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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婚御史大人后跑路了_分节阅读_第68节
小说作者:小银山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427 KB   上传时间:2025-06-01 12:00:41

  “拜你所赐,你还好意思问。”

  沈宜棠被噎回来,也不恼,另起话头,“要早点到庆州的话,咱们不如骑马,比马车快多了,我虽然走路晕乎乎,但骑马没问题。”

  没问题?晏元昭心道她是屁股没好就忘了疼。

  “不安全。而且你一个女子和这么多男人一起骑马,像什么样子。”他淡淡道。

  沈宜棠正要说他古板,晏元昭又补了一句,“我是官,你是贼,谁和你是咱们?”

  “那是从前,现在我们被同一群人坑害,拥有共同的敌人,可不就是咱们了?”女郎有理有据,“贼也可以改邪归正,戴罪立功嘛。你不要把我当拖累,我挺有用的,我尽我所能帮你,咱们一起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晏元昭笑了笑,带着嘲意,“你想立功,叫我放过你?”

  沈宜棠点点头,认真道:“就是没这一层缘故,我也想助你缉凶,为千娇姐报仇。”

  “她

  算计了你,你还要给她报仇?”

  “死者为大,我不和她计较这个,就当她还是我朋友。”

  晏元昭声音一冷,“装什么有情有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

  沈宜棠不说话了。

  车厢帘被风吹得鼓胀,啪嗒啪嗒的马蹄声和车轮碾过草叶土石的声响交织送来,使得马车陡然陷入的安静无比吵闹。

  许久,晏元昭打破沉默。

  “你这几年,是怎么逍遥快活的?”语气漫不经心。

  “就是到处玩玩,到处看看......”沈宜棠面有为难,“晏大人,我说了你肯定会不高兴,所以我还是不说吧。”

  这话当然让晏元昭不悦,但她没等他发作,便直视他的眼睛,极其诚恳的样子,“晏大人,你少生点气,生气伤身。”

  不仅伤他身,也伤她的。

  以前晏元昭天天绷着个脸,话也不爱说的样子,她打起交道来就够气闷的。现在更是冷成冰窟,话虽多了,多的却全是攻击她的,换谁谁受得了。

  但晏元昭很难不生气。

  她每一松弛的举动,每一笑,都能轻易挑起他积攒了四年的怒火,让他忍不住讥讽呵斥。这当然是自降身份,可如果不这样做,他可能会控制不住上手,事实上也确实发生过几回,那怒火里头还含着点别的什么东西,叫他如此地想看她难受,想看她泪眼汪汪,娇声求饶,真心实意向他悔过低头......

  晏元昭承认自己实非君子,他做不到以德报怨,连动口不动手都很勉强。

  他最终还是以如山的沉默回应她。

  

第66章 同车行“可您就是夫人啊。”……

  庆州是河东道北部要城,也是大周北境最成规模的城池。再往北,是农田向草原过渡的中间带,稀稀落落地分布着一些城镇村庄,然后便是铁鹘人的地盘了。

  陵州距离庆州有六百里地,正常沿官道走需要七八天。沈宜棠以为晏元昭行程既已耽误,必得日夜兼程,早日赶至庆州,但他并没有这样安排。队伍出城后疾驰几个时辰,停下原地休息,听过来请示主子的白羽说,每晚会去找客栈宿下。

  白羽离开后,沈宜棠忍不住道:“我们可以在山林里过夜,睡一宿第二日一早上路,不会浪费时间。”

  她问过晏元昭,去庆州所为何事,但晏元昭不肯告诉她。她只能自己瞎琢磨,还有几分担心那股干扰他的势力不会善罢甘休,很可能另想他法拦他。

  晏元昭正在读那本河东地理志,手中还拿了舆图不时勾勾画画,闻言抬头睨她一眼,“你一条贱命哪里都能睡,不代表别人也如此。”

  沈宜棠很适时地打了一个哈欠。她刚在马车里睡了一觉,醒来睡眼惺忪,脖子发僵,犹存困意。几日来她虽然没一日能睡上床榻,但曲岱给巡察使准备的卧房用心布置过,衣柜被褥熏了香,花几上的花草沾着露,还有现在乘的马车,外表不起眼,内里宽敞舒适,因而即便身体上不适,她的觉依然很足,沾“枕”就眠。

