你也好抽出身来去忙些旁的事。”

  陈今昭说着,就眉眼是笑的敛衽行礼,“今昭恭贺沈兄弱冠之喜!祝沈兄如鸿鹄展翅,他日鹏程万里,前程似锦如云!

  鹿衡玉也随着恭贺,“贺君冠礼之喜,祝君他日必遂凌云志,前途无量!”

  说罢贺词,两人就奉上了各自的贺礼。

  沈砚捧着一长盒一方盒,略垂眉目,真诚的向两人道谢。

  “沈兄,你要有事的话就先去忙,我与衡玉在这替你迎客。”眼见着有下人匆匆过来,似有急事找沈砚,陈今昭就建议说,又补充了句,“不过得留个常随在这照应,提点宾客名讳,以免失礼。”

  沈砚今个也的确是分身乏术,遂招来常随嘱咐几句后,就随那下人离开了。今日的沈府喜事临门,张灯结彩,热闹无比。

  沈府门前更是热热闹闹,隔着老远都能听见迎宾者的笑语声一一

  “贵客登门,着实让陋室生辉,快快请上座!”

  “是沈兄的世兄?果然风采照人!快请入内叙话!”

  “久仰高名!尊驾能莅临寒舍,乃吾等三生有幸,快请上座用茶!”

  “伯父们远道而来,着实辛劳,快请入内歇息!”

  迎客的两人长袖善舞,舌灿莲花,热情的迎接着每一位贵客,奉承体贴的话不重样的往外说,直将贵客们夸得春风满面,如沐甘露。

  远远瞧见这一幕的翰林院于上官差点气歪了鼻子,这两人平日见他如锯嘴葫芦似的,闷头闷脑的八竿子打不出个屁来。这会却好像长了张巧嘴,变脸似的又会说又会笑的,敢情还是看人下菜碟啊。

  因为接到沈家族老的请帖,他也不好驳了颜面,遂今个也告了假前来沈府。怎知刚一下马车,一抬眼就瞧见了这两显眼包。

  “贵客大驾光临,府上如何不光彩照人?贵客请随我来,移步正厅用茶。”

  鹿衡玉还正诧异着呢,接待贵客移步正厅一般都由下人来做,那陈今昭这会怎么还亲自给贵客引路过去了。可待他一抬头见到莽着脸过来的上官时,当即变了脸色,心中大骂陈今昭奸诈,一肚子的鬼心眼。

  “上官来了,您,您请上座。”

  上官瞪他一眼,拂袖进了府。

  此刻正厅处,沈砚正随着族老招待宾客。

  他的那些世交好友寻了个空隙,戏谑道,“吾等还以为今个是你大婚,门外那两位,是你特意请来的傧相。”

  沈砚无奈笑笑,“其实也挺好,热闹。”

  说来,先前在门口刚见到他们二人时,他也惊住了,的确没料到两人今日如此的,花枝招展。不过他素来定立足,加上面上也惯常冷清,所以旁人也看不出他的异常来。

  不过也的确是热闹,喜庆,有两人在,他甚至觉得整个沈府都似有人了人气。

  临近傍晚的时候,加冠仪式才正式开始。

  仪式在沈府设置的祠堂中举行,伴着徐徐上升的青烟,身穿玄端礼服的沈砚上前,接受长辈的三加冠冕。

  作为赞者,陈今昭与鹿衡玉端肃的立在两侧,手捧的托盘上放置着缁布冠、皮弁、素冠以及醴酒等物。他俩负责协助主宾完成加冠仪式,传递礼器,末了,还要唱诵祝词。

  这套流程他们早就熟记于心,如今做起来倒也不觉怯场。

  待沈砚加冠过后,礼拜完尊长,陈今昭托着朱漆小盘上前两步。小盘上放置着一片木牍,其上刻有两字,泊简,这是长辈给沈砚取的表字。

  天知道,当她得知这个表字后,内心有多羡慕。这两字是当真好听,她都恨不得能将这两字给扒下来,按自己身上。

  忽的又想起那人提到,明年她弱冠时亲自给取字的事,不由心下一咯噔。对方应不会给她取什么奇怪的字罢?

  此时昭明殿,早早的就挂上了琉璃灯。

  十数张密录铺陈了半张御案,其中小半数是参与沈府冠礼的人员名录,另外大半数记录的什么,只有御案前坐着的人知道了。

  姬寅礼的目光定在朱衣映面,绯衣临风一行小字上,迟迟未动。脑中好似闪过那般风采灼目的画面,可凭空想象不过虚幻,转瞬就被击碎的消散无形。

  视线继续往下移动,随着一行行文字过目,他眼前也好似浮现了,身着灼目红衣那人在沈府事事躬亲、待客热忱,宛如副主人做派的模样。

  真上心呐,他微阖了眸想,也没见那对方为其做过什么,怎就能亲近成这般。再睁眸时,他看向案边那方盒子,抬手示意拿过来。

  刘顺这方由静转动,小心捧了盒子递了过去。

  盒子比他掌腹略大些,放在掌心里沉甸甸的。姬寅礼指腹摩挲两下木盒上的纹理,稍顿些许,方缓缓揭开了盒盖。

  里面盛放着一方砚台,而砚台只是其次,最醒目的当属下方镶嵌的那红木底座。但见那底座精雕细琢,每处暗纹皆不重样,可见是下足了功夫。尤为难得的是,靠近镶嵌处细雕了一叶扁舟,上面坐着一老翁,伴着周围细刻的漫扬飘雪,充满了独钓寒江雪的意境。

  由此可见,雕刻者的万分用心。

  他粗粝的指腹在那些精美的细雕处反复的摩挲,只要他稍许用力,就能将那页舟从中折断,亦能让那带着蓑笠的老翁,人头滚落。

  “雕得如此精细,也不知是熬了几个夜方做成的,这每寸怕都是其心血。”姬寅礼最后摩挲两回,就将那盒子再次盖好,递了过去,“送回沈府罢,夺人所好这等下作事,吾不屑为之。”

  刘顺接过,低低道了声是,只是却并未立即离去。

  “对了,今个初几了?”

