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则珩冷不丁地开口:“你已经轻松拿下第一名。”
乔殊反应两秒,意识到他是在说他自己,她哼笑,骂他真的太过臭屁。
表演赛后,他们又看了正赛。
车手全是年轻的面孔,而在未来,他们会冲击成为一名F1车手。
这种全力以赴的精神也同样感染观赛者。
比赛结束,他们要走时,有年轻男生叫住了郁则珩,挠着脑袋,问他能不能给自己签名,他是他的粉丝。
郁则珩愣了一下,随即说当然可以。
紧跟着有更多的人走来,要签名或者合影拍照,乔殊也在这时候意识到,郁则珩在他的领域,曾经有多耀眼。
乔殊退到一边,将位置让给他的粉丝。
郁则珩在年轻面孔里,更为成熟,曾几何时,他也跟这群少年一样,在各地辗转参加各级赛事。
签名完,人群散去,郁则珩走向她。
落日余晖染红大片天空,光辉也照着他的头发,边缘的发丝像是在发光。
乔殊歪着头看他,他也歪着头看她,隔着一步的距离,就像是两个不认识的陌生人互相打量。
她扯动下唇道:“你还是快走吧,我的男朋友很吓人。”
“有多吓人?”郁则珩随口接话,他掀起长睫,眸底漆黑明亮。
乔殊一本正经地道:“你这样的,他一个人可以打两个。”
他唇角浮着笑意:“这么吓人?”
乔殊抱着手臂,颐指气使姿态:“知道怕了吧,还不赶快跑?”
郁则珩往前一步,近到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木调气息,他具有冲击感的脸靠近她:“没关系,我们可以在他没来的时候偷个情,他不一定能发现。”
乔殊差一点笑场,甚至想拍手称赞,论变态程度,她还是比不过他。
她眨着眼睫,故作迟疑:“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郁则珩看着她的眼睛问:“你就这么喜欢他?”
“谁说的,我只是在想去哪比较好。”乔殊扯着他的衣服,几乎吻上他的唇,“你长得还挺合我心意的。”
郁则珩低头,想吻的时候,她已经轻巧退开,她眼底有无辜的光亮:“我饿了,吃饭吧。”
两个人在餐厅吃饭,没有回南湾,而是直接去了酒店。
酒店是郁则珩好朋友家族产业。
他说起一个发生在朋友的笑话,夫妻俩一时兴起开房,而嫂子不知道朋友旗下酒店的品牌,结果定房间定到自己家酒店,朋友过去的时候,酒店经理跟工作人员全都以为是视察,乌泱泱来一堆人列队迎接。
乔殊想象那个画面,忍俊不禁地问:“那他们岂不是很尴尬?”
郁则珩点头。
“那他们最后还在那家酒店吗?”
郁则珩再次点头。
“那工作人员岂不是都知道了,会八卦的吧。”乔殊代入了一下酒店员工的视角,以她为数不多的上班经历,答案是肯定的,上班多无聊,这种劲爆消息不聊八卦是一种浪费。
郁则珩握着她的肩膀进电梯,好笑地反问:“不然你以为我们怎么知道的?”
乔殊想也是,暗自笑了笑。
刷卡进了房间,门关上的同时,乔殊也被抵上墙,随即贴上来的,是温热的身体。
他手臂撑在墙上,将她圈在怀里,低头吻住她的唇,从善如流地撬开她的唇齿,气息微喘,落在耳边引起轻颤,她尝到他餐后喝的那点白葡萄酒味,也像是醉了似的四肢发软,只能靠着他手臂的力量支撑。
郁则珩轻咬了下她的唇珠,气息比刚才喘得还要厉害:“你男朋友没有教过你,不要带陌生男人进房间?”
