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赠票来的还要占一部分。
看来这高雅音乐还真不如她录像厅放的录像受欢迎。
还是通俗文化更有市场些。
还是曲高和寡啊,阳春白雪很难大量的占据市场。
而且,这票比起看电影、看录像的消费好贵啊!
是那两样的十倍都不只!
王维娜她们这些演奏者的收入,应该都着落在这上座率上吧。
还要交过场地费之后,才轮到她们的报酬。
如果是轮不到上台的替补,估计收入更低。
听说如今好多非国营的乐团都在自负盈亏了。
这会儿还没有正式开场,她小声和林景东讨论着。
林景东道:“从小学乐器都得花好多钱和精力的。”
“那看来还是军乐团比较好啊。”
林景东道:“地方性的文工团都在开始走穴了。军乐团小地方没有,但以后难说会不会有这一天。反正干什么都是能者上、庸者下。”
闫淑芬道:“那岂不是文工团、军乐团也有生存压力?”
林景东小声道:“回头可能要裁军。不但要裁作战部队,文工团、军乐团这些也只会保留骨干。”
闫淑芬震惊不已,难道要打破铁饭碗不成?
“还早,目前只是一点风声。”
演奏会正式开始了,程澜具体不太听得懂。但她觉得听着还蛮享受的。
她是愿意为这样的享受花钱的。
她自嘲地想到:看来我不但能像下里巴人一样接地气,也能欣赏得了阳春白雪啊。
散场的时候,王维娜过来和他们打招呼。
“林叔叔,闫阿姨,林琅、程澜,谢谢你们能来!”
闫淑芬道:“该我们谢谢你才是,让我们的耳朵享受了一场盛宴。”
寒暄过后王维娜看向林琅和程澜,“重走长征路我去不了了。这次乐团的小提琴手出了点状况才轮到我这个替补上台的,这个机会不能错过。”
她是被喊来救场的。
林琅和程澜都表示了理解。
程澜问道:“你怎么回学校去啊?”
“哦,有车接我,放心。”
林琅道:“那娜娜,我们就先走了。”
出去之后,闫淑芬道:“这孩子比从前通透了不少。应该技艺也娴熟了,跟这些专职的成员一起演奏,没有掉队。”
林琅道:“学艺术的人多些经历不是坏事。”
第二天高灵和高灿给程澜打电话,表示想参与重走长征路的活动。
说是觉得挺还有意义的。
“可以啊,欢迎。”
12号,林景东和闫淑芬约了康老师在咖啡厅见面。
不知道康老师和他们谈了什么。
又和林琅沟通之后,他们就买了回去的火车票。当晚就坐上火车回成都了。
等送走了他们,林琅说她答应了大学期间不会再与康老师有额外的接触。
高灵学校那个男老师被开除了,他的原配和他离婚了。
现在正在被口诛笔伐。
女生则由学校出面转学去了上海外国语学院,消息尽量捂住。
最后定性女学生是上当受骗。
男老师和女学生说他正在和原配办离婚手续。这回倒是成真的了!
还好,她还说是被qj。
高灵和高灿收拾了的行李直接过来程澜这边住。
这样明天刘权就可以不用跑两个地方,直接接上她们四个就送去火车站了。
她们是明天上午的票。
晚上四个女孩子打牌。这里什么娱乐设备都没有,只能听收音机。
高灿道:“我们不打桥牌吧,太费脑子了,就打升级。”
程澜道:“行!”
高灵说那个女同学讲的,感觉幻灭了,剥去老师的外衣也就是个普通人。
所以,她不愿意追随了。
7月14号坐上火车,路上也免不了打了几场牌,一路吃吃喝喝的过去。
大家aa,这就不能随意的去餐车吃饭了。
餐车比外头的餐馆都要贵许多。
等她们到了江西吉安,成都过来的那拨人还没有到。
不过徐懋宁和马丹阳从湖南过来很近,他们已经把招待所的房间都定好了。
程澜看徐懋宁气色不是太好,不由道:“你怎么了?”
