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股草野的风,终究邪恶地吹到了隐秘的私人空间。
夜晚。
昏暗灯光迷离又缱绻。
一袭露背高开叉红裙的女人,坐在古典欧式沙发椅上。胸前的身体链在绸缎般的雪肌上闪着幽微光芒,链子其余部分被红裙掩盖。
她修长双腿交叠摆放,浑然天成的魅惑和性感,像是暗夜里的塞壬女妖。
男人从浴室出来,看到这副场景,呼吸滞了滞。
“谢老师,”盛栀用暧昧的目光凝视了他几秒,悠然地拎起了沙发上那双崭新的尖头红底高跟鞋,
“可以帮我穿上吗?”
谢北聿溢出低笑,长腿迈过来,接过高跟鞋。
他俯下身,温热的大掌抓住她的脚踝,慢悠悠为她穿上高跟鞋,正爱不释手。
啪嗒一声。
玩具手铐铐住了男人两只劲道的手腕,
盛栀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抬起莹润的小腿。
暧昧的音乐中,红底高跟鞋轻轻踩上,他的胸膛。
她嘴上很无辜:“谢老师,我是您徒弟,这样以下犯上,是不是不太好呀?”
谢北聿隐忍地闷哼一声,唇角轻轻挑起,眉骨微抬看向她,眸子渐暗下去,
“不太好吗?你的行为比语言诚实。”
她红唇微扬,小腿缓缓往下,高跟鞋轻巧辗转。
他漂亮劲道的身体不自觉弓起,眼神没有一刻离开过她,眸中染上欲色,但脸上还是一副戏谑的挑衅,
“怎么跟猫一样,就这点劲?”
她俯视他,轻笑起来,指尖挑起了一个皮质choker,环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看着脖子上的新玩具,眉梢轻挑,一点都没有双手被缚的困窘,眼底还隐藏着某种玩味。
她直接扯着他的choker。
高跟鞋移动到了腹肌上,控制着力度。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因刺激微微眯起眼。浴巾覆在人鱼线上,掩盖住激烈与紧绷,但他神情颇为从容,带有侵略性的目光仍一瞬不瞬地与她交缠,
“想要驯服烈马,还差点火候。”
盛栀迎接着他的野恣目光。
不够是吧,那就再刺激点。
她猛地拉着choker带向自己,强吻了他。
唇齿狠狠纠缠又分离,她将他一推,
鞋尖循序渐进在浴巾上画圈,放肆。
他肌肉紧绷,每一寸的线条清晰勃然,难以自抑地微微颤抖,呼吸也急促起来。
甚至因为某个残酷的动作倒吸了口凉气,
盛栀这才意识到,是不是过了火,
条件反射地想要抽回脚,
却被谢北聿猛地抓住了脚踝。
“就这点胆量吗?”
他轻笑,眸中欲色沉沦,仿佛正要扑过来把她吃干抹净,
又抓着她的腿往下摁。
“你……”她心中一惊,正要去脱高跟鞋。
又被他抓住手腕,“穿着,待会不许脱。”
她暗暗咬牙,“那你的手铐也不许解。”
“成交。”
将她一拉,她骑在了他身上。
发丝半遮着已然沉沦的黑眸,被束缚的双手从她头顶翻过,他掌心轻柔把玩着她背后的身体链,贪婪索爱。
她瑟缩一瞬,
“别怕,”他柔声安抚,动作放浪,拉着她一同炽热沉沦。
“我的,女王大人。”
第130章 if线1①
爱你,是我从小到大,直到老去的习惯。——楔子
*
自从接盛栀来到谢家后,蒋英捷就把她当成亲女儿对待。
彼时蒋英捷和谢时序虽忙了点,但一点也没冷落小姑娘,衣食住行都精心安排,给她最好的东西。
夫妻俩都比较看重家庭,每天都会花时间来进行家庭互动。
