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很平常了,她可以随时想来就来。
给钱的时候也不用推来推去。aa或者谁请客都好,大家都有钱!
这么十几块不算什么。
包括和萧应、夏启东周末去打网球,对她来说都是稀松平常的消费了。
嗯,她周末八课时,早上四课时、下午四课时,晚上是有空的。
室内网球场可以开着灯打。她现在技术还可以了。
程澜和楚锦程这会儿是约在川大附近新开的一家咖啡厅喝咖啡,顺便开个关于小卖部未来发展的小会。
广东那边进的货挺好卖的,而且明年三月开始就要修柏油路了。
修路期间开车送货就没之前那么方便了。
有时候需要改道,有时候需要过河……而且一段、一段的修,这种改道还不是固定的。
也许这段时间改走这条道,过段时间又改走那条道。
这对外地司机来说挺麻烦的。
楚锦程建议修路期间干脆就都从广东那边用火车皮进货。
如今自家有卡车,去x山临时补货也方便。
程澜点点头,“可以。”
回去之后她问程昕,“如果你是江雁容的妈妈,也会棒打鸳鸯么?”
程昕道:“那肯定的啊。江雁容才十七八岁,那个老师都四十出头了。杳杳十七八岁的时候,我其实也才三十五啊。四十出头的老家伙敢打我女儿的主意,看我不撕了她。”
说完沉默半晌道:“以后杳杳处对象,别人会不会嫌弃她是没有爸爸的孩子?”
她在批发市场这边日子比较好过,没有流氓敢口花花的占她便宜。
这都是因为大家伙知道澜澜是她堂妹,而澜澜身后有林家。
可将来杳杳处对象,男方家里怕是会嫌弃她。
所以,她还是得找个好对象把婚结了。
这样杳杳以后才算是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将来结婚,高堂上属于‘爸爸’的位置才有人坐。
嗯,小堂妹后年也就是1982年7月就要高考了。她等去了北京再说。
程澜听了程昕的话想了想,她现在确实理解不了当母亲的心。
日历翻到1981年1月1日,元旦了。
今天放假!
林师长一早带着全家人去西岭雪山滑雪,说是中午累了就上大邑花水湾去跑温泉。
要是还有精力啊,还能去大地主刘文彩的庄园参观。
他让程澜把程杳和赵乾都带上了,他还把孟家成也捎上了。加上林墨,四个小家伙挤三个位置,没问题的。
路上林师长兴致勃勃的给几个小家伙讲《林海雪原》的故事。
林墨把杨子荣上山入伙见座山雕的切口记得溜顺。
林景东道:“背课文没见你这么厉害!”
程澜看林师长讲完就沉默了,“林爷爷,您怎么了?”
“杨子荣在这个故事发生第二年就牺牲了,那时候他才30岁。我想起了很多剿匪牺牲的同志。”
程澜道:“杨子荣是被土匪杀了的?”
“是啊。他的扳机被冻住了,开枪没扳得动。不然不至于的!好了,不提这个了,你们会不会滑雪啊,别一会儿摔得鼻青脸肿的!”
程澜道:“都会滑旱冰,真雪没滑过。去年去峨眉山,没带滑雪的装备。”
这回带了,就在后备箱里呢。
之前听林师长讲《林海雪原》里滑着雪行军去打仗,四小只高兴得很呢。
下午去看刘文彩庄园,林景东、闫淑芬体力已经不支了。
四小只也因为上午滑雪太累,在车里坐着睡着了。
最后只有程澜和林师长体力还不错,两人下车去参观。
这是典型的川西民居。在那个年代算得豪宅了,院子套院子的!
有祖宅,然后各房儿孙发家之后又自己出来在旁边再修个几进的院落,这就成了建筑群了。
看到墙上刘氏家族的族谱,程澜道:“原来抗日名将刘湘是刘文彩的侄儿!”
