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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蝴蝶_分节阅读_第26节
小说作者:乌津一   小说类别:言情小说   内容大小:272 KB   上传时间:2025-11-01 13:47:58

第19章

  又一波冷空气南下, A市气温一降再降。

  《献祭》影视化海报首发,各家粉丝打的如火如荼,竞争激烈的除了女主角还有那两个戏份重要的男主演。不知是传出的还是刻意放出的风声, 李卓容和王乔的名字一起出现在热搜上。

  许晏宁发了一张聊天记录的截图给纪嘉臻, 是GOLA请她来拍摄开年封,而封面人物是李卓容, 原定的双生花主题没变, 但人物只有她一个。

  纪嘉臻对此漠不关心, 她猜李卓容自己也知道王乔的角色大概是保不住了, 所以想办法一口吞下了GOLA的开年封,好在时尚圈也立个身。

  这些都无所谓, 李卓容和简懿十分需要这个时尚资源, 但她不缺。

  纪嘉臻现在最关心的是天气预报,她从今年的天气预测翻到了去年乃至前年的天气状况,没回许晏宁发来的截图, 而是神叨叨地问她一句:“你觉得A市今年会下雪吗?”

  许晏宁骂她是不是脑子坏了,A市已经七八年没下过雪了, 而且下不下跟她有什么关系, 是国内要翻拍《冰雪奇缘》真人版了吗,问她是演艾莎还是演安娜。

  换做平时纪嘉臻一定会跟她互呛八百个回合的, 但她今天难得没骂回去,因为下不下雪跟她真有关系。

  前几天闻斯聿不知道从哪儿弄到了她之后的行程,知道她从这月底就会开始忙起来, 于是发来信息,说在那之前把赌约兑现。但她当时喝高了,正跟之前认识的一个游泳运动员在床上疯玩,酒醒后她后知后觉地看手机, 发现他说的那句“带你去个海岛”后面,她回的是:“A市下雪就跟你去。”

  闻斯聿一连几天都没动静,对话框的最底部仍是她发的那句话,他没回过。

  话里的拒绝意味太重,就像许晏宁说的,A市已经七八年没下过雪了,她也不确定闻斯聿有没有把这句话当真。但她不愿意拉下脸去解释那是她喝醉以后胡乱回的,却又担心闻斯聿因为这句话取消那个赌导致她拿不到王乔这个角色,所以她这几天都在祈祷,祈祷A市下雪。

  但这该死的天气冷到水面都快结冰都全然没有要下雪的迹象,天气预报显示两次小雪,等真的到了那天,图标又变成了雨。

  在各种纠结中,闻斯聿的电话比她的妥协先来。

  彼时将将入夜,云层稀薄导致天色比以往更灰,气温降到零下,路面结冻,人少车也少。

  纪嘉臻戴着冷帽和口罩,只露出一双眼,围巾系在脖上,大衣裹的严实,身形依旧瘦长,从便利店里买了两包烟,出来后穿梭在冬雾中。

  红灯,她停在斑马线前,百无聊赖地数来往的车辆,数到第八辆时眼前坠下一片纯白,她没当回事,继续数。

  路面滑,车速慢,鸣笛声此起彼伏。

  到第十七辆,纪嘉臻的眼睛从车尾红光慢慢上抬,看从灰黑的天空中纷纷扬扬落下的晶体。

  雪。

  红灯跳转为绿灯,她没动,依旧站在原地看这场猝不及防的雪。

  她仰视着,一片雪花恰好飘落至她鼻梁上,长久被风吹着,那块儿皮肤的触觉变得迟钝,她伸手,指尖轻碰,雪花在指腹温度下化作透明,湿凉一片。

  越下越密,皎白的雪落在她肩身,黑色冷帽上盖着薄薄一层,没一会儿又化了,湿进棉质毛绒里。

  绿灯开始倒数,纪嘉臻不想再等一遍八十秒的红灯,于是左右张望了一下,在斑马线上小跑。

  跑到马路对面时已经是红灯了,吐出的热气在口罩里聚集,在冷空气的作用下结成细密的水珠,鼻尖潮湿一片。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她揣在口袋里的手握上去,拿出来,看一眼屏幕,一个“w”的字样让她放缓脚步。

