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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婚御史大人后跑路了_分节阅读_第7节
小说作者:小银山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427 KB   上传时间:2025-06-01 12:00:41

  她摇头,“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我大半忘了。苦苦抱着从前的美好回忆不放,又如何能过好眼前生活?这饴糖,我也不爱吃了,太粘牙。”

  “不爱吃了?”沈宣如遭当头一击,慢慢道,“好吧,阿棠说得有理,是阿兄太执著于过去了。”

  他垂丧地拿起几枚饴糖球,放在自己口中,缓缓嚼动——以一种咀嚼悲伤的姿态。

  沈宜棠默默看着他的愁容,她仅仅暂时借用沈五娘的身份,无意卷入沈五娘与家人的爱恨,沈宣这份略带古怪的悲伤,她没办法承接。

  她现在就是懊恼,昨晚一时口快,给沈宣安了个以棍棒教训妹妹的形象,实在离谱。

  一室空气凝滞,沈宜棠为了缓解尴尬,扭头四望。沈府书房窗明几净,三壁皆书,地上零散放了几个箱箧,笼盖半敞,里头的画轴卷册纸页泛黄,萦着微苦的陈年味道。

  薄脆的书页层帙堆叠,其中旁逸斜出的一角,惊现沈宜棠熟悉的名字。

  她的手下意识地伸过去。

  “阿棠,”沈宣道,“这几箱书都是父亲私藏,他不许人看。我见书要被虫蛀了,才搬出来打开晒一晒。”

  沈宜棠长袖拂卷,乖乖正坐,“连阿兄也不能看?”

  沈宣站起,亲自弯腰将书箧逐个关上。

  “是的,阿兄也不曾看过。”

  ——哦,沈执柔又不在这儿,拿来几本看看,他哪能知道?

  沈宜棠安安分分喝饱三杯茶水,起身告辞。

  回到房中,她从袖里摸出一本薄薄的手抄书册——不许人看,又没说不许人偷。

  书不甚老,墨色尚黑,封皮正中“晏元昭”三字端正劲挺,有筋有骨。

  打开是一本七弦琴谱,抄录了几十首琴曲谱调,多半不具名,她一页页翻过,默诵琴音,一小半琴曲倒是识得的,后边的就复杂了,不好懂。

  沈宜棠越看越惊讶,若这本琴谱真是晏元昭的,那他琴艺不俗,起码能在欢场里混个琴师当当。

  可是他的琴谱,又为何被沈执柔私藏?

  ……

  宋蓁妹妹出阁当日,天晴昼暖,煦风和畅。亲迎礼在日暮,宋蓁与沈宜棠中午出府,乘马车前往宋家。

  路上与宋蓁聊起来,沈宜棠才知宋蓁妹妹要嫁的人,是晏府郎君。

  京城文官圈子小,此晏府,就是晏元昭父亲出身的晏府,却与晏元昭关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沈宜棠攀着宋蓁多问了两句,宋蓁解释,“明昌长公主当年和晏老爷子闹那一通,结下梁子。偏偏这份亲,还做成了。婚后长公主和驸马开府另住,不愿驸马与晏府多走动,再后来驸马去世,长公主紧抓着儿子不松手,与晏府关系就更僵了。算起来,晏御史还是晏府嫡系一脉呢,晏家同辈里,没比他更有出息的子弟了。”

  沈宜棠嗑瓜子,“公主还挺记仇的。”

  宋蓁笑,“可不能妄议。”

  沈宜棠心道,你都妄议多少了,还说我。

  “阿嫂,我那天去见兄长,在书房不小心瞥到父亲藏书里有本琴谱,上面写着晏御史的名字。”

  前日沈宣与小妹一叙,回房后郁郁整晚,宋蓁以为兄妹俩有心结,但见沈宜棠大方提起此事,不由怔了一瞬,继而懵然,“父亲爱听琴曲不假,但怎会藏有小辈的书,你莫不是看错了。”

  “有可能,或者是同名同姓的其他人。”沈宜棠装作随意地问,“阿嫂,那晏御史擅琴吗?”