乔殊:“……”
她一顿,没想到郁则珩还能接着演起来。
与之而来的是奇怪的感觉,电流从唇边涌动,就像是打开某种开关,她既觉得羞耻,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感。
乔殊垂着眼睫,胸腔在起伏:“不要。”
“……这不好玩。”她觉得整个人都很怪。
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她这句话说得有多不坚决。
郁则珩扣着她的下颌,吻得越来越深,声音低沉嘶哑,像是在喃喃自语:“得尝点苦头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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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别问,就是很爱演
公主:很抱歉,以这种方式认识林晋慎跟陆宜[可怜]
谁知道两位是这样客串的
50个红包啵啵啵
第54章 撑腰
戏都给郁则珩一个人演完了, 乔殊只剩任人宰割的地步。
衣服变成累赘的东西,被一件件剥开,像拆掉一片片花瓣, 直至剩下光洁的花蕊,坦诚的, 没有任何遮挡地见面。
乔殊认为自己称得上急性子,骨子里, 更希望是直接的, 短兵相见,先囫囵吞枣地开始,再从饱胀感开始适应,每一丝褶皱都被展平,如呼吸, 有节奏的舒张与收紧。
而不是温柔细致的漫长试探。
郁则珩分明清楚,偏偏还是选择这种方式来对待她。
他在她的上方, 漆黑的眼始终凝视着她的表情,在她强烈要求关灯, 但没有关掉的灯光下, 清楚地看见她细微变化。
郁则珩的手指在收拢, 滑腻柔软的像水反包裹住他的手指, 拿他手做容器, 随他变化成各种形状。
乔殊才是被浪冲击的细沙,一次又一次滑过, 又不着痕迹地离开,她下意识想抓点什么,除了在最高点跌落,什么也抓不住。
她非常不爽。
如果这是郁则珩说的苦头, 她已经吃得够多了。
对郁则珩而言,这还只是个开始。
跟乔殊在一起后,很多都是初次体验,关于她的一切都新鲜,值得探索,他像是求知欲的探险者,用着已知的知识去服务她,想让她快乐,想从她嘴里听到她对快乐的表达,那些断断续续的细碎声响,是对他的一种褒奖。
“我不喜欢这样。”乔殊抓住他的手臂,脸色不同寻常的红。
郁则珩比她自己更了解她:“不对,你喜欢。”
“再这样你给我滚。”
“除了滚还想说什么?”
手臂上的青筋不断地收缩暴起,乔殊几乎握不住,只能一只手去挡住唇,难熬的时候去咬手背,以抵御这种冲击感。
郁则珩拉开她的手,声音在极度克制下哑得厉害:“以后还跟陌生男人来酒店吗?”
还来?
乔殊快招架不住,身体忍不住地抖,她紧紧闭上眼,生理性眼泪打湿长睫。
她哼哼唧唧,模糊地说不会了。
羞耻心爆棚,她恨恨地去咬他的手臂。
郁则珩跟着问她几个问题,诸如“你男朋友是谁”“叫什么名字”“你喜欢他吗”。
乔殊很想将他毒哑,问题怎么会那么多?
最后还是忍无可忍,趁着说她喜欢,而他晃神的时候,推开他的肩膀,反客为主地坐在他的腿上。
然后吃掉他。
乔殊好不容易掌握主动,才尝到一天甜头,不肯他仗着自己的力气反抗,她没有章法地摆腰,语气严肃地警告他别动。
“否则会怎么样?”郁则珩好整以暇地问她。
“我会很生气,你知道我生气会做什么。”
乔殊拿过床边快掉下去的领带,她直接缠住他的双手手腕,垂放在胸口,手背上的青筋极具张力,他垂着眼,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很像是被她抓住认命不再反抗的犯人。
“这才乖。”乔殊手撑在他的小腹。
玩了会,乔殊就已经累了,最后的残局还是由郁则珩来收拾,他三两下就挣脱开领带,刚才的样子只是逗她玩而已,他抱住她的腰,再调转他们的位置。
身体力行地告诉她,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前菜。
乔殊搂着他的脖颈,在跌宕中,看着他的脸,不知不觉间,她见过他很多种样子,见过他不近人情的,刻薄毒舌的,也见过他站在她身边,告诉她不要怕,他会在她身后。
人生的际遇还真是奇妙。
她曾经以为签下那张离婚协议,拿到离婚证就毫无关系的两个人,却比谁都纠缠得深。
“郁则珩。”乔殊认命一样,埋头抵在他的肩膀,“我好像没那么讨厌你了。”
讨厌源头,是他对自己的无视跟轻视,以至于他们还没开始,就已经有先入为主的偏见,从开始的方向是错的,后来的一切也跟着错了。
“郁则珩。”她再次低低叫他的名字。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不用任何引导,直白的,简单的表达她此刻的心意。
郁则珩听得清楚完整,他扶着她的腰,跟自己面对面,仿佛确定这句话是她亲口说不出来的。
乔殊被他盯着,又有些别扭地道:“但比起喜欢你,我会更喜欢我自己,所以你不要对我抱很高的期待,我可能不太会喜欢一个人。”
“我已经很高兴。”郁则珩截断她的话,“足够了。”
恋情开始的时候都会是美好的,她不否认:“你现在可能会认为够了,但时间长了,也许会变的。”
郁则珩触摸着她,她的脸颊,他低声说:“不会,我要的会自己来取,你知道的,我在这方面一向很擅长。”
就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