  这是五天里,闻斯聿打来的唯一一通电话。

  拇指悬在屏幕上,缓慢点一下,接通。

  纪嘉臻空着的那只手也从口袋里拿出来,举到半空接飘落的雪花。

  “下雪了。”

  隔着口罩,她的声音显得低闷。

  那边没回应,她继续慢步走着,恒瑞的大门出现在她视线里,又是一阵强劲的风,吹的雪斜斜飘到她脸上,她抑制不住地眯眸,又睁开,皱眉间瞥见花坛边立着的挺拔身影,她脚步放慢,再放慢,最后停住。

  同样一身黑色的闻斯聿站在那儿,手机搁在耳旁,脖子完□□露在空气中,脸也完全暴露着,黑发被风吹的乱,距离远看不清他表情,但纪嘉臻能猜到,一定是一如往常的冷淡。

  听筒里他重复一遍她的话,声音带着冷风浸灌的嘶哑。

  “下雪了。”

  她静默地看着他的方向,握着手机的那只手渐渐垂下,眼神里是难以言说的空旷,却又在手背感受到冰冷的刺痛后,视线聚焦在他身上。

  捉摸不透。

  在这长久的沉默中,通话仍在继续,信息一条条地弹出,纪嘉臻没看。

  未读信息里,许晏宁发来了五条。

  —“A市下雪了。”

  —“我那床搭子说是人工降雪。”

  —“砸钱的好像也是他那圈里的,他说姓闻。”

  —“你那天问我会不会下雪,是希望下雪还是不希望啊?”

  —“不对,你最近在泡的那个,是不是也姓闻啊?”

  ……

  真的有人因为她的随口一说,为整个城市降下八年来的第一场雪。

  *

  A市下了雪,海岛也是必须得去了。

  纪嘉臻国内有个拍摄,比闻斯聿晚一天到,飞机转游艇,花了挺长时间,到码头时恰好赶上日落,火烧云染红了一整片天,无边海水泛着橙黄的波,海风吹在身上挺舒服,景美,她心情也好。

  开游艇送她上岛的人没踏上过岸,送完她就返程,来接她的车早就等候多时,司机自我介绍说他是酒店的管家。

  纪嘉臻为这场海上日落拍了两张照片,拍完行李也被拿上车了,她跟着上了副驾驶。

  岛挺出名但不算大,她的路线被安排的妥当,管家开着车带她在环岛路兜了半圈,从各个角度把日落看了完全。之后回酒店到吃晚餐,整个过程里闻斯聿没露过脸。他越是神秘,纪嘉臻越是好奇,她心底的那点痒彻底被他勾起,但依旧耐着性子按他给她安排的流程走。

  晚餐结束管家领她去植物园消食,但他只是带她到门口,进园的只有纪嘉臻一个人。

  她不是那么修身养性的人,自然做不到静心观赏,只是沿着路走,眼睛随意看。比起前半段的那些娇嫩鲜艳的花,她更喜欢后半段的高大绿色植物,看着生机,强壮,野蛮生长,像她一样。

  唯一让她多看两眼的是一种棕榈植物,叶片巨大,顶部是千篇一律的绿,背部却是与众不同的银,偌大的植物园里,只有这一株。而她也注意到,最大的那一片叶的茎秆上,系着一条细绳,绳的末端连接了一朵黄蕊白花和一个信封。

