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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青欢_分节阅读_第17节
小说作者:花上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455 KB   上传时间:2025-04-27 16:16:59

  晚青妤将手中的花苞扔到他手里,动身往翠玉轩走去,语音比之前温和了许多:“我饿了,想喝,你让厨房再给我做一碗。”

  她言罢,背影便融入了夜色中。

  萧秋折手中拿着她扔来的桃花苞,也凑到鼻尖闻了闻,花苞水嫩,香气袭人。

  半晌,他才又“嗯”了一声,也不知她是否听清。

  晚青妤回到翠玉轩后,先去看望了晚青桁,而后便回了偏房歇息,待她洗漱完毕归来,红枣粥已经送来了,还多了一份桃花糕,红枣

  粥热气腾腾,香甜可口,喝下后肚子暖暖的。

  翌日,天色未明,萧秋折便已离开亲王府,脚步匆匆,直往京中陆临所经营的酒楼——臻味阁。

  此楼地处繁华,人来人往,生意极为兴隆。

  一间客房中,八仙桌上铺展着一幅详尽的地图,旁边放着一把略显斑驳的月牙刀。

  此刻,身着一袭红衣的陆临正俯身立于桌旁,目光紧紧锁定在地图之上,修长的手指在起伏的山丘间游走,似在寻觅着什么。

  萧秋折推门而入,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可是有了确切的线索?”

  陆临闻声抬头,见萧秋折神色匆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是真上心了,天还没亮就赶了过来。”

  萧秋折无暇顾及他的调侃,几步跨至桌前,目光紧随陆临的手指落在地图上:“我一向起得早。”

  而后拿起那把月牙刀,细细端详之下,只见刀柄之上,隐约镌刻着一个“龙”字,虽已斑驳,却仍依稀可辨。

  他惊喜道:“这正是晚青尧的月牙刀,昔年皇家赛马,我与晚青尧皆入围决赛,几经角逐,他终拔得头筹,赢得了皇上这把刻有‘龙’字的月牙刀。他生前,此刀从不离身,你是从何而得?”

  忆及当年赛马,陆临因贪恋枣树之果,不慎跌落,伤了腿脚,未能参与。而那枣树,恰是晚青妤外祖母乔家老宅里的那棵,此事他至今记忆犹新。

  陆临与萧秋折,乃表亲之谊,面貌间有几分相似,然气质迥异。陆临英姿勃发,即便年逾二旬,犹带少年之气,且性情开朗,言谈风趣。

  他轻点地图上标记之处,回道:“这把刀是于贺州寻得,然太保大人与晚青尧却毙命于荆州,两地相隔甚远,其中必有蹊跷。”

  一年前,晚青尧刚被赐婚不久,冬夜中,有人来报,说晚青尧之父晚崇所查的一桩案件有了新的进展,凶手在荆州惨遭杀害,死状凄惨,眼珠被挖,头颅被斩,更查出此人与当地官员勾结。晚崇受命前往调查,晚青尧心系父安,携护卫同行,未料甫至荆州,便遭不测,命丧黄泉。

  此等亲赴之地,本是常事,晚青尧又武艺高强,晚家亦无仇敌,谁料竟遭此横祸。

  当时此事轰动朝野,皇家遣人彻查,却一无所获。萧秋折亦不遗余力,却同样无果。

  二人死因离奇,全身无伤,唯脖颈处有细微针眼,难以断定其致死之因。

  萧秋折曾疑,此乃是一个巨大阴谋,自他与晚青妤成婚之前,晚家便已屡遭不顺。

  窗外晨曦初现,屋内烛光摇曳,映得萧秋折侧脸橙红一片,他凝视地图“贺州”之地,指尖轻点,神色凝重:“速遣人手,贺州每一寸土地皆需详查,务必尽快。”

  陆临以竹签拨弄灯芯,眼皮微动,难以置信地惊呼道:“尽快是多快?此事棘手,当年皇家倾力调查都未果,你揽下此事便罢,何必逼我?”

  陆临因顾家三郎之死深受牵连,萧秋折曾出面相助,他本以为兄弟情深,不料萧秋折竟要他调查晚青妤父兄之死,且只给三月期限。

  萧秋折扔下月牙刀,动了动眉梢,回应道:“三月足矣,若非朝中事务缠身,我无暇分身,又何须劳烦于你?”

  陆临斜睨于他:“无暇分身?昔日你难得归家,如今晚青妤归来,你便寸步难离了?”

  诚然如是,自晚青妤归返以来,萧秋折每日必归府邸,乃至午间亦抽暇返家一探。

  陆临身为萧秋折的表兄,自幼相伴,萧秋折与晚青妤之事,他十分清楚。

  他昔日曾叹,萧秋折此等寡情之人,竟会随意迎娶一位女子?

