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期上前拉住纪航成的手,却没想踩了空直接摔在了地上。
“操!”
纪航成低咒一声,心疼地把颜子期从地上拉起来。
“有没事?哪里摔着了?疼吗?”
“哈,没想到重老师是个暖男。嗯,你这样我相信一定可以追的回你女朋友的。”
“你一点都不像纪航成那个死海王,他到处撩妹,还不知悔改,你说他怎么就那么坏呢?”
“我那么认真和他谈恋爱,他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纪航成:“…”
“他现在知道珍惜了,可你又不给他机会。”
“切。”
颜子期摆摆手,对纪航成的话嗤之以鼻。
“他会知道错,我才不信呢,他压根就不像你这么长情。如果他没出事,现在早就不知道在哪个夜店撩妹呢。”
“但是…”
颜子期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她把头压的很低,言语之间带着几分哽咽。
“但是什么?”
纪航成温柔地问了一句。
“但是我宁可他现在到处撩妹也不想他变成冷冰冰的一具尸体。”
“所以,所以你不想他死?”
纪航成感觉自己的心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拨弄,止不住地加快跳动。
“嗯,从来没想过,即使我再恨他,也改变不了他是我第一个深爱男人的事实。我只是希望他明白感情是不可以玩弄的,我就希望他好好的做个人,真的从来没想过要他死。”
难过的情绪就这么爬上心头,颜子期伸手抹掉脸上的眼泪。
“好了,别哭了。”
纪航成突然不知道怎么安慰颜子期,他总不能告诉他其实纪航成没死,他就站在你面前这种话吧。
现在还不到时候,他除了要隐去身份站在颜子期面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他去做。
纪航成越是安慰,颜子期就越是哭的厉害。
“喂,小祖宗真的别哭了行吗?你这样我觉得你好精分啊,以前那么讨厌我,巴不得我死,现在如你所愿了,你还哭。”
纪航成拿过纸巾粗鲁地帮颜子期把眼泪擦掉。
“走,睡觉去。”
纪航成把颜子期扶到床边,刚准备把她放平,结果聊没站稳踩到了一个酒瓶,然后他整个人就和她一起滚到了床上。
“痛!”
颜子期闭着眼睛嘟囔着。
纪航成身子微微抬起,他看了看身下的人,说真的,他有点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身体里的荷尔蒙突然就这么被激发出来了。
他是男人,身下躺着的是他最爱的女人,男人和女人躺在一张床上能做什么?
很简单,乱性啊。
这若是换作以前,纪航成估计已经把事做了一半了。
可是这会,他这种情场老手居然怂了。
纪航成徘徊在君子和小人的边缘摇摆不定。
最后,他决定还是要将欲望把持住,毕竟两个人还不是男女朋友,这种事做了对她女孩子不好。
于是,纪航成很君子地帮颜子期把被子盖上然后自己去准备冲个凉。
走进浴室,衣服脱到一半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
“…”
“你干嘛!”
纪航成赶紧拿过浴巾不让自己走光。
“…”
颜子期毫无反应,她就这么眸光定定地看着纪航成。
“颜老师?颜子期?”
纪航成又叫了一句。
“纪航成,你这个王八蛋!”
“…”
什么情况?
纪航成承认自己被吓到了。
后来,颜子期没有再说什么,她转身回到床边自己乖乖地躺了上去。
见此,纪航成松了口气,他想刚才应该是这货酒醉梦游了。
还好。
*
第二日,颜子期在头疼欲裂中醒来,她迷迷糊糊地起身,习惯性地去摸手机,结果摸着摸着就摸到很奇怪的东西…
颜子期如触碰到烫手山芋一般缩回手。
“你…重…重逢,你怎么睡在我的床上?”
颜子期想到刚才她摸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重逢的那什么,她的脸马上就红的像是煮熟的螃蟹一样。
“你床上?颜老师,你该不会是酒还没醒吧。”
纪航成起身,淡定地拿起旁边的衣服穿上。
其实刚才他对颜子期的触碰有感觉,这早上的男人就是一只雄狮,敏感的要命。
所以,他现在是表面装淡定,内心其实躁动不安的很。
纪航成突然很后悔昨晚做君子了,他就应该直接把她吃抹干净。
“什么意思?”
颜子期皱着眉头。
“什么意思呀?喏,你看看这是谁的房间?谁的床?昨晚又是谁把我的手臂当成枕头睡了一晚上,颜老师,我这手将来要是废了,你就得负责。”
纪航成故意调戏颜子期,他当然不会说昨晚的一切都是他故意安排的。
颜子期向四周望了望,没错,这真的不是她的房间,她现在坐着的也不是自己的床。番薯
“我…我怎么会在这?”
酒喝多了是会容易断片,正常。
“啧,还说呢?我真没想到你的酒量这么不好,不过就是几瓶锐澳就醉成这样,颜老师,昨晚我可是被你折腾了一整晚。”
什么?一整晚?
折腾?
“重老师,你的意思是我们做了?”
颜子期不是那种很扭捏的姑娘,以前怎么说也是混迹过酒吧的小姐姐,不至于那么放不开。
噗——
纪航成把头转向一边,差点没吐血。
过了一会,他重新看向颜子期,“怎么?颜老师是想对我负责吗?怎么负责啊?”
颜子期没有理会纪航成的话,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再看看对面的男人。
又不是刚出来混社会的少女,有些事她有眼睛。
“抱歉,重老师,昨晚是我失态了,但我想我们应该什么都没发生。”
颜子期从容地掀开被褥下床,纪航成看着她的背影撇撇嘴,心想:就这么结束啦,唉,他还意犹未尽呢。
*
纪航成其实没有什么心思支教,他呀整颗心都扑在了怎么追求颜子期上。
上网看了很多攻略可发现都不太适合。
早饭送了几次,结果被人家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纪航成搞不明白为什么颜子期最近对自己这么冷淡呢?
今天阳光挺好的,纪航成拉开门走出宿舍,他沿着操场的小路闲逛着。
走着走着,他就在路边发现了野生的小雏菊花。
白的、黄的、紫的,好看的很。
纪航成嘴角漾起一抹微笑,他弯下腰认认真真地采摘着那些小雏菊。
以前他也会送颜子期花,但那都是信手拈来的成品,第一次,他这么用心地送她花。
等到摘的差不多的时候,纪航成把这些雏菊拿回宿舍,用锐澳酒瓶当做花瓶,把花都插了进去。
啧啧。
看着桌上的雏菊花,纪航成自己都鄙视自己,他觉得娘炮。
可没办法,他必须娘炮啊,他不娘炮,就哄不了颜子期那个小祖宗。
纪航成看了又看,他对女孩喜欢的东西真不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