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向似锦看着林千礼通红的耳根。
得逞的笑意从眼中滑过,她的双手一路向上,捂住了林千礼滚烫的双颊。
向似锦笑颜盈盈地与他对视,唤道:“林千礼。”
“嗯?”林千礼眨了眨眼,目光飘忽不定。
“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烫?”
“热、热的。”他随口胡诌道。
“噢?”向似锦唇角的笑意更深了,“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在想什么?”
“我……”
话语拥堵在喉间,那些准备好的、缠绵悱恻的情话,在向似锦的主动下,烟消云散。
剩下的只有青涩的无措与羞赧。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上了向似锦的目光。
长时间的沉默,让对视愈发胶着。
独处的空间,本就容易让他浮想联翩,可此刻,向似锦眼底那毫不遮掩的戏弄,让林千礼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他沙哑着嗓音,滚烫的掌心握住了向似锦的手腕,“阿锦……”
“嗯?”向似锦应道。
危险在逼近,猎人与猎物的身份常常交换。
覆在手腕处的力量,推着她往后倒去。
身体嵌进柔软的沙发,轻浅的乌木香将她包围,向似锦抬眸,目之所及,是林千礼逆着光的脸。
客厅灯光洒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片阴影。
而这阴影,将她恰到好处地圈住。
“你在欺负我。”他声音喑哑。
“……我、我可没有。”现在,结巴的人变了。
林千礼的掌心依旧炙热,他的膝盖抵在她的两-腿之间。
“你有。”他俯身凑近,低语道:“阿锦,我很想你。”
变成猎物的瞬间,羞赧击溃戏弄,占领高地。
向似锦抿着唇,顶着轰鸣的心跳声,强迫自己与林千礼对视。
但……一秒、两秒、三秒……
坏心四起。
林千礼只是保持着压制着她的动作,一动不动。
他的睫毛在忽闪着,那频率竟意外地与扣着她手腕的掌心震颤如出一辙。
热意徘徊在两人之间,向似锦眸光一闪。
她微微支起上半身,亲亲地吻上了林千礼的唇。
只一瞬,他身体那微弱的颤抖消失了——
猎人与猎物,再次互换。
事实证明,戏弄过了头,小狗也会急。
而把小狗逗急了,那他就会咬人了——
噢,不,那他就会亲嘴了。
手腕嵌进柔软的沙发中,林千礼的膝盖再次往前一顶,掌心拖住向似锦的后脑勺,被迫她抬头。
比起她试探性的亲,向似锦想,现在这个滚烫而又炙热的相贴,才能称得上——吻。
笨拙、生涩,却充满侵-略性。
林千礼微弓着腰,反复用唇描摹着向似锦的唇形。
他闭着眼,嘴有些干燥,摩挲感抚过唇瓣,激起一阵密密麻麻的酥感。
两人之间隔着向似锦怀中的小抱枕。
但柔软的抱枕此刻却化作了沉重的力量压向了她。
紧张掠夺了呼吸的本能,窒息让她的身体开始发烫。
左手被林千礼攥在掌心动弹不得,而空出的右手却无所适从。
吻,让体温升高,也让大脑陷入了宕机。
向似锦抬手,轻轻抓住了林千礼的腰侧衣物。
衣物的拉扯感就像连接着开关的细线,拉下的瞬间,林千礼的动作陡然停下。
他猛地睁眼,撞进了向似锦蒙着水光的眸底。
心脏跳动之下,便是更为汹涌的占-有——
他强势地撬开了向似锦紧闭的唇,没有技巧性的掠夺,抢走了她全部的呼吸。
舌-尖闯进私人领域的瞬间,不受控制的颤-栗将她包围。
他反复试探、尝试、纠缠、掠夺;
而她反复抵抗、靠近、接受、回应……
直至氧气耗尽,从唇周溢出一声暧昧的嘤-咛,“唔——”
在被憋死前,向似锦狠狠地拧了一把林千礼的腰。
闷哼声落下,林千礼终于松开了她红肿的唇。
他顶着从脖子往上几乎熟透了的脸与耳朵,埋到了向似锦的颈窝。
滚烫的皮肤似乎要将她烫得融化。
啃咬的方式,让她的唇周火辣辣的。
微弱的痛感与窒息的堵塞交织,向似锦被林千礼抱着,感受着他与自己同频的体温与心跳,却无暇顾及,只是凭借本能大口呼吸。
沉默开始蔓延,但情愫却在疯涨——
林千礼的手一路下滑,贴上了向似锦的腰。
他的嗓音喑哑,“阿锦,我好想你。”
“嗯……”向似锦咽了下口水,应道:“我知道。”
林千礼默默加深了拥抱,像是要将她牢牢锁在怀中。
唇上的痛感仍旧存在,而愈发收紧的怀抱又增添了新的不适。
向似锦眉头微蹙,推搡了一把,换来了林千礼委屈的哼唧声。
但他还是乖乖放轻了力道。
向似锦抿了抿唇,说:“林千礼,你是小狗吗?”
他想也没想,“汪——”
“你……”向似锦被他逗笑了,“你什么毛病?”
“不是你问我是不是小狗的吗?”林千礼用脸蹭了蹭向似锦,“我又没有尾巴,只能叫一叫了。”
向似锦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我是说,你啃得我嘴巴好疼。”
这一回,林千礼沉默了。
那环在向似锦腰上的手,又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他将她抱紧,嘟囔道:“……这不是没有经验吗?八点档那些偶像剧里都是这么啃的……”
合理但好笑。
向似锦笑得浑身发颤。
她越笑,他越恼。
忍无可忍,林千礼再次微微起身,与她四目相对,“阿锦。”
“嗯?”
“再来一次。”
“什么再来一次?”向似锦问。
“实践出真知。”林千礼目光灼灼,“熟能生巧。”
那因热意散去有些泛粉的耳朵,因为口出狂言,再次红得滴血。
向似锦看着他的耳朵,“林千礼!”
“嗯。”他自己给自己肯定,已经将脸再次凑近。
按常理来说,向似锦觉得现在她应该说不要。
但是当林千礼再次靠近时,她的心跳却先一步做出了回应——
双手环过他的脖颈,用行动加深了那尚有顾虑的吻。
晚风溜进屋内,给被燥热充斥的小屋降温。
墙上的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但向似锦分不清究竟过去了多久。
那不是一次,那是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且不知疲倦。
直到向似锦再次忍无可忍,抬腿将林千礼蹬远了。
她已经被挤到了沙发的角落,发软的身体愣是靠着扶手才缓缓坐了起来。
她毫不犹豫地抄起手边的抱枕,向林千礼砸去,“流氓!”
林千礼接住了抱枕,眨了眨他人畜无害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