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墨色的浓云不断地挤压着天空,沉沉地仿佛快要坠下,压抑得人似快要踹不过气来。
裴禧努力在道路上找寻着出租车。
低头一看,果然看到象征着许西洲位置的红点正朝着自己酒店的位置走去。
这时。
一辆外观低调的黑色车停靠在她面前。
刚坐进去,裴禧就隐约闻到一股香味。
很舒服,当时她就忍不住多吸了几口。
她一边坐进去一边拿出手机准备购买机票。
好在此时最晚的航班还剩下最后几张。
裴禧暗自庆幸,同时朝着司机说道:“麻烦把我送到机场。”
可话音落地,却始终不见对方回复。
裴禧以为对方没听见,于是又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就在此时,坐在面前的人缓缓偏过头。
裴禧再次看到那张阔别许久的面孔,瞬间全身都僵硬着。
定位器上两个人的位置突然重合在一起。
手机里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许西洲漆黑的双眸从她的脸上划过,绯红的唇角弯起,似笑非笑道:“再说一遍,你要去哪?”
第40章
裴禧忍不住颤抖着, 面色逐渐变得苍白,无尽的恐惧蔓延至全身。
“你—”
一瞬间许多疑问都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为什么要跑来这?你不知道那晚我等了你很久吗?”
“小禧, 我好难过。”
说到这时,他的眼角微微泛红,语气似是委屈。
可此时的裴禧却不会再次被他这幅表情所蒙蔽。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嘴角渐渐上挑的那抹弧度,然后,又迅速消失。
不管如何伪装, 都掩盖不了他骨子里的恶劣底色。
没有丝毫犹豫,她转身就想推开车门离开
可许西洲自然不会给她这次机会。
车窗早在她上车的那一刻就被紧紧锁住。
裴禧怒然,刚想开口质问。
却发现她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对方的身影不断重叠出现在她眼前。
那香味有问题。
这是她在昏迷前最后一段意识。
再次醒来时,裴禧已经躺在了一张大床上。
周边全然都是陌生的环境,头上还时不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让她忍不住轻“嘶”一声。
可当她偏着头, 却发现那张俊脸正慢慢在自己的眼前放大。
她的意识瞬间清醒了不少。
许西洲俯身将她压在身下,抬手扣住她的下巴,力度克制得恰到好处,迫使她抬眸跟自己对视上:“宝宝, 为什么要跑?”
他的声音有多轻, 此时裴禧内心就有多恐惧。
“因为我讨厌你。”
“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裴禧此时的眉眼间压着浓到化不开的怒意。
分手?
许西洲的重点落到最后两个字上, 眸光不自觉地黯了黯,哼笑一声。
“可我还没同意。”
“我没同意就不算分手。”
在这件事上,他又再次使出自己的那套强盗逻辑。
最终, 许西洲慢慢俯下身在她的耳边呢喃。
用着近乎蛊惑地语气说道:“而且,他很喜欢你。”
“亲亲他,宝宝。”
裴禧被说得一愣, 突然发觉他那地方烫得吓人。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抵触情绪没有之前那么强烈。
许西洲轻轻一扯,褪去她身上的遮挡。
在看到面前白皙的景色时,他忽得恍神,眸中逐渐染上几分情欲。
平时用来拉小提琴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干净,宛如透彻的白玉,但此刻不断撩拨的动作却形成强烈的反差。
娇嫩的肌肤上此刻留下几道红痕。
白与红的碰撞,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渐渐地,周边的湿度骤然上升,从干燥变为潮湿。
裴禧断断续续地呢喃着:“停下…”
许西洲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反而继续提出要求:“宝宝,说你爱我。”
她摇了摇头,即使在剧烈颤抖着,却依旧选择嘴硬:“我、讨厌、你。”
听明白了吗。
她快要讨厌死许西洲了。
这句话一出,感觉周遭的空气瞬间静默。
片刻后,男人缓缓出声,嗓音低沉中又带着些黏腻:“不说是吧?”
“那就继续。”
耳边不断传来他撩拨的话语,一股酸涩感逐渐蔓延开。
稍抬眸,正对着男人的视线,此刻那双剪水般的眸子此刻多了份朦胧的迷离。
谩骂声正欲脱口而出。
谁料下一秒,许西洲却突然做出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动作—
选择直接摘下助听器。
没有理会她的声音,片刻后隐约传来细碎的摩擦声。
过程中,裴禧注意到他的耳朵红到可怕,呼吸逐渐变得灼热。
不知过了多久,许西洲低声询问道:“舒服吗宝宝?”
冷沉的语调像是沾满罂粟的长钩,极具诱惑力。
“舒服的话,就轮到我了。”
水潺潺地流着,弄得到处都是。
裴禧的头脑一片空白。
正抬眸,对上他那红润的唇角。
想喊他,却发现对方此时已经听不到。
一股无力感再次朝着她扑面而来。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被许西洲抱到浴室里。
隐隐传来的疼痛,让自己的意识逐渐开始回笼。
裴禧抬眸,正对上他因笑意而露出两颗小虎牙。
明明是那么人畜无害的虎牙,却总在某些时刻不断地给她带来别样的痛楚。
许西洲的呼吸逐渐变得滚烫,浴袍领子微微敞开,嗓音低沉,似是蛊惑:“看镜子,宝宝。”
她抬眸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镜子里,男人的手一点点地往下,描蓦出自己专属的形状,灼热的气息让她几乎无法思考,只能不断地发出轻哼声。
裴禧的眸光被染上水渍,面色绯红。
而许西洲则直勾勾地盯着她,貌似不肯放过她此刻的一丁点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对方才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抱着她洗了个热水澡,将浑身洗个干净。
裴禧也终于得到了片刻的休息。
两人再度回到床上。
男人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我很好奇,到底是谁在背后推动你做的这一切?”
他翘起二郎腿,慢条斯理地拿着手帕擦试着手铐。
与之前楚楚可怜的样子简直是大相庭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