  直至亲眼目睹了萧秋折书案上那叠整齐的信笺后,他才恍然明白。

  萧秋折是个什么样的人陆临比谁都清楚,他坚韧、忍耐、好强且勤勉。为一文可书百张解析,为一题可研一夜,为筑一桥可废寝忘食月余,然于情感之事,却吝啬至极。

  十七岁前,萧秋折尚随和待人,然十七岁那年变故之后,性情突然大变,变得冷漠疏离,不喜人近,且愈发强势。

  其间,唯一令陆临不解的便是从不垂青女子的萧秋折,竟于两年前毫无预兆地未与任何人商议独自去晚府求亲。

  结果还求到了。

  虽萧秋折口称此举为巩固朝中地位,虽仅为两府利益联姻,但是当时他已功勋卓著,于奕国风光无限,何需外人帮衬。

  陆临猜,他单纯想帮晚家,或者想娶晚青妤才是真的吧!

  可惜的是,晚青妤当时心有所属,他把人娶走,硬着头皮不肯拉下脸来,还写了一份和离契约。

  果然,这种人,在感情方面也强势的可怕。

  但是难受憋屈的却是他自己。

  陆临丢下竹签,端起茶壶斟了两杯茶,将杯盏推到他面前,一边吐着气,一边道:“听闻付钰书已插手晚青禾之事。付家势大,付钰书又是新科探花,若他真为晚青禾脱险,在晚家与皇上面前,定会更深得青睐。”

  他说着,探了一眼萧秋折的神色,吹着杯盏里的茶叶,清声道:“要不要我帮你去会会付钰书?”

  轻啜一口,茶香清甜。

  “虽付钰书家世显赫,又为探花之才,样貌好,性情好,与晚青妤还是青梅竹马,各方面都极为般配。然你无依无靠,性情强势,心眼小且爱面子,晚青妤又对你没情。但,若你不顾道德,强行插足,横刀夺爱,死不放手,胜算,还是有的。”

  话音一落,屋内一片死寂。

  陆临揉搓着杯盏往一旁挪了挪。

  橙色烛光还在萧秋折的脸上跳跃,眼睛里却像化开了墨,身后如同一层恐怖的黑烟在慢慢晕开,然后一点点渗入到每个角落里,使得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愈加冰冷。

  半晌。

  萧秋折动了动唇:“滚。”

  “说正事。”

第19章

  “看看公子的背,便知道……

  晚青妤今日起得稍早,原想着能碰上萧秋折,谁知他竟比她起得更早。听方于说,天还未亮,他便匆匆离府,临走时只囫囵吞了个包子,连口热茶都未及喝上。

  昨夜,晚青妤辗转反侧,直至半夜才勉强合眼。她思来想去,终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捋了个清楚。自她与萧秋折成婚之前,晚家便屡遭祸事,父亲兄长相继被害,如今二哥的言书堂又出了事。这一桩桩、一件件,看似巧合,却又不似巧合。若说是晚家行事不端,倒也未必。除非……真是天意弄人,晚家着实是倒霉了些。

  可她心中终究委屈,堂堂正正的一家人,如今竟落得这般田地,怎能忍得下这口气?

  她深知,凡事不能全然指望他人,旁人有意相助,她自是感激,但能否帮成,她也不会计较。

  昨日萧秋折告诉她,纠缠晚青桁的赵家老爷子猝死了,此事一出,局面顿时复杂了许多,萧秋折本是好心相助,却不想惹来了祸事。

  昨日她因天色已晚,加之腹中不适,未曾细问,今日一早便想与他详谈,谁知他竟早早离府,连个照面都未打上。

  洗漱罢,她用了早膳,便开始规划一日的事务。上午,她去了书房,列了些家规,本想让管家拿去给太妃过目,却又怕经此一问,往后事事都需请示,反倒失了主见。于是,她索性自己做主,反正萧秋折早已应允。

  列完家规,她又细细规划了厨房的食谱,依着各院的喜好一一安排妥当,并吩咐厨子,日后去账房取银,须得经过她的允许。

  晚青妤素来心思细腻,凡事爱多思量,一件事总要分出几种法子来对比,最后择其最佳者而行。

  因着这份仔细,她做事总是慢些,待她忙完这些,已近午时。腹中仍有些不适,她并无多大胃口,只喝了盏茶,便去了账房。她将这月的银钱细细分好,打算自三月起,便按照她所列的法子行事。

  一直忙到未时,她才从账房出来。本以为萧秋折今日会如往常般,午间抽空回府用膳,谁知他竟未归。

  太妃派来的李嬷嬷今日一直在暗中观察她,时不时提醒她多用些水果,多饮些水,还要按时用膳,每顿饭,厨房还都备了滋补的粥品。李嬷嬷的差事便是如此,晚青妤也不好说她什么,只是实在没有胃口。

  李嬷嬷发现她与萧秋折还在分房而睡,便回了太妃那里一趟,大抵是去太妃那里告状了。

  今日天气很好,方于似乎精神不济,一直

  打瞌睡,做账时也总是分神。玉儿问他怎么了,他哈欠连天地回道:“公子昨夜未眠,一直在研究曲州的桥。曲州那边有一条大河,又宽又长,生生将肥沃的田地与村庄隔断。村民们若想去田间劳作,需翻越一座大山,出行极为不便。可那河流沙多,桥难建造,公子为此费尽心思,一夜难眠。我们跟着打下手,一夜下来只睡了两三个时辰,而公子却似一刻也未合眼,天未亮便又出门了。”

  若论熬夜,至今还未有人能熬得过萧秋折。方于有时不理解,这天底下怎会有如此精力旺盛之人?他难道不累吗?

