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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陛下柔弱不能自理_分节阅读_第33节
小说作者:周九续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392 KB   上传时间:2025-07-19 14:27:23

  虞越却已浑然听不见了,他的双手如藤蔓般在苏蕴宜身上越收越紧。苏蕴宜脚上如坠大石,手指也颤抖着一根根松动,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即将脱手下沉,画舫上蓦地探出一只大手,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腕。

  苏蕴宜抬头,见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他此刻浓眉紧蹙,急道:“我拉你上来!”

  苏长女倒也没指望这一下能淹死苏蕴宜,只是想让她在爱慕者面前出个丑罢了,眼见目的达到,秦长卿也赶来救人,立即掩面装出一副好长姊的模样,哀哀切切道:“秦郎君,这就是我五妹妹,求你救救她吧!”

  秦长卿并不理会她,只一意咬牙死死拉住苏蕴宜,船上其他人终于赶来,拿篙子将缠着苏蕴宜不放的虞越打开,苏蕴宜只觉身子一轻,待回过神来,人已瘫坐在画舫上兀自喘息不止。

  她此刻浑身湿透,发间水流如注,夏日轻薄纱衫紧紧黏在皮肤上,勾勒出少女纤细曼妙的曲线。秦长卿只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同时将身上外衫解下罩在她身上,扭头道:“去将水里其他人也救上来。”

  苏蕴宜从宽大的外衫中挣扎探头,待见倚桐被顺利救上岸,才松了口气,披着外衫起身,走到秦长卿跟前行礼,“多谢这位郎君相救,小女子吴郡苏氏蕴宜,不知郎君如何称呼?”

  “广陵秦氏,秦长卿。”秦长卿颔首回礼,“苏五女郎不必多礼,本就是我家船夫行船不慎,这才致你落水,阖该我亲自登门致歉才是。”

  瞥见苏蕴宜冻得有些微微发白的脸,秦长卿转头吩咐道:“快带苏女郎下去更衣。”

  苏蕴宜向他点一点头,叫上倚桐跟着秦家侍女入船舱更衣,路过虞越和苏长女时,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们。

  此时虞越已从方才濒死的恐慌中苏醒,见苏蕴宜面无表情地从自己身边路过,他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懊恼地低下了头,瞥见地上躺着一方绣帕。

  画舫中此刻人员嘈杂,竟无人注意到那方绣帕。

  虞越小心腾挪过去,迅速捡起,只见绣帕精致异常、芳香扑鼻,角落里还绣了一个小小的“苏”字。

  ……

  广陵秦氏虽是后富,于各处礼仪上却是处处周到,哪怕是船舱之内都备了足量的热水,苏蕴宜先由秦家侍婢服侍着沐了浴,又细细擦干长发,再换上一袭秀雅新衣,待走出船舱时,画舫已经靠岸。湖水茫茫一线,四下杳无人烟,穹顶弦月高悬。

  秦长卿正站在月下船边,闻声转头道:“苏五女郎,车马已经备好,天色已晚,在下派遣人手护送你回府。”

  看了看四周,并不见苏长女和虞越的人影,苏蕴宜不由问:“其他人……我长姊和与我同船的那位郎君呢?”

  “在下以为,苏五女郎并不愿同他们二人同行,便先遣人各自送他们回去了。”

  秦长卿说这话时,面色如常,并不见丝毫卖弄讨好之色,仿佛只是说了现在是什么时辰。

  苏蕴宜心中却怔了一怔,暗想这秦家郎君虽是个男子,倒是难得的心细如发。

  她不由多看了他几眼,秦长卿久等不到她的回应,也转头看来——但见月下女郎乌发如墨披散,眉眼盈盈,含笑而望。

  苏蕴宜笑道:“多谢秦郎君悉心安排,小女子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许久之后,久到那女郎乘的辎车都已缓缓消失在视野中,秦长卿才听见自己喉中极低地应了声,“嗯。”

  苏蕴宜自是没听见,她坐在辎车中兀自生着闷气,倚桐几次说笑话试图逗她开心,也不奏效,只好暗暗叹息一声,正想着一会儿回了自家院子给女郎煮碗甜汤消消火气,辎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倚桐掀帘问。

  车夫的声音响起,“咱们家侧门外似乎等了个人。”

  夜色尚浅,倚桐探头眯眼瞧了一阵,缩回马车中,“女郎,是虞越在门口等着。”

  

第43章

  苏蕴宜顿时抬头,毫不犹疑地道:“绕路,避开他。”

