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你,”樊听年下巴轻点了一下她的身后,“你去拿完,我们一起过去。”
两分钟后,初颂抱着电脑从自己的卧室出来。
再十分钟后,两人坐在樊听年卧室的沙发上,初颂发现他对自己选的片子兴致缺缺。
她现在调的是一个非常阳光治愈的慢综艺,绝对能把樊听年那个性格调整过来,但很明显,樊听年一点都不喜欢。
他看得非常不专心,偶尔视线就会移过来,落在她的脸上,描摹她的眉眼,再是唇。
她觉得樊听年貌似想吻她。
初颂没办法,只能调整两人间这种若有似无的气氛,她把桌子的一袋零食推向樊听年,安利:“边吃零食边看,这个慢综真的很好看。”
“一般。”
“...那你喜欢什么?”
“有昨晚那种吗?”他指的是那个美国电影。
“不行。”
樊听年目光又开始在她脸上扫过,片刻:“你昨天晚上跟我一起看了,后来去浴室,你圈着我的脖子,说喜欢最后一个镜头的吻戏。”
初颂头皮发麻,她昨天是真的有点断片了,只记得模模糊糊的流程,但这些细节,包括在床上和浴室怎么做的,她都没有印象。
她眉心皱着,而樊听年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
他单手勾过来把她抱过去,他很轻松地就把她放在自己腿面,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语气危险:“你忘了?”
初颂不敢回答,但又的确想不起来,她下意识抬手推他的肩膀,却被男人更紧地锁在怀里。
他一手扣在她的后腰,另一只手单手锁住她的两只手腕,拇指蹭着她手腕内侧的皮肤。
“我没有......”初颂小幅度挣扎。
男人冷笑:“你骗人。”
初颂能感觉到握在他腰上那只有力的手,解释:“对不起,我喝醉了。”
“没关系,你如果让我帮你回忆,我就原谅你。”
初颂错愕:“什么?”
男人扣着她的后脑,轻轻吻了下她的下巴:“再睡我一次。”
他亲完她的下巴,扶着她的脖颈,又去亲她的颈前侧,舌尖扫过她脖颈处细嫩的皮肤,一点点往下,咬住她颈窝的地方。
这次没喝酒,初颂却觉得自己更加没有抵抗力。
他的唇微凉,咬住她,深而缓的吮吻。
她不知道樊听年为什么会这些,但她确实被吻到跪在他身侧的腿软下去,男人在她坐下去的前一秒扶住她的腰,但她还是坐在了他蓬勃的大腿肌肉和不该坐的地方。
算了,睡一次也是睡,睡两次也是睡......
樊听年感觉到她没再推他的肩膀,他扶在她的脑后,在她的鬓边亲了一下,哑哑的嗓音:“全都不记得了?”
初颂完全放松下来,两手挂在他的脖颈,点头:“..
....只记得在床上接吻,我咬过你的手臂,后来确实被抱去浴室...”
她越说声音越低。
樊听年却在这个时候放开她,抽开一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小罐透明液体。
初颂大概看出瓶身上酒精的英文单词,她看到樊听年拧开瓶盖,用瓶子里的液体仔仔细细地清洁手指,再用湿纸巾擦干。
他手指修长,皮肤又白,那双手非常好看,初颂忽然想起来昨天最开始在床上...
他搂着她的后腰把她重新抱进怀抱,右手放下,在指骨推近时,唇靠近她的耳朵:“昨晚刚开始是两根,后来是三根。”
初颂终于知道为什么身上的痕迹那么重,她却几乎感觉不到难受——他应该是为她做了足够多的前期准备。
她在他身上软下去,跪不住,只能几乎完全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又想哭了。
樊听年却侧头,轻轻吻了吻她的耳朵:“你没有昨天表现好,你昨天这个时候在吻我。”
指骨再进一节,初颂惊讶他的技巧,声音有气无力,断断续续:“你怎么会......”
“成年前上过三年的生理健康,去年那个老古董还扔给过我一叠论文。”
初颂猜测他嘴里的老古董是某个教他这个课的老教授,不过还没等她具体想清楚是什么,她就已经无暇再顾忌这些了。
她头埋进他的颈窝,压抑着啜泣。
“怎么现在就开始哭了,”他空着的手摸摸她的脸颊,仔细端详她的脸,“你清醒时好像比喝醉更敏感。”
他抱起她往床的方向走。
被放进床面,初颂侧头埋进枕头,然后感觉他提起自己的手腕绑在了床头的架子上,手腕束缚的感觉让她全部想起来。
他昨天好像就是问她囚禁什么之后,把她的两只手绑在了床头。
“都想起来了?”樊听年问。
初颂脸颊红红的,昨晚的脸红心跳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开始蹭着床面往后退,单腿跪上来的男人摘了腕表丢在床头,稍歪了点头看她:“你害怕我?”
