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要去送药,起码道歉的态度要有,实在不行,你帮我进去送?”沈闻霁的目光落在晏叙身上。
“我?我不行,那家伙看我不顺眼,没准刚进去就给我抓了,这件事情还得你去。”晏叙神神秘秘地招手:“我给你一个幻术法宝,保证你女扮男装暴露不了。”
“什么啊……”沈闻霁疑惑地接过他给的锦囊。
刚打开,一股灵光乍现,诡异地往她两腿之间钻去。
沈闻霁:“???”
下一秒,她只觉得自己腿中间出现了很突兀、奇怪的东西。
这个位置……难道是?
“晏!叙!”沈闻霁瞬间涨红了脸,双目喷火,恨不得用眼神将眼前这混蛋烧成灰烬,“你有病啊!快把这鬼东西收回去!”
“诶?你别不识好人心,相信我,你肯定有能用到他的时候。”
沈闻霁羞愤欲绝,抬手就要打。
“停停停,姑奶奶饶命。”晏叙抱头求饶,“收放法诀给你,给你还不行吗。”他飞快地念了一段口诀。
沈闻霁强忍着将这锦囊扔进河里的冲动,最终还是咬牙切齿地塞进了怀里。
罢了,就当是多重保险里的最后一重。虽然这保险,实在令人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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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楼门口。
“哎哟,你们醉花楼店大欺客啊。凭什么不让爷进去?爷有的是灵石,快给爷开门,再不开门,爷砸了你这破招牌!”晏叙扯着嗓子,醉醺醺地拍打着紧闭的大门,将一众守卫的注意力牢牢吸引过去。
混乱之中,一道轻灵如燕的身影,借着阴影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攀上西侧二楼,
同一时间,谢昀卿一身玄色暗纹锦袍,脸上覆着黑金面具,刚刚送走来自魔界的密使,敲定了一桩合作。
摘下面具,露出那张清隽的俊颜。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
窗户无声开启,一道黑影闪入,正是抱着剑的乌奉。
“谈完了?渴死我了。”乌奉大大咧咧,伸手就去抓谢昀卿刚倒好的那杯茶。
“滚。”谢昀卿冷冷一瞥,眼神如刀。
乌奉讪讪缩手,转而一把抄起桌上的茶壶,毫无形象地对嘴猛灌。眼风一扫,瞥见旁边桌案上有个打开的油纸包,露出几块诱人的红豆酥。
“嘿,还有点心。”他毫不客气地捏起一块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含糊地赞道:“你这红豆酥不错啊!在哪买的?”
“你吃了?”谢昀卿声音特别冷,锋利的目光扫
过乌奉,阴森森问道:“谁允许你吃了。”
乌奉愣在原地,机械地咽下口中的食物,迟钝地反问道:“不能吃吗?”
“一共就这几块,我都没舍得吃,你倒是不客气。”谢昀卿不带感情的眼眸扫了他一眼,冷飕飕地开口:“吐出来。”
乌奉:“???”
他感觉莫名其妙:“好好好,我吐行了吧。”小声嘟囔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下毒了。”
他假模假样地呕了几声,下一秒,他脸色骤变。
滚烫炽热的火热气息携燎原之势,遍及他全身,他面色红润,眼冒红丝,喉咙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块烧红的烙铁。
“我……我靠,谢昀卿,你真下毒了啊?”乌奉痛苦地捂住脖子,惊骇欲绝地瞪着谢昀卿,声音嘶哑难辨。
谢昀卿:“?”
他眉头紧锁,看着乌奉瞬间变得诡异骇人的状态,沉声道:“红豆酥……是别人送的。我不知情。”他目光扫过那包红豆酥,心猛地一沉。
“送……送你东西的人……要害你?”乌奉喘着粗气,又惊又怒,“下毒的东西……你还当宝贝似的放着?”
“应该是有误会,她不会。”
“行……”乌奉自认倒霉,急忙道:“我感觉我要不行了,你快找医师啊。”
几分钟后,医师马不停蹄地赶来,查看后得出结论,乌奉中了合欢宗的烈性春药。
“烈性春药?”谢昀卿呢喃着重复了一遍,目光落在桌案上未动的红豆酥,拿起问医师:“他是吃了红豆酥,这个里面都是吗?”
医师接过检验了一下,确定地说:“对,这个东西最好不要吃,赶快处理掉。”
谢昀卿陷入了沉思,沈闻霁给他送的食物里有烈性春药?这是什么意思?
恰在此时,门外心腹低声禀报:“东家,您之前吩咐留意的小公子,刚刚又潜进来了。此刻正在西厢附近,需要请走吗?”
谢昀卿眼眸一暗:“不必,我亲自去会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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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震惊)(迟疑)(愣神):她给我下药?啊……?[害怕]
酥酥:急急急,十万火急,他在哪啊!求求了,千万别吃![小丑]
让我们期待一下,没吃红豆酥的小谢会不会“兽性大发”bushi,晏叙送的锦囊到底有没有派上用处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分解~[狗头叼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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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装模作样
谢昀卿动作利落地换上象征天玄宗身份的素白长衫,将那身玄色暗纹锦袍与黑金面具一并锁入暗柜深处。
他并未立刻去寻沈闻霁,而是拎着那包惹祸的红豆酥,气定神闲地踱入西厢角落里最僻静的雅间,不疾不徐地往那一坐,静待鱼儿上钩。
果不其然,半柱香刚过,门外果然响起了细微到几乎难以察觉的,蹑手蹑脚的脚步声。
谢昀卿的目光落在敞开的油纸包上,心思一转,唇角勾起弧度,他生出一计。
要是直截了当地问,以沈闻霁那小骗子的机灵劲儿,必然百般抵赖。
倒不如……以身作饵,诈她一诈。
脚步声已至门前,谢昀卿修长的手指拈起一块红豆酥,作势便要往嘴里塞。
“哐当——”房门被一股大力猛地踹开。沈闻霁的身影如同旋风般卷入,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嘶声制止道:“别!别吃!”
