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北聿敛着眸子,眼前无声勾缠的画面无疑最为致命,又吻住珍珠。
他早已默默接过主动权。
盛栀原本以为会很艰难,但实际上很快她便没用武之地。还惊讶地发现这个男人虽然受伤了,但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凶悍狮劲。
像要置于死地片甲不留
浓炽的爱,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他又狠狠吻住她的唇瓣。
彼此沉溺。
……
盛栀醒来的时候是在谢北聿怀里。
已是傍晚,落地窗外橘红晚霞笼罩着LA城的繁华广袤高楼。
“栀栀,”他懒散看向窗外的眸转而看向她,声音透着餍足,“我点了外卖,吃点。”
他眼里溺笑,心情看起来很好。
盛栀翻身起来,看了看半倚的他臂上的纱布,又看了看桌上满满的食盒。
恍然觉得明明他才是病号,怎么他看起来精神那么好?
而且自己本来应该照顾他才对。
怎么还要病号来点外卖?也不知道照顾到哪里去了。
她又想起了两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抿了下唇,垂下眼睫。
他太过分了……
谢北聿将她一系列小表情都收入眼底,心情更好了。
但是,怎么她就睡这么会儿?
看来受伤了,确实劲不够,否则,可以继续,
要把她搞到沉睡一整晚。
盛栀此时不知道眼前男人龌龊的心思,耳边又传来他暧昧的声音,
“走,我喂你吃?”
她闻言,心虚捂住他的嘴巴,俯身凑近像小朋友一样瞪着他,“你不许讲话。”
他好笑地轻轻挑了挑眉,好整以暇道:“吃饭而已,怎么也会脸红?”
盛栀炸毛:“我哪有?”
谢北聿淡定地看似反省自我:“我知道,刚才没把夫人喂饱。”
盛栀:“……”
“我猜对了吗?”他笑意和煦,一本正经道:“待会继续?”
“……不用了,”她别过眼去,“饱……饱了。”
和病号这样,简直丧尽天良。
眼看着他一脸不信的样子。
她气笑了。
待会要严防死守。
吃过饭,他们坐在宽阔的落地窗前。
LA城的夜景别有一番不同,夜幕降临后像是星星碎落一般,迷幻的蓝调和璀璨金光交织。
这也是一个和电影有关含了艺术气质的城。
谢北聿从身后环住盛栀,浮想到什么,问她:“之前你是不是差点去拍了电影?”
盛栀想了想,笑道:“对,他们还把完整剧本给我看了下,我当时有点感兴趣。”
电影名字叫《问青山》,以江湖武侠为基调,讲述倔强如孤狼的女主角闯荡江湖,路遇不同人,又与江湖和解的故事。
是市场上很难得的刀马旦大女主电影。
女主首先要有扎实的武术和舞蹈功底,镜头要求很高,很少慢镜,所以最好不要武替,要有不俗的综合水平,更要有一张能在大屏幕上绽放光彩的脸。
要找这样的女主很难。
操盘电影的是大名导,在选人上下了很多功夫,惊喜发现了盛栀,但她拒绝后,至今也没找到合适的人选,电影也一直没开拍。
“我当时不太了解电影产业流程,以为这是请假个把月就能搞定的事,与发行制作方聊了更多之后,便放弃了。”
“出于什么原因?”谢北聿好奇她的想法。
那个大导背靠的投资方是路氏集团,就是路邵东家,他是清楚的。
“这电影,本质定位文艺片,又要大走商业片的营销模式,发行方团队还和我聊了下宣传方式,”盛栀道,
“他们提出的一个方案是,拿我姥爷去当话题,所以我也马上拒绝了。”
谢北聿了然点头,上将的孙女,在电影宣传眼里是多能翻出花的卖点。
“那你现在想拍吗?”他问。
只要她想玩,其他方面都不是问题。
“不想,我那时也只是有点感兴趣而已。”盛栀果断摇头,笑了笑,
“一个圈有一个圈的底层规则,我总不能既要又要吧。拍了之后呢,我也得尊重合作方,与那一套方式找到相处之道。一想到要用各种方式扛票房,头都大了。进入一个新的能量场,这与我本职工作也难以平衡,我自认为没那个金刚钻。”
谢北聿认真听她讲,唇角微勾。
第一次听她说这些。这就是她,她无疑通透也智慧,入世也出世,入世游玩不清高也不虚卑,懂得取舍,出世便做回自我。
第110章 镜中人
他捏了捏她的脸,“你要是去拍这类电影的话,肯定能名留影史。”
她的武打动作无疑是力与美的盛宴,这张脸又能发掘出足够的故事感。当然综合制作水平得到位。话说回来,她资质在那,那时找来的团队已经属于业内最高水平。
“对我这么有信心?”盛栀笑了,“你很想看吗?”
