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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小月_分节阅读_第68节
小说作者:耳东兔子   小说类别:言情小说   内容大小:441 KB   上传时间:2025-10-21 15:42:42

  唯独那次借着送水的由头修复他和李映桥的关系时,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失控,但又怕她真的不要自己。

  本身他们之间就隔着千沟万壑,李映桥只要肯走出那一步,张宗谐又算什么,他本来也什么都不算。

  而且,俞津杨一向很有耐心,他从小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这种宣誓主权行为的主观故意性,反而在他和李映桥有了更亲密的行为之后就消失了。

  尤其在情敌面前。因为真正有了性关系才知道,这关乎到女友和性的隐私。哪怕一个吻痕,毕竟男人对这方面的想象力尚且富余。

  他出门前也没照镜子,随便套了件羽绒服就走了。然而,直到张宗谐的眼神长久地停留在他脖子上,他才意识到什么。

  所以俞津杨没什么表情地偏开头去。

  张宗谐沉默地吃完饭,饭盒和勺子碰得乒乓响。

  俞津杨也没再讲话,两手肘撑在腿上,低头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机。

  直到张宗谐再次开口,目光也没再往他身上瞥:“她跟你说过我们在北京的事情吗?”

  俞津杨这才慢慢从手机里抬头,再也没低回去,寂静的病房里,“啪嗒”一声响,一瞬不瞬地看着对方将手机锁了屏。

  马上跨年,元旦全国的景区都开始出各种游园活动,李映桥晚上和潘晓亮他们也开了一个简短的语音会议,她建议说:“元旦那天,多找几个帅哥当保安好了。”

  高典远在深圳也挂着语音,立马说:“那谁能帅得过喵,他们那个舞综节目什么时候播,播了咱们喵的档期可就没那么好约了。”

  吴娟的社交媒体已经全是游晓矾那个节目相关,几乎掌握着最全的第一资讯:“那还早呢,加上后期剪辑至少也得春节后才能播了吧,而且我听说最后一期总决赛还没录呢,所以现在棚也还没拆,要看艾顶流的档期了。”

  “那行,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和喵说,孙泰禾、钟肃都算上,老谭呢,老谭还在吗?”高典说。

  “谭韭回上海了,他有案子。”李映桥说。俞津杨出门之前刚和她说过,等高典回来,他们打算跨年正好请所有人吃个饭,做个简单明了的官宣,“你们想好主题了吗?”

  所有人瞬间噤了声,最烦就是想活动策划了,全国的景区都在卷,元旦又是为数不多的大日子,别说景区,连一些小程序游戏花样都很多,那么冷的天,在家玩游戏不香吗?出门跨什么年。

  无人回应,不用画面都能想像,一个个头埋得肯定比当初上学时老师抽查还低。她说:“我倒是有个主意,不过到时候需要的人比较多,要麻烦大家那几天可能得加个班,明天我把策划案发你们邮箱。”

  几人都长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他们写策划就行,潘晓亮忽然说:“对了,钱东昌那边怎么处理,他现在一到下班时间就在我们楼下静坐。”

  李映桥说:“不用理他,证据我们已经交给张总的律师团队了,等开庭就好了。”

  吴娟想起来某位受害者:“张总腰还好吗?”

  李映桥:“还在住院。”

  吴娟想了想说,“我们要不要组织员工去看看他呀,毕竟是为了我们小画城受的伤,这算是工伤了吧。”

  “咱一起给他包个红包吧。”李映桥说,“实惠,张宗谐估计这辈子没收过这东西。”

  挂完视频,李映桥掐着时间给姝莉女士打了个电话,那边正好拉上卷帘门,“哗啦啦”地响,话题仍是家常:“晚饭吃了吗?”

  李映桥坐在床上,扒拉开床头的柜子数了数还剩几个小雨伞,发现一盒已经没了。她盘腿坐在床上,随手抓了件俞津杨的T恤,边套边说:“吃了,男朋友给做的。”

  李姝莉重复了一遍男朋友三个字,“行啊,我看看你什么时候把人给我带回来。”

  她脑袋从领口钻出来,“都行啊,看他。等他空了,我给你俩隆重介绍,他估计还有场街舞总决赛要录,录完这个节目再说。”

  李姝莉在电话那头意味深长地“啧”了声:“哟,俞津杨成男明星了啊。”

  “这不算吧。”

  不过李映桥最近倒是刷到很多关于俞津杨的帖子,清一色地都是夸他帅,全是在节目录制现场被原地圈粉的,还成立了俞津杨个人超话,一点进去全是打卡的,人数这两天直线飙升,她其实有点茫然。

  俞津杨要真吃上男明星这碗饭了。

  他俩还要公开吗?单身是不是比较好圈粉啊,毕竟赚钱比较重要啊。又忽然想到,前两天他在组里打得那个电话,游晓矾要是不做人的话,直接放出去,谁都知道他说6789998212是什么意思,那俞津杨想立单身人设也立不住。

  那给他立个什么人设比较圈粉呢。

  李映桥忽然福至心灵,爱而不得的纯情竹马。

  那她就要被骂惨了。

  没关系,为了小画城,一切都值得!豁出去了。

  她决定等俞津杨回来和他商讨一下剧本。

  李映桥临挂电话前和李姝莉说了声,“我过两天去看看他,你要跟我一起吗?”

