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好凉,我不喜欢。”
裴斯律笑着调侃她:“酒酒,你真是好娇气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哪有你挑的份?”
她哭着看着他,越来越委屈。
他拍了拍床上的被子:“知道这是哪里吗?这是床。为什么抱你来这里呢?因为沙发上施展不开。明白了吗?你死定了。”
陈酒酒偏过头,看了看挡在窗前的大树:“这个房间都晒不到阳光的,还没有下面暖和。我身体不好,在这里睡觉,会感冒。现在已经很不舒服了。”
裴斯律随手打开了暖风:“现在好一些了吗?”
陈酒酒摇了摇头:“我还是更喜欢在有阳光的房间做。”
他一拳砸在她脸的旁边,又气又笑地说道:“你找茬儿是吧!外面刚刚才打过雷,现在我去哪儿找有阳光的房间?”
她试探地说道:“那今天就别做了,我们去上学吧。我真的太热爱学习了,一天不听课就浑身难受。”
他被她的惊人言语逗得发笑:“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要是热爱学习,你成绩能一塌糊涂成这样?”
“你干嘛总说我成绩?我确实有在好好学啊。”
说的也是。
现在他是想睡她,跟她扯那么远做什么?
裴斯律低下头去吻她,听到她娇气的声音:“这里真的好冷,开暖风也好冷,感觉被子都是潮湿的。我没有在这种地方睡过觉,你带我去别的地方行不行呢?”
他无奈地停了下来,认真地问她:“你想去哪儿?”
她委屈地说道:“去学校。”
“我说了,不可能!”
“可我的肩膀好冷,已经开始疼了。”
他毫不留情地拆穿她:“我都还没动你,你疼什么?”
“我喜欢吃海鲜,所以就经常痛风。待在湿冷的环境里,周身就会疼。真的,不骗你。”
“那怎样你才能不疼呢?”
“你送我去学校,我就会好一些。”
裴斯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帮她把衣服往上扯了扯,又用被子将她裹了起来。
他在她身旁躺了下来,将她紧抱在怀里。
想要睡她是真的,但下不去手也是真的,所以就卡在了这里。
裴斯律也不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办,只知道他不想放她离开,甚至想把她永远地藏起来。
陈酒酒感觉自己的劝说颇具成效,她觉得裴斯律还有的救,没有坏到坐牢的程度。
今天可能是间歇性发疯。
第102章
她从被子里探出头, 小心地对他问道:“裴斯律,你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吗?为什么突然想睡我?”
陈酒酒问得很直白,仿佛并不把这当成什么羞耻的事。
大概是她心无杂念的原因。
睡她和伤害她没什么区别。
她只是在问他, 为什么突然把她带到这里来伤害她?
因为以前他给她的印象太好, 让她觉得现在都不像他了。
蓝小波也是这样。
他们怎么总是做这种, 前后反差特别大的事呢?
出其不意的伤害会让她难过很久。
既觉得自己信错了人, 又心疼对方无法迷途知返。
而且,裴斯律对她做这种事,比蓝小波当时还要让她伤心。
蓝小波好歹是趁她爸妈不在,所以连哄带骗肆无忌惮地欺负她。
裴斯律可是在爸妈失踪时, 守护了她很久的人。
现在爸妈回来了,她本可以和他好好相处的。
他怎么突然对她做这么多奇怪的事?毫无缘由,简直是在作死。
裴斯律沉默了很久之后,才缓声说道:“我并不是, 突然想睡你。”
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厌恶,他竟然想这件事想好久了。
尽管他不愿意承认,可他身上确实有裴固元的劣质基因,劣质到找各种理由来强迫她。
裴斯律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睫毛下渗了出来。
陈酒酒从被子里艰难地抽出一只手,替他擦去滑落到鼻梁处的泪水:“为什么哭?”
他没有回应她,大概是觉得自己堕落得无可救药。
现在他们应该去上学的。
可他却把她困在这里, 准备对她做不好的事。
他意识到自己疯了。
不过, 退一万步讲, 陈酒酒就没有半点责任吗?
他明明是被这个小海后给逼疯的。
裴斯律忽地睁开眼睛, 陈酒酒吓得收回了自己的手。
只是,还没来得及缩回到被子里,就被他攥住了。
裴斯律的声音有些喑哑:“酒酒, 我们谈谈吧。”
“好,你先放开我,我们去下面谈。”
“不,就在这里谈。”
陈酒酒小声地说道:“我的手好冷,你先给我放回被子里。”
其实没那么冷,主要是她不想被他这样攥着。
让她觉得不太舒服。
裴斯律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怀里抱着。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我们今天在这里做,一直做到你被人发现,然后我去坐牢。”
陈酒酒不等裴斯律说完,就直接开选了:“我选二!”
万一爸妈一直找不到她,那岂不是要一直跟他做下去?
听说前几次都会很疼,她特别不能忍受疼痛。
而且,这里太冷了,她对环境的要求很高,一定要舒适才可以。
裴斯律在说的时候,突然有些紧张:“二,就是,就是你给我个名分。”
“你想要什么名分?”
陈酒酒是真心实意问他的,但裴斯律只觉得她在试探自己。
他也同样对她试探道:“你能给我什么名分?”
陈酒酒觉得裴斯律应该是不想谈恋爱的。
他一看就是不会谈恋爱的类型。
更重要的是,她也不敢和他谈恋爱,万一影响他升学,那她就是罪人。
陈酒酒一直都想有个哥哥,她对裴斯律说道:“你做我哥哥吧。如果你想和裴家断绝关系,陈家随时都欢迎你加入。”
她觉得爸妈针对裴斯律,大概是因为他是裴固元的儿子。
可如果他成了陈家的人,那不就会被放过了吗?
她是古希腊掌管名分的神!这么难的问题,都让她给迎刃而解了。
就在陈酒酒沉浸于自己即将有个哥哥的时候,裴斯律已经在掀开她的被子了。
她开心地说道:“哥哥,你要送我回学校吗?”
裴斯律冷声说道:“不,哥哥要睡你!睡到你爸妈找到你为止。”
陈酒酒被他吓得慌了神:“我,我不是说,我选二吗?”
裴斯律生气地说道:“我问你要个名分,不是想当你哥哥!酒酒,你还是想要钓着我。”
她紧张地推拒着他:“我没有!你想要什么名分,我就给你什么名分。真的,当我舅舅或叔叔都行,姥爷和爷爷也行。”
裴斯律都被她气笑了,天天被她这么气,迟到得给自己身体气出问题。
“你真的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陈酒酒不怎么聪明的大脑,在吭哧吭哧地费力运转:“你该不会是……”
他的喉结滚了滚,等待着她给他名分。
她有些难堪地问他:“该不会,想当我爸爸吧?”
裴斯律默了片刻后,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狠心掀开被子,将她的衣服扯到了腰间。
之前虽然看起来他来势汹汹的,可顶多扯到肩膀的位置,她就已经哭得不行了。
这次直接露出了她的可爱款。
他低下头亲吻着她的颈,手在她的腰间抚按,她颤抖地躲避着他的触碰。
见他始终都没有停下来的心思,陈酒酒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哭着问他:“难道你是想做我男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