  车夫立即扬鞭调转方向,向苏宅另一面驶去。

  “女郎可是怨怪那虞越今日拖你下水之事?”倚桐小心觑着苏蕴宜的脸色。

  静默片刻,苏蕴宜平静道:“他不会凫水,今日之举,不过是情急之下为了求生罢了,我可以理解,只是……”

  双手不自主地握拳,指甲刺入掌心,苏蕴宜秀眉紧蹙。分明在说虞越,她心里想的却是当日京口城中,同样的生死关头,裴七郎遣人给自己送来那枚用以离城的玉牌。

  曾见过江河壮阔,再看山间溪流,便不过尔尔。

  “算了。”苏蕴宜顿了顿,“先晾着他几日,叫他长长记性,看他下次还敢不敢了。”

  “嗯嗯。”倚桐一向是以苏蕴宜马首是瞻的,“女郎英明!”

  苏蕴宜既打定了主意晾着虞越,便再不管他。顾自回到院中吃

  过甜汤,又细细洗漱打理一番,便早早上榻睡了,浑然不知虞越在门外直等到深夜。

  侧门“吱嘎”一声开了,虞越期盼地抬头,却见门内探出的是苏家看门家丁的脸,“我说虞郎君,你还是回去吧,这都什么时辰了?五女郎院子里头的灯都熄了,想必是不肯见你的。”

  收起失落的神情,虞越垂眸摇了摇头,“我该等她,向她当面致歉的。”

  家丁不耐一撇嘴,想到自己收过他不少的好处,此时也不好强硬赶人,只能摇摇头又把门关上,嘀咕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一个脆生生的女声响起,家丁连忙转身,却见一个俏丽的丫鬟,正倒拧着柳眉看着自己,“我家女郎不慎丢了件东西,你可曾看到过?”

  家丁眼珠子滴溜溜转着,果然瞧见枝叶掩映后,似乎有绛紫色的衣袂一闪而过。他忙哈腰腆笑道:“不知女郎丢了什么东西?小人这就为女郎找!”

  丫鬟道:“是一方蜜合色绣帕,用金线在角落里绣了个‘苏’字的……”

  她尚未说完,门外头却忽地闹起动静来,不知是谁大喊:“苏女郎!帕子在我这儿!我是虞越啊,求女郎纡尊见我一面!”

  丫鬟当即大怒,向那家丁斥道:“哪里来的登徒子,都找上家门了!还不速速将他……”

  “且慢。”

  身着绛紫色纱衫的女郎自树后现身,她一抬下巴,“去把门打开。”

  家丁一看竟是长女郎亲临,不敢怠慢,忙不迭地开了门。

  门外的虞越浑身还湿漉漉着,却小心捧着那方绣帕,惊喜抬头,“你终于肯来……苏长女郎?”

  看着虞越骤然消失的笑脸,苏长女不悦地皱了皱眉,“怎么,看到是我而不是苏蕴宜,你很失望?”

  怔了怔,虞越慌忙摇头,又挂起笑道:“自然不是,只是有些意外。那这绣帕……”

  “我的。”

  “是。”虞越上前一步,将那绣帕端端正正地摆在门口石羊的头顶上,缓缓躬身。

  丫鬟忙去拾了绣帕回来,苏长女转身正要离去,却听虞越又唤道:“苏长女郎请留步!”

  只见他从怀中慢慢掏出一只长匣,匣子打开,里头躺着的是一支琉璃荷花钗,花瓣流光溢彩,造价当是不菲。

  “这支荷花钗,是我向老师傅学了做琉璃的手艺自己做的,我观女郎甚是喜爱荷花,若女郎不弃,在下想将它赠与女郎。”

  苏长女眼神怔忪一瞬,随即抿了抿嘴,“这是你本来打算送给苏蕴宜的吧,她不要,你就给我?旁人不要的东西,我凭什么收留?”

  虞越却摇了摇头,“女郎此言差矣,在送出之前,它都是无主之物,只盼一有缘人留用。今日我既将它赠与女郎,它便是女郎的东西,去留也自该女郎决定。”

  他如先前一般,将装着琉璃荷花钗的木匣摆在了石羊头顶上,随即躬身拜了拜,转身走了。

  他潮湿落寞的背影,在苏长女眼中映了很久。

  “女郎,”丫鬟指了指那木匣,小心翼翼地问:“可要奴婢将它丢掉?”

