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腹窜上来一团火,牛仔裤迅速顶起一大包。
副导眼一眯,还呵斥他:“怎么还不开始?不想演?”
夏尔喉咙开始发紧,他虽没吃过猪肉,身体什么情况还是懂的。瞄一眼茶几,茶杯空空,再看副导的眼神,顿时意识到,这老男人给他下药!圈子里乌烟瘴气,这种事他不是没听说过,却没想到会落自己身上。
他浑身燥热,脸迅速飞上一抹红晕。
“你这是怎么了?”副导道貌岸然地站起来,发福的啤酒肚顶着沙发靠背,慢慢靠近夏尔,“哦,起反应了?”
色眯眯地盯着夏尔裤子一大坨的地方,他哼笑:“小子,本钱不错啊!”
“你,”夏尔腿发软,“你给我下药!”
“啧,别说这么难听,什么下药不下药?助兴懂不懂?”副导嗤之以鼻,装一副不知情的模样骗谁?“你小子别跟我装。天下没白吃的午餐,二十了别说不懂。既然敢进我的门,你心里也清楚怎么回事。”
说着手就伸了下去,摸夏尔的下/体。
夏尔跟被雷劈了似得,一股子恶心打心底窜上来。
他人高马大,即便手软脚软也不是中年老男人能轻易制住的。掐住副导的手就丢开,贴他身上的肥肉被甩得一趔趄。夏尔敏捷地抬起一脚,狠狠踹了副导的下/体。然后,茶几上的剧本茶杯就全砸他身上。
副导疼得爬不起来,蜷缩着满地滚,让中了药的夏尔就这么跑了。
邹摄被小金拉着,快把南城这一条街给吃遍了。
小金这孩子是彻底没救了。吃了那么多还不够,打包了三十串烤串回去还要吃。真是没男朋友就彻底放飞自我,邹摄阻止也没用。
“姐你别拦我!”
小金死乞白赖的,连连回头跟烤串摊子诀别,“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人生只有这点乐趣啊姐。你不让我吃,是想我死啊!”
“闭嘴,大晚上吃这么多也不怕不消化!”
邹摄服了,一锤定音,“明天再吃也行,今天就到这儿。走!”
两人拉拉扯扯的,刚要进酒店,就被隔壁宾馆窜出来的一个大黑影子给撞了。邹摄人瘦,轻易就被撞摔了。
还没爬起来,那人往她身上一趴,她就被死死罩在身下。
小金吓一跳,以为是借酒行凶的臭流氓,脱下高跟鞋就砸。
她出手重得很,早年学过跆拳道。这一鞋子下去,夏尔脑袋开花,人就被砸昏了。一身腱子肉砸下来,重的很,邹摄差点被砸出内伤:“沃日!小金,快把这家伙给老娘扯开!”
人一扯开,才发现是惦念已久的小鲜肉。
“我去,这孩子咋啦?”
“还能咋了!”邹摄艰难地爬起来,狠狠地揉胸口,妈的差点凹进去,“被你砸昏了。别傻站着,快扶人。”
上手才发觉不对,“这孩子中药了,烫得能煎鸡蛋!”
邹摄皱了眉。
手在夏尔身上摸,除了两百块和一点零钱,毛都没有,手机也没带。
“现在咋办?”弄回去,给自己找麻烦。
“抬,”不管能怎么办?总不能把人丢这里,“一会儿问钟导的道具组借根绳子,绑了就是。”
小金嘿嘿笑:“其实也没啥,姐你不是馋这小子?趁机吃了呗!”
“滚!”她哪有这么没节操?
第八章
大男孩儿是真重,弄上楼差点要了两女人的命。
“这孩子得有185了吧?怪不得这么重!”小金死命地揉肩,酸疼得要命,“姐,我去借绳子,你一个人给看着行么?”
虽然爱开玩笑,小金很有分寸。
“没事,你去吧。”这么点小可爱,能拿她怎么样?
瞥了眼地毯上的大男孩,小金不放心轻踹一脚,没反应。放心了:“那我去了,姐你注意点。”
钟导给安排的套房,一个客厅一个浴室里面是卧室。夏尔被扔在客厅的地上,长手长脚地蜷缩一团。刚才两女的拉扯他之中,T恤卷上去,精瘦的腰露在外面,贼几把性感。
邹摄受不了摸了一把,然后衣服拉下来,遮住。
估计药下得挺猛,男孩儿昏迷了还在哼。脸红得跟虾煮了似得,肌肉一阵一阵抽搐。
邹摄咒骂了一句,破天荒发善心。她去开了瓶烈酒,随便拿了件棉质的吊带沾了就替他擦。虽然没医用酒精立竿见影,但好歹散了点热。
过了会儿,小金不仅拿了绳子,还带回一个苦力。
“就这儿,黄老师,”小金招呼着苦力,“就在地上,脑袋被砸开花了。”
是钟导剧里的男一号,大影帝黄博海。小金去的时候,刚好这人在跟导演讨论剧情。听说邹摄这有事,跟来看看。
门一推,就是邹摄扒小鲜肉衣服的场景。
黄博海挠了挠人中,表情有点尴尬,一时间还真不知道他是进来好还是出去好。毕竟撞到这场面,邹摄这祖宗不记恨死他呀!
