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刚好在看他的片子,老师以前要求他们看, 再加上,施宇恒还在朋友圈说这个天才导演,是他偶像。
“所以, 男人真的很多都恋足吗?听说全世界有百分之七十的男人恋足?”
她其实不太理解,这有什么可恋的,进食慢吞吞的, 很好奇地问他, 毕竟男女的角度不同。
沈越泽身边这群货,什么都恋,胸, 腰,腿,屁股 ,谁会不喜欢,
“大部分, 倒没有说特定喜欢哪个部位,脸稍微看得过去的,都能在脑子里意-淫一番。”
她虽然有了解,不过还是意外地说,“这么夸张?”
“嗯, 这么夸张,起码青春期是这样,长大以后估计好点,”
顿了下,“不过也没好到哪去,现在得性病,得艾滋的,还有不少上岁数的大爷呢,腿脚都不利索了,能有个三分种吗,还不忘出去找小姐。”
其实还有挺多更恐怖的数据,沈越泽担心说多了吓到她,
比如,正常男人一天bo起的次数,在三到六次。
青春期更多点,估计能有个十次。
“得x病的人很多?”
她没和私生活乱的男生接触过,不过温亦然严厉警告过她,不能太混乱之类的。
沈越泽慢悠悠吃口酒酿圆子,回两条消息,手机重新扔桌上,口吻散漫地回她:“得看什么环境了,不过,也不一定玩的花才得病,不注意卫生也不行。”
温以宁回想了下,“公司还带我去体检了,全身上下全部检查了一遍。”
“单子给我看看。”
“回去吧,在家里,没什么问题,我身体很健康,和郁宁一块去的,公司肯定不要有什么基础病的是吧。”
又好奇地问, “像你身边的人,应该没有出事的吧?”
温以宁觉得,他这阶层都是有钱少爷,即便玩的乱,也会注意健康方面。
沈越泽盯着她看了会,口吻挺正经,“这也说不准,得看运气,hpv潜伏期三个月,最长八个月,没发病的时候,看不出来。”
她神色微变,感觉这有点难预防了,以为表面能看出来呢,潜伏期就没办法了,可是说是防不胜防。
他继续道,“你在娱乐圈这么乱的地方,也得注意点,百分之九十男的都携带病毒。”
“……..”
“真的假的,你夸张了吧?”
温以宁对这句半信半疑,想起他定期去体检,生活习惯也挺卫生的,就没多想,回着手机上室友的微信。
出了这家私房菜,他牵着她,朝停车的地方走,温以宁发现不远处就是寺庙,跟他说,“去寺庙拜拜吧,过几天我就得录制了。”
“嗯。”
“你家里是不是比较信道教?”
摆放的东西,到书房一些书籍,有许多关于道教的。
“我爸给道观花的钱最多,佛教倒是也接触。”
“那你能进吗,不能的话就在外面等我吧。”
“不冲突。”
“这里寺庙很多,我都没怎么来过。”
温以宁兑换了几百块的现金,放进功德箱,又买了祈福牌,挂在千年古树旁边。接着,下跪,许愿。
沈越泽陪她进去,倒是没求神拜佛,逛了一圈,她出来时,看到红墙绿瓦,锦鲤池边,是他散漫的身影,心里异常的静谧,竟然有点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天,这一刻,不动声色地盯着他看了会,没动弹,周身被焚香包围。
他走过来,问:“许的什么愿望?”
“算了,不说了。”
他开车门,口吻随意, “你要是说了,我说不定能帮你实现。”
“就是求财运。”
-
进入训练营后,得交手机,程屿舟没跟她交代什么,但出道是沈越泽保证过的,只不过名次还没法确定,变数太大,录制过程最少一个月,
但沈越泽答应她的都做到了,他这人虽然下流,不过别的方面倒是挺靠谱。
紧张归紧张,毕竟是第一次上镜,但到不至于影响发挥。
郁宁和她一个宿舍,态度还是很怪,阴晴不定,不冷不热,对于她的示好没什么反应,她索性也就疏远了。
练习时,因为被分到了一组,她看到郁宁的歌词纸上写了一句话,灵魂的欲望是命运的先知。
往后翻了一张,只有其他歌词了,郁宁把自己东西拿过来合上,依旧是冷淡的表情。
温以宁感觉她身上应该有很多故事,也没多问,第六感觉得这人应该不太喜欢自己。
前几天还挺顺利的,没忘动作,没忘歌词。
这里每个人都做着女团梦,第一年的选秀,火到什么程度呢,一整个班里,几乎人人都在追,还会为了喜欢的爱豆而吵架,后面不出意外,依然会出道就爆红。
温以宁以为这一路会如同预想中那么美好,可惜,意外先到来一步。
彩排时,灯关太暗,打光灯只照在c位那个人身上,舞台效果,基本都这样。
但因为不熟悉这个新场地,随着队形,换位置时,太专注了,没摸准边缘在哪,从一米多高的台子上掉下来了。
刺耳的一声尖叫,随后是剧痛袭来。
工作人员和台上几个女生顿时慌了,急忙开灯, “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听见叫声,谁出事了,身体不舒服啊还是怎么地了?”
