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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_分节阅读_第41节
小说作者:卿隐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639 KB   上传时间:2025-08-24 12:39:38

  越是逼自己莫思莫想,但马车上的情境就越似生了根,死死扎根在他心底深处,延伸的每根触须都在撩拨他去回味那每一分滋味。

  清凉细嫩,让人心荡神驰,魄荡魂摇。

  再次捧了凉刺骨的水猛扑面上,可这刚加了冰块的井水能带走他面上的热意,却带不走他心底的燥热。

  待昭明殿内寝归于平静时,时间已经是半夜了。

  伺候主子就寝后,刘顺细心的将榻边帷幔放好,轻手轻脚的过去吩咐那些宫人们赶紧将打湿的地面收拾好,把衣服抱出去浆洗熨烫,再将内寝的宫灯都熄了。

  一切收拾妥当后,他刚要悄悄退出去,这时寝榻方向传来了动静。还未等他趋步过去,就见本来垂落的帷幔被人从里面一把拉开,他那大敞着衣襟的主子,就那般裸着躯膛寂坐在榻边,沉郁又沉抑。

  刘顺在榻边不远不近处候着,虽他没根,但不耽误他能读懂此刻主子那通身的欲求不满之态。

  他不由暗下思量,殿下正值血气方刚的时候,龙筋虎骨的,总这般憋着也不是回事。若是寻常些的主子倒也好说,他也能按照惯例,直接找些俏丽的宫女进来伺候便是,可是他的主子…

  想到这,刘顺的目光更低垂了几分。

  不知是不是常年在军中与那些糙老爷们待久了,他这位主子竟左了性了,压根就对那些美娇娘起不了兴。这要让他如何做?总不能这会去寻个俊俏的小太监进来?光是一想他就不由打了个冷颤,即刻否决。要是他真敢这般做,他的这位殿下能当场砍了他脑袋瓜。

  左思右想下,他终于想出了个还算折中的主意。

  “殿下,不如奴才去召鹿侍讲……进宫议事?”

  或许太监的思维就是这般,有时候细腻复杂,有时候又简单粗暴。

  在他看来,无论是顾忌也好还是怜惜也罢,既然殿下暂且不欲对那陈探花下手,那口口焚身实在难忍之下,倒也不妨退而求其次另选个人进宫伴驾。既能纾解一番,且那鹿侍讲好歹也与那陈探花齐名,亦不算辱没了殿下的英明。

  姬寅礼额角青筋跳动了几下,有那么几瞬,是真想让这个狗奴才脑袋搬家。

  刚欲怒叱让其滚出去,可转念一想,他却颔首道,“宣他进宫,另外让他熏上那日的熏香,记得熏重些。”

  当被连灌了两碗醒酒汤的鹿衡玉,带着他那满身浓重的异域熏香,发直着两眼半醉半醒的踏进昭明殿时,仍满脑子浆糊,不知自己睡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被召进了宫。

  榻边坐着的姬寅礼不由抬手揉了揉额角,这香着实熏着他了。但也行之有效,见此人不过刹那,胸中的嫌恶之感翻涌而上,几乎瞬息就压过了之前如何也消不下的欲念。

  人一旦清心寡欲起来,便少了躁动,亦能平心静气。

  遂此刻对着那诚惶诚恐,忧然惕息的鹿侍讲,他亦愿意给对方两分好脸,挥挥手宽缓道,“去屏风后歇着罢,待酒醒些,替吾草拟两道小诏。”

  清早,陈今昭从宿醉中醒来时,就见到榻边的幺娘正执针线缝补着衣服。瞧见是她昨夜穿的那件襕衫,不由就问了句,“衣裳哪处破了?”她这件衣裳是新做不久的,不该这么快就穿破了啊。幺娘缝上最后一针,剪了线,方道,“是襟口崩开了。”

  正打着呵欠还有些困意的陈今昭,一下子被惊得一个激灵。

  “襟、襟口崩开了?”

