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解放军来说,这自然是博采众家之长的一件事。
以往我们同毛熊**方的交际比较多。不过在60年代中期也断绝了。
如今重新和世界军事强国有交流,自然是一件对自身有利的事。
林琅道:“还有关于后勤方面的交流啊?”
马丹阳点头,“我听到的是这样的。”
程澜很自然就想起高煜哥在信中说他的英语还可以。
他那样的人会说一句还可以,那应该是真的可以。
水木的西语系可历来是十分有名的,王牌专业之一。
毕竟水木的来历就是为了培养留美的预备役。
他不念西语系,但教他们英语的是西语系的老师。
邱鑫泉道:“期中考试都过了,你们仨也努力了这么久。周末稍微歇一下?文武之道,一张一弛。”
马丹阳道:“你有什么提议?”
“听说附近开了一个歌舞厅么,生意不错。放心,正规的娱乐场所,黄、赌、毒都不沾的。”
林琅道:“消费很高吧?我提醒你们一下,过年的车费就把小团队的公款用完了。”
消费高她就不去了,她家还负债八千呢。
邱鑫泉道:“是有那么一点高。但是,不喝酒就还好。反正除了懋宁和丹阳,我们都没满18周岁,原也是不能喝酒的。下一次你们能放松,估计要等到7月10号去了哦。”
徐懋宁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可以适当的去放松一下。”
程澜指指林墨问道:“像他这样的可以去么?”
“有人带也可以。”
林墨立即露出笑容来,笑过也想起家里负债的事。
他已经主动把自己攒下的三百来块钱都给闫阿姨了。
那房子他也要住的嘛,而且住的还比姐姐长久。
闫淑芬当时考虑再三,收下了。
“好,也让你为家里出一份力。”
这套房她和林景东住三十年应该不成问题。但那之后房子应该是归属林墨的。
既然孩子有这个心,她就收下了。
程澜拍拍他的肩膀,“我请客,要去咱们仨一起去。”
平时不要露富,但这种出去玩的时候给这两姐弟出钱就不算什么了。
林琅想了想比了个OK,她也想出去玩的。
闷头闷脑复习了半学期了,心理上也有些紧绷。休息一下,就当充充电。
至于别人的费用怎么解决,那就不关程澜的事了。
事情就此说定,这个周六也就是3号晚上就去。
刚期末考过,报备了一声家长们也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程澜想着既然是正规的娱乐场所,便和程昕说了一声,带程杳一道去。
她带程杳去这种花花世界长见识,见得多了以后自然不会被谁
一点小恩小惠就诱骗了。
简言之也就是富养。
反正就算有什么,有大院这帮小伙伴在,也没人能欺到她们头上。
等3号下午放了学,众人便骑上自行车出发了。
林墨坐林琅的车,程澜的后座空着准备载程杳。
他们连晚饭都没吃,听说歌舞厅附近有一家刚兴起的麻辣烫不错。准备去尝一尝。
嗯,所谓的麻辣烫,把菜一串一串的串起来在锅底里煮,感觉也是火锅的一个变种。
但这家的味道据说相当巴适,去晚了都要排队的。
他们日常吃火哥都是去老兵火锅店,但偶尔也会想换换口味的。
出了军区大门一看,程杳已经在餐馆里坐等了,还换上了一条新裙子和新的凉鞋。
她上成都也有一年整了,现在整个人的气质也跟程澜一样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不再像从前在村里那样畏畏缩缩的了。
看到程澜便脚步轻快地过来抱着她的腰轻巧上了后座。
众人便一起骑了过去。
程昕直接不在这边,她忙完上川大看睡莲去了。有些开得早了已经在开了,有些还含苞待放。
不是和楚锦程一起看,他跟着货车回去了。
至于楚伯母在不在家又或者回了娘家,她不在意。
川大是谁都可以进去参观的。
秦柳倒是在。但是林墨是跟着林琅和程澜出去,还有大院里这么多人,她也是不担心的。
听说他和程杳、林琅都是去吃程澜的大户,她也是笑了笑没提什么自己替他出费用的话。
经常跟着程澜出去到处玩儿,这怎么算得清?
