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浓眉一挑,飞快地亲了下她的额头。
晚饭饭桌上,家里热闹了很多,两个小孩目前正在m国读幼儿园,处于话如机关枪一样的年纪。
谢西西从自己爸妈,说到最近自己班里那个蓝眼白皮金发小男孩找她玩,她不想理人家;贺东东从玩具车说到火箭。
盛栀颇为捧场地听他们讲,两小鬼讲完每件事,她都有回应。
谢北聿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她好有耐心。
他的满点耐心值,似乎只对她一个人有。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睡觉。
谢西西又要把盛栀拉到自己房间,委屈巴巴地说要和嫂嫂一起睡,才能睡得着。
于是谢北聿颇为幽怨地看着盛栀对他挥了挥手,笑着说晚安。
面前门啪的一声果断关上。
他看着门,气笑了。
昨天刚觉幸福从天降临。
今天他和盛栀的二人世界就这么毁了。
.
第二天早上。
谢北聿移到了副驾的位置,盛栀和两个小孩在后座。
多了两口人,路程安排变为司机先送完盛栀,再送两个小孩去补习班,最后送谢北聿去中环。
“夫人,”他落下车窗,看着她下车的背影,眼角眉梢是浅浅笑意,“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盛栀回头,眼眸一弯,脚步生风地走回来。
谢北聿早就研究好那个按钮在哪,他抬手,利落地摁了下。
那块挡板,又一次兢兢业业上岗,挡住后座两个小孩的视线。
盛栀已经走到副驾旁。
副驾上的男人从车窗探出半个身子,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扣住她的后颈,深深吻了下去。
司机老刘一动也不敢动,只能强装镇定,目视前方。
吻适可而止。
等到车再次行走的时候,挡板才缓缓降下来。
谢西西气得跺跺脚,奶凶道:“表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们在干坏事!”
“你个小屁孩,别乱说话,”谢北聿无奈地转头看她一眼,“你表哥我怎么干坏事了?”
“就是干坏事!”谢西西十分坚持,“你们大人一干坏事就心虚,把什么都遮起来!”
谢北聿:“……”
……
这种打游击战才能亲到、在自己家却像偷情的日子又过了三天。
这天夜晚。
月色如练,清风徐徐。
今天谢西西和贺东东上的是马术、击剑课程,体力消耗大,回来很快就睡了。
某个刚开了一点前荤、却被两个大灯泡闪到头昏眼花的男人,一头栽进泳池发泄精力。
盛栀端着一杯水,站在二楼露台,饶有兴致地欣赏楼下泳池的大好风光。
宽肩修腰翘臀,漂亮劲道的背肌起伏线条,在游动间每一寸都贲张绷紧。
他游得又快又凌厉,而她视力很好,还能看到他双臂往前划动时浮现的青筋。
盛栀驻足在那,俯视了许久,一直在期待着某一刻。
不过,
男人不知为何,没有这么快满足她的心愿。
他又游了好一会儿,这才后知后觉般地抬头看向她,上半身都还在水里。
谢北聿对楼上露台的倩影扬了扬下巴。
——下来不?
盛栀耐人寻味地慢慢摇了摇头。
——出个水,看看腹肌。
她对楼下泳池抛了个娇懒的媚眼。
他立马败下阵来。
走上岸,水珠从发梢垂落,接二连三地越过饱满山丘、流向巧夺天工的八块优美田畴、隐没于人鱼沟壑……
一眼的冲击力。
够野、够欲。
盛栀目光直了直。
今晚做梦素材有。
谢北聿很快把自己裹住,对楼上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拿起手机给她发了条消息。
【去沙滩上走走?】
盛栀:【好,我换个衣服】
……
夜晚的浅水湾,被远处灯火辉煌映衬得金光粼粼。
海浪在夜色下泛起银白涟漪,流连着海滩,与风的低语交织在一起。
盛栀换了身真丝蝉翼纱白色连衣裙,和谢北聿牵手走在沙滩上。
乌黑长发自然垂落,在微风中轻舞。
她突然想到:“我明天有一天假期。”
谢北聿眼底亮了亮:“要不要去看日出?”
他之前想过的,开着直升机,带她去看港岛日出。
盛栀点头:“好啊。”
没走一会儿,他又缠上了她,誓要把这几天缺失的东西补回来。
他紧实手臂揽住她,俯身低头攫住她的气息,摩梭辗转,追逐纠缠,吻得越来越深入。
她双臂环住他的劲腰,被迫仰头,承受他所有的热切和疯狂。
两人在星空和海风中交换缠绵的吻。
“夫人,其实吧,”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缓缓地往自己衣服下摆伸进去,
“你不只可以看,也可以摸的。”
盛栀睁大了眼睛。
劲壮、紧实、沟壑分明的八块腹肌,就这么水灵灵地被迫摸到了。
谢北聿松开手。
盛栀并没有马上出来,她流连了几下,又摁了一把。
他低头在她耳边问,语气悠悠:“还满意吗?”
她赧然地笑了笑,头埋进了他的胸前。
“那,夫人,”他郑重其事,意味深长道,“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盛栀警觉地看了他一眼:“你要干什么?”
谢北聿抵着她的额头,闷闷道:“我还没埋,谢西西那小鬼整天就埋上了。”
盛栀沉思片刻,猛地挑眉,咬牙,
“谢北聿,你变态!”
谢西西过来以后,经常扑到她身上要抱抱,把小脸蛋埋到她胸前撒娇。
“这就变态了?”他在她白皙细腻的脸上捏了捏,纳闷道,“那以后怎么办?”
盛栀不吭声。
他唇瓣开始游离在她的耳际脖颈,嗓音蛊惑,“可以试一下吗?”
“不要……”她烫着脸,看了看四周,“在这里。”
他没打算在这,轻笑一声,“回家埋。”
……
回到家,在空无一人的花园,谢北聿坐在石凳上,十分利落地拥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双手勾住她的腰肢。
然后直接埋了上去。
柔软又清甜。
盛栀脸有点热,她捏着他的后颈,像摸狗一样摸了摸他的头发。
空气安静了许久。
起身时他神情餍足,还不忘提醒她:“明天去看日出,我四点半叫你。”
她困意袭来:“好。”
两人进屋。
盛栀看见门口有个来自京城的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