  “不知道。但晏驸马妙于音律,人尽皆知,做儿子的会弹琴也不稀奇。”

  宋蓁对晏元昭谈兴不大,转而津津乐道晏父,“晏驸马风采绝世,琴音无双,据说他擅奏《清梧曲》,能使梧叶感落,凤凰引鸣,当年他的琴声一起,我家姊姊们会立刻跑出房贴墙听。可惜我晚生十年,无缘听他弹奏。”

  沈宜棠惊讶,“他琴声的穿透力也太强了吧,各府的姑娘都跑出来听?怪不得能弹落树叶子。”

  宋蓁笑道:“忘了和你说,我家和晏府是邻居,一墙之隔,所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第7章 探郎君“我的心上人在隔壁,我想去看……

  宋家嫁女,府里张灯结彩,满目喜色。各房姑嫂姊妹凑在一起,环佩绫罗,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宋蓁担心沈宜棠怕生,可小姑子一进小娘子堆里,如鱼得水,翘着嘴角和人称姊道妹,在晏家郎君来接人时闹得尤其欢。

  新郎想接到新嫁娘,先要接受新娘姑嫂的盘问考验,此为下婿。

  一众宋氏女把宋家新女婿诘问得满头是汗,沈宜棠妙语连珠,在旁帮腔。

  作催妆诗,不仅新郎要作,沈宜棠带头起哄傧相也要作。

  “说好的一步一咏,你怎么从正门过来才咏了两句,你飞来的?”

  “你这诗连韵都不押,算得上

  诗?王三都作得比你好……什么?你问王三是谁,王三是给我们府上送菜的老翁头!”

  郎君们面红耳赤,苦不堪言,宋家姊妹举袖掩笑,欢声绕梁。

  一位宋氏女悄悄问:“这是几房的姊妹,这么会说话?”

  另一位宋氏女道:“不知道啊,不是你们三房的么?”

  又一位宋氏女道:“管她几房的呢,就这样下婿才够味儿!”

  也亏得宋蓁待在内帷陪新娘,听不清外头情形,沈宜棠才有胆子浅浅暴露一下自己本性。

  晏府迎亲队伍将新娘接走,绕坊转了一圈,送进比邻而居的晏府。

  宋府瞬间冷清下来,暮色四合,新月上帘,各房娘子陆续回到自己的院落。

  宋蓁难得回娘家,与母亲弟妹等叙旧吃了几杯酒,不胜酒力,昏沉欲眠,宋母做主将人留下过夜,沈宜棠也以照顾阿嫂为由,一并歇在宋府。

  她遣了下人去沈府报信,服侍宋蓁在客房睡下,再把值夜的丫鬟驱到外间,灭了烛,做出两人在榻上安睡的假象,然后跳窗溜了出去。

  亲迎礼时,沈宜棠刻意靠近晏家儿郎,终于打听到一个她好奇的消息:晏元昭也来了晏府观礼。

  沈宜棠平日寻一个正经理由出府都难,这下机会在手,也顾不上合不合适,决意去晏府碰碰运气。

  为此,她在席上频频给宋蓁倒酒,甚至不惜往酒里撒了点迷药。

  宋府人口多,宅子比沈府大了数倍不止,天色昏晦,树影摇曳,方向难明。

  不过,隔壁正是热闹的时候,灯火明亮,人声鼎沸,沈宜棠循着声音来处,找到两府共用的一段朱红边墙。

  有点儿高,但能翻。

  墙下还有人在,一个穿粉裙的小娘子绕墙来回逡巡,失魂落魄的。

  沈宜棠耐心等她离开,也在墙根儿下转悠了一会儿。

  然而小娘子迟迟不走,沈宜棠不愿再等,离她远了些,脚用力在地上一蹬,双手攀上墙沿。正欲撑起身子,忽听身后幽幽女声,“你是要翻到晏府去吗?”

  沈宜棠下意识道:“对。”

  小娘子问:“你去晏府做什么?”

  沈宜棠挂在墙上,“我的心上人在隔壁,我想去看看他。”

  小娘子惆怅,“我的心上人也在隔壁,我也经常去看他,我们一起赏花看月,吟诗作对……”

  沈宜棠跳下来,面对面听她讲。

  小娘子看清她脸,“你不是宋府人,你是谁啊?”