真算清了也就见外了。反正程澜也确实不差那点钱。
她这会儿在柜台那里算着帐,盘算整个四月的收支。
对她来说,这生意是自己的,胡进也在旅馆上班,也就不存在什么婚假不婚假的。
日常过日子就是了。
反倒是胡进担忧的问了一句,“那么小的孩子就让他们跟着去歌舞厅玩啊?”
秦柳道:“怕什么呢?怕他们学坏,不会的。有那么多哥哥姐姐看着呢。怕他们受欺负,同样的道理也不会。什么都见识、见识,以后也不容易出事。不然硬拦着会更好奇的。”
胡进一拍脑袋,“忘了这是一群大院子弟了。唉,其实我真有点不明白现在怎么歌舞厅那么受欢迎。那么贵的门票都每晚有那么多人跑去。”
一张门票都够吃一斤半猪肉了。
秦柳笑,“听说女的不要门票钱,只收酒水费呢。我都想着哪天和程昕、小舒一起进去看看。每天忙忙碌碌的,我们也去开盘洋荤。你啊,别封建了。我问了小舒,她说交谊舞是社交场合一种非常高雅的舞蹈。从延安时期开始,我们的领导人就经常跳舞。总理就是舞林高手!”
再是放心孩子跟着程澜等人出去,俩当妈的还是去找舒姐这个见识广的问过的。
听她这么说才彻底放下了心,毕竟程澜他们一群人自己也是半大孩子来着,也是跟着流行走!
胡进道:“这样啊。这种舞蹈本身是很高雅的,但就怕有人乘机做一些不高雅的事。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再把楚锦程也喊上。对了,小舒好像年纪也不小了。”
他可是听人说了,有人乘着跳舞占女舞伴的便宜呢。
还有人根本就是抱在一起脸贴着脸,身子贴着身子。
也是因此,歌舞厅在一些人的眼中,才是不太正经的场所。
秦柳好奇的道:“你要给她介绍对象不成?”
胡进摆手,“她一个月起码一千多的收入,我认识的人离得有点远。不敢给她介
绍!不过我看她也是高不成、低不就。”
秦柳不以为然,“什么算高?你是不是还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想法?我告诉你,现在是讲资本英雄!小舒见多识广,等闲的人是入不了她的眼。好了,收摊子回家了。”
“哎,小柳,我们去看电影吧。就在外头下馆子,别回家做了。”
“嗯,也行。”
程澜一行人到了麻辣烫的门店,这还不到五点半就只剩下两张桌子了。
于是赶紧把两张桌子一起占了,合在一起才够他们这么多人坐。
这麻辣烫的桌面和火锅一样,是在桌面中间刨了一个圆形的洞,下头放炉子和锅。
众人点了菜,等到煮好一尝果然味道不错。跟常哥还有楚伯母做的各有千秋吧。
歌舞厅嘛,肯定是华灯初上了才会开始营业。
这会儿也急不得,便都安安心心的享用起了美食。
程杳担心弄脏了新裙子,讨了一条围裙围着,然后才开始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终于天黑了,大家去买票入场。
钱依然是统一交给林琅管着。吃麻辣烫她去结账,现在也她去买票。
王维汉吃得快,吃完便过来排着队了。看她过去便把位置让给了她,自己过来。
马丹阳去年此时说要蓄发,此时长发已经过肩。扎起来也是一大把了。
邱鑫泉和她开玩笑,“幸好你扎了头发,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们要逃一个人的票呢。”
马丹阳白他一眼,“真想逃票,该让你把头发也蓄长。”
邱鑫泉的妈妈是大美女,他从小长得像妈妈。
小时候经常被说生错了性别,要是生成个女娃娃,王维娜都比不过他。
他和马丹阳从小互损着长大,也不生气。
而且邱鑫泉从小的志向就是考军医大做妇产科的男大夫,常常自诩妇女之友的。
听了马丹阳说的不过哈哈一笑。
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一群二十郎当岁、头发半长的少年。
看也不看排队的人群,径直就走到前面去了。
林琅扬声道:“哎,排队——”
旁边有人拉拉她的袖子,小声告诉她这伙人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