“樊听年......”刚刚在沙发上的流程让她身体空空的,但手臂被绑住,又让她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可怕,她眼睛蒙了层生理性的水汽。
樊听年似乎也感觉到了,俯身温柔地亲吻她,又是手指,才是他。
初颂身上的裙子掉在床下,他的衬衣前襟敞开,初颂被他完全抱进怀里,他埋头在她的肩颈,在她的呜咽声里低声,缓慢的:“你昨天说很喜欢我,说身体不好,工作压力大,很想被囚/禁在别墅里。”
初颂呵着热气,感觉到他皮肤的滚烫。
天呐,她昨天都乱七八糟地答应过他什么,他不会全都当真了吧。
一波接一波的汹涌,让她无法出声。
终于他稍做停顿,她在间隙中找到自己的声音,叫了他一声:“樊听年......”
男人下巴蹭了蹭她的鬓角,指腹帮她抹去薄汗,然后沉沉看着她:“你想说你在开玩笑吗?”
触到他的眼神,她刚张嘴想说委婉地告诉他确实是,男人重了一下。
初颂咬住唇,只能重新抱紧他。
樊听年真的是一个严谨到一丝不苟的人,在床上拆了两只,然后是去浴室。
去浴室简单的冲洗,他才把她放在洗手台前,为了照顾她很薄的脸皮,灯光调得很暗,只有角落处散发着昏黄色光线的球形灯。
初颂腿在发抖,觉得他的身体好到不可思议,她实在理解不了,费力的仰头,两手撑在他的胸前,哑着嗓子,小心翼翼问:“你还可以......”
“有在健身,之后两天也会禁欲,”他勾着她的下巴吻了下,嗓音比进来时更加沉哑,“我很高兴你关心我的身体。”
浴室恒温,又有刚刚沐浴时还未散去的热气,初颂身上披着他的浴袍,一点不冷,但她在他怀里微微发抖,试探:“那你要不要关心一下我的身体......”
橙黄色的光线散在脚下,能看到初颂的小腿挂着的水液。
樊听年再次勾起她的下巴,往下扫了一眼,看到她轻微腿颤:“你只是腿累了,并不是那里。”
初颂欲哭无泪,她两手虚圈上男人的脖颈,头压在他的前胸,再也不肯动,樊听年又吻下来,用手指,再用唇,挑起她的兴致。
她身体空落落的,他再离开,她只能小声求他。
他好像打定主意让她记起昨天的每一个细节,他甚至会在过程中跟她口述和昨晚不一样的地方,那些细节听得人血脉偾张,她脸很红,要闭眼,他就再抬起她的下巴,亲吻她的眼皮。
就像现在,他把她转过去,让她背对他踩在自己的脚面,身前是朦胧的浴室镜面,白蒙蒙的雾气,看不清晰,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他单手圈住她的腰把她抱在怀里,膝盖分开她的煺,跟她说她跟昨晚做得不一样,昨晚站得更直一点。
初颂摇头,站不住,右手按在洗手台上,勉强撑住身体。
位置不对,樊听年握着她的腰把她又往上提一些。
樊听年一手抱着她,撑起她身体的全部重量,另一只手拨开她后颈的头发,吻落上去,哑哑嗓音:“你昨天还说和我结婚。”
“什么??”初颂声音虚哑,但听到这句还是反问出声。
她真的是......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不过音落,樊听年没再重复提起这句,她觉得他应该不会当真。
他又再亲她的耳朵,她打了个颤。
不消片刻,她再次低声啜泣,转过来抱着樊听年,不愿意继续。
男人亲吻她的侧颊,再是唇角,这次终于打算放过她,在浴室已经又用掉两只,她的腿比刚刚更抖。
樊听年捏着她的下巴,吻得温柔一点:“这次记住了?”
初颂以为他问的是从沙发到床,再到浴室所有动作上的细节,点了点头。
樊听年很满意她的点头,吻住她的肩膀,左手从她的手臂抚过,再次摸到她的右手无名指。
家族的戒指尺寸无法改变,只是用于收藏,日常戴的戒指需要另外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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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狗头]
第29章
这次没有喝多,她在晚上睡觉前,撑着最后一丝意识找手机给自己定闹钟,想隔天早上早点醒来,回自己的房间,但被男人扣着手腕按下,又被他握着手腕把两手拉到头顶。
他很轻松地把她翻过去,让她趴在床上,右手从她的腰线往上抚。
两人之间体型和力量的差距,男人很容易把她控在身下,让她动弹不得。
从刚刚酣畅淋漓的情事中抽离出来,初颂开始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身上男人的可怕。
她嗓子压着,小心叫背后的人:“樊听年......”
良久,身后的人沉着声音“嗯”了一声,他嗓子哑哑的,俯身靠过来,鼻尖蹭过她的鬓边:“怎么,想再来一次吗?”
“不,不要了!”初颂一边往一侧躲,一边强烈拒绝。
他从后掐住她的下巴,食指轻轻蹭了蹭她的侧颊,慢声:“我以为你叫我,是还没有尽兴。”
“尽兴了尽兴了。”她开始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