他俩价值观比较一致,喜欢轻松快乐的家庭氛围,一直主张“无为而治”,提供爱与支持,建立一定的边界感,不对孩子强加自己的期望。
所以蒋英捷和谢时序也没有世俗意义上的“妈味”和“爹味”。
蒋英捷眉眼带笑地看着饭桌上的谢北聿和盛栀,12岁多的男孩和10岁多的女孩坐在一起,自在沟通,他还时不时逗她笑,像极了亲昵的兄妹。
蒋英捷十分欣慰。
她之前还担心谢北聿和盛栀处不好,毕竟谢北聿和他堂妹谢清漪看起来就不太对付。没想到两小孩早就认识了,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蒋英捷把盛栀当亲女儿,但不强求盛栀叫自己一声妈妈。
10多岁的女孩子本就有日渐增强的自我意识,盛栀是盛怀蓁的女儿,是她白得来的女儿,她自然要尊重和爱护。
蒋英捷会时不时抽空接盛栀放学,节假日带她一起逛街,一起去游玩。
和盛栀相处一段时间,她们的关系越来越亲密。
小姑娘练舞一如既往地刻苦。
蒋英捷明白,这种刻苦不是故作姿态,而是真实的热忱。
尽管自己对她表示,可以不用那么辛苦,这个年龄可以多玩耍。
“不辛苦的,蒋姨,”盛栀眼眸灵动又坚定,微笑道:“我想要站在最隆重的舞台上,让所有人都看见我的舞蹈。”
“我的好宝贝,”蒋英捷心头一热,托着腮眨了眨漂亮的眼睛,鼓励道:“希望你愿望成真。”
站在最高的舞台上,靠的绝对是硬实力。
凭硬实力通往最高殿堂的路,非常残酷,努力、甚至天赋都是必要条件。
其实就算盛栀想当一辈子吃喝玩乐的尊贵大小姐,她也没意见,完全养得起。
蒋英捷开始去了解盛栀跳的舞,在家里修了宽敞的舞蹈室。
盛栀10岁多就能舞得一手赏心悦目的好剑。有一次她去接盛栀下舞蹈课,看见隔壁舞蹈室有老师在跳一出悲剧剑舞。
这出剑舞的结局是,女主拔剑自刎。
蒋英捷想了想,摸了摸盛栀的头:
“栀栀,如果你跳这类有故事情节的舞蹈,希望你在音乐停止的那一刻,不要沉浸在角色里,你可以和蒋姨聊一聊你跳这个舞的感受啊,我超级想听你讲这些。”
盛栀抬眸看着蒋英捷,认真点了点头:“好的,蒋姨。您是不是觉得这个故事太悲伤了?”
“对。”蒋英捷回答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解释自己的想法。
毕竟悲剧有它的鉴赏价值。她只是不希望她的宝贝栀栀去共情一出需要女人自刎的悲剧。
她厌恶任何关于女人的自戕情节。
这会让蒋英捷想起自己郁郁而终的母亲。
盛栀见蒋英捷仿佛沉浸在什么事里,抬手去牵她的手摇了摇。
“蒋姨,我也喜欢开心的故事。如果我生活在需要武打的年代,也要好好练剑,”
小姑娘圆润的脸颊陷出浅浅的梨涡,
“就算要死,最后一剑也要杀敌人。我胆小,绝对不会自己杀自己。”
蒋英捷被逗笑了:“宝贝,你这叫胆小吗,你这胆子胜过我了。”
她透过盛栀,仿佛又看到了盛怀蓁。
是啊,盛栀原本就是勇敢的小鹰。父母去世后,她努力让自己坚强,振作。
蒋英捷从小得到的母爱有限,亲弟弟又不在了。关于她母亲的遗憾,她曾暗暗发誓,一切悲剧自她而终。
她在漫长的自愈过程中,学会了如何去爱。
她不需要盛栀是小棉袄。
如果盛栀是小鹰,那她从此就是雌鹰,一展羽翼,庇护她的小女孩长大吧!
*
“盛栀,每天和你一起回家的那个男生是谁呀?”
进入初中后,不断有女同学一脸羞赧地问她。
盛栀不假思索道:“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