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需要云檀说出自己心中的答案。
所以他的求婚计划只会有他和云檀两人。
他要云檀毫无负担的、心甘情愿地说“我愿意”。
陆时樾又问:“那你什么时候求婚?”
陆妄山笑了:“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陆时樾有些难以启齿,支支吾吾道:“我想跟阮昭求婚,我暗示过,她说你都还没结婚呢。”
“那就说明时候没到,跟我结没结婚没关系。”陆妄山说。
陆时樾有些伤心,阮昭的事业总能见到太多光彩夺目的人,虽然他已经是阮昭在一起最久的男人,可陆时樾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想早点定下来。
“你们恋爱才一年吧,急什么?”
陆时樾小声腹诽:“你和云檀才在一起半年呢,你不也着急。”
“我们俩的情感基础,能跟你们的一样?”
“……”
-
晚上八点,他们一道离开。
回家中途经过书店,云檀下车去买些考研需要用的最新教材,陆妄山则牵着Leo在书店门口等。
有些教材书目还是钟叙之推荐的。
云檀很快就挑选好,又买了几支笔,忽然被身后一道声线叫住——
“小檀?”
云檀回头,诧异地见到丁冕,扬起笑:“丁部,好久不见啊!”
丁冕笑起来依旧是那副温柔模样:“我现在已经不是你上司了,还叫我丁部啊?你来买书?”
“对,准备试试考研,买点教材。”
丁冕看了眼封面,诧异地扬眉:“计算机啊?”
“嗯。”
“跨这么大专业,不容易啊。”
云檀笑笑:“就是去试试,还不一定能不能考上呢。”
“你去考,一定可以,你当年综合成绩可都是名列前茅。”丁冕问,“我听李森说起过,你去了柏众,新工作怎么样?”
两人关系到底有些尴尬,云檀又是个过分干脆利落的性格,自她当初去广东工作后两人就鲜少联系,跳槽后更是再没联系过。
因着李森才能知道一些她的近况。
“挺好的,不过现在经常居家办公,我接触新同事的机会也不多。”
丁冕也付过钱,两人一道往外走。
“你怎么回去?”
“啊,我男朋友在外面等我呢。”
丁冕停顿了下,反应过来他们这是又重新在一起了。
他点点头,笑着说:“那再见,有机会回LH再跟大家一起聚餐。”
云檀也笑着应“好”。
走近书店门口便看到等着的陆妄山和Leo,酷人酷狗已经吸引来不少注意。
云檀没打算让陆妄山和丁冕碰面,毕竟这人小心眼爱吃醋,一吃醋又要折腾她。
她正准备跟丁冕道别快步过去,Leo先回过头来,一人一狗对上视线。
云檀连忙悄悄比出个“嘘”声手势。
可Leo没看懂,忽地朝他们方向叫一声:“汪!”
陆妄山回头,正好看到并排的两人,云檀那根食指还竖在唇边没放下。
云檀:“…………”
她讪讪放下手,看到陆妄山冲她挑了下眉。
丁冕过去跟陆妄山握了记手,他自然不知道自己还曾经让陆妄山吃过不少飞醋,打招呼道:“陆董,我是LH的丁冕。真巧,在这里碰到你们。”
陆妄山也同人握手,公事公办的态度闲聊几句便分道扬镳。
云檀悄悄惩戒性地捏了捏Leo的耳朵,压着声说:“坏蛋Leo,你不知道你爸爸是个超级小心眼儿吗?你要害死妈妈了。”
Leo还没作出反应呢,一旁陆妄山冷哼一下,斜睨她一眼。
云檀坐上副驾,车门一关上,先发制人:“你别来劲儿啊陆妄山。”
“我来什么劲儿?”
“我清清白白,你别想污蔑我。”
“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你急什么?”
小心眼,又来了。
云檀“哼”一声,别过脸不想搭理他。
到家后陆妄山在玄关处给Leo擦脚,云檀则抱着几本沉甸甸的教材去书房。
她这人学习习惯算不得好,看书很少能端端正正坐在书桌前,经常在沙发躺着、趴着,什么千奇百怪的姿势都有。
陆妄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学进去的。
他在这方面思维有些传统,学习虽然不一定必须端正坐在书桌前,可像云檀这种学法迟早把脊椎和腰都学坏了。
于是让人把原先放在书房内的沙发和躺椅都取走,偌大一间书房内只剩下一张实木书桌,逼得云檀不得不规规矩矩坐在那硬邦邦的椅子上。
她刚翻开书,想对着视频课程过一遍目录,陆妄山就推门进来。
“挺晚了,还不睡?”
云檀瞧他一眼。
哼,从前她学习的时候他可从来不会催她睡觉。又偷偷动什么坏脑筋呢?
陆妄山对上她那考究的视线。
小猫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他,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他倏地笑出声:“干嘛这么提防我?”
“你说呢?”
陆妄山越发爱不释手,上前捏捏她脸颊:“我不知道才问你呀。”
“陆妄山。”云檀直勾勾望着他,声音压着,好像真饱含着万分疑惑,“你知不知道你一吃醋就会超级变态啊?”
她可还记着新疆时他吃飞醋有多变态!
要不是她爱他,肯定要被吓跑了,怎么会有这种人呢?
陆妄山又被她可爱到了,指腹在她过分柔软细腻的脸颊上来回摩.挲着,又学她语气,笑着问:“那你知道我吃醋了,为什么不哄哄我?”
“我哄你会让你不变态吗?只会让你更变态。”
“……”
陆妄山被她这话问的,思绪便顺势发散了下,大有无法挽回的迹象。
云檀看着他表情,视线下移,找到证据,当即“冷哼”一声:“陆妄山,你就是个大变态!”
亏得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呢!
陆妄山食指抵着她下巴抬起:“那说明我们真的挺般配的。”
“为什么?”
“因为小檀吃醋的时候也很变态。”
“你别栽赃人!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我可从来不吃飞醋!”
陆妄山慢条斯理地提醒她:“广东的时候,你没因为吃醋就给我发自己照片勾引我?那会儿我们还没在一起呢。”
“……”
小猫理亏,心里又不服气,便扯着他衣领扑上去咬人。
陆妄山浑不在意脖颈上被咬一口,倾身轻而易举抱起小猫将她放到书桌上。
小猫还不松嘴,牙尖嘴利的,陆妄山一边搂着她一边抽开旁边的抽屉取出一枚。
云檀都看呆了,他什么时候在这儿也放了?!
“你真的很烦呐!”
陆妄山笑了,亲亲她方才还咬着自己的嘴唇:“乖宝。”
时隔多日,一吻结束两人便多出几分真切的情热来。
小猫是只记仇的小猫,不忘他刚刚取笑自己,一边喘息一边拿乔,不过陆妄山最懂她身体每一处奥秘,很轻易便让她敞开。
身下是过分古板坚.硬的木质书桌,耳朵里是澎湃的潮水声,云檀搂着陆妄山脖子,因着这姿势,脸颊都埋入他胸膛,鼻腔里充斥他身上好闻的气味。
云檀喘得有些要窒息了。
没一会儿,又嘟囔着嫌弃那桌子太硬太凉。
陆妄山将她抱起,抱坐在椅子上,手托着她膝盖以防磨到,却又听趴在耳边的小猫哽咽着抱怨太深。
真的很娇气,也很可爱。
云檀被折腾得晕乎乎,被抱去洗澡时就已经困得不行,又睡了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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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琴容过世后,袁鸿仁日常的照顾重任就落到了云启徽身上。
袁家没落,袁司流入狱等待审判,袁放也被限制出境,在集团各种经济调查结束之前。袁家那几个小辈也都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