林师长点头,“刘氏家族很大的。刘湘率领川军出川抗日是好样的。但刘文彩做鸦片生意,刘文辉更是站队汪精卫。这些,历史都会有公正的评价的。”
元旦放假回来,12月月考的成绩也出来了。
11月月考程澜进步到了12名,在半期考试14名的基础上进步了两名。
于是在补课费200之外,楚老师还拿到了200元的奖金。
这一次,程澜是年级的第11名,这才在入学时的名次基础上进步了一名。
楚老师这个月拿到了300的奖金。
他没有再收其它的学生,说是自己的孩子也要考大学了。
这个成绩程澜还是挺满意的。如果期末考试能到前十就更好了。
这时候她已经是把军大衣都套在了校服外头。
看着外头下的雪米子,她忍不住把高煜之前寄来的对着空中泼水成霜的照片翻出来看了看。
他那里一定很冷、很冷了吧。
就这样还在给她写信。说带着战士们去捕鱼了,凿个冰窟窿就有笨鱼上钩。
估计真实的情形肯定没有他信中这么乐观。
林爷爷说,边境上很多小摩擦根本就没有对老百姓公布的。
所以整个社会都觉得如今是和平年代。
但只有军方的相关人员和高层才知道其实局部地区并不太平。
林师长笑,高煜这小子人是回不来,但这一封接一封的信还有照片以及寄来的内蒙古各种特产,存在感很强啊。
徐懋宁那小子在长沙,却碍于他母亲,信都不能写。
有几次丹阳给澜澜写信、寄东西,徐家那个儿媳妇敏感得很。
总是要打听一下。
搞得澜澜每次收到长沙来的信都要大声道:“丹阳又给我写信寄东西了!”
只是打打电话,肯定就输了嘛。
就夏启东那小子,都经常拉着萧应周末晚上约澜澜出去打网球、吃西餐的。
然后还聊一聊商场上的事,这都比他有存在感。
想到这里,林师长道:“澜澜,你三月份请个假,跟我去北京给连长拜寿。他今年满69周岁,做七十大寿。我们散布各地的几个老家伙都要去。你去顶你爷爷那一角。”
可惜了啊,把这些晚辈都算上,满打满算120人的连队也只有20来人有后。
好多人婆娘都没有讨,人就没了。
“哦,我们怎么去呢?”
“坐飞机。我能买飞机票,到时候把你捎带上。”
如今的飞机比卧铺又金贵许多,基本只有军政大员才能想买机票就能买到。
“好的、好的。我从来没有坐过飞机。”程澜眉飞色舞的。
林墨赶紧道:“爷爷,我呢?”
“你不用去,你姐就在北京呢。飞机票不要钱啊?”
程澜闷笑两声,“林爷爷,那我既然是代表我爷爷去,得单独送份礼吧?”
“你随便手工课上的作业拿个什么去就成。他又不缺啥,不用白花钱。”
笨手党程澜窘了,你让我掏钱买一个省事多了。
林墨嘟囔道:“程澜姐她什么都不会做。好几次的手工作业都是我和杳杳帮她做的。”
林师长看看程澜,“嗯,尺有所短。那你花钱买吧!”这个确实得自己准备。
第194章
元旦过去没几天,萧应给程澜打电话,“你要的二战老电影胶片给你弄回来了。我直接开车给你送来?”
最近几周,程澜周末经常搭萧应的车出去打网球。参与人往往还有夏启东、于菀等人。偶尔邱鑫泉和王维汉几个也会一起去。
渐渐的大家也就熟络了。
熟不拘礼,程澜道:“好啊!”
然后她跑出去告诉林师长,“林爷爷,你们要的二战老电影来了。”
林师长高兴的冲出去大声道:“电影回来了,交钱、交钱!”
几位老爷子听到了探头出来,然后让家里孙辈把该摊的份子钱拿了过来交给程澜。
至于请英语系的学生翻译的钱,那个可以省了。
偌大一个军区,找到两个英语很好的兵还是不太难的。让他们过来给翻译就成。
老几位商量后决定不给钱,给票据。
他们每月发的票据很多,如今有了批发市场都不太用得完。
你说给亲戚吧,不患寡而患不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