  李姝莉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他”是谁,“不去了。”

  李映桥不意外,妈妈从来没去过,除了刚下葬那次。

  她说:“好。”

  李映桥和老妈道完晚安,准备趁俞津杨没回家之前买盒小雨伞,于是套着俞津杨的T恤和随手搭在沙发背上的羽绒服就出了门。

  羽绒服的下摆正好盖过膝盖,袖口长出老半截,拉链一拉就能到顶,小时候她有些羽绒服的拉链贼难拉,不知道为什么俞津杨的羽绒服拉链都特别好拉,高三在梁梅家补习的时候,有时候下楼买点东西,她都直接穿俞津杨的外套下去。

  帽子一罩,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地朝着景区外面走去,这会儿她忽然懂了,小时候她们家开杂货铺的时候,为什么俞人杰宁可走老远去景区外面买烟。

  嘴上说不让她们挣钱,其实是怕小孩有样学样,那时候小画城的各种字辈的孩子多得能列个方阵。

  李映桥走过码头巷弄口的时候,寒风卷着熟悉的咸腥味扑过来,她拢紧男友的外套,想着回去翻翻衣柜俞津杨高中时的羽绒服她应该还能穿,有他的气息走夜路都安心。目光下意识朝里扫了眼,青石板台阶上坐着个人。

  这位置正对着刺骨的江风,平日里鲜少有人坐。除了那次她和俞津杨在码头聊到天亮,李映桥偶尔会独自过来吹吹风,抽支烟。

  而此刻,青石阶上的背影指尖也夹着根烟,许久未动,也没抽几口,烟灰积了老长一截,火星明灭。

  直到他抬手掸了掸烟灰,食指悬在半空顿了顿才慢吞吞地掸下去,分明是在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手也缓缓垂下去,没再递到嘴边,只弓着背用脚尖碾灭,青石板和鞋底发出细微的刮擦声,在阒寂的巷子里格外清楚,他似乎才终于下定决心站起来。

  一转头,对上李映桥的目光,视线蓦然一顿。

  她走过去,手径直伸进他羽绒服的口袋里,路灯昏黄,江风刺骨,俞津杨在头顶低笑说:“干嘛,摸什么。”

  “躲在这抽烟,俞津杨,你怎么回事。”

  他低着头一声不响。

  “你会抽吗?”

  “不会。”摇摇头,果然不能抽,嗓子都熏得干涩,“第一支,也是最后一支,太难抽了。”

  李映桥仰头看他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俞津杨仍是低头看着她,没讲话。

  李映桥顺势在青石阶上坐下,拍拍旁边的位置仰头看他,特别敞亮地说:“来吧,聊聊,我们的感情出问题了是吗?我就知道我其实不太擅长处理这种亲密关系。”

  这句话让俞津杨笑了,笑得肩膀发颤,笑笑停停,甚至持续了几分钟。

  笑着笑着,李映桥感觉不对劲,看过去。

  手指伸到他脸颊上一摸,湿的,于是把他的脸掰过来:“到底怎么啦,俞津杨,看着我的眼睛说,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俞津杨脸被她捧着,眼睛一眨,一颗眼泪直愣愣地砸到她手背上,他自己可能都没察觉:“为什么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你不是一向都很自洽吗?”

  李映桥一颗心被吊着,从小到大就没见过他哭:“你到底怎么了。”

  俞津杨别开脸,把帽子罩上:“我抽风,什么事儿没有,你让我在这吹会儿风就好了。”

  李映桥作势起身,“那我走了。”

  “嗯,走吧。”下一秒,又想起来,“对了,我爱你,我是不是还没说过。”

第八十三章

  ……

  李映桥刚进入Convey旅途这个线上OTA平台时,想的很简单:如果当时预订的泰国游轮真不退款,她就去Convey上班连本带利把工资赚回来——摸一小时鱼,就等于白赚一小时的工资。

  于是她可以心安理得摸鱼,心安理得拿着工资,等什么时候把游轮钱赚回来,她再好好开始上班,上不好就换,她其实那时候都没打算在convey待太久,骑驴找马等下家给她信。毕竟疫情时各大OTA平台的机酒退款风波闹得沸沸扬扬,Convey首当其冲,前景堪忧。

  张宗谐因为简历上的丰潭中学四个字把她招了进来,结果李映桥的初期表现让他很失望,在工位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一天上不完的厕所,话说得比谁都好听,答应飞快,但一个字都不执行。

  他经常骂她,张宗谐的毒舌整个园区都闻名,女下属被他骂哭是常有的事,大家都见怪不怪,但也有没哭的。没哭的就两种,要么像Lilith成为他的助理,拿着高薪接受他的吹毛求疵,要么就是像李映桥这种脸皮厚厚地看着他说:“哦,我下次注意。”

