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看了一下，都是他平时不太舍得买的，“明明就是妈妈买的。我才不记你的人情呢。”
她弟的零花钱大多拿去买玩具去了。
到了车上，程澜用车载音响把《我的名字叫伊莲》重新放出来。
悦悦也觉得十分的好听！
不过，程程明显是对随身听更感兴趣。这好像比姐姐那个还好呢，而且更小一些。
他想要！
等到了山下，程澜把车停下。
“我们爬山上去吧。成天坐车，身体素质就没那么好了。”
这还不用特地出城去爬山，顺道就运动了。
程程把妈妈的随身听拿上，别在自己腰间，把那盘磁带也放了进去。
悦悦从他耳朵里掏出一个耳塞自己听了听，“妈妈，你这个随身听的音质明显比车载音响的好多了。比我那个也要好些。”
“嗯。”这个售价过万的。
一起听歌不适合爬山，悦悦把耳塞还给了弟弟。
她对程澜道：“妈妈，我听娜娜阿姨说有些音乐发烧友的车载音响都要花一二十万。”
“嗯，有这么贵的。她肯定见识过。不过我不是发烧友，随身听这种程度的我就觉得很OK了。”
程澜其实不是很赞同悦悦听港台流行歌曲。歌词太直白了！
而且满篇情情爱爱的也不适合七岁的小朋友听。
她肯定是听到奶奶还有很多人都在听，就自己也去买了磁带来听。
也可能磁带是直接在奶奶那里拿的。
但程澜刚回来就和孩子为此发生龃龉不好。
于是翻了一盘带回来的经典外文歌曲出来，各国的都有。准备给女儿多听听，省得她只知道流行歌曲。
但没想到儿子那么上心，直接就拿过去了。
她只好道：“程程，你把声音外放，让妈妈和姐姐都听听。这样爬山就不累了。”
程程把耳机插口拔下来，声音摁大点。这个他懂的，偶尔姐姐外放的时候就这么做的。
这会儿里头放的是《yesterday oncemore》。
悦悦一边往上爬一边听着，“妈妈，外文歌曲很好听啊。”
“是啊，我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听一听。”
上到山顶之后，悦悦伸手跟弟弟要随身听。
程程护着腰间不给她，“你自己有，这个是我的了。”
程澜看过去，什么时候说过给你了？你小子又想像拿录音笔一样，看上就拿走？
悦悦笑，“是不是你的另说。这会儿我的没拿上山，你给我听听。”
她真挺喜欢听刚才这两首歌的，想听听这盘磁带里还有什么别的歌。
程程道：“就这么放出来，一起听。”
他才不给呢，给了还拿得回来么？
三母子一路走到老爷子的院里，都微微出了些汗。
路上程澜其实观察过程程，发现他腿脚还挺利索就没提背他的事。
看来这大半年他确实每天都在练习着梅花桩以及迷你的400米障碍跑。
好快，再过四个月都要四周岁了。
到了家里打过招呼，程程就跑去后院摘果果了。程澜看警卫员帮他扶着梯子，便也由得他去。
悦悦没去，不过她也没听随身听了。这样对长辈不礼貌。
她就乖乖坐一边听太爷和妈妈说话，吕太奶招呼她吃坚果。
高战清严肃地看着程澜，“你想过最坏的情况没有？”
虽然说深圳和上海的房地产不会像海南一样只是做个试点。但天有不测风云！
商场如战场，不虑胜先虑败！
程澜点头道：“想过的。到国庆要付的第一笔尾款1.8亿，以及明年二月的2.7亿、五月的2.7亿应该都不是问题。我还有七亿贷款没到账呢。贷款是三年期的，有转圜的余地。”
她的实体产业，三年四亿应该是不成问题的。而且，各项生意目前都在上升趋势，也许4.5亿甚至5亿都有可能。
萧应之所以那么焦灼，就是因为他只有房地产。
所以，深圳的房地产市场在正常运转了，他才睡得着觉。
而且，明年此时她深圳第一个楼盘就修好开盘了。按目前的修建进度，没准提前到三月都可以。
悦悦听都是以亿为单位，也是一愣一愣的。
高战清点头，“想过最坏的情况就好。那你下半年还要买地？”
程澜点头，下半年不买地她巴巴的跑去香港贷款做什么？