“我是想你尽兴,”谢北聿看着她,“以后有想做的,想玩的,尽管去玩。反正你想干什么都行,可以随时入场,也可以随时离场。”
其他的事情他来搞定。
真正的文化瑰宝都有偶然性,无法被计划,但可以超越时间和空间活得比什么都久。谢北聿看电影不多,但也知道如今名留影史的一些电影,在上映时不一定卖座,甚至亏本。
比起一时的盈亏,如果一部作品能流传,历久弥新,引人探索,那更是一种伟大之处。就像她的舞蹈亦是瑰宝,传统的薪火相传何其珍贵。
他永远会为她喝彩。
盛栀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轻笑道:“好。”
相较于高知名度、星光熠熠的路,她更偏向在淡出舞台之后,往系统内的决策层走。
当然时间还长,这是后话。
谢北聿指尖缓慢地穿过她柔软的发丝,就像撸慵懒的猫咪一样,干净醇冽气息洒在她耳廓,
“可以告诉我,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吗?”
“快上岛的那时候。”她答。
谢北聿神色沉沉,仍心有余悸。
在岛上的地下室时,曾听她简单叙说一路的经过。在他眼里每一步都危险。
“那你告诉我,”她微微一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我?”
他黑眸望进她眼里:“不然,你猜猜?”
“高中?初中?”眼看着他的表情,似乎答案都不对,盛栀索性不再猜了,又戳了戳他,“你说说看。”
见他不说,她搂着他的脖子,骑到了他身上撒泼,“你说不说?”
谢北聿眼眸垂下看她,他眼中她一点都不像撒泼,反而又娇又可爱,骑他的动作比之前熟练多了,
他眉头微挑,唇角不受控制地弯起。
她傲娇哼道,“不说算了。”
随之立马起身,但又被他拉到怀里摁着,磨蹭一番。
晚上盛栀严防死守制止了他的行动。
一直熬到第二天晚上。
洗澡后他礼貌地把她“请”进浴室,帮他换药。
盛栀的后腰际抵在了宽阔的浴室大理石柜台面前,
她背后就是大镜子。
谢北聿面对着她,俯下高大身形,一手撑在了台面上,安安分分地由她处置拆纱布换药。
但马上就不安分起来。
她要出去的时候,他右臂将她旋了个身,贴着她的后背,单手拢紧她的腰肢。
两人齐刷刷地看向镜中。
谢北聿将她禁锢在方寸之间,俯身探头,直接吻下去,毫无费力地含住了她的唇瓣。
她侧着脸蛋,闭上了眼,下巴微扬,唇舌与他滚烫交缠。
很快他吻的力道浓重狂烈,盛栀开始缺氧般胡乱推他。
却被他用单手抓着她两只手腕紧锁在胸前。
“唔…你…放开”
镜中的画面十分清晰也十分绮丽。
谢北聿十分“贴心”地微离她香唇,给她喘息的空间,但没两秒,他又杀了个回马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