  “是啊,可能是表兄你昨个吃醉酒乱扯了衣裳,连最上面的襟扣都不知崩哪处去了。

  幺娘未曾察觉对方语气的惊疑,仍细声细语的解释说。

  陈今昭瞳孔骤缩,双手不由哆嗦的覆上胸口。

  是……真的?不是梦?不是醉后的幻觉?

  白着脸赶紧抚了抚自己的胸,平坦的,依旧没有发育的迹象。既如此,便不是自己暴露,那岂不是说他.

  想起西北那群文官荤素不忌的行径,她不由暗抽口凉气。

  不会吧?她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约摸心越惊,越摸脸越白,整个人内心充斥着巨大的荒诞与惶乱感。

  “表兄?表兄?”

  陈今昭勉强挤出来个笑,“怎么了。”

  “表兄快去洗漱用膳罢,莫要耽搁上值的时辰。”

  “我……知道了。”

  鹿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外不显眼的一处角落,鹿衡玉的常随远远见着陈府的骡车过来,就赶紧跳下马车小步跑过去,等陈今昭下了骡车就问了声安。

  顺便,也与她传达了鹿衡玉夜半承命赴召入宫的事。

  陈今昭本来就心发慌,闻此消息,更觉晴天霹雳。

  “深,深夜入宫?没说是召他何事?”

  “没呢,夜里府上突然就来了几个宫监,带来了上头口谕,让少爷即刻入宫见驾。”那常随想了想,又道,“对了,上头还特意嘱咐让少爷进宫前熏上香,就是从西域走商那里买的那份异香。来的那宫监叮嘱了好几遍,务必要让少爷多熏些,熏重些。”

  陈今昭都不知自己是怎么僵着步子挪到宣治殿广场前。

  至点卯时,整个人还精神恍惚着,差点就被纠察官给点名揪出来。

  往翰林院方向走的一路上,她都恍恍惚惚,眼神不时望眼昭明殿方向,担忧惊惧。同样神思不属的还有那沈砚,他亦不时抬眸向昭明殿眺望,清冷的面容闪过担忧。

  此时的两人尚不知,他们担忧的方向各有不同。

  直待在翰林院见到了精神尚可的鹿衡玉,两人才暗下长松口气。

  “我听你家常随说你昨夜奉诏入宫了,没啥事吧?”

  陈今昭走到自己位子时,边拿出砚台纸笔来,边装作不经意的随口问,眼神却偷偷瞄着观察他的反应。

  鹿衡玉叹气道,“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宣召我入宫草拟两道小诏。”他也不是不疑惑,翰林院不是没有值宿之人,何必这般麻烦的特意出宫去宣召他?总不能,是上头那位殿下格外看重他的文采罢。

  着实奇怪。

  见他面上并无什么异常,陈今昭也安了一半的心。可另一半的心依旧悬着,那位半夜召人入宫的动机有待考量,她虽不大确信是不是自己猜测的那般,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移除。

  譬如疑邻偷斧,她现在只觉那位浑身都不对劲。

  眼见上官还未到,她就提了茶壶与茶叶去偏殿水房,打算先去沏壶茶喝喝压压

  这两日或许是犯太岁了,事事不顺。唉。

  翰林院外似有嘈杂的人声,她沉浸在自己的愁绪里没多在意,待沏完茶提着壶重新走进正殿时,差点被殿内多出的那些新面孔惊掉了下巴。

  其实也算不上新面孔,都算与她有过一面或几面之缘。

  这些人都是与她同届会试的考生,且都是太初七年殿选的前十名。

  陈今昭看着这群人中一道格外熟悉的身影,顿感牙疼。

  这家伙竟也被分配到了翰林院,以后怕真有的热闹了。

  此刻上官在简单朝众官员介绍了新来的这几人后,就排了空位让他们各自坐下,接着又安排了些公务,让他们暂且熟悉着。

  陈今昭刚提着茶壶走到自己位子,旁侧的鹿衡玉就手搭嘴边,迫不及待的附耳窃语道,“土拨鼠来了。”

  话落,临窗一道犀利视线嗖的下钉在他俩身上。

  她都不用特意转头去看,都知道视线的主人源自哪个。

  心道,果然还是小眼聚光啊。

  一杯茶见底的时间,也就到了去上书房西偏殿授业的时候。

  新来的一干人等殷殷切切的目送他们离去后,就开始交头接耳的问,他三要去哪儿,干什么去。

  上官横眉一竖:“不得喧哗,肃静!”