  见苏长女下意识地皱起了眉,丫鬟立即住口,上前将那木匣连同里头的琉璃荷花钗一并奉至苏长女面前。

  琉璃花虽然昂贵,但对于吴郡苏氏来说,不过是随手可得的小玩意儿。尤其是手中这支,边缘粗糙、做工简单,是登不得大雅之堂的。

  可苏长女的指尖细细抚摸过冰凉的花瓣,不知为何竟有些不舍。

  “收起来吧。”

  她轻轻将钗放回木匣。

  落水事件之后,苏长女那头就没了动静,一副偃旗息鼓的样子。只是她安分了,苏蕴宜却是个睚眦必报的,这段时日天天琢磨着怎么报复回去,脑子动得多了,连饭都要多吃几碗。

  可还没等苏蕴宜想出好办法,倒有另一件事撞上了门。

  “秦郎君携礼登门致歉了。”

  “秦郎君?”正在思考报复行动的苏蕴宜随口问:“谁啊?”

  “女郎忘了?便是上次画舫上搭救咱们的那个人。”

  经倚桐这么一说,苏蕴宜才记起,“哦,是他啊。”

  一旁的莲华闻言,道:“我向主母院子里的丫鬟打听了,那广陵秦氏郎君,似乎是主君为长女郎选中的夫婿,上次他们同船游湖,大约就是在相看呢。”

  莲华长得漂亮,看着亲善又和顺,兼之在淮江王府里修炼出了一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很快就在苏家混得如鱼得水,不少小丫鬟都把她当知心阿姊,苏蕴宜通过莲华得知了不少家中鸡零狗碎的事。

  “原来如此,那秦氏郎君此行,说不得致歉是假,借机来看苏蕴华才是真。”苏蕴宜勾了勾唇角,“那我偏要凑上去好好碍一碍苏蕴华的眼。”

  她当即命人为自己梳妆打扮,对着铜镜再三审视过,才翩然向前厅而去。

  然而出乎意料的,厅中只有苏俊、陈夫人和那秦长卿,并不见苏长女的人影。

  陈夫人瞥见苏蕴宜,笑呵呵地将有些怔愣的她牵到秦长卿面前,“长卿,这便是我家五女蕴宜。”

  秦长卿一双乌沉沉的眼睛落在苏蕴宜脸上,“数日前,明月湖,我已见过苏五女郎。”

  “啊对对,看我这记性,你方才说便是为此事而来?”

  “正是。”秦长卿向苏蕴宜拱手致歉,“我家下人操船不慎,致使女郎落水,在下特备薄礼前来道歉,望女郎原谅在下。”

  苏蕴宜回过神来,“无妨,原也不是秦郎君的错。”

  她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苏长女指使船工操纵画舫撞上来的,秦长卿不过替她背了锅而已。

  可说起苏长女……苏蕴宜的眼睛不住朝左右滴溜溜看——这是她的将来的夫婿,怎的却不见她露面?

  直到秦长卿告辞离去,苏蕴宜始终不见苏长女的人影。

  她狐疑地退出花厅,招来莲华,正吩咐她去苏长女院子里细细打听,身后却忽然传来苏俊的声音,叫她回去。

  “父亲,母亲,可是有事?”苏蕴宜独自回到花厅,向苏俊行礼。

  苏俊面上带笑,他“嗯”了一声,问:“方才那秦郎君你也见了,以为如何?”

  “……”苏蕴宜顿了一顿,心中泛起不详的预感,她踌躇着说:“秦郎君自是相貌堂堂,风度不凡。”

  “秦长卿出身的广陵秦氏,以盐业发家,乃是江左首屈一指的豪富,除却根基尚浅,其余并不逊于我吴郡苏氏,其家主更是深得魏太傅信赖。秦长卿是他家族中颇为得用的嫡系子弟,人你也见到了,是很得体持重的。”

  苏俊笑容和善,“宜儿,若以秦长卿为你夫婿,你可愿意?”

  紧绷的心弦猝然断裂,苏蕴宜呆愣半晌,指着自己,“给……我做夫婿?可是,不是说,他是来求娶长姊的?”

  提到苏长女,苏俊的脸上明显闪过不耐,声音也跟着沉了下来,“别提她了!秦氏有意求娶世家嫡女提升家族门楣,秦长卿的叔父原是属意于她的,可叫她跟人出去了一趟,回来秦长卿就不乐意了!也不知她在搞什么?!”

  “可若秦氏郎君连嫡出的长姊都看不上,”苏蕴宜讪笑一下,“又岂能看得上我?”

  苏俊看向她的目光陡然深幽,陈夫人则笑道:“傻孩子,父母亲岂会乱点鸳鸯谱?方才你不在时,是那秦郎君亲口提出,想娶你为妻。”

  若说方才苏蕴宜只是有些呆愣,这一句可是结结实实镇住了她,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道:“他……他……他想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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