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颂现在真是想打自己,就是仗着觉得樊听年单纯,才会放任自己的行为,没想到他这么“计较”。
“我不是故意的......”她反应有点迟钝,只能先道歉。
“没关系,我不介意,我也看你了。”他帮她把掉落的头发挂
在耳后。
初颂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没拒绝,但还是在往后退,脚下踩到入门的台阶,往左侧歪了一下,右手勾住男人的衬衣,下意识拽住。
樊听年被她拽得再次弯身,唇擦过她的脸颊,停在她的唇角,初颂瞬间屏住呼吸。
僵持了三秒,男人抬手掌住她的后脑,他的手掌宽大,揉着她的头发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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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樊听年:没拒绝?亲一下[狗头]
明天两更,下午2点一更,晚上10点一更。
第19章
他也喝了酒,嘴巴里是薄荷和桃子的香气。
初颂还在往后退,理智告诉她不可以,但身前的男人似乎并不满足她这种做法,捞起她的手腕,让她的手臂圈在自己的脖子上。
近距离这样贴在一起,初颂再次感觉到他的背脊真的非常宽阔,胸肌撑起衬衣的线条,衣料下是体脂率极低的身材。
他一手撑在她身后的墙面,另一手扣在她的后脑,让她贴近自己,一点点深入。
他撬开她的唇缝,轻轻勾住她的舌尖,初颂呼吸不畅,往旁边转头,被他捏着下巴重新转回来。
他鼻尖蹭住她的鼻尖,轻轻嗅闻她的气息,用意大利语说了句:“Nonseibrava.(真不乖)”
初颂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他似乎又咬住了她的唇。
混乱中不知道是谁按开了房门的门把,门在初颂身后被推开,她跌进去,连同身前的樊听年。
他把她压在房门旁的墙壁上,低头,细细吻她。
她手臂发酸,已经勾不住他的脖颈,男人意识到这一点,单手勾住她的膝弯把她提起来,让她的两腿夹在自己的腰上。
极高的身高差和体型优势,让他单手就可以抱住她,而他的另一只手还握在她的后颈,让她低头,和他接吻。
初颂被吻得晕晕乎乎,但也敏锐地觉察到事情再发展下去,可能会无法控制,她终于抽出手臂,推拒着他的肩膀,叫停。
她的唇终于短暂地离开他的唇,新鲜空气的灌入,她急促呼吸:“樊听年......”
“嗯?”男人的嗓音黏腻沙哑,他单手把她的两只手反剪在身后,再次控制住她。
酒精还在作用,初颂的脑袋昏沉,她抵住他的肩膀,很低的声音,恳求道:“不能再亲了。”
樊听年似乎很喜欢帮她整理头发,他再次抬手,帮她把碎发挂在耳后,带着意犹未尽的语气:“好吧。”
随后他单手托在她的大腿下,抱着她转身,往窗前的沙发走去。
屋子里没开灯,窗外的月光泻进来,撒了一地,他坐在沙发上,抱她在怀里,让她侧坐在自己的腿面。
初颂揉了揉太阳穴,脑子还是有点懵,虽然她觊觎他的美色,但从来没想过付出行动,怎么就......
男人似乎没再有别的行动的想法,但一只手的手指绕着她的发尾,偶尔低头闻一下,他的鼻尖蹭着她的发尾,有一些留恋。
“你换了洗发水?”他问到。
初颂想到浴室里新备的洗发乳:“对,因为浴室有几种,我就想试试新......”
男人的唇凑过来,托着她的后脑,垂首在她的唇角又吻了一下,夸奖的语气:“没有上周日的那个好闻。”
周日......
初颂拖着缓慢的脑子,努力把回忆往前调整了五天,终于想起那天用的是自己的洗发水。
过来旅行前,装进行李箱的备用洗发乳,还剩一点,她想用完把瓶子丢掉。
那个东西有什么好闻的,她网购凑单买的,才二十多块一瓶。
他这种房间吊顶灯上随便抠一块都是宝石的人,大概不知道二十块是什么钱。
她发散思维,思绪正飘开,忽然被人掂着往上抱了一下,她下意识轻呼,圈住他的脖颈。
她再次意识到两人身形之间的差距,他太有力气,抱她甚至像在抱娃娃。
她到现在也搞不清楚樊听年刚刚吻她是什么意思,他不像那种会趁人之危的渣男,而且他现在吻她的动作,克制又温柔。
单手托在她的颊边,唇从上往下,轻轻亲吻她的鬓角和脸颊。
要不是她还残存一些理智,真的会溺死在他的这种温柔里。
她抬手握在他的手腕,低声,又叫了一句:“樊听年。”
男人停止动作,托起她的脸,在昏暗的光线里凝视她,片刻后,又说了句莫名其妙的意大利语。
初颂听不懂,扒着他的手企图隔开两人的距离:“......我们不应该这样。”
男人似乎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稍怔之后,唇角挑起一点,笑了笑,初颂却莫名感觉到一股冷意。
她赶紧解释:“我喝醉了......”
