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宝宝想热闹些还是安静些?”
简泱随口答:“热闹些吧。”
“好呢。”周温昱应得爽快。
想热闹,那他给泱泱雇几个朋友好了,这样他的泱泱身边就再没有不可控的贱人啦。
“Liik会咬人吗?”
周温昱又想了想,实话道:“只咬贱人。”
“……”
简泱扯了扯唇,勉强接话,“那有点凶。”
“不会。”周温昱笑眯眯地贴了贴她的手,“它一定会喜欢宝宝的。”
简泱偏开头,终于不动声色将话题引到重点,将头枕在他肩膀,依赖地说:“奶奶的手术早点做好不好?我想早点和你回家了。”
周温昱也不再缠着她想再来了。
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我马上打电话催签证官~!”
第二天,周温昱就开心地告诉她。
签证已经顺利办下来了。
正常办签证都需要七到十天,周温昱一催,就立马下来了。
真是手眼通天,简泱冷冷地想。
“那奶奶…”
周温昱轻快地应答:“就在这周末。”
“我们下周二就回国,好不好?”
听到这里,简泱的心跳加速。
她平稳声线,将脸埋在周温昱的胸膛,压下已经快要飞扬的唇角:“好。”
手术已经提前到这周末,三天之后。
京市有最好的器材,费尔曼建议是转到协和。于是简泱也要在这两天,将奶奶转过去。
老人家还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要手术了。
她是知道手术的风险的,平时表现得再豁达,真遇到有一定死亡率的手术,也不免紧张,不住捏住简泱的手,“泱泱,算了算了,我这么个老身子老腿的,别折腾…”
“奶奶,”简泱忍着到眼眶的辛酸泪水,双手握住奶奶的手,“这次的手术成功率很高。”
“信我,我一定会让奶奶站起来的。”
“我说过,有能力了会带奶奶看升国旗,逛故宫,还有看大海…”
老人家推拒的话,也湮没在喉间。
闪着泪花点头。
简泱出门,看到站在门口,微微有些愣神的周温昱时,她也愣了下,然后迅速紧张,确定自己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才放下心。
“阿昱?”
灰暗的医院走廊人来人往,都在看周温昱。
他长得就像个放大版洋娃娃,超大一只,杵在这里,实在很难不被注意。
“泱泱,”周温昱突然唤她,“我能去看看奶奶吗?”
简泱心猛跳两下:“…怎么了?”
“中国结婚前,不是要见家长吗?”他垂眼睫,认真地说,“奶奶还没见过我呢。”
“我要让她放心呀,告诉她,我一定会照顾好泱泱的。”
周温昱说着说着,还弯起眼睛道:“等我们安顿好,泱泱再把奶奶也一起接过去。”
简泱听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周温昱这两天很听话,比从前恋爱时还要听话。
但这种温顺,是在过度压制本性。
在经历被突然分手的不安和动荡后,他暂时能被她给的爱的蜜糖迷惑。
但这种甜味都有一定的阈值,再久一点的时间,对周温昱并不一定管用。
他实在太不可控了,时刻想主导想控制她,一不小心,简泱露出马脚,很可能满盘皆输。
她强自稳住心神,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奶奶在休息了。”
“因为做手术,老人家有点紧张。”
“等做完再说,好吗?”
这个理由挑不出错。
周温昱乖巧地点点头,说好。
从医院出来,走在路上,他始终有些沉默。
简泱有些不安,便摇了摇他的手臂,试探问:“怎么了?看起来有点不开心。”
周温昱垂着眼睫,忽然说:“泱泱还有奶奶,奶奶很爱你。”
简泱点头说是。
周温昱脚尖踢了颗石子。
“没什么,”他嗓音有些闷,笑着说,“我就是,有点想我妈妈了。”
每次他说起这位早逝的母亲,简泱都会为他心疼。
只是现在回想,从前做戏的成分是那样重。
以至于她现在也无法分辨他突然说这个,又是抱有什么目的。
简泱等待他后续的发言,设想他可能想达到的目的。
但等了会,周温昱也只是说了这一句。
像是落叶飘在空中,没有被人接住,然后轻轻落在地面,湮没无声。
他好像是真的在想妈妈。
但简泱没有接住这层真实的想念。
简泱从不擅自以恶意去揣测别人。
意识到她已经第一时间,去分析周温昱所有言行的意图时,心脏还是无法控制地涌上一阵尖锐的疼痛。
这种直击心脏的疼痛,让简泱一度想落泪,用力闭上眼睛,才能缓解这一瞬的哀伤。
他们到底。
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宁城的房子,简泱赔了一月押金,退了租。
这里的东西,也真的全被周温昱收拾着,寄海外快递回了美国。
简泱还特地看了眼他填的地址。
在地图上搜索,只是旧金山的一个普通街区。
不是那个极尽豪奢的杜邦庄园。
“这是哪里?你家吗?”
“对,”周温昱眨眨眼睛,“不过这只是旧房子,等泱泱去了,再带宝宝去新房子。”
做戏做全套,真是一点细节也不放过。
简泱咬牙,笑着点头:“好。”
原以为永远不会踏入的松澜别墅,简泱也在重回京市后,再次被周温昱牵着进去。
他们刚从医院回来。
简泱见到了那位世界顶级的费尔曼医生,在他沉稳冷静向告诉她手术方案后,并将成功率说到了百分之八十时,她捂住脸,激动地重重点头。
费尔曼看向她身后,在少年懒洋洋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后,快速移开眼。
再回别墅,在门口等候的索菲娜张着嘴巴,露出惊讶的神情,大概是疑惑她到底出于什么样的精神状态,还能和周温昱成双入对。
“别墅有人买了吗?”简泱喝着果汁问。
她眼见着周温昱停顿了会,看起来忘记了这一件事。
“宝宝不说我都忘了,”他笑起来,“我去打个电话问问中介。”
在他装模作样转身去打电话时,简泱就克制不住地挂起脸。
这个骗子!骗子!骗子!
根本就没有卖!就是为了让她顶着灭顶的愧疚和压力。
…贱狗。
简泱猛地灌完果汁,才能控制住不把果汁泼他脸上。
别墅的卧室,再步入这里,简泱的鼻尖仿佛还是那三天三夜里,被情欲浸透的粘稠味道。
这里的回忆,同样能立刻打开周温昱那变态的淫性。
在宁城这些天,他都没有被满足过。
“宝宝,”周温昱从后抱住她,滚烫的气息落在她后脖颈,“疼一疼我。”
握住她的手,让她把玩:“这里很重了,攒了好多,想出来。”
他本性逐渐露,那几颗蜜糖已经不管用,又想慢慢占据主导,蚕食掉她。
“今天想做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