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便是谢氏内外交困,谢北聿顺势被送到港城。
……
浅昏灯光洒在了盛栀的侧脸,形成柔和光影,仿若繁星皓月下生辉的明珠,
她看着他,流光溢彩的眸子映照出他的脸庞,轻声说,
“我记得的,一直记得。”
谢北聿眼底涟漪翻腾,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
她又将那天之后的事娓娓道来,包括年幼时碰到沈煜,后来又顺理成章去了沈家,包括长大后,圈子里那些关于她对沈煜死心塌地的传言,包括那天听到谢时序说的话,才拼凑了整个真相。
她的声音辗转在他耳畔。
复杂的情绪在谢北聿心中不断涌起交织。
自然有最直观的悔意,悔当初多做一步,留个联系方式之类的,便不会有后来的情形;也有忿意,意想不到那时竟有另一个同龄小孩起了心思,冒名顶替。
但更多的是心疼。
心疼她在失去双亲后的一切,而陪伴她的不是自己。心疼她曾经有一份少年的情义被偷掠,寄托在了别人身上。
他喉头涩然,无声的疼痛和怅惘淌进心里,一时说不出话来。
“……原来是这样,”他沉气,将她揽入怀中,而他自己的眼角在悄悄泛红,低声喃喃,
“栀栀,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谢北聿,你没有对不起我,”盛栀回抱住他,声音宛如细腻轻柔的丝绸拂过,
“那时我们确实还小,又是那样的场景,失去联系很正常。而且,谁也料想不到后面的事。”
“我可能也是个傻瓜吧,”她笑漪轻牵,“但我很高兴,那个人是你。我很高兴依然能遇到你。”
得知沈煜幼时骗自己那件事后,她确实愤懑过。但转念一想,更多的是庆幸。
长大后的那些年,她从未真正接招过沈煜抛出的情感控制游戏,因为始终觉得,就算早年他们曾经有那样一份渊源在,但如果关系变了,那就接受它。与其浪费时间去经历一场她自己都深觉不对劲的感情,不如把精力都花在事业上。
“我才是傻瓜,我才是。”谢北聿下巴埋在了她的颈窝处,声音轻哑,沉冽的气息喷洒在她耳际。
他心底在辗转消化,言语已是苍白,默默收紧臂弯。
花房空气凝成安宁的静谧,唯有长久的拥抱,两颗怦怦跳动的心脏在此刻默契共振。
许久她说:“出去走走?”
“好。”
他们最终牵手走着,走到临水景观的台阶上,眼前水面被灯火掩映,浮光跃金。
谢北聿直接脱下外套垫在了上面,又扯开衬衫顶端扣子,盛栀脱下了高跟鞋。
两人坐在了台阶上。
“谢北聿,”她胳膊肘悠然撑在了他的膝盖上,长睫扑闪着笑意,悄声问,
“之前,干嘛放那么变态的热搜词啊?”
他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当初领证前那个见机行事的热搜。
捆绑play,强吻。
谢北聿垂着眼睛看她,唇角略微扬了扬,厚脸皮道,“说的不是事实吗?你确实绑了我,又强吻我。”
她没着他的道,轻哼一声,“……那是你知道我酒量不好,趁我喝酒先挑衅我,又把我抱到你腿上,你坏蛋。”
“好,我坏蛋,”耳畔传来低低的笑声,她面颊被钳住,“夫人不也喜欢坏一点的么?”
盛栀偏过头,听这句话一时浮想联翩,脸颊莫名泛红,又继续对他贴脸开大,“那还有另一个热搜词呢?”
什么说人家m的……太那个了。
“那不是我弄的,可能是别人的讨论,”谢北聿想了想,如实回答,虚心请教,“但和前一句的意思应该没差?”
盛栀怀疑道:“还是有差的吧?”
他目光灼灼,真诚邀请道:“你可以对我试试,让我感受一下差别。”
“啊?”她缓缓抿唇,脑海涌起了不可描述的画面。
什么项圈,手铐……
他这么愿意当那个陪她玩,不会真有点那个吧。
盛栀清了清嗓子,嘴上推脱道:“这不太好吧?”
“不太好吗?”他忍不住唇角一勾,不紧不慢道,“我怎么觉得你跃跃欲试?”