“之前执行任务受了点伤,已经养得七七八八了。既然要尽量符合当年的情况,连红军小战士都给我们准备了,那伤员也是必不可少的啊。”
程澜道:“我们可没有担架抬你啊。”
徐懋宁笑,“放心,不用。”
高灵和高灿对视一眼,然后一起走过来,“澜澜,给我们介绍一下啊。”
程澜道:“这是我们军区大院的马丹阳和徐懋宁。这是高煜的堂妹高灵和高灿。”
徐懋宁看程澜一眼,留意到她没再喊‘高煜哥’了。
从‘高叔叔’到‘高煜哥’,现在是直呼其名了么?
他也不是傻的,不会一点也察觉不到高煜哥对澜澜的特殊。
两年多的通信,这能只当她是小妹妹?
他可不会像林小叔一样觉得只是程澜写了信去,然后高煜就回信。
一来一去的,两个人越来越熟练,成为无话不谈的笔友。
双方互相打了招呼这就算认识了。都是大院子弟嘛,一类人,能处。
林琅关切的看着徐懋宁,“你还是赶紧再休养、休养。”
徐懋宁对她笑道:“没事的,也没那么娇气。”
程澜玩笑道:“那照这么说咱们队伍里还少了老人和孕妇啊。”
林琅道:“那些恢复工作的老人如今都在抓紧离休前的时间工作,不会跟我们出去玩的。至于孕妇,那就更不可能了。现在的孕妇大多数都养得非常得好。也就乡下有些地方恐怕大着肚子还在田里干活。凑不齐的!”
又过了一天,邱鑫泉、王维汉、康广峰才带着林墨、肖晚、程杳、孟家成四个小的赶来汇合。
程澜道:“你们三个还挺厉害啊,还真的把他们四个妥妥当当的带来了。”
邱鑫泉道:“快别提了。第一个晚上林墨在火车上起夜回来,睡到隔壁的空床位上去了。他倒是睡得挺好,差点没让我们找疯掉。当时我睡到后半夜也去起夜,在他的下铺坐着穿鞋。感觉被子瘪瘪的,就伸手摸了一下。结果被窝都没什么热气了。赶紧把王维汉和旁边一个床位的康广峰摸索着喊起来。半夜三更的啊,又不能大声喊。那人都睡在自己被窝里,又不能去揭开来看看。只能跟游魂一样小声的喊他的名字。结果他睡着了,没听到。”
林琅看看不好意思的林墨,“后来怎么找到的?”
王维汉道:“后来我们冷静下来,猜他可能是睡错床位了。而且应该睡得不远,就在附近的床位。回忆了一下,好像之前刚入夜隔壁床位有人下了车。过去一看,果然是这小子。睡得香着呢!”
第222章
王维汉现在说起那场夜半惊魂都还心有余悸。
林墨单独跟着程澜一次、二次出远门都没出过纰漏。
要是在他们手上丢了,怎么跟林爷爷、林大伯交代?
那晚他们三个大的发现丢了一个林墨,赶紧跟摸西瓜一样确认了另外三个小的都在床位上。
留下康广峰看着,他和邱鑫泉则在车厢里找着不见了的林墨。
当时没找到人,生怕是被半夜下车的人给弄走了。
那不说现在有人贩子专偷男孩儿么。
虽然一般不会偷十岁以上的。
还好,他们冷静下来,猜测林墨应该是睡错了床位。有惊无险的把臭小子找回来了。
现在把人交到程澜和林琅手上,三个人都松了口气。
不用担主要责任了啊。
当然,接下来一段时日还得帮忙照看着。到时候九个大的对四个小的就要轻松些了。
当晚休整了一下,第二天他们就坐车到了山脚,上了革命圣地井冈山。
所有人身上都只背了水壶和干粮,行李被寄放在了山下小旅馆。
他们晚上还回来住的。
这一路要走过的地方,林琅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发动同学、同学的同学,找到当地人把沿途打尖、住店的地方拟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