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问同样的问题，“911呢，你的？”
他没回，黄雨桐手机响了，剧组的人催促进去，最后没找交警，私了。
沈越泽给她转了一笔钱当作修车费。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次在海岛，连个道别都没有。
她点了收款，不多不少，够给埃尔法补漆，黄雨桐撞车，他出钱，干的确实是男朋友该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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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车时磨蹭了会，特意没和这两人一同乘电梯，其实今天本来就不想来，跟其他演员也刚认识没多久，不熟悉，就熟悉个封焰。
来了果然没好事，有时候还是要相信第六感，她在车里缓了会，才拎着包包下来。
进了包厢，人基本齐了，有制片，有艺人，也有几个投资的老板，其中就被包括沈越泽，他旁边坐着黄雨桐，勾唇听人说话，模样散漫，抬眼看过来的时候冷淡到像是看陌生人。
封焰冲她招手，“宁宁。”
侍应生正给大家倒酒。
温以宁走过去，空位就封焰左边有了，自然而然落座，“对了，视频我发你了，你看看，追尾了，后面是黄雨桐，她新手，刚拿驾照没多久，开车上路不熟练，幸好没出大事儿。”
声音不大不小，那两人刚好能听见，黄雨桐脸色不太好看，反问她，“你不也是新手吗，追尾不是一个人的责任吧，我18岁证就到手了好吧，一直在学校没时间开，现在又进剧组了，更不需要了。”
温以宁想起因撞车剐蹭的人在街上怎么吵架的，私人情绪是有，但也不想在餐坐上多说了，把那笔钱给封焰转过去，冷淡地说，“沈越泽给的，你收下吧。”
“给我干什么，你留着呗，下次小心点，修车花钱没事儿，主要是危险。”
封焰不在乎这些，借给她车也不在乎自己热度被蹭，每天认识形形色色的人，还是知根知底的能让他有安心的感觉。
几万块钱又给温以宁退回来了，她没再推脱，然后从包里拿出刚才去买的解酒糖，“先吃点这个吧，等会儿得喝酒。”
“买电解质水了吗，那个也解酒的。”
“这里面有吧。”
她低头看手机，浏览今天的新闻，程屿舟也问她这事儿真的假的，让她说实话。
不出所料，关于孩子的话题又蹿上热搜，营销号把两人的大学合照和地下车库的偷拍拼接到一起，有意把这个打掉的孩子安到她身上。
热度是蹭到了，但骂声也在增加。
封焰的女友粉还是很偏激疯狂的，一直在辱骂，骂她全家，还开盒，扒私人信息，跟学校里的人花钱买八卦。
不过都是些舆论上攻击，没代言没资源的，什么都影响不到，反而让她体验到了顶流的待遇。
程屿舟丝毫不担心，觉得真假无所谓，被黑也是话题度，没什么比糊更可怕。
还让经纪人教给她怎么碰瓷，多拍点和封焰的照片之类的，毕竟人红了以后什么都是对的，不要脸的艺人多了去了。
她将这个页面拿给封焰，“你那边还不处理吗。”
他放下高脚杯，简单划拉几下屏幕，“我这几天都没睡好，我公司还觉得是好事，这种事都有两面性吧，要不这几天你别上网了，把微博卸载了，出去玩一圈，最多一个月，网友就不记得了，这行业更新换代这么快，谁还记得一年前的热搜是什么。”
“也是。”
她没好意思说程屿舟都是怎么让她当个绿茶心机女扮演前任的。
“我给你十万，你出去散散心吧。”
封焰接着转给她了，提醒道，“不过，你别乱发东西，什么都别回应了，说多错多，尤其是咱们大学时候的事儿，别跟人家说我追过你。”
温以宁明白他给钱是什么意思了，等于封口费，失笑道，“用得着给我封口费吗，打胎的又不是我，你该拿这个钱花在李音身上吧，好好安抚她。”
“我傻啊，这时候去找她，那不显得更心虚么，就这样吧，她连聊天记录都爆不出来，谁会信。”
“你还挺谨慎小心的，连聊天记录都删了啊。”
“我这不算什么，”
封焰给她夹菜，“人家还有让助理去私信的，一点证据都不留下，诶，你也得注意点，万一哪天走红了呢。”
“我找的男朋友没有图我钱的。”
不过这句提醒倒是让她想起和沈越泽的私事了，连裸.照都发过，没有什么秘密了，但他不缺钱，做不出来勒索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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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中途，制片人能说会道，讲这个圈子的八卦，还有不少出名艺人的黑料，为了彰显见多识广，忽悠别人投资，喝了一杯又一杯。
“其实影视投资是很有意思的，你投别的纯粹为了赚钱，但影视吧，不赚钱也能享受这个过程，文化是有向上社交的作用……”
黄雨桐顺势给沈越泽倒酒，然后轻轻碰杯，“路导的片子你看过吗，拿过很多奖，他下部电影要从新人里面选，像我这种没有多少经验的的白纸，就有机会被选上，最近正在拉投资，如果你投的话，说不定能给我安排个角色。”