  众人忙闭嘴噤声。

  今日授业与往常无异,一切顺利。

  晌午时分,三人离开西偏殿,同往翰林院而去。

  说起新来的那些人,鹿衡玉面上既是激动又是唏嘘。

  “没想到还有同朝为官的时候,我还以为咱们这些同年皆道心破碎,失了为官的心气呢。”

  “寒窗苦读十数载,一朝得以金榜题名,若不入朝为官让满腹才华得以施展,那岂非对不住从前那些寒来暑往的苦读?”陈今昭其实也料到,她的这些同年入朝为官是早晚的事,若无此心思,这两年他们又何必滞留京都迟迟不归乡?

  当年,他们一时气血上涌,对平帝授予的官职辞而不受,在蹉跎了两年光阴后,想来心中皆多少有些悔意。

  如今上位者既肯递梯子,那他们焉有不接的道理。

  鹿衡玉递她个怜悯眼神,“罗行舟也来了,以后你可要小心着些,莫要让他逮着错处大放厥词。”

  陈今昭头痛捂额,“我怕他不成。”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来新人了,那值宿卯册是不是也要更新?”

  “别期待了,值宿人员需编修之上,他们只是庶吉士。”

  “呔,忘记这茬了。”

  提起值宿,陈今昭心下发沉,明个就轮到她夜里值守了。

  但愿一切顺利才好。

  下值时,因为鹿衡玉今夜要值宿,所以在与他道别之后,陈今昭就想着招呼着沈砚一同离开。哪知一回头,沈砚人就不见了。

  四顾环视,这才见到窗外他那健步如飞的身影,而他身后则跟着一串尾巴,或追或赶或围拢他周围,争先恐后的说着话。

  “沈兄!当年殿试我就在你身后,你现场所作《清风赋》,我都能倒背如流!”

  “沈兄,我是平阳候府的罗行舟,你记得我吗?我、我差点跟你并列一甲的啊!”

  “沈兄,这是愚弟拙作,兄若有空可否帮忙赏鉴一番?”

  “沈兄……”

  陈今昭瞠目结舌,同样见到这一幕的鹿衡玉也目瞪口呆。



第49章  

  东街沈府门前,沈砚迎了沈家族老进了府邸。

  是夜,沈府书房灯火幽暗。

  族老看着沈砚道:“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听出族老话里的不满,沈砚也只是静听不做辩驳,为官两年时间里,无论是族老们抑或是他的父亲,对他的行事就未曾满意过。”你父亲在淮南任上,不便前来,所以此月中旬你那弱冠之礼,由我及你几位叔父来为你操办。

  沈砚抬袖,“劳几位长辈挂怀奔劳,砚不胜感激。”

  族老不去计较他那疏离的语气,少年人总是一腔愤懑与倔强,时间会教会他成长的。

  “我大概会滞留京中半月,这期间会尽力为你奔走,力求让你的官职再提一阶,少说也提至詹事府少詹事。”如此,便有资格担任皇子师,才能推进他们下一步的计划。

  想起城府深沉的那位,族老又提醒道,“莫要走漏风声,只需表露外放出京之意即可。届时,我亦会安排人上书奏请将你外调,以消那位的疑虑,如此反能令他安心将你留在京中任职。更何况,我听闻那位本就有擢升尔等三杰之意。”

  沈砚沉默少许,问了句,“如果那位当真将我外放,那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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