“没有,没有,”她极力否认,怕再深入探讨下去他今晚就要来探讨这个,一边站起身,一边拎起自己的裙摆和高跟鞋直接笑着跑开了,丢下一句,
“我怕你还手,我怕我笑场。”
谢北聿跟着笑了一息,起身抓起外套,大步跟着她的步伐,“栀栀,别摔了,跑慢点。”
他们没有回家,也没有去晚宴,而是来到了温泉。
第125章 专属按摩师
独立庭院的私人汤池进了新水,白色水汽在夜色中袅袅升起,在温泉上方笼了一层轻纱,晚灯将四周景观映衬得灵动几许。
谢北聿沐浴完已经在温泉池里恭候多时,才眼见盛栀慢悠悠地拢着浴袍出来。
她走过来,和他幽邃带着水汽的眼神对视,随之笑了笑,一脸淡定地绕过他,走到另一个汤池边。
浴袍一脱,玫红色比基尼点到为止地包裹着美轮美奂的身体,惹得对面那位不加掩饰地瞧过来,但他欣赏了没几秒,她就进了汤池。
浸泡在温泉里,温热的触感舒缓着每一寸肌肤。
谢北聿静静看着她趴在池沿边,留给他的是升腾雾气中的侧脸,以及侧脸以下优美的线条和坡度。他笑了笑,没说话也没站起来,伸直遒劲的臂膀搭在池沿,仰头看天,凸起的喉结尤为明显。
空气一时安静,但很快就有了动静。
盛栀看着水面因他加入而起了波澜。
她双手趴在池沿,转头看他,面颊已被水汽熏得带了红晕,双瞳也水汪汪。
谢北聿径直移动到她身后。
有什么东西抵在她背上,沿着脊柱沟慢条斯理地攀爬向上,轻轻捻住她的后颈。
是他的手指。
一开始她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而后克制住,装模作样偏头道:
“你是谁?你在干嘛?”
“我是……”他想了想,不紧不慢道,“您的,专属按摩师。”
他又用双手在她背部揉捻。
他手掌大,手背筋骨清晰凸起,大拇指抵在她脊柱旁,其余指腹往两侧伸展,别有用心地停留在别的地方。
“……你这手劲不错哦,”她嗓音不可控制地走了调,变得娇靡,“第几天上班呢?”
“第一天上班,”身后人听着声音,眸底晕着浓稠的墨色,克制住了坏心,有模有样地回答:“您是我唯一的客人。”
“是吗?那是我的荣幸。”她又趴在池沿,舒服得闭了闭眼。
他力道加重,低缓嗓音慢悠悠传进她耳里,“按得好了,是不是得给我点小费?”
她轻笑:“哪有人向顾客当面讨要小费的?”
“嗯?”他指腹停留在腰窝,用了别出心裁的劲,“没有吗?”
她哆了下,“……好吧,先给你100。”
“我就值100?”身后人溢出低笑,俯下身,气息喷洒在她侧颈,“看来我得讨要点附加奖品。”
唇吻在她侧颈的时候,她指尖去挑起浴袍的腰带,蒙住他的眼,在他脑后打了个结。
“这位女士,”他任由她蒙眼,唇角微勾,“这样,我怎么给您服务?”
“你的服务精神,我存疑。”
她抓起池沿食盒里的一颗樱桃,轻轻抵在他侧颈。
冰凉的触感与恒温汤池形成反差,谢北聿滞了一瞬。
樱桃在盛栀指腹的带动下,滚动至他的喉结,又继续往上,停留在他的唇上。
“猜猜看,这是什么?”她欣赏着他被一缕布蒙住眼的脸庞,“猜对了就让你看。”
“猜不出来,”他唇前抵着樱桃,煞有介事道,“换个方式让我猜。”
盛栀眼梢微挑,把樱桃轻轻固定半个在嘴里,咬着它,慢慢又轻触他的唇。
他面上没有反应,静默几秒。
她以为他无动于衷,于是把整个樱桃挪到自己嘴里咬开,
但猝不及防地,蒙着眼的他倏然精准攫住她的唇,舌尖又毫不客气地探进她口中去吸吮咬开的果汁。
“……”她已躲不掉。
“樱桃,”唇舌分离,他回味着酸甜的果汁,一本正经道,“我猜对了吗?”
“你作弊,不算。”她微微睁大眼睛,因刚才过于放肆的动作眸中水汽更甚。
于是一颗杨梅又轻轻抵在了他的胸口,她问道:“那这是什么?”
他胸肌微动,喉结上下滚了滚,突然觉得这个水果应该比刚才那个好用一点。
没有果皮,直接是果肉,可以直接挤出果汁。
谢北聿很满意,直接回答道:“杨梅。”
眼上的障碍被扯下,他抓住她的手腕,颇为绅士道:“这位女士,我的服务还没结束。”
盛栀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就被他在水里抄起膝弯托了起来,
同时他叼住她手中的那颗杨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