  纪嘉臻解下那条绳子,她把信封捏在手里,轻嗅了下花朵,甜香味溢满鼻息,她把花别到耳上,开始拆信封。

  信封里装着一个黑色卡片,烫金的英文和数字十分醒目。

  ——房卡。

  到这,她再也没有观赏的兴趣了,房卡被她攥进手心,硬质的圆角陷进去一点,她开始找植物园的出口。

  耳边那朵花的香气似有若无地萦绕在她鼻间,她的步伐加快。

  出植物园,管家没在那儿等她,甚至,四处都没有人,长廊空旷,只有她。

  标识指引着她向右,向前,再向右,对应着房卡上房间号的那扇门兀然地出现在她眼前。

  纪嘉臻放缓了呼吸的频率,心尖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痒,麻。

  刷卡,开门。

  房间里一片黑暗,房间外也完全入夜,月光只泄在门口一小片,随着她的影子一起,渐渐被黑色吞没。

  她往里走了几步,身影彻底被黑暗笼罩,四周悄然无声。

  “闻斯聿。”

  纪嘉臻开口,尾音比平时拖得长,带着一点不确定,又直觉他在房间里。

  但不是。

  脚步声是从她身后传来的。

  很轻,但她听的很清楚。

  熟悉的气息从她身后蔓延开,热带咸热的海风没有浸染他分毫,他身上仍带着雪夜的凉,那种没来由地湿冷包裹了纪嘉臻全身。

  “在我关门前,你还有说不的机会,那个赌,现在还能取消。”

  纪嘉臻背对着他回话:“没必要,我不是赌不起的人。”

  闻斯聿搭上门把手,说:“你最好,说到做到。”

  “我很讲信用的。”

  咔哒,门关了,灯也亮的猝不及防,眼睛适应了黑暗,突然的光亮让纪嘉臻闭上眼睛,等眼前的白晕散去她才慢慢睁眼,然后转身,看向身后的人。

  闻斯聿的眼睛和他周身的那股冷冽完全不同,他眼底炙热一片,像沸腾着的、深不可测的潭,纪嘉臻能在他眼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余光里的一处黑影让她忍不住目光下移,视线凝聚在他锁骨间,呼吸一滞。

  那里,多了一个纹身。

  颜色漆黑,鱼钩贯穿鱼骨,尾端的尖锐十分锋利,顶端缠绕成圈,像走不出的环。

  这是一个,被设计成鱼钩形状的大写“J”,顶端的设计像一个抽象的“Z”。

  她名字的首字母全都融贯其中,被刺穿的鱼骨,像是她圈套下的战利品。

  纪嘉臻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涌动,胸口的灼热蔓延到筋脉的每一寸,像有一只手在她四周点火,她是堕入火海的操纵师,而闻斯聿是殉情者。

  这个纹身像某种标记,又像小狗脖子上戴着的、定制了姓名的项圈,他就这么招摇地纹在了最显眼的位置,无异于告诉所有人,主人是她。

  纪嘉臻伸手,拇指抚摸那个纹身,轻声问:“这是我的生日礼物吗?”

  然而,还没等闻斯聿回答,她已经踮脚吻上他,手仍然抚着他锁骨间的皮肤,吻的比过往每一次都动情,长驱直入,跟他纠缠,口红被他吃的干干净净,舌尖残留着微微的涩,而后又被她柔软的舌勾住,在口腔里打圈,津液濡湿了唇角。

  他虎牙的尖硌到她唇瓣,让她顺理成章地将那一声呻吟放肆吐出,落到他耳中,头皮发麻,石更的发胀。

  闻斯聿手指抹去她唇周花的不成样的口红印,指腹一片红,他哑着声音回:“这是其中一个。”

  她喘着气问:“另一个呢?”

  他摘下她耳畔的花,唇角上勾,眼里是灼烈的光。

  “这是犬蔷薇,有人说,把它的花朵和汁液泡进酒里,可以制作出……”

  他唇贴到她耳侧,声音厮磨,说的话犯规到极点。

  “烈性春.药。”

  纪嘉臻看着他当着她的面咬住一片花瓣,模样轻佻。

  她觉得,闻斯聿是个疯子,遵守规则却又无视规则的疯子,不计后果,随心所欲。

  他说要跟她赌,赌她会不会负责,却在她态度不明的时候给自己的身体留下一个难以磨灭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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