  晚青妤知晓萧秋折在造桥方面颇有建树,到现在还有许多百姓常去安平桥祭拜他的石像。他不仅多才多艺,更心怀大义,这样的男儿郎,确实挺少见的,也令人钦佩。

  玉儿听方于这般说,满眼崇拜地赞叹道:“姑爷果然不凡,他一夜未眠,难道不困吗?今早又去了何处?”

  这般连轴转,身子如何吃得消?太妃还盼着他与小姐早日延续香火呢!

  方于搓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回道:“他去找陆临了,顾家三郎遇害,顾家人怀疑他,要公子帮忙。”

  陆临,晚青妤是认得的,他娘亲是她外祖母的侄女,算起来他们还有些亲戚关系。儿时她在乔家大院住着,常常见到他,那时他是几个孩子里最调皮的一个,常爬外祖母家的枣树摘枣子吃,有一回还从树上摔下来,跌断了腿。

  陆临是个爱交朋友的,京城中的男儿郎大多认得他。从前他与晚青妤的大哥关系甚好,常一同骑马练剑。每回见她,他总是笑嘻嘻地唤她“小三妹”,还常打趣说她白得跟个天鹅似的。

  当初她与萧秋折成婚时,陆临过来贺喜,抱着一对鸳鸯,塞到他们手中,一本正经地祝他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如今顾家三郎突然遇害,他被牵扯其中,萧秋折自是要帮他的。

  “陆临那事好解决吗?”晚青妤问方于。

  方于耸耸肩,回道:“人又不是陆临杀的,自然好解决。只是这事挺膈应人,公子为此跑了一趟又一趟,还被顾老爷子指桑骂槐,冷嘲热讽。况且,公子平时本来就忙。”

  玉儿不解,问道:“你家公子既不缺钱,又不缺地位,何苦还要这般拼命?像他这般年纪的,早已妻妾美满,膝下承欢了。”

  这话倒是不假。

  方于一时语塞,他们只一味地跟着公子埋头苦干,却从未想过为何如此卖命。他摇摇头,道:“不清楚,许是心系天下苍生吧。”

  晚青妤又问:“方于,我听说你家公子曾遇一劫难,你可知是什么劫难?”

  说起此事,方于那双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伸手搓了搓后颈,咿咿呀呀半晌,却始终未能吐露半字。这事着实不好说,公子早有交代,任何人不得提及。

  晚青妤见他面色纠结,眉头都拧成了麻花,心知此事不便多问,却也隐隐察觉,定然非同小可。

  她思来想去,却始终想不出,究竟是何事何人,竟能让萧秋折遭遇那般劫难。

  那年他十七岁,正是他们初识之年。如今回想起来,自城门相见后,好像有一年多未曾听闻他的消息,当时她还以为是父亲有意隐瞒,却不想那一年,他竟遭遇了如此大事。

  玉儿瞪着一双明眸,眨了眨眼,好奇地问道:“是你家公子不让说的吗?方于,你就透露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方于最是受不得玉儿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心中扑通扑通直跳,动了动唇,终究低声道:“晚间睡觉的时候,少夫人看看公子的背,便知道了。”

  背?

  玉儿忙转头看向晚青妤,晚青妤却是一愣,他们又不曾同寝,如何能瞧见他的背?

  她忙岔开话题,道:“我今日新立了家规,傍晚府上众人回府时,让管家到各院通知一声。届时府中难免有些纷乱,或许还会有人不满。方于,你先去歇息片刻,待会儿打起精神来,帮我一同应付。”

  萧秋折今日想必事务繁忙,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府,府上许久未曾改动家规,晚青妤一回来便大刀阔斧,府中怕是会炸开了锅。

  方于搓了搓手,倒是有些兴奋,应声道:“好,我这就去歇息,有事唤我便是。”

  ——

  临近酉时,皇上突然召集部分官员进宫议事。萧秋折从陆临家中出来后,便一直在岳堂处理事务,忙得连午饭也只是匆匆扒了几口。

  到了皇宫,他刚下马车,便听到几位大臣在议论赵老爷子猝死之事。显然,众人都认为这是一场谋杀。即便医师鉴定为猝死,但种种可疑迹象,不得不让人心生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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