谢昀卿的手堪堪停在唇边,指尖捏着的红豆酥摇摇欲坠。他抬起眼眸,眼中满是惊诧,无辜地反问道:“闻霁,你怎么在这?”
沈闻霁根本顾不上回答,只将一根手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飞快地闪身进来,反手将门栓死。
谢昀卿忍俊不禁地盯着她看,好整以暇地用手托着下巴,明知故问地开口:“你是溜进来的?没有邀请函?”
沈闻霁充耳不闻,一个箭步冲过来,目光死死锁定那包红豆酥,抬手仔仔细细地数了一下。
“来得正好,一起尝尝?”谢昀卿状似随意地将自己手中那块红豆酥递向沈闻霁唇边,却被她一把攥住了手腕。
谢昀卿挑眉,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幽光:“这是何意?”
“你先别动!”沈闻霁语气急促,几乎是抢一般夺过他指间的红豆酥,“待会儿再跟你解释。”
她再次低头点数,脸色骤然惨白。
等等,加上谢昀卿手上那个,怎么数量还少了一个。
她猛地回头,目光如炬,认真盯着谢昀卿的嘴巴。完了完了,在他微抿的唇角,真让她找到了一点点红豆酥碎渣的残余。
“你……看什么。”谢昀卿声音哑涩,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他一动不动地望着沈闻霁。
她突然的逼近,让他呼吸都停滞了半拍。
沈闻霁抬手,抹掉他唇上的碎渣,面如死灰,声音绝望地逼问:“说!你是不是吃了红豆酥?”
谢昀卿:“……”
唇瓣上残留着她指尖微凉的触感,带着奇异的麻痒。谢昀卿下意识地舔了舔唇,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刚刚触碰过自己的手指,眼神晦暗不明,冷声开口道:“红豆酥?我没……”
他话音一顿,望着沈闻霁期待的目光,话头突然一转:“红豆酥啊,我吃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沈闻霁倒抽一口气,用力捂住额头晃了晃,仿佛想把这晴天霹雳甩出去。但最后也只能认命般低垂下头,不敢看谢昀卿。
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声音细若蚊呐,带着难以启齿的羞窘:“那……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谢昀卿的凤眸轻眯,声音冷冽:“怎么?你给我下毒了。”
“也不能这么说吧……最多是下了点药。”沈闻霁的声音更小了,带着不知所措的慌乱,扭捏地试图辩解:“也不是刻意下毒,是我不小心送错了。”
“呵。”谢昀卿气极反笑,冷冷瞥了她一眼,语气嘲讽拉满:“送人礼物还有送错的时候?那你本要送给谁啊?”
“这你别管。”沈闻霁又急又臊,声音带着催促,狐疑地审视着他,“你到底有没有事?你是不是……根本没吃,故意诓我?”
谢昀卿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他猛地抬手捂住左侧的太阳穴,发出一声痛苦压抑的闷哼:“呃……”
为了逼真模仿乌奉那种面红耳赤的效果,他甚至不惜用背在身后的手偷摸运功,试图强行催逼丹田内翻滚的气血上涌。
紊乱的真气如同脱缰野马,瞬间在经脉中疯狂冲撞。额角青筋瞬间暴起,豆大的冷汗涔涔而下,面色也因剧痛和强行催逼而染上不正常的潮红,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
本想催逼真气装装样子,然而,他低估了体内那沉寂旧伤的凶险。气血翻涌的痛楚根本不用假装,便体现的淋漓尽致。
“谢昀卿!”沈闻霁吓得魂飞魄散,慌忙冲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声音都变了调,“你怎么样了?”
看来,他真的没骗她,那红豆酥他确实吃了。眼下这个症状,明显就是药效发作了。
谢昀卿此刻已无暇伪装。旧伤被牵动,闭上眼满脑子的杀戮场面。刺目的红以及凄厉的惨叫如临其境,杀戮的戾气几乎要冲破理智。
但睁开眼,他眼前却又是一片氤氲,借着模糊摇曳的灯火,他只觉得有人靠近。
他猛地抬手,一把擒住身边人的手腕,力度是实打实的力气,捏得沈闻霁骨头都疼。
可他却没半分松手的意思,死死拽着,双目赤红,声音沙哑到可怖:“你是何人?”
遭了,谢昀卿都神志不清了。这个合欢宗的药除了翻云覆雨外,不会对身体还有副作用吧?
沈闻霁手腕已经被捏得酸痛,但比疼痛更甚得是从谢昀卿手心传来的炽热温度,仿佛要融化她的肌肤,烧干她的血液。
手这么烫?谢昀卿不会发烧变傻啊?万一他真的变傻了,不会缠上她吧?不会让她负责吧?
越想越吓人。沈闻霁来不及挣脱,而是微微朝他倾身,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慌不择路地抚上了谢昀卿的额头。
微凉的手掌带着清香扑面而来,轻柔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高挺的鼻梁,温软的掌心虚虚贴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