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卷的眼睫颤了颤,温书宜回想了下近半个月,她好像确实是越来越黏邵岑了。
她没有这种经验,想找人聊聊,结果突然反应过来,身边要好的同事,石桃和司巧巧都是母胎单身,淮城的好友康希语和柯惢也同样是母胎单身。
比她多不了经验,嗯,人以群分了。
下班后,温书宜刚到家就洗干净手,给家里小猫咪准备起香喷喷的丰盛猫粮。
然后很幸福地看着小猪咪暴风吸食完。
过了会,温书宜走到客厅,一眼就看到岛台厨房旁站着的男人,衬衫挺括,顶上纽扣解开,袖口被随意挽起,露出的冷白小臂线条流畅有力。
温书宜慢吞吞挪步过去。
邵岑没抬眼:“碧螺虾仁,蟹粉豆腐,清炒时蔬,还有想吃的么。”
说的都是她喜欢吃的菜,温书宜说:“我来帮你打下手吧。”
邵岑说:“不用,坐着等着吃。”
于是温书宜给邵岑倒了杯温水,又想起最近换季他的嗓子不太舒服,去取了润喉糖来。
邵岑垂眸处理食材的时候,小姑娘也不吭声儿,就像只小尾巴似地缀在身后。
三分钟后,温书宜看着男人忙完手边的工作,洗干净了手,想着趁着这个间隙,让他喝了温水,顺道把润喉糖含着。
却被大掌握着了两侧腰身,托抱坐在了大理石台面上。
手臂随意地撑在两侧,男人稍稍俯身:“不相信家属的厨艺?”
温书宜很缓地轻眨了下眼眸:“相信。”
邵岑笑她:“那怎么跟只小猫似地猫猫祟祟跟着?”
什么猫猫祟祟啊,老男人又乱改词。
“我就想看看,不可以吗?”
小姑娘想陪着黏着家属,邵岑倒也愿意纵着她,唇角弧度极淡弧度地轻勾。
“最近这么黏人了么。”
最、近、这、么、黏、人、了、么。
温书宜心里警觉,撑在流理台面上的手微微蜷住。
目光定定的,朝着男人转身的高大背影轻唤:“阿岑。”
“什么事儿?”
温书宜说:“温水,和润喉糖。”
邵岑迈着大步,又折返回来,在小姑娘目光下把温水喝了,润喉糖也含了。
“小观音,一次说完,嗯?”
“不饿?家属只有一个,现在首要目标是做好饭喂饱家里小朋友。”
温书宜说:“那你去吧。”
“我就待在这里等你。”
邵岑说:“无聊了,也别强迫自己。”
温书宜乖乖点了点头。
又说:“不会无聊的。”
她推了推男人的手臂:“家属,快去忙吧,我闻到虾仁的味道了。”
“行,做好家属叫你。”
又被食指轻勾了下鼻尖。
晚上吃完饭,温书宜到书房开了个线上临时小会,结果越谈越长,转眼一个半小时过去了。
出来的时候,温书宜到岛台厨房旁接温水喝,远远听到落地窗前传来说话声。
“我劝你趁早改掉黏人的毛病,给人姑娘点私人空间,省得招人厌惹人烦。”
听了句,脚步就黏到了原地。
嗯,她不是想随便偷听的。
那边邵岑还在难得劝弟弟从良。
察觉到男人快要挂断电话,温书宜迈开脚步,直直回到房间里洗漱。
四十分钟后,温书宜穿着身睡裙,准时敲开了邵岑的房门。
他们之前约好每晚要在一起看部睡前电影的。
得到应声,温书宜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坐在床头处理工作的男人,浓黑头发和眉目被暖白色灯光映亮,侧脸轮廓的线条流畅冷峻,高挺鼻梁上架着副银质细框眼镜。
很禁欲的性感。
温书宜看到男人临时在处理工作,就很自觉地抱着抱枕,拿着平板,从另一侧床上去。
坐了几秒,还是忍不住偷瞟了好几眼。
嗯,特别的斯文败类。
又很忍不住忧郁地想。
他会不会不喜欢很黏人这类的恋人和伴侣啊?
没过会,温书宜察觉到男人微掀眼眸,被偷看的心虚使然,她下意识想起身到外面去倒杯水喝,却没料到坐姿不好,腿麻了。
刚半起身,就要直直跌坐下来。
被伸来的大掌,很稳稳当当地接到了怀里坐着。
邵岑把手里的工作物件,随意地放在床头柜上,稍抬视线,几分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白皙面容。
“家属就工作了一会儿,家里小猫偷看还不够,闲不住开始捣乱闹腾?”
小姑娘心情就是晴雨表,这副小脑袋瓜里又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没有。”
偷看是货真价实,可捣乱闹腾分明是老男人又冤枉人。
抬眼,对视间,温书宜才发觉,现在跟男人离得好近啊,鼻息都交融到了一起。
心跳好快好快。
到了这时,温书宜也才后知后觉地发觉现在坐在身上,被半托着,很不雅、也很世风日下。
暧.昧的热度好似在一寸寸爬升。
“宝贝儿,帮我摘眼镜。”
男人磁性的嗓音,裹着几分沉哑。
“现在要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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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邵老师和猫咪小姐的恋爱甜蜜期[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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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请求
对视间。
头顶暖白色灯光映下,男人侧脸轮廓的线条深邃冷峻,高挺鼻梁上架着副银质细框鼻梁,隔着一层很薄的镜片,瞳仁深黑,那道瞥人的视线,衬得距离感很重。
是和平常很不一样的感觉,那股冷淡疏离的高高在上感更重了,特别斯文败类。
就是。
几乎是压着她身体的重量坐着,微微地悬着。
纯色睡裙很长,堪堪遮住了脚踝,材质很柔滑,薄薄的一层,完全挡不住宽大有力的掌心撑起的褶皱和阴影。
“阿岑,你的手……”
“不愿意么。”
男人嗓音低沉磁性,喉间似是裹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
鼻音特别让人受不住。
温书宜瞬间有种深深被蛊的感觉。
纤细手指随之抬起,摘掉男人鼻梁上架着的细框眼镜。
鼻息更
深地融到一处。
气息被覆住的时候,温书宜眼睫骤然眨了眨,手里脱力,细框眼镜从手里跌落,掉到了床底,很清脆的一声,都顾及不了半点,只来得及很下意识闭紧了双眼。
那股冷调、清冽的冷杉气息,混着男性须后水的味道,似有那股侵袭意味般地,朝她沉沉覆来。
眼睫颤着,纤薄后背也在可怜巴巴地微蜷着,整个人都被晕晕乎乎地攫取着心神。
一切都。
感觉要熟了……
……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温书宜趴在男人肩头,嘴唇张着,很小口地缓着气,才从那种失神的晕眩感中缓过来,她还是学不会很擅长地呼吸。
刚开始装得有多温柔,很快就暴露骨子里的强势、不容抗拒。
他亲人真的很凶。
差点以为要被他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