沈阔告诉她，这个堂弟挺有钱的，谈恋爱也舍得付出，随便投点项目，就不愁没戏演了。
公子哥包养女明星女网红是常有的事，对他们来说就是小钱。
黄雨桐说完，喝光杯中的红酒，然后特意拉低T恤的领子，露出明显的事业线，将长发拨弄到身后，性感身材完美展现。
他说，“没看过。”
制片人则继续喋喋不休，虽然不清楚这少爷手里有多少钱，但通过朋友介绍，再加上手腕戴的限量理查，也能知道不普通。
黄雨桐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白皙光滑的大腿上，他手长得很好看，骨节分明，用力的时候能看到淡青色血管，透着荷尔蒙，不清楚几几年的，一看就是血气方刚的年龄。
“我想演戏，沈越泽，我在圈子里已经摸爬滚打五六年了你知道吗，但是因为最初不懂事，不想被潜规则和包养，所以一直没人捧我，我肯定会让你回本的。”
沈越泽懒懒地道，“现在怎么改变主意了。”
“认清现实了呗。”
黄雨桐的眼睛长得很好看，嗓音也很挠人，低腰短裤配紧身T恤，裤子的高度跟内裤差不多，在胯骨的位置，坐下后更短，很容易让男人浮想联翩。
沈越泽心里有点燥，倒不是因为跟前这人，抽回手，从烟盒里摸出根烟，制片人见状给他点火，他斜了斜脑袋，咬着烟，就着别人的火点燃，深深吸了口，然后轻叹。
“好不好嘛，沈越泽，你考虑下。”
黄雨桐很少遇见这么帅的男生，想抓住机会，以前谈过恋爱，这张脸不需要怎么勾引人用手段，别人就想主动睡她。
但沈越泽这公子哥见过的美女太多了，一点没把人当回事。
他的手还从自己大腿上拿下去了，稍微有点意外，就算是不投资，占一占便宜她也不介意的。
她觉得男人都喜欢摸女人的大腿，难道因为是外面所以收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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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焰见怪不怪了，示意她看，“这么快就换人了，不靠谱啊，你俩什么时候分的，故意的吧。”
“很早就分了。”
她也看到沈越泽手搭在人家腿上了。
“私下指不定有多乱，你是男生，你最了解。”
“我怎么感觉，他还不如陈嘉白呢。 ”
“你别提了。”
温以宁这顿饭吃得如鲠在喉，控制住自己不去观察这两人的谈话内容和动向，但恰好离得近，就隔了一个人，几乎能一字不落的听清楚。
封焰看她不动筷了，关心问了句，“这么快吃饱了？”
“没有。”
温以宁不想表现出来，给自己倒了杯西瓜汁，心浮气躁，心不在焉。
有个上岁数的刘老板想强迫她喝酒，被封焰给幽默化解，“哥，我酒量好，还能把您哄得高兴，我陪您喝…”
还调换了位置，这下她坐到了沈越泽身边。
刘老板脸色不太好，倒也没破坏餐桌上的融洽氛围，问温以宁，“你还在上学？多大了，高中没毕业吧。”
“我大学都快毕业了，”低头看这套校服。
“这是剧组的衣服，演了个高中生。”
封焰酒量也好，很照顾她，“你就别喝了。”
“没想到，短短几个月不见，你变化这么大，已经从校园男神变成酒局老油条了。”
“在外头混没办法，高冷形象在镜头里装一装就行了，对着他们高冷，那谁乐意捧我。”
“嗯。”
现在左边坐的是封焰，右边是沈越泽，包厢声音嘈杂，酒过三巡。
进来时，这间的名字叫今朝醉。
她感受到直白的视线，侧了侧头，撞上他盯着自己的目光，她莫名其妙，顺着往下看，然后扯了扯裙摆。
沈越泽开口，“最近挺忙？”
“你看我干什么。”
“没见过你穿校服。”
他回得很直接。
她也跟着低头，还以为自己走光了，很正常的穿着，也不暴露，他那带点玩味还不怎么正经的眼神，就跟看她裸.体差不多。
今天没怎么化妆，女高中生打扮，但这衣服除了布料薄有点透之外，还挺普通的，翻领白色衬衫，藏蓝色及膝百褶裙，帆布鞋，黑长直马尾辫。
她不知道落在男人眼里是什么样的，走动间裙摆轻轻晃动，转身时马尾甩动，浑身散发干净的少女气息，青涩灵动的少女感很足。
上大学后穿搭是偏成熟性感的，高跟鞋要是穿了，尤其是细高跟，气质立马性感起来。
她问，“校服怎么了？你又不是没见过别人穿校服。”
不一样。
沈越泽没回，继续淡定地吸烟，压抑欲.望。
想上.她。
在马路边看到她这套高中生的打扮，几乎是瞬间就硬了，有点新鲜，还有点陌生。
想和她在教室里做，裙子都不用脱，掀开就能做，摁_在课桌上，后r，光是这么一想，下面就有点微微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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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雨桐好奇地问，“你俩上热搜了，真的假的呀，打胎那事儿。”
封焰刚从卫生间里出来，“黑通稿怎么离谱怎么写，还说我谈了30个呢，睡了有上百个，我他妈要那么有能耐还用得着拼命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