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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_分节阅读_第42节
小说作者:卿隐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639 KB   上传时间:2025-08-24 12:39:38

  “那自有旁的人顶上。”族老停顿,突然问他,“听闻你与其他二杰甚是交好?”

  沈砚脸色一变,眼神变得警惕:“他们二人不会参与其中!”

  族老看他一眼,不甚在意,“如果沈家顶不上,自会有其他世家来顶。”

  沈砚忍不住问了句:“为何非要我沈家来打头阵?”

  “因为只有我沈家有麒麟子,趋近枢要!”族老的语气不知是骄傲还是无奈。他叹口气,又望向沈砚,无不语重心长,“阿砚,此环至关紧要,若不能与宫里搭上线,湘王那边将师出无名,必受掣肘。”

  “非要如此?”

  “非要如此!”族老的话不容置疑,“成武杀功臣、抄豪强、灭世家,对文武百官更是动辄则咎,剥皮萱草、砍头杖杀都是常事,堪称刻薄苛暴!你如今趋近枢要,倒是偶尔得以面见王驾,那据你所观,那人可是否有那成武遗风?”

  见沈砚无声沉默,族老冷笑,“往近了说,他入京杀的那些王公巨擘一本厚册都数不尽,往远了说,西北的那些世家大族,这十年来可没少被他杀得四处逃窜。阿砚,他如今尚未对吾等世家痛下杀手,不过是刚入京师根基不稳罢了,待到来日时机成熟,你以为他会放过吾等?身为沈家嫡子嫡孙,你可要坐视沈家的覆灭?”

  沈砚怔怔坐着,不言不语。

  族老面色缓和,“你且放宽心,那位以为凭借兵强马壮就能开罪世家大族,学那成武抗衡天下世家,那是做梦。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只要吾等齐心协力襄助湘王,不远的来日定会将那位赶回他的西北巢!那时论功行赏,阿砚你必得首功,吾沈家也必会再进一步,世代显荣!”

  说到最后,族老的语气激动,满面红光,好似当真见了来日沈家无上荣光的场景。

  沈砚却只觉似有巨石重重压在胸口。

  在听到族老说到要他与几个世家女相看联姻时,他直接起了身,打断对方的话,“其他的我做不了主,但婚姻大事,我想我还是可以的。”

  族老遂止了声,没再继续相逼。

  清早宣治殿前点卯过后,陈今昭与鹿衡玉两人,就眼睁睁的看着沈砚带着一溜的尾巴疾步而去。鹿衡玉啧啧两声,果真是状元的牌面啊。

  “对了今昭,我听说沈砚的弱冠之礼将至,昨夜他的本家族老来京,应是就在京都做主替他操办。”

  陈今昭还真不知此事,闻言还很是惊讶,“那他弱冠之礼具体是什么时候啊,届时他肯定是邀咱们同去的,可别来不及去给他准备贺礼。”

  鹿衡玉也不确定,“不是此月就是下月,左右不会是腊月罢。等回头问问他”

  陈今昭想到一茬,又问,“怎么是他本家族老主持操办,他父母双亲呢?”

  眼神小心扫了眼四周后,鹿衡玉才小声道,“我听说他父亲还在任上,估计过不来。他母亲好似是常年卧榻,身子不好。”

  陈今昭想起沈家的家风,点了点头,就不再多言。

  进了翰林院,两人便见他们的位子上挤满了人,这群人围着中间的沈砚,或是送端砚湖笔,或是送诗赋文章,甚至还有送折扇、印章、香炉、茶具等等,总之将对方那张本还算宽敞的案面堆放得满满当当。

  而中间的沈砚闭眼揉着太阳穴,不住的吸气呼气,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他的无奈与痛苦。

  他俩人走过去的时候,这些人还在你争我抢的说着话,完全将两人无视。

  陈今昭轻咳了两声,又重咳了两声,见还是无人搭理,更无人自觉的让座,遂提高了嗓惊呼了声,“上官来了!”