不过再一看地上的小子脸红得不正常,肌肉在抽搐,就抬腿迈进来:“这是怎么了?”
“被人下药了。”邹摄跟黄博海还挺熟的,耸肩道。
黄博海眉头一皱,伸着脖子定睛看,确实是。
“哪儿找的这孩子?”
好奇地围着夏尔转,他笑:“品味不错啊!”
“别开玩笑!刚才路上捡的,横冲直撞撞我身上了!”
“哦,”一句话黄博海就懂了,年轻时候也遇到过,黄博海不慌不忙,“瞧这模样药怕是发作了。你给放缸冷水,泡一泡熬过去就好。”
套房里有浴缸,小金立马去放冷水了。
“话说你就这么把人捞回来?”黄博海意味深长,“咱邹姐啥时候这么菩萨心肠了?”
邹摄懒得理他嘚吧嘚,她爱捡就捡,“关你屁事!是不是来帮忙的?是的话,快搭把手,把人扶进去!”
白眼一翻,没个好脸。
“臭德行!”
黄博海嗤了她一声,架起夏尔一只胳膊将人给扶进了浴室。
冷水兜头浇下来,热度骤降,夏尔一个激灵就睁开眼了。不过头发昏看不清人,中年老男人摸他这事儿阴影太大,一感觉有人靠近他就条件反射动手。
浴缸水放满了,哗啦哗啦的,黄博海冷不丁给弄了一身水。
衣服滴水,贴在身上,别提多狼狈。
邹摄笑了,这孩子还挺纯的:“行了,人弄进来就够了。你快回去换衣服吧,这里我跟小金就行了。”
说着,推着黄博海就推到了门外,人影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嘭地一下关门外了。
一句谢谢都没有。
黄博海抖着手指,指着门,瞧这过河拆桥的!
回了屋,他气不过就给韩嘉恒打了个电话。
说来黄博海跟邹摄的交情,还是韩嘉恒的缘故。
早年黄博海跟韩嘉恒一起接了一部戏,双男主。两个又都戏痴,酣畅淋漓地飚了场戏就一见如故了。后来有一年金鸡奖双黄蛋影帝,他两一人半个,渊源越结越深。至于邹摄,韩嘉恒嘱咐黄博海有事照看她,就这么吵嘴吵熟了。
电话一接通,黄博海就把邹摄往屋里弄小鲜肉的事儿给抖了。
韩嘉恒正在女伴儿床上,下/身的酥麻乱窜,脑子昏沉沉,被这句话给刺激顿时清醒了:“什么时候?”
“就刚才啊,”黄博海听出了动静,一点不为这时候打扰惭愧。恶意地说,“我还帮了她一把,把人给弄进浴缸了。”
然而他还没畅快地笑出声,再一开口,那头电话就挂了。
“……”
“草!这两兄妹一个德行!”黄影帝气骂。
女伴儿还在享受,身上的男人骤然抽了身。她迷茫地睁了眼睛:“韩少?”
韩嘉恒拉开缠他腰上的腿,赤着身子下床。捡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拨了助理的电话。
“给我订飞横店的机票。嗯,最好今晚的,能买到最好,嗯,一会儿就走。”
“韩少?”女伴儿莫名其妙,委屈得不得了也不敢发脾气,温柔地贴上去,“不继续了?这就要走?”
韩嘉恒看也没看她,推开人就去了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的传来水声儿。女伴咬着下唇,知道今天没戏了。捡了扔了满地的衣服一件件穿起来。
过了半小时,门铃响了。
女伴儿开了门,助理姚琳以及生活助理吴军两人站在门口。
“让一下梁小姐,”姚琳大晚上妆容精致,“我们来给韩先生收拾行李。”
梁芳跟韩嘉恒算久的,三个月,知道他的习惯,乖巧地点头。想帮忙又不敢姚琳的插手,默默让到一边。吴军熟门熟路地从客房拿两个行李箱,跟姚琳两人默契地装东西。
韩嘉恒澡洗好了,在吹头发,探头喊了一声:“军子。”
“哎,韩哥。”
“联系小吴,叫她去小六房间看看。”
“啊?”吴军不懂,这都一点了,“这么晚了?”
韩嘉恒脸沉了。
吴军连忙拨通了小吴的电话。
小吴正睡得香,大晚上被她哥吓醒了就在电话里发脾气。等她哥好声好气地道歉,连连保证有事才不耐烦问他什么事儿。
吴军也不知道,他睡梦中被姚琳叫醒就过来了:“别问了,你去邹小姐屋里瞧瞧。”
等了一会儿,回来的消息就两字,睡了。
韩嘉恒衣服换好了,丢给女伴儿一把车钥匙,“开这辆车回去。”
然后就带着助理赶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