  “我是来做客的。”

  “哦。”小娘子看着她手上沾的墙泥,“其实我们府有道门直通晏府。”

  沈宜棠:“我看到了,门锁着,走不了哇。”

  小娘子:“我有钥匙啊,你别翻墙了,我给你开门。”

  她领沈宜棠走到墙下开的小门,二话不说掏钥匙开锁。

  “谢谢你。”沈宜棠左脚迈过门槛,又回头,“你的心上人不是也在隔壁,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小娘子笑笑,“不了,他今天成亲。”

  沈宜棠一愣,从袖里倒出用手帕裹着的三枚栗子酥,是她从席上偷来带给小桃的,她一股脑塞给粉衣小娘子,“别难过。”

  沈宜棠右脚跨过门槛的时候想,有心上人真是一件糟糕又麻烦的事啊。

  ……

  晏府满府喧腾,唯书房陷于沉静。

  二十多年过去,当年被公主呛声的晏府老爷子早已驾鹤西去。而今的晏家家主晏仲平业已到花甲之龄,脸上纹路深嵌如沟,浊浊双目透着精光。

  灯烛映在他鬓角霜白上,红得发亮。

  晏元昭坐在下首,声如静水,“祖父,晏家与太子过从甚密,似是不妥。”

  晏仲平哼了一声,“太子乃君之储贰,晏家与储君往来,再正常不过,何来不妥?”

  “正常往来,是指晏家子弟入东宫为署官,晏家女谋取太子侧妃位,以及……”晏元昭的声音放轻了些,“拿银钱直接给储君送孝敬?”

  晏仲平眉毛陡然抬起,“你从何处听来我送孝敬?”

  “您不需知道。”晏元昭道,“祖父仍未觉得不妥吗?”

  “不错!你孤家寡人的不在乎,但老夫执掌晏家,要为晏家的以后做打算。圣上只有太子一个适合继承大统的皇子,不支持太子,难道要去支持越王?”

  一朝天子一朝臣,提前向新帝靠拢,未来继续延续家族圣眷,此为臣僚的心照不宣,晏仲平也如是。

  圣人身体每况愈下,兴许撑不过几年。太子乃故皇后所出,是皇帝唯一的嫡子。其余两位皇子,一个身有残疾不宜为君,另一个母亲是番邦女子,血脉不纯。两人都早早地去了封地,不涉朝政,太子继承大统几乎板上钉钉。

  剩下一丝的不确定,来自圣上一母同胞的弟弟越王。

  圣上当年夺嫡之路凶险,幸有越王襄助,从众皇子里厮杀出来,兄弟感情一直甚笃。越王广有贤名,一直在朝手揽实权,太子又平庸无能,兄终弟及,越王嗣位也未尝不可能。

  晏仲平眼一眯,诛心道:“还是说,你连上三状告倒太子岳丈、盐铁转运使李绶,不是出于臣子忠直之心,而是在替越王削弱太子势力?”

  晏元昭哂笑,“祖父好论阴谋,元昭无此爱好,弹劾李绶绝无半点私心。祖父为家族计,元昭理解,但是太子结党营私,行为不检,毫无储君仪范。人君失度,尚有天罚,遑论太子?祖父与其想方设法以美色金钱讨好太子,不如多劝太子修心养德,律己律人,免得万一将来城门失火,殃及晏家。

  晏仲平皱眉,“小子狂言不讳,你今日是专来教育老夫的?”

  “元昭今日来,是给成婚的晏家小叔叔贺喜的。”

  该提醒的也提醒了,晏元昭欠身一礼,便要离开。

  晏仲平苍老的声音袭来,“元昭,过刚易折。你锋芒太露,不是好事,常言宁得罪君子,也莫与小人为敌。翊钧温文尔雅,处事圆柔,百僚都与他交好,你怎无他半点风范?”

  “父亲温文圆柔,却遭小人毒手。”晏元昭一脚踏进薄凉夜色,“小人就是小人,温不温柔都不影响小人捅你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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