  此话刚落,这群人就嗖的下四散而去。

  陈今昭暗笑,正要丢给鹿衡玉个得意的小眼神时,却乍然对上殿门口处上官瞪来的一眼。

  上官莽着脸走进了殿,路过陈今昭的身侧时,又对她狠瞪来一眼。陈今昭手忙脚乱的翻开书卷,脑袋深深的埋下,低低垂着眼神不敢乱瞥。

  左右两人偷看眼她,皆忍俊不禁。

  这一日,对于新来的那批文官们来说是难熬的,因为自今日始上官开始给他们分派公务了,那么厚厚的一摞公文当真是看得他们眼都直了。他们也就昨日刚来而已,连具体的政务流程都不算太熟悉,就要承担如斯繁冗公务了?

  况且,他们现阶段的主要职责不是只观政吗?

  他们欲哭无泪,可他们也别无选择。

  一整日下来,繁重的工作将这群热血青年熬成了霜打的茄子,待下值时一个个蔫哒哒的,再没了大清早时的活力。

  而这一日,对于陈今昭与鹿衡玉两人来说也是难熬的。

  因为他俩从清早等到晌午,自晌午等待快下值时,依旧没等来沈砚的邀约。

  陈今昭抓心挠肝的,不时在想,沈砚怎么还不开口邀约,总不会是他没想着邀

  他俩前去吧?

  应该不会吧,她难免又患得患失起来,好歹是真心实意的交情,没道理她连个席面都混不上罢?若是弱冠礼在荥阳筹办,那不邀约她也正常,但如今他是在京都筹办的啊,那不请她过去观礼说得过去吗?

  临近下值时,始终没等到对方邀约的陈今昭,再也忍不住了。有些憋气,又有些难过,她也不欲再这般胡思乱想,打算直接开口问。

  要是对方当真没打算邀她前往,且还没个合适的理由,那双方以后索性绝交好了!

  “沈兄,你……”

  “对了,刚要与你二人说件事。”沈砚没等她说完就开了口,笑看着二人,“这月十五恰逢在下行弱冠之礼,不知两位可愿拨冗莅临,屈尊为吾之赞者?”

  听着对方终于开口邀约,两人不由化怒为喜,可待听到邀他们二人为其赞者,当即又惊得嘴巴都合不拢。

  “赞、赞者?”陈今昭话都结巴了,不自觉整整衣襟扶扶官帽,人都稍微有那么点不自信了,“我吗?合适吗?”

  历来充当赞者的,可都是受礼者的长辈或世交好友,她都不知原来在沈砚这里,自己是这般有牌面的吗?简直都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了。

  “有何不可。两位贤弟乃人中俊杰,有尔等参与砚的弱冠之礼,砚只会倍感荣幸。”

  陈今昭强压着要上扬的唇角,抬抬袖,“承蒙盛情邀请,沈兄大典那日,吾定当盛装赴礼,为兄执礼赞颂。”

  鹿衡玉亦抬袖表示,放心便是,当日必定不负其所托。

  沈砚看着二人窃喜的模样,心下欢欣的同时又有些沉重。

  等那日过后,再疏远些罢。他这般对自己道。

  夜幕四合,月影移墙。

  昭明殿内灯火通明,殿顶悬着的琉璃灯光芒灿亮,照明了御案上铺展开来的六部职官图。

  姬寅礼执笔蘸墨,以朱墨交替,不时在职官图上落笔,或勾勒成线,或对官职标记。

  公孙桓围在案前看着,视线着重定在缺员的户部。

  “殿下,用不上两月就年底了,官员的位置该动动了。户部,也是时候再安排人进去了。”

  姬寅礼的目光在户部职官图上逡巡一圈,最后下笔用朱墨将员外郎三字圈上。

  “户部乃六部之重,邦计之本,确是不可轻忽。”他随后又换墨笔,在户部对应处写下钱粮、户籍、赋税等标注,“文佑,你认为调谁过去比较合适?”

  公孙桓对人选早有思量,闻言就提议道:“那三杰就合适。桓最看好的,当属那沈状元。”

  姬寅礼写完最后一笔,暂搁了墨笔,接过巾帕擦擦手。

  “吾亦看好他,可惜,他大抵志不在此。”

  惊闻此话,公孙桓正欲问个究竟,就听旁侧的刘顺低声低气的解释了句,“昨夜沈家族老入京之后,就隐约传出风声,打算让沈侍讲外放为官。”

  公孙桓不免皱眉,“我怎么听闻,沈家是打算要这麒麟子,走内阁路数的?”

  寅礼似笑非笑,“谁说不是呢。且看罢,总会知道对方究竟谋的什么。只是,届时吾敢给,他们可敢接?”