  “哦......”她不知道别人指的是侍卫还是他自己,只揉着脖子笑笑,嘟囔道,“贱命好养活。”

  穷也过得,富也过得,不像晏元昭,好像一直没睡好,脸色微暗,当然也可能是被她气的。

  马车中间置了一张小案,放着白羽方才端来充当午膳的食物。虽在赶路,晏元昭的食馔仍很精细,都是白羽从刺史府打包备好的,有洁白如玉的鱼脍、精心调味的干肉脯、麻酥饼和几种糕点。

  从分量上看,似乎也包括她的份。或许因为两人同在马车进食,白羽终于不再区别对待,肯让她沾沾他家郎君的光。

  沈宜棠很饿了,巴巴地等着晏元昭动筷。如果她先开动,哪怕她还是沈娘子,甚至是他夫人,也一定会被训斥,遑论眼下情景。

  但等了一会儿,晏元昭仍在垂目抚卷,没有用饭之意。她不免心急,再不吃,白羽辛苦用火温过的饭食就要凉了。

  晏元昭余光瞧见她看一会儿食物又看一会儿他,愈发稳坐如山,一根头发都不带动。

  让她急去。

  岂料女郎用帕子擦了擦手,忽地欠身拈起一块牛肉脯送至他面前,笑容清澈,“晏大人,尝尝。”

  晏元昭先看了看她脸上的浅浅笑意,又一瞥她纤长手指间夹着的食物,没有动。但紧接着,肉脯被她送到他嘴边,张口就能触到。

  原来沈宜棠琢磨着他没打掉她手是个好现象,他不接可能是因为他没净手不方便,于是大胆往他嘴里送。这样即使他仍不接受,她也可以合理地吃掉“被他嫌弃过的食物”。

  不过,这回晏元昭张开了他高贵的嘴唇,就着她手咬上肉脯。

  沈宜棠大松口气,正要回座开吃,却听他咽下后,道:“再来一块。”

  她只得再弯腰给他送。

  这之后,晏元昭的命令接踵而至:夹一片鱼脍,撕一块麻酥饼,递一盏茶......

  语气霸道,不容置疑。

  沈宜棠没办法,一桩桩按他吩咐做,身体弓着不舒服,最后干脆跪在他身前,一手拿鱼脍盘,一手持筷,夹了鱼脍给他。

  这期间,晏元昭只管看书和下令,然后优雅地动嘴咀嚼,看也不看她。

  沈宜棠心道这是把她当丫鬟使了,还是那种专门伺候瘫痪在床老太君,亲手喂食喂水的丫鬟。

  她都是他的犯人了,还在乎给他当丫鬟吗?沈宜棠想得开,不吵不闹、乖巧伶俐地伺候他用完了饭。

  晏元昭吃好后,面色不仅没回暖,还变得更冷,连眼睫都挂着拒人千里的冰霜。

  沈宜棠在凝固的气氛里,默默吃完剩余的食物。他虽不给她好脸色,食物也有些凉了,但她吃得还是很香,就是分量不够,只吃了七分饱。

  白羽来端走盘碟,她问晏元昭可否让她下车洗手,他似是也嫌她碍眼,难得答应,但要她戴上面纱,由秋明跟着。

  得到允可,沈宜棠飞速跳下马车,狠狠吸了口新鲜空气。队伍停在山间小道,特意挑在离水近的地方驻扎,秋明领她过去,态度十分恭敬。其他面生的侍卫不知她身份,真当她是巡察使新纳的宠姬,哪怕她以纱覆面,仍个个低头不与她直视。

  沈宜棠在这般对待里,生出一种自己依旧是沈府千金的错觉,尤其秋明,人前称她锦瑟姑娘,人后却唤夫人,她很难不起一身鸡皮疙瘩。

  沈宜棠蹲在溪边,掬起一捧清莹莹的水,郑重道:“秋明,不要再这么叫我。”

  秋明扯动嘴角,欲言又止,神情说不出的复杂。

  “我知道你念旧情,还有几分拿我当夫人,但我毕竟骗了你主子,骗了你们所有人,不值你这样叫。再说,这不是对你主子真夫人的不敬吗?”

