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到私人空间,好像就是周温昱“兽化”的标识。
从进门,超市的购物袋便落地。
他立刻抱起她亲。
一只手托在她臀部,稍微往前顶,她的两腿就分开,被迫环在他腰边。
从大门亲到沙发。
周温昱很有技巧性地含吮她的上唇唇珠,牙齿时不时轻叼着那一小寸皮肤,舌头打转着碾磨,偶尔重重擦过,会让简泱敏感地哆嗦一下。
非常放荡的亲吻,强烈的求欢暗示。
简泱手不住推他。
她感到害怕,昨天刚做那么久,怎么今天又要做了?
周温昱很恐怖,一天过去了,她都还有不适的感觉。
他前戏久,其实并不疼。简泱却更慌了,都没知觉了,是真的坏了吗?
简泱轻微的抗拒,被周温昱察觉。
他退出一些,垂着眼,看她淡粉的唇瓣,被亲得殷红肿胀,只能微微张着喘息,露出一小排可爱的牙齿。
周温昱又凑上去舔。
只是接吻而已,却像是溺水一样,简泱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周温昱的情欲总是到了骇人的程度,简泱生理性泪水流出,捂住嘴巴,不让他亲:“不要亲了,我嘴巴酸。”
她朦胧着视线:“也不能再做了。”
周温昱扬眉,在问为什么。
简泱极小声地,将憋了一天的话说出来:“我那里好像被你弄坏了。”
简泱不知道,她说的所有话,都成了十倍的助燃剂。
周温昱胀得连全身的肌肉都在发抖。
“我昨晚问你,你说不疼。”
简泱埋住脸:“可是已经一天了。”
她声音越来越小。
周温昱凑近,听到:“还是和被撑开一样。”
简泱没得到答复。
她睁开眼,看见周温昱放在身前的手臂,上面绵延的青筋鼓起一条又一条,格外触目惊心。
“宝宝,”他捧住她脸,眸子晦暗,叹息着说,“你这样,是真的会被操坏的。”
这件事上,周温昱从未被满足过。
简泱能接受的程度,对他只是隔靴搔痒。但一出格就很可能会被抛弃,他曾经有过深刻的领悟。
一年半,他一点点调教,扩充她的底线。
昨晚是最过线的一次,却也是借着她的内疚,并计算过她的承受力。
遗憾的是,还是收到了不满的投诉。
简泱已经熟睡,脸上还挂着泪痕。
亲的时候哭了一次。
舔的时候哭第二次。
做的时候哭第三次,像是止不住的水龙头。
今天只做了一次,周温昱浑身还硬着。
他起身,灌了一瓶冰水。再趴下来,头枕在手臂,闭上眼缓解。
毫无作用。
好想要。
还是好想要。
这种渴望,密密麻麻啃食着骨缝,从脊髓痒到全身。
有过一次放浪形骸,从未被填满过的欲壑便突然燎原反噬。
在一起的时间,这种欲望,每时每刻都在撕扯他的神经。
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周温昱用碎玻璃划了满手的血才能保持清醒,不弄伤她。
他曾就这种不正常的毁灭冲动,连线过他的心理医生。
西蒙斯给他确诊了性隐。
大量的运动,除了维持身体状态,更是为了缓冲性欲。
“泱泱。”
“泱泱。”
最后一下,周温昱剧烈喘出声。
简泱被这巨大的动静吵醒,醒来睡裙上有一摊深色。
她开了小灯,揉着眼睛看过去。
身侧,周温昱的发丝粘在额头,肤色透红,在闭着眼睛喘息。
他脸上有好几颗很具标志性的痣。
一颗在右脸颊,一颗在左边山根,一偏脸,左侧下颌还有一颗。
现在这些痣似乎都因为体温的灼烫变红。
“阿昱,你怎么了?”简泱受惊不小。
周温昱攥住她的手贴在脸颊,柔声问她:“泱泱,可以帮帮我吗。”
反正他们马上就要结婚。
妻子有容纳、适应丈夫的义务,不是吗?
-
简泱第二天醒的时候,周温昱也没有起床。
看起来没有在六点半去健身。
睁开眼,便看见他撑着头看她。
长长的睫毛垂落,唇瓣还餍足地翘着,俯身给早安吻:“Morning.”
“还好吗?”
简泱将头埋进被子,不想说话。
被子突然拱起一大团,温热的气息从小腿往上。
简泱还来不及动作,腿就被固定住。
片刻后,周温昱从被子里钻出脑袋,正好和她面对面:“我仔细看了,一点也没有坏。”
“宝宝好厉害。”
胡说八道,她明明觉得那种撑开的空虚感更明显了。
简泱恼得盖住眼:“反正你不可以再这么频繁了。”
同时暗自反省,她也不能再这么莫名其妙包容他无节制的求欢行为。
明明是打三小时网球都不会出什么汗的体质,昨天半夜,却汗湿了全身,不难想脑子里都装的什么颜色废料。
汗珠从下颌流落锁骨,胸肌,一路划过腹肌,湮没进看不见的地方。
和漂亮的外表迥异,周温昱人鱼线旁,侧纹了块黑色罂粟纹身。
第一次见,简泱还以为花枝上缠绕的是藤蔓,但仔细一看,下面竟然是蛇,只是…她一开始没好意思看清楚。
每次简泱在上,猝不及防看到长着獠牙随着腰腹挺动的蛇头,都会被吓一跳。
现在中间的罂粟花蕊也溅上几点白。
空气中全是周温昱的气味,很刺激性地冲进鼻尖。
他真的很放荡。
周温昱眼神盯向她,瞳底蓝光闪烁,求她帮一帮他。
这让简泱生理性感觉到危险。
——她如果不答应,他可能会失控,做出很可怕的行为。
但这种危险感只是一瞬间。
周温昱很快垂落纤长的眼睫,哑声说:“泱泱,我身上疼。”
简泱心软了。
心软的下场就是,献祭自己。
连着纵欲两天,简泱全身都酸,周温昱一如往常,给她搭配衣服。
昨晚闹到下半夜,对周温昱没有半分影响,甚至比之前还要神采奕奕。
那个素银戒指他一直戴在无名指上,系内衣时,还会刮蹭到她的肌肤。
周温昱问她今天的安排。
简泱只有上午有课,下午和晚上都是空档,昨天刚去过,今天也不用去别墅兼职。
想到月底的面试,简泱说:“应该去图书馆看书。”
她没有提要看面试视频,笔试通过的事,周温昱还不知情,他只知道她去年保了本校的研,认为她会继续读研。
包括简泱自己,去年也以为自己会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