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发到她手机里,她宝贝似的握住手机,像是怕丢了。
宋延璋平易近人,说说笑笑,问她的近况,也跟她讲了宋家的事。
夏清晚把自己的几乎所有事全都告诉了他。
宋延璋听了,不停地称赞,“好厉害,你妈妈知道了一定会很欣慰的。”
夏清晚强忍着泪意,点点头。
夏惠卿留宋延璋在这里吃了晚饭。
饭后,三个人沿着别墅院子散了会儿步,宋延璋才道告辞。
走之前,和夏清晚交换了联系方式。
当晚,夏清晚一夜无眠。
打开电脑,把照片铺到最大,不停地看了又看。
夏家老宅甚至没有夏西里的遗物,更不可能有她妈妈宋南乔的物品。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妈妈和爸爸的照片。
还有妈妈当年在文工团跳舞的旧照。
那样古典婉转,明媚动人。
天色将亮未亮的时分,困意袭来,她迷迷糊糊半梦半醒。
怀揣着这样珍贵的照片,她好想好想与人分享。
好想好想让叶裴修知道,她见到了表哥,看到妈妈和爸爸的照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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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了来了啊啊啊啊
第62章
国庆节假期,喜奶奶接了一通来自上京的电话。
挂断之后,她手拿话筒有点怔怔地说,“惠卿,上头让你回京,说是有个追念的大会,老爷子是代表人物,要你作为遗属出席。”
消息太突然,夏惠卿也定住了好一会儿。
收拾行李的时候,上京派来的代表已经到了。
三辆车驶进别墅。
西装革履的几个人,带着殷切的敬意,解释说,“这事儿早就定下了,只不过*起先说是办个闭门会,前阵子研讨了一番,改说要大办,请遗属,仓促间劳烦您亲自跑一趟,给您添麻烦了。”
说着,有人伸手接过行李,有人上来要搀扶,夏惠卿收回手,道,“不用扶我。”
夏清晚道,“奶奶,真的不要我一起回去吗?”
“不用。”
夏惠卿说,“我又不用人照顾,你就在这儿歇着吧。”
为首的那个男人笑着向夏清晚和喜奶奶解释,“这两天所有遗属都被安排住在国宾馆,全天都有专人照顾陪护,您二位不用担心,安心在家歇着,有空看看直播就好了。”
“好,劳烦您费心了。”
夏清晚礼貌道。
那男人多看了她两眼,笑笑地跟她点头。
果然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松弛居家的一身,却有种清冷婉约之感,露肤度低,但更显得冷白皎洁。
更难得的是那双眼睛,古典清幽,似是藏着许多愁思,让人很有探究的欲.望。
“这位是二老的孙女儿?听说保研了京大中文系,恭喜恭喜。夏家名门世家,代代都是英才。”
夏家,名门世家,这两者连在一起倒是新鲜。
自夏西里和夏老爷子死后,夏家已经被遗忘了许多年。
闻言,夏惠卿也不由地看了说话的男人一眼。
喜奶奶在一旁说,“惠卿,药我都装在小包里了,记得按时吃。”
“放心吧。”
夏惠卿上了车,降下车窗,道,“回去吧回去吧。”
夏清晚和喜奶奶眼望着车子沿车道开出去。
回头往主屋走的时候,喜奶奶还念叨,“这么多年,怎么突然要办什么追念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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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上京,把夏惠卿安顿好,几个男人下来抽烟。
到绍平接人时候说的那番话,半真半假。
仓促是真,原因却是,起先的名单里并不包括夏老爷子。夏惠卿想的没有错,夏家确实是被遗忘了许多年。
是有人提醒了一嘴,研讨的众人才急急忙忙重新捋了一遍名单,加了几个人进来。
抽着烟的时候,有人叹说,“夏家那小姑娘真是个美人。”
“想也知道。夏西里当年在上京多风光啊,只要有他的演出,酒吧里场场爆满,多少人爱他爱得死去活来,老婆又是文工团的台柱子,生的女儿自然不会差。”
“你还真别说,那小姑娘很有夏西里的气质。”
看起来清冷淡漠,眼底颇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傲气。
为首的那个笑道,“等着瞧吧,我看要变天了。”
“至于吗?为一个小姑娘?”
“都做到这一步了,你觉得会怎么收场?”那人掸了掸烟灰,笑道,“不管怎么说,叶家内部肯定有的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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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晚和喜奶奶在绍平别墅里全程收看了直播。
看爷爷的照片被展示在屏幕上,看奶奶在台上发言。
喜奶奶不停地叹,“今年真是,好事一桩接一桩。你见到了表哥,老爷子重新被认证,咱们夏家,慢慢的要好起来了。”
喜奶奶这话说的果然没错。
国庆节后,甚至夏长柳和夏明州都被召参加了几场会议。
像是深埋地下多年的古董遗迹,一朝被挖掘重见天日,被摆在博物馆最重要的陈列位上,打上顶光,连带着同款周边都不同程度涨了身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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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下学期的实习腾出时间,夏清晚把下学期的课程全部压缩到了上学期,是而,上学期课程很满。
在这之中,还有哲学系的选修课。
裴美珠也跟着她蹭了一节课。
课后,两个人去食堂吃饭,夏清晚问她感觉如何,下节课还要不要来?
裴美珠竖起一根手指,说,“我觉得那个阮序喜欢你。”
“……”
夏清晚道,“我跟他不熟。”
只是偶尔在哲学系的课堂或者课间遇到,朋友圈点赞之交而已。
“我感觉他喜欢你喜欢得要疯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追你。”
看她时,那眼神里的喜欢都要满溢出来了,但是,跟她讲起话来,却是淡淡的,真像是把她当普通同学一样。
“别说这个了。”
夏清晚打断话茬,问,“你有没有去过内罗毕?”
“去过!好玩!”
裴美珠马上说,“你要去?”
“面试通过的话,明年要去线下实习。”
十月中旬她参加了联合国实习的笔试,下旬收到笔试通过的通知,前天刚刚参加了面试,眼下,正在等待面试结果。
一般而言,要十二月才会有通知。
“阮序是哪里人?”
裴美珠杀个回马枪,又在聊阮序。
夏清晚看她一眼,“……不知道。”
裴美珠充耳不闻,低头点亮手机屏幕开始检索。
不查不知道,阮序是当年当地的高考文科状元,因为长得帅人气高,有过不少采访,网上很多资料。
“他是绍平人诶。”
裴美珠抬头惊讶说。
“你对他很感兴趣吗?”
“不是啊,”裴美珠嘴快,道,“我看这么多追你的人里面,他最有成功的可能。”
夏清晚失笑,“他没有追我。”
“迟早的事,”裴美珠笃定地说,“像他这种聪明人,必然不会贸然走上赌桌,非得等到合适的机会,他才会出手。”
当晚回到家,裴美珠又想起这事儿,便给表哥打了通电话。
快自动挂断的时候,那边才接起来。
裴美珠立刻道,“表哥,我不知道你在忙什么,但是,你再不回来,清晚姐姐要被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