高战清看她点头，还买？那负债还会继续扩大。
“你就不怕中间出差错？”
程澜道：“做生意也没法等着所有主菜、配菜、调料都准备齐了再下锅的。甚至有时候油锅还不辣，也得下菜。”
高战清点头，“确实，这世上就没什么万无一失的事。”
他们打仗，没时间了夹生的米饭也得吃啊。不然难道饿着肚子打？
那会儿通常碗都顾不上了，伙头兵把一些咸菜倒进米饭里拌一拌。
一人拿张洗干净的大树叶或者什么叶子，排着队领一坨夹生饭边走边吃。
这说来做生意跟打仗其实很多时候是相通的。
程澜拿了个洗净的葡萄来吃，“我资产债务还是能相抵的。这一把赌输了，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自己拿着一堆卖不出去的钢筋水泥房子，国外的生意也赔给银行。那大不了我就踏踏实实回京大教书，一家人就过得清寒一点。”
吕芳想到自己十万年才能挣得到20亿。忍不住笑道：“你这么说，我都快不知道清寒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高战清又问了程澜些别的问题。
悦悦小声问吕太奶有没有华东赈灾义演的录像可以看。
吕芳点头。她没有，但这山上要找中央台放过的节目的录像带还是很方便的。
她打个电话出去，就有人给她送了过来。
她就和悦悦一起去看。
先看的港台明星集资的那场演出。
悦悦拿着遥控器快进，只看她感兴趣的明星。
程程摘了果子也跑进来一起看。
程程看到自己喜欢的好多明星都来参加了义演，尤其刘德华还有突出表现，觉得自己果真没喜欢错人。
然后还有一盘是中央台的赈灾晚会。
主持人亮相后，悦悦正准备快进，程程抬手指着电视机，“妈妈——，还有杳杳姐和大外公。”
悦悦定睛一看，还真是。
吕芳道：“三年了，悦悦你不记得了。”
悦悦拿着遥控器找她妈妈零散的一些镜头看。
然后看到那么多灾民无家可归，还有抗灾的解放军被洪水冲走。
他们姐弟俩都‘啊’了一声，太惨了！
程澜走了进来，“你们爸那会儿就带队去抗洪抢险了。当时我看到有穿军装的人被冲走，心一下子就揪在了一起。”
程程道：“爸爸也去了？”
程澜点头，“那当然。你以为解放军就在部队里喊着口号训练就够了？不管什么灾情，解放军都得冲在第一线的。不然怎么叫人民子弟兵啊？”
她说着坐下，搂住了儿子。
这小子如今长得高高的。但穿衣显瘦，脱衣依然有肉。
嗯，终于抱到了，身上还是一股奶香味儿！
程澜用力嗅了嗅。
然后又伸手搂了搂悦悦，悦悦也朝她靠了靠。
这样私密的场合就比较放得开了。
接下来就是程澜和程杳捐2000万那里，电视里程澜的眼眶红红的。
吕芳想起程澜一冲动捐了2000万，回来有些后悔。
这会儿想起还有些想笑。
悦悦看自己妈妈和表姐是全场捐款最多的人，不由道：“妈妈，你们真厉害！”
程澜道：“其实我回来后就有点后悔。这一次捐2000万，下一次就只能涨不能降。三年前我手头还没那么多钱的。86年那会儿我一年也才挣百来万。”
悦悦道：“你现在不是都有20亿了么？”
“欠20亿啊，不过我本身的产业也挺值钱就是了。我主要就是92年、93年在汇市、股市、楼市赚了一把大的。那之前其实现金都不多。而且，我房子买得早，这十来年涨了很多。无形中也增加了不少财富。尤其是四合院、老洋楼那种，涨幅比普通的房子可大多了。”
高战清在旁边听着，有人说澜澜发家的过程和改革开放是同步的。
现在想想还真是！
79年4月就开始做生意了。前后六七年还算是小打小闹。去漂亮国找到个大商机，年收入暴涨了好些倍。
这才筹够钱87年底回深圳拿下华国第一拍的商用地。然后四合院也是那时候开始才向外扩张的。
92年、93年确实是股市、海南楼市大爆发，她这个学经济还有足够本钱的，又抓住了机会并成功逃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