  “回殿下,十五了。”

  “那就宣人过来罢。”

  刘顺也不觉得这命令有多令人匪夷所思,依旧恭顺应是。

  姬寅礼挽着袖子,招呼人拿投壶过来的同时,又偏头过去格外吩咐了声,“别忘了,让人就穿那身红衣来。”



第53章  

  永宁胡同的陈家,在这个深夜被宫里来的人打破了静谧。

  带人过来宣召的刘顺,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不大的堂屋,听着一门之隔的耳房里传出的细微响动,不由屏息凝神。没让他等多时,那扇薄薄的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堪堪穿戴好一身红衣的探花郎从屋里走出,眉目含倦,眼尾微红,面容仍带宿醉初醒的红晕,比之往日所见更慑人眼目。

  “千岁殿下宣您入宫议事,您请罢。”

  刘顺低声顺气的道,说着就躬身让开路来,仿佛未见对方在听罢他的话后,那骤然惊疑与变幻的面色。

  无论陈今昭内心于此刻是如何的惊涛骇浪,亦是如何的不情不愿,皇权重压之下,谁也无法轻易反抗。嘱咐长庚照看好家里,她挥别了满目担忧的陈母与幺娘,就随着刘顺出了家门,来到了胡同外那低调却内显奢华的马车上。

  马车一路在长街畅通无阻,入了宫,沿着驰道径直奔向昭明殿。

  而昭明殿内寝,有人已经等待多时。

  殿内壁灯只点了两盏,幽火昏暗,榻间人正懶散的半倚寝榻,指腹间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羊脂玉坠的流苏。外间传来了人走动的动静,他闻声就随意的抬眸斜也过去,可这一眼,却差点摄了人的魂。

  但见进来之人绯衣似火,灼灼生辉。来人带着醉意未消的倦色,鬓发微乱,玉容带醉,不仅不显狼狈,反倒被那浮光浓艳的红衣相衬,更让往日清逸面容添上几许惊人的艳光。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他的视线不错分毫的将人攫住,内心重重一跳,好似头一回真切感受到,何为

  夺魂摄魄。

  陈今昭进来后就没敢往幽暗的寝榻方向看去,低着眸她看着自己不得不前行的脚步,内心惶恐尤甚,只觉自己好似正在一步步踏进无尽深渊。

  在距离寝榻稍远的地方,她就停了步,抬袖行了礼。因为醉意未消,她尚有些头昏脑闷,垂袖施礼时身形略有摇晃。

  “是吾不好,深夜召你前来,快过来坐着歇会。”

  榻间人关切的说着,可那缠绵暗哑的嗓音却听得她心中猛突。

  极力控制想要快速退出寝殿的冲动,她低垂着脸躲避着榻间传来的慑人视线,抿抿唇道,“微臣,站着听训就可。

  姬寅礼的目光在那薄汗沾额的面容上,寸寸碾压而过,语声带笑,“孤可是什么恶鬼?值当让你退避三舍?”

  “微臣不敢,微臣.……”

  “过来坐,与孤好生说说话。”

  陈今昭只得强抑内心惶乱,挪动着步子近前,小心在榻边坐下。屏着呼吸,她绞着双手搭在身前,脑中不住在想鹿衡玉与她说的,那夜他被深夜召进宫的情形。据他所说,殿下召见他后就挥手令他去屏风外的小榻睡去了,翌日清晨,再让他草拟了两道小诏。除此之外,并无他事。

  或许,此回召她前来,亦不会有其他的事……

  “转过身来,难道你要一直背对着我说话?”

  闻声,陈今昭方觉不妥,赶紧将身子朝寝榻里侧方向稍微侧过。榻里的人正斜倚着床头望向她,她这一侧身,不期与他四目相对。

  见面前人如被他围猎的鹿般仓皇逃避着他的视线,姬寅礼是又怜又爱。他又何尝忍见对方惶惶不安之态,但每每见之,内心所想的非是温言安抚,以人主的心态来言语行事,以此抚平对方的不安,却是恨不能身体力行,径自揽臂将人拥入怀中,轻抚对方那瑟缩清瘦的背脊。

  他愈是如此想法,行事就愈发的出格,于此,对方就愈发的生怕。并非未想着拨乱反正,可愈是压制,内心的暗物滋生的愈是猖狂。

  “今夜本意是叫你过来问问,来日入工部后你的具体打算。”他强压自己的目光从那容光更甚的面庞上移开,随意落在指间的羊脂玉坠上,指腹把玩的力道忽轻忽重,“只是天色太晚了,瞧你精神不济,便改日再说罢。”

  陈今昭低声应是。其实上回两人对坐谈她前程规划时,她已大概说了她入工部后的一些安排,如今对方提起这个话题难免有欲盖弥彰的意味,但她也只能装作不知。

  “醉酒伤身,日后少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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