“有人摔了,快点快点,来人扶下。”
温以宁以狼狈的姿势坐在地上,精致五官染上痛苦,一条膝盖曲起来,穿着短裙短袖,四肢多处磕伤,不过顾不了那么多,痛感最剧烈地方,是右脚脚腕,想碰,又不敢碰,疼得想哭,挤出一句,“我好像扭伤了。”
摄影师和节目负责人围上来,同组的女生也纷纷关心起来, “你都摔到哪了,头没事吧??”
“先去买个冰袋吧,哎呀,是不是肿了。”
“我有冰袋,我回去拿吧。”
“刚刚太黑了,我有次也差点踩空,吓死了。”
“她不会是骨折了吧,温以宁,你是腿摔到了还是胳膊?”
“这有一米多高了,骨折都有可能,她疼得汗都出来了。”
女生人多,七嘴八舌的,温以宁什么都听不进,耳边充斥混乱嘈杂的背景音,背脊出了层密密麻麻的汗,有个老师让她松开手,看看什么情况,“你别动,都别动,这里疼不疼。”
她拧着眉点头,“掉下来的时候,是右腿先着地。”
“我看着不像是骨折了,你别害怕,也别紧张,放松,不严重,应该是脚踝的事,现在是不是一点不能走。”
“走不了,真的不是骨折吗,万一太严重,就没法录制了。”
声音带有哭腔,断断续续的,还没流泪,不是刺痛,而是钝痛,以前没怎么有受伤经历,此刻对于未知的恐惧才是最难受的。
连轻微挪动都不行,程度应该不轻。
这个老师以前当过练习生,稍微有点经验,也蹲在她跟前,焦急检查了一番, “得去医院看看,等一会吧,打救护车了,其他地方呢,怎么样,严重吗,这台子不低,都一米多高了,不管什么姿势着地,那都得摔。”
温以宁起初被最痛的脚踝处吸引全部注意力,还没看别的地方,吸了下鼻子,强忍着哭意,鼻头酸胀,抬起两条手臂,没磕伤,不过手腕也不舒服,应该是撑地的时候太突然了。
节目组的人已经打急救电话了。
接着,联系她公司,程屿舟出差了,这时候还得联系她家人,光一个临时的经纪人不行。
程屿舟倒是有她大哥的电话,结果呢,打不通,打了三次,都没人接通,气得程屿舟在手机那头骂了几句不靠谱的东西。
温亦然这时候刚好在手术室,不带手机。
温以宁当时给公司三个家人的号码,剩下的是小姨和表姐的,二哥人品不行,她不让他知道自己签了大公司。
表姐纪遥,则是在会议室开会呢,手机直接静音了。
程屿舟也回不去,正在法国呢,忍不住吐槽了一遍她这几个亲戚,怎么没一人能指望得上的,最后还是给沈越泽说了声,沈越泽倒是接的挺快。
这还是温以宁第一次上救护车,脑子里依然是选秀的事,过程很混乱,很无措,做各类检查的时候,旁边只有一个工作人员陪着她,手机都没带出来,身上一分钱没有,也没个熟人,心里空落落的,
低声说,“我想给我哥打个电话。”
这个女生叫卢镜,“跟你家人都联系过了,本来是跟你公司说的,他们有你家人号码,估计一会就到了吧,你吃什么,我去下面的食堂给你买。”
病房中,
温以宁恍惚地盯着自己右脚看,声音透着苦涩,“我什么都不想吃。”
打了石膏,撕脱性骨折,最少一个月恢复。
卢镜担心地叹息,“不行,吃了才能恢复得快,我忘了医生叮嘱的了,我去问问吃点什么比较好。”
给她手机,“你给家人再打个电话也行。”
温以宁拨通大哥的号码,原本是记得大哥和表姐的,但表姐工作后换了新号,她还没开始记,觉得现在人出门都带着手机,用不着背过。
大哥那边响了两声,就被接了,传来焦急的声音,“宁宁,我才知道你摔伤了,下午有台手术,没看手机,我现在开车往你那边赶,还得几个小时,听说骨折了是吧,现在什么情况。”
“撕脱性骨折,”
她安静坐着,声音有气无力,“你也不用着急,我已经打好石膏了,对了,你去把我手机拿过来吧,还在节目组呢。”
“那里有人陪你吗?”
“有。”
随后给挂电了。
卢镜出去给她买饭,让她看会电视等着,一会就回来。
她应了声,感觉胸口沉甸甸的,说不出的烦闷,无措,焦躁,看不进电视,望向窗外,天色暗下来了,已经七点多了。
为这场选秀准备了几个月,花费了那么多时间精力心血,就这么错过了,如果尝试过后,没出道,她会觉得毫无遗憾,可现在连上台表演的机会都没了,节目组不会等任何人。
就这么躺了十分钟,脑海中闪过一帧帧训练时的画面,不甘心的复杂情绪到达顶峰时,病房门被猛然推开。
熟悉的挺拔身影,直直撞上他视线,她有些恍惚,语气意外地说, “你怎么来了……”
训练营很偏远,从他那边开过来,再快也得四五个小时,除非是她刚摔伤时,他就往这家医院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