  沈宜棠坦坦荡荡的一席话说完,秋明意味难明的脸上又多出几条褶皱。

  “可您就是夫人啊。”他小声道。

  沈宜棠不解地看他。

  秋明略带犹豫,“我不该和您说,可我觉得您得知道......其实您离开后的这四年,郎君一直对外称您抱病,他没有休弃您,也没有另娶夫人......”

  如同一道响雷打在耳旁,沈宜棠愕然之下,双腿一软,向水里栽去。

  “夫人,小心!”

  秋明眼疾手快拉住她,这才没叫她落了水。

  沈宜棠摇摇晃晃地回了马车。

  队伍重新上路,马车行在曲折的山道上,颠簸不断。晏元昭正襟安坐,闭目养神,仪态端方俊雅,不曾有丝毫的歪斜。宽大的暗青银纹袍名贵考究,平整而服帖地垂落摊开,每一寸都流淌着主人的沉静气蕴。

  这样的一个人,任谁看都是白壁君子,光风霁月,不会有见不得人的秘密。可他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宜棠不知道,她流连在他身上的目光已久得发烫,沁出些微的湿意,让被她盯视的人再难心平气和。

  晏元昭霍然睁眼,“你看够了吗?”

  “没够。”沈宜棠小声道,“晏大人这样俊的脸,怎么看都不会看够。”

  闻言,晏大人的俊脸凶了三分,“油腔滑调。这种话你和几个男人说过?”不等她回答,又撂下一句,“我可不想看到你的脸出现在我眼前。”

  沈宜棠叹了口气,“维系了四年夫人卧床不起的谎,我要是你,我也

  讨厌看到我的脸。”

  晏元昭眼里骤然闪出危险的光,“是秋明告诉你的?”

  沈宜棠张口便道:“你别怪他。我一直好奇你又娶了谁家小娘子,问过白羽,白羽不肯告诉我。我想秋明单纯一些,就故意拿话诈他,他才不慎说漏嘴。”

  “......也不是什么秘密。”晏元昭神色冷淡,“你不要自作多情以为你就是本官夫人了,我娶的人是沈府的女儿,不是你这个冒牌货。”

  沈宜棠飞快地点点头,虽然仍是疑惑,“可不管你把谁当成夫人,你这个夫人都回不来了,你不说她死了,却说她病了,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晏元昭语气森冷,“你别忘了,我的麻烦都是你找的。你还有胆子教训我?”

  “对不起,我随便问问。”沈宜棠低下头,心道她只给他找了一时的麻烦,他自己硬生生将麻烦抻长了四年。

  “你这样做,不就没法续娶了。”她道。

  “很要紧?”晏元昭话锋利得很,“你不也没嫁人?”

  这话就太没道理了。

  全天下不把娶妻生子看做要紧事的男子,恐怕只有和尚和太监。而且,此事又怎能和她相类比?

  但晏元昭就是一副“本官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沈宜棠也没什么法子。他的人生大事,他都不急,她急个什么劲?

  晏元昭显然从嫁人这一问题上延伸到了别的,沈宜棠听到他发问,“老实告诉我,你年纪多大?”

  “比你小两岁。”

  “......你装作比你小五岁的沈娘子,也不害臊。”

  沈宜棠不说话,心里打定主意如果他敢嘲她年龄大,她就反驳回去。

  但晏元昭没有,他又恢复到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抛出一个看似寻常的问题。

  “一直没问你,你的真实姓名是什么?”

  沈宜棠摇摇头,“我没有姓名。”

  “没有姓名?”晏元昭微怔,“难道你无父无母?”

  “我只有阿娘。她生我之前不知遭遇了什么,怀着我四处流浪,还失去了记忆,把她自己还有她夫君的名字都忘掉了。我自然也没有姓氏可承。”

  “大周编户齐民,凡男女老少皆登籍造册,令堂和你......”

  晏元昭说到这里,略有停顿,沈宜棠大概猜到他想问什么,坦言不讳,“阿娘和我不在任何一州一县的户籍册子上,我们一直是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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