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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写得都是脖子以上加意识流,多次修改后终于放出来了,大家早看早珍惜[黄心][黄心][黄心]
感谢大家的支持,明天继续[黄心][黄心][黄心]
比心心[比心][亲亲]鞠躬!
第45章 天阙铃声
夜色中的合欢宗显得格外静谧,空气中弥漫着甜腻醉人的花香,平添几分旖旎。
外院那棵茂盛的合欢树正值花期,满树粉绒绒的花朵如同云霞,在月色下散发着朦胧的光晕。
刚走到树下,谢昀卿脚步一顿,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要带着沈闻霁赏花。
沈闻霁早已满身疲惫,不满地嘟囔道:“明日我再陪你来。”
“不要。”他执拗摇头,自顾自抱着沈闻霁转了方向。
沈闻霁惊呼:“诶!”
但几乎是无济于事,她四肢发软,只能任由谢昀卿想一出是一出的胡来。
此时的谢昀卿虽然恢复了些清明,却也格外难缠,或许是因为压抑过久的情绪被一股脑发泄出来,一时间竟也收不回去。
他将沈闻霁放在粗壮虬结的树干上,合欢树的树干成了天然的依托,却也成了禁锢。
沈闻霁的后背撞上粗粝的树干,微痛的触感让她低呼出声,未等她喘息,谢昀卿的吻轻缓地落下,将她的话全都堵回了喉咙里。
她咬破他的唇,血腥味蔓延在唇齿之间,谢昀卿吃痛松嘴,呆愣愣地盯着她看。
沈闻霁瞪了他一眼,兴师问罪道:“你做什么?为什么亲我。”
“亲亲,就不会疼了。”话音未落,细密的吻再次落在她嘴角,顺着脸颊亲到鼻尖。
“你……”沈闻霁失语,她理解不了谢昀卿的脑回路。
她只好伸出白皙的手掌,抵在谢昀卿正欲亲她的嘴唇上,怀疑问道:“你从哪得出的结论?怎么歪门邪道的……”
谢昀卿眨了眨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温软的舌头顺着她的掌心蹭到指缝。
沈闻霁:“!!!”
她仓皇失措地挪开手,说不出话:“你你你……你干嘛?”
“你捂着我的嘴,我说不了话。”谢昀卿委屈道。
对上他澄澈的眼眸,沈闻霁心里的火消了
大半,算了,她不和他计较。
谢昀卿认真解释道:“每当你亲我,我的疼痛都会有所缓解,亲亲难道不能缓解疼痛吗?”
沈闻霁瞳孔微张,没想到谢昀卿的理由居然是这个,莫名的情绪漫上心尖,她慌张瞥开视线,心跳得很快,磕磕绊绊说:“随你怎么想吧。”
这句话的意思……好像并不反对?谢昀卿轻笑着俯身,低头去寻她的嘴唇。
沈闻霁别过脸,不许他再亲。
她的唇又红又肿,再亲下去怕要破皮了……他还是注意点节制吧。
眼见着宽肩窄腰的男人还想要靠近,情急之下,沈闻霁抬脚踩到了他的胸口处。
她的鞋袜早就在莲舟上不明不白地褪去了,方才谢昀卿抱她下来时,也没带上鞋袜。
此刻,沈闻霁坐靠在合欢树上,一只脚悬在空中,另一只脚则轻轻抵在谢昀卿的心口,隐约还能触到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
她的裙摆随着动作轻晃,注视他的眼睛里凝着认真:“不许亲了。”
谢昀卿的动作果然顿住,呼吸铺洒在她面前,带着灼热的温度。
她故意把脚又往前送了半分,语气里掺着威胁,故作凶巴巴地说:“再过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可在谢昀卿听来,那句“不客气”半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他垂眸盯着她抵在自己身前的玉足,喉结轻轻滚了滚,非但没退,反而微微凑近,捏着她的脚踝,让她绷直的腿完全抵在胸口,踩踏的压力清晰地落在彼此之间。
谢昀卿轻笑出声,嗓音低哑,如同情人间的呢喃:“你倒说说,怎么个不客气法?”
沈闻霁的脚趾蜷了蜷,腿肚子因紧张微微发颤,耳根透红一片,但她偏要撑着架子不让步,用尽浑身的余力,一脚踢在他的胸口。
谢昀卿没想到她真来,没注意被踢了个踉跄。沈闻霁借机缩腿,打算跳下合欢树。
却不料,谢昀卿早已回过神,猛地上前一步,宽大的手掌抢先箍住她的腰,有力的双腿强势着夹住她的腿,让她无法逃脱。
“你是要跑吗?”他没头没脑问了一句话。
沈闻霁察觉到他身上的魔气波动,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想换个姿势陪你赏花。”
“当真不跑?”
“当真!”