  公孙桓一凛,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起户部的官员安排。

  “从其他二杰中选罢。”

  “这...”

  “吾非胸襟狭隘之辈,人各有罪当自承,无涉旁者。”姬寅礼抬眸看他,“望文佑亦莫将他们三者视作一体。

  公孙桓愧然道:“是桓想差了,桓日后自当谨记。”

  说着,想到户部的缺员,又迟疑道,“那剩下二人中,鹿侍讲术数过差,怕担不了户部官职。如此,便也只剩下那陈侍讲了。

  “话倒也不必说的这般满,其实愚也有愚的好处。想那江莫倒是精于筹算,凡账目之弊,皆难逃其法眼。但他入户部数月,亦不过小有建树而已,缘何?还不是那户部诸僚戒备森严,防他甚紧,机要底细不曾泄露分毫。”

  指腹轻叩御案,姬寅礼沉吟片刻,道,“具体人选,待我再斟酌一番罢。”

  待公孙桓下去歇着后,姬寅礼掀眸望眼外头天色,低声吩咐,“把人宣过来。”

  陈今昭再次被宣召时,已不再试图去打探具体缘由,只一路缄默着随那刘大监往昭明殿走去。

  刘顺见对方沉默寡言的,还挺不习惯,不由拿余光悄悄扫了眼。但见那陈探花抿紧了唇,低垂着清隽眉眼不知在想着什么,他不由心中揣度,或许这位也或多或少有所察觉罢。

  不过察觉又能如何呢?总归也只有认命这条路可选。

  到了昭明殿外,陈今昭就收敛好所有纷杂情绪,低眉顺眼的由着刘顺引路,踏进殿内。

  殿内灯光辉煌,琉璃灯的光芒倾斜下来,照得大殿有如白昼。

  姬寅礼抬眸见了人进来,就直接绕过御案下了台阶,不等人见礼就直接抬手笑说,“别多礼了,今夜天色不错,随我出去走走。”

  “是,殿下。”

  陈今昭收回了手拢在袖中,眼见对方迎面而来越走越近,赶紧朝旁侧让开路来。在对方经过身前,还是不免静气屏息,直待那朱红色的蟒纹袍摆自她眼底划过,她方敢稍稍喘息。

  姬寅礼的眸光幽微难测的扫过她的面容。他看着从进殿起就一直低着眼的人,甚至在他经过时微颤眼睫屏息,连带身子都不自觉的朝后远离,不由眯了眸。

  这是那日吃酒时候他将人吓着了?

  风吹梧叶,凉月浸阶,十月的秋夜还是有些凉意的。

  姬寅礼步伐稍缓,带着陈今昭缓缓在庭院游廊慢慢走着,边赏着秋夜如水的月色,边不时闲谈两句。

  “若我没记错,爱卿今岁可是十九?”

  “是的,殿下。”

  “那明年就要弱冠了。你几月生辰,可有人给你取字?”

  “回殿下,微臣生辰在腊月,长辈尚未给取字。”

  “唔,既如此,那待你弱冠之礼时,吾给你取个字如何?”

  ……是。”

  姬寅礼不由偏眸望去,就见旁侧人那浓长细挑的眼睫垂着,看不清那双清眸里的神色,但听那语气应不似那般甘愿。

  有时候,他觉得或许从前那些朝中老臣们说得对,自己或许真是反复无常、阴晴不定的性子。譬如眼前,明明前一刻他还心情万分愉悦,可这一瞬他已心火骤起。

  他的视线逐渐下移碾压,落上那微抿的唇上。

  此刻他真有种冲动,想要将其拦腰抱上围栏,用力发狠的揉搓那唇瓣,让对方说出他爱听的话来。

  如水的月色倾洒在清癯脱俗的人身上,照得人眉眼如画,清冽出尘,宛如仙娥一般。

  他这般看着,内心第一次有了这般的想法,对方为何不是女娇娥呢?如果是个女娇娥该多好,他想怎么疼惜,想怎么肆意怜爱都可。

  可惜,为何就不是呢。

  闭了闭眼,他快走两步,朱红袍摆翻起急促的弧线。

  陈今昭忙紧步跟上,只是在闻到随风飘来的一股熟悉熏香时,整个人如遭雷击,脚步趔趄下也随之慢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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