  她刀枪不入地连张宗谐起初都拿她没辙,直到有一天,Convey几次被爆大数据杀熟,公关效果都不佳,每周投诉量居高不下,他就自己上网监测舆情,恰好在社交网络上刷到李映桥的账号,系统推给他你可能认识的人,那个名字他一看就联想到她:纯情屎壳郎蹦恰恰。

  他觉得很形象。她真的就像一只又大又打不死的屎壳郎,没想到她对自己的认知定位如此清晰。还蹦恰恰。

  果不其然,点进去看了下简介和相关发布的内容,其中有那么一条,是刚入职那天对着自己的工位拍的公司全景:要开始新的旅程了。配图是个[喵]的小表情。

  她好像很喜欢小猫,几乎社交平台发布每一条内容的结尾都是这个小小的猫爪子。

  但张宗谐知道她不养猫,公司也不让养,倒是经常看到她在公司楼下喂流浪猫。

  那年冬天,北京下雪,园区野猫很多,冻死好几只奶猫,她把剩下还活着的用毛巾裹好放在纸箱子里,每天下班也磨磨蹭蹭不肯走,趁人离开后偷偷放到他办公室,上班挪走下班又搬进来,就这么过了一个冬天,他都没发现。

  也许是因为心虚,那阵子张宗谐总觉得她打量自己的目光里多了一丝谄笑和讨好。张宗谐以为她是摸鱼摸多了人都变皮实和滑头。

  直到在她的社交软件上看见了作案全过程,才知道她是为了猫,李映桥还拿咖啡贿赂他。

  后来去了Y省,也时不时给他寄些当地的猫屎咖啡回来。她没细讲是以什么名目,但他知道大概还是因为那几只奶猫,因为他的默许,它们活了下来,不久后送往救助站。

  张宗谐一直不理解,这件事有什么好让她这么挂心的。工作上再难的事,没见她对自己感谢过分毫。

  其实她脑子灵光,很好使,几次开会灵光乍现提的点子都让人耳目一新,和隔壁几个仗着老资历糊弄人的比,李映桥至少是个会动脑子的。

  Convey董事长年事已高,膝下一双儿女在公司分庭抗礼,鹿死谁手其实乾坤未定。他那时一心想要培植自己的势力,李映桥其实一开始是被排除在外的,直到那年她一次次亮眼的策划和表现。

  年底,市场部策划了“零元住酒店”活动把三十八楼那几个老头忽悠得团团转。李映桥当时就预判了舆情,让他们不要透支公司的品牌信誉来换眼前的利益,结果没人理。第二年开年的投诉瞬间暴涨,花钱维护又赔出去更多,老头们不满意了,骂得还又都是公关部。

  李映桥她们被骂得狗血喷头,她当然觉得不服气,那时还刚进公司没多久,以为公道自在人心,在三十八楼挨完骂下来后就直奔他的办公室,大声质问他为什么市场部的决策错误要她来承担,为什么她当时说话没人听,为什么他不阻止?明明都能预判到的舆情风险为什么不阻止!

  张宗谐其实也在三十八楼和老头们舌战群儒了一下午,但那会儿也只能不带任何情绪地回复她:“做品牌公关的,如果公司做这个决策要被骂,那个决策可能也会被骂,在我们提出舆情警示之后,方案全部打回去就不做了。那么你觉得我们每年拿得是咨询费,还是公关工资啊?公关俩字怎么写要我再教你一遍?”

  做品牌公关的,如果没有消化和承受怒火的能力,那不如趁早滚蛋。如果换做是从前,张宗谐说得会毫不留情,但那天她刚挨完骂,怕她一气之下提离职,他好不容易遇到个能带得动的。

  因为前不久的社交平台上,他刚刷到她说:「一到周日晚上就想辞职怎么回事。[喵]」

  但张宗谐自认这么温和的一段话,没想到也触了她的逆鳞,李映桥不服气地叽里呱啦地反驳:“这些不都是历史遗留问题吗?退款投诉一直在增加,大数据杀熟的问题隔三差五来一波,还有默认勾选的捆绑消费,我们提出过多少次了?技术部为什么不执行?还有和航司的价格战,让我们怎么回应?”

  “……”

  “OK,我承认这些涉及到高层决策和公司的长期发展问题,那么总部和地方分部的品牌公关部什么时候能做个线上统一的归集?我就这一个要求到现在都没得到任何回应,我们内部矛盾还不明确吗?任何屈服于短期业务指标的策划,和我们品牌部要维护的长期品牌效应根本就是背道而驰的,更别说现在还有地方部门试图来分权,你懂我的意思吗?”

  张宗谐第一次认真地打量她。

  李映桥更是气呼呼地瞪他:“看什么呢?你到底听进去没有。”

  他第一次在下属面前笑出声,破天荒地,在工作里有女人这样质问他,更诧异的是,他在一个和自己脾性、工作习惯、甚至连生活方式哪哪都不对路的女人身上看到了他曾经的野心。

  于是他试图提点她,第一次摒弃偏见和她有的没的说了一堆,她大概没听进去,转头晚上在社交平台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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