谢昀卿手掌用力,沈闻霁跌入他的怀里,他嗅着她身上沾染的合欢花香,眼神暗沉了几分。
克制轻柔的吻落在她额前,他哑声道:“你要记住你现在说的话,今晚陪我赏花。”
“不许耍赖,就算你后悔了哭着求我,我也不会放你离开。”
沈闻霁嘴硬道:“瞧不起谁,我当然可以做到。”
“好。”他的声音裹着笑意,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鬓角。
今晚的合欢花格外好看,在月色的浸染下,花瓣愈发粉艳,就连平日鲜少看到,藏在深处的娇嫩花蕊也被月光镀了一层莹润的光泽。
夜风渐渐大了,花瓣不堪其扰,挣脱枝头,打着旋飘向半空。
紧接着,漫天的粉色合欢花簌簌落下,顺着两人纠缠的发间滑落,飘在他们的肩头。
树枝被风拂动发出吱呀的轻响,其间似有若无的抽泣声,被揉碎在风里,听不真切。
谢昀卿吻过沈闻霁含泪的眸,指腹蹭过她眼角的泪痕,调笑道:“不就是赏个花吗?怎么还哭了。”
“我看见花瓣落下,伤心不行吗?”她低头咬在他的肩头,含糊不清道:“都怪你,否则也不会掉这么多花瓣。”
“好好好,都怪我。”谢昀卿抚摸着她的发丝,耐心哄着:“据说合欢花的花蜜有大补之效,不如我为你采些来。”
此时的风势稍歇,谢昀卿握着玉瓶,纤细修长的指尖捡起落在泥泞上的落花,掰开花瓣,将花蕊揉碎,小心翼翼地将花蜜滴入玉瓶。
他很少做这种事,在沈闻霁的注视下,紧张地笨手笨脚,指尖沾满了甜腻的花蜜。
偶有几滴花蜜从从玉瓶口洒出,顺着瓶身滑落,悄无声息地坠入泥土。
沈闻霁牵住他的手,指尖触到他手上微凉的花蜜,瑟缩地躲了下。
她别过脸,不敢看谢昀卿,嗫嚅道:“我有点累了,你抱我回屋吧。”
谢昀卿扯下她褪到腰间的沾血白布条,当着她的面,将手指上的花蜜蹭到布条上。
蹭完才故作客套地问道:“用一下你的布条,你不介意吧。”
沈闻霁:“……”
她羞愤地抢过布条,用力扔到一旁的合欢树干上,说:“你现在抱我回屋,我就不介意。”
谢昀卿轻笑,好脾气的单臂圈着她的膝弯,另一只手撑住树干稳住身形。
沈闻霁惊呼地攥住他松散的衣襟,愤懑道:“你就不能两只手抱我吗?”
“不能,手累。”他抬起空闲的手,轻轻捏了下她红透的脸颊,笑道:“你可要抓紧了,摔下去我不负责。”
话没说完,沈闻霁猛地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想都别想,我不可能掉下去。”
谢昀卿不置可否,转身往屋走去。
虽然他嘴上说得冷漠,但步履始终平稳,沈闻霁逐渐放松下来,她小声吐槽:“又逗我。”
伴随两人进屋的身影,外院的风又起,那条松松散散挂在树干上的白色布条,被风卷着飘起,悠悠然地落在树下,浸满了合欢花香。
寝屋内,烛火在灯罩中轻轻摇曳,将两人的身影长长地投在墙壁上。
沈闻霁跌在柔软锦被的床榻上,眼睫湿润,唇瓣嫣红微肿,衣襟滑到肩头,锁骨上是他曾留下的点点红痕。
谢昀卿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的燥热,他不敢看她,怕被烛光下的靡丽迷了眼。
“我、我帮你卸除头上装饰。”他声音低软,带着些磕巴,掌心覆上她散乱的发顶,小心解开束发的锦带,用指腹拨开缠绕的发丝。
沈闻霁拉住他退缩的手,试探地问道:“你清醒了?迷药解了?”
谢昀卿含糊道:“嗯,你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他转过身走向门口,不敢回头一下,生怕下一秒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借着沈闻霁的善良,肆意挥霍他们之间的情分,犯下三滥的龌龊事。
沈闻霁垂下眼眸。
又是这样,明明前一秒还在温存,后一秒却总是避而远之,嘴上说着喜欢她,实则瞻前顾后。
她手心晃过灵力,将得来的天阙铃和粉色香囊都拿出来,按照从古籍上看见的教程,飞速用灵力组装好。
天阙铃上浮现着粉色的荧光,她朗声叫着谢昀卿的名字,用力摇了摇铃铛,铃声清脆空灵。
谢昀卿的脚步一顿,顺着声音望去,正好和沈闻霁含泪的眼眸对视上。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哭,难道是因为自己今日太过分了,惹她不开心?那他是不是应该哄一下?但又该怎么哄?
焦头烂额之际,沈闻霁突然飞奔而来,她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撞进了谢昀卿的怀里。
今夜之后,摄魂香秘术就失效了,他们又会回到相见生厌的敌对关系。
那么,请允许她再任性一次。
沈闻霁抽噎着鼻子,声音闷闷的,带着些苦涩:“我就抱一下,哪怕你讨厌我,也请不要推开我。”
谢昀卿脊背先是一僵,随后缓缓松了紧绷的肩线,他反手圈住她的腰肢,力道从迟疑慢慢变紧,下颌抵在她发顶。
沈闻霁一惊,慌忙推开他,又摇了摇手中的天阙铃。
天阙铃出错了?不能啊……
谢昀卿无奈看着她莫名其妙的举动,粗粝指腹蹭过她湿热的眼角,动作轻缓,生怕弄疼了她。
他揉了揉她的发顶,收紧手臂,把人往怀里带,温柔问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