“你没有,”樊听年这次换了中文,“你没有大舌头,说话也很有逻辑。”
他用虎口掐住她的面颊,抬起她的脸,逼她直视他。
他的动作很轻,但每个动作都透着极强的掌控欲,不过初颂正在思考事情,一直没有注意到。
“你没有喝醉。”他又说了一遍。
“好吧,但是我喝了酒,脑子还是有些不清楚......算了。”初颂也不想解释了,她确实鬼迷心窍,没有在第一时间推开他。
她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我们先回房间,各自睡各自的觉吧。”
“我想和你睡。”
“你说什么??”
樊听年看着她,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哪里需要这么惊讶:“我想抱着你睡。”
初颂现在脑子更混乱了:“你怎么能和我一起睡......”
“为什么不可以,”他示意两人坐的沙发,“你在这里睡,我抱着你坐在这里。”
酒精的后劲上来,初颂现在又困又昏,又被樊听年困住腰身,完全动弹不得。
“睡吧,”他低头靠近她的耳侧,很有磁性的声音哄她,“如果睡不着我可以给你唱摇篮曲。”
似乎是为了让她放心,又补了一句:“不做别的事情。”
许久之后,怀里的女生抵抗不住酒精的作用,终于睡着,樊听年低头看了看她,随手扯了一旁的毛毯,把她裹严,然后抬手,很克制地摸了摸她长长的睫毛。
“Seidavverocarina.(真漂亮)”
紧接着低头,鼻尖触到她的鬓边,再次闻了闻她的头发。
初颂第二天醒来时,樊听年已经不在了。
她早上六七点时,被关门声吵醒过一次,他应该是那时候走的。
此时她侧躺在靠窗的宽敞沙发上,身上盖着昨晚的那条毛毯,房间内的空调也被开到合适的温度。
阳台的门没关严,从外吹进海风,鼓着纱帘。
她太阳穴依旧在突突的疼,她缓了会神,揉着眉心坐起来,毛毯滑掉一半,身上的衣服完整,只有后背的绑带因为搂抱的动作松了一些,昨晚的场景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并不是完全断片,昨晚发生了什么她知道,但最后的画面有点模糊,只记得樊听年一直拍着她的背,哄她睡觉。
而且今早他走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真的就是坐在这里陪她陪到那个时间?
初颂觉得和樊听年接吻更不可思议的是,他抱着她坐了一整晚,
她的脑子现在乱成一锅粥了。
腿搭在沙发上,不知道又坐了多久,手机突然响铃,她摸过来,把八点的闹钟关掉,然后动作缓慢地爬起来,往浴室的方向走。
昨晚睡得早,现在倒不是很困,但昨天那个酒还是有些度数,她对酒精反应慢,现在脑子还有点疼。
她吐了漱口水在水池里,又拿了衣服和浴巾去洗澡,再出来已经过了八点半。
房间里的通讯工具上有未接来电,显示是从餐厅打来的,她犹豫了一下,还没决定要不要打过去,第三通电话已经打过来。
她擦干头发上的睡,接起:“喂
?”
是声音如天籁般的苏菲阿姨:“初颂?樊先生问你为什么不来吃饭。”
初颂擦头发的动作停住,静了两秒:“我才刚洗完澡,可能要等会儿才能过去吃饭,阿姨。”
对面听筒静了一会儿,大概是苏菲在征求樊听年的意见。
片刻后,苏菲的声音重新传来:“他说他等你。”
“......”不知道是不是初颂的错觉,她觉得樊听年好像变了,他以前不这样说话,很冰冷的一个人。
她还在犹豫,听筒对面忽然有些杂音,再之后接电话的换了人。
“是我。”
初颂怔了一下,想到电话不隔音,两人的对话可能被其他人听到,她想了想,礼貌的:“我知道,樊先生。”
男人平淡的表情上有一些变化,看起来不太高兴。
他目光掠过桌面的玻璃杯:“今天有你喜欢的葡萄汁。”
“好的,谢谢,我马上就过去吃饭。”
电话挂断,初颂先是简单收拾了屋子,想到不能让老板等太久,简单换了衣服,匆匆赶往餐厅。
到餐厅时,已经是九点钟。
她刚进门,苏菲就招呼她过去:“快进来。”
她扫了眼背对她坐的男人,跨进门:“苏菲阿姨。”
门口还站着其它佣人,看到初颂走过去,跟在她身后,帮她拉出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