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晏临晞晃着待遇清单，"海景房诶。"
裴御沉眯起眼睛："749所亏待你了？"
"那倒没有。"她歪头，"就是某人上次说给我涨工资……"
话没说完，裴御沉直接抽走她手里的清单撕成碎片："等着。"
当晚，晏临晞在宿舍整理数据时，门铃响了。
开门一看，裴御沉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个黑色信封。
"这什么？辞退信？"她故意问。
裴御沉没说话，把信封递给她。
晏临晞打开一看，是张黑卡，卡面烫金的"无限额度"四个字晃得她眼花。
"工资。"裴御沉言简意赅。
晏临晞眨眨眼："这算行贿吗？"
"算家用。"
三个字砸得她耳根发烫。黑卡在指尖转了一圈，她突然踮脚凑近："那……海景房呢？"
裴御沉眸色一暗，单手撑在门框上："我宿舍阳台能看到整个军区的人工湖。"
"勉强算海景吧。"她笑着把卡塞进他胸前的口袋，"不过得先试用一下额度。"
"现在？"
"嗯，就现在。"晏临晞抓起外套，"我想吃小龙虾，最贵的那家。"
监控室里，军官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宿舍楼，火速更新了值班日志：
【黑卡使用指南】
1.首长怒砸无限额信用卡
2.晏姐选择优先投喂自己
3.南海舰队挖角计划宣告失败
顺手把陈志国白天塞给他的"内应费"上缴了纪委。
海鲜酒楼里，晏临晞对着菜单疯狂打钩："蒜蓉的、麻辣的、冰醉的……"
裴御沉看着满满三页勾选，挑眉："不是说试用额度？"
"对啊。"她理直气壮，"试用就要测极限负载嘛！"
等二十八盘不同口味的小龙虾上桌时，裴御沉终于忍不住问："吃得完？"
"吃不完打包。"晏临晞熟练地戴上手套，"林小满说这家店可以微波炉加热。"
她剥虾的动作行云流水，三秒一个，虾壳堆成小山。裴御沉看了会儿，突然戴上手套开始剥虾。
"你也吃？"晏临晞惊讶——首长大人可是出了名的洁癖。
裴御沉没说话，把剥好的虾肉放进她碗里。
晏临晞愣了下，夹起虾肉蘸满汤汁，却转手递到他嘴边："尝尝？"
裴御沉低头咬住，辣得耳尖通红，却面不改色："还行。"
"嘴硬。"她笑着又喂了一个，"陈所长要是看到你这样，肯定不敢挖我了。"
"他敢。"裴御沉冷着脸擦手，"南海舰队去年申请的量子雷达，批文在我桌上。"
晏临晞突然反应过来："你卡他们装备了？"
"正常流程。"裴御沉给她倒了杯酸梅汤，"至少需要三个月审核。"
这报复手段太裴御沉了——晏临晞笑得差点呛到："首长，你幼不幼稚？"
"嗯。"他坦然承认，"所以别惹我。"
回程的车上，晏临晞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感慨："黑卡就是好用。"
裴御沉单手打方向盘："密码是你生日。"
"……这么俗套？"
"好记。"
等红灯时，晏临晞突然凑过来："那我要买辣条呢？"
"批。"
"游戏机？"
"批。"
"你呢？"她眨眨眼，"买你也批吗？"
裴御沉猛地踩下刹车。
晏临晞因为惯性往前栽，却被一只手稳稳扶住。裴御沉倾身过来，薄荷气息笼罩而下："我不用买。"
他的唇在咫尺之距停住："早就是你的了。"
车载电台突然切歌，是首甜腻腻的情歌。晏临晞红着脸想，这大概是她刷过最值的一笔"试用消费"。
翌日晨会上，陈志国打来电话："小晏啊，考虑得怎么样？"
晏临晞看了眼主座上正在批文件的裴御沉，笑眯眯道："谢谢陈所长，我还是更喜欢749所的……"
"待遇？"陈志国急切道，"我们可以再加！"
"不是。"她晃了晃手里的黑卡，"是这里的人比较可爱。"
电话那头沉默三秒，传来陈志国痛心疾首的哀嚎："裴御沉！你居然用美人计！"
裴御沉头也不抬地签完最后一份文件："嗯，计成了。"
第47章 吃鸡大赛
清晨六点，749所全体成员被刺耳的集合哨惊醒。
广播里传来谢砚修难得兴奋的声音："全体注意！年度团建活动改为真人CS对抗赛，获胜团队奖励三天假期！"
宿舍里，晏临晞从被窝里探出乱糟糟的脑袋："CS？不是说要搞什么'团队凝聚力讲座'吗？"
林小满一边系鞋带一边解释："昨晚首长看了日程表，说讲座太无聊，直接给改了。"
晏临晞眼睛一亮："裴御沉也参加？"
"不仅参加，"林小满压低声音，"还是红队队长！"
军区后山的野战训练场被改造成CS战场，迷彩网和障碍物散布其间。
五十名科研人员穿着感应背心，手持激光枪，分成红蓝两队。
裴御沉一身作战服站在红队最前方，军靴踩在枯枝上发出清脆声响。他正低头检查枪械，冷峻的侧脸在晨光里像被镀了层金边。
"看呆了？"周弥突然凑到晏临晞耳边，"蓝队队长大人？"
晏临晞回神，发现所有人都在看她——作为量子项目组负责人，她莫名其妙被推举为蓝队指挥官。
"同志们！"她跳上弹药箱，举起改装过的激光枪，"我们的目标是——"
"干掉红队！"众人欢呼。
"错！"晏临晞枪口直指裴御沉，"目标是打中首长左肩！"
裴御沉挑眉望过来，目光相撞的瞬间，晏临晞冲他比了个开枪的手势。
监控室里，值班军官手抖着在小本本上记：【战前挑衅！晏姐勇夺作死冠军！】
比赛开始十分钟，红队势如破竹。
裴御沉带着特种兵出身的几名研究员，已经端掉蓝队三个据点。晏临晞蹲在灌木丛后，看着战术平板上不断消失的蓝点，眯起眼睛。
"林小满，"她对着耳麦低语，"把'那个'拿来。"
五分钟后，林小满鬼鬼祟祟递来个钢笔大小的装置："真要用这个？首长会生气的……"
"怕什么？"晏临晞把装置卡在激光枪上，"规则又没说不能改装。"
这是她昨晚偷偷做的红外增强器，能把激光束聚焦到肉眼难辨的程度。
裴御沉正带队穿过雷区，突然左肩一麻——感应器显示他被击中了。
"狙击手？"队员警惕张望。
裴御沉摸了摸肩膀，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不是狙击枪。"
第二发精准命中他后腰。第三发擦着耳际飞过。裴御沉突然转身，锐利的目光锁定了两百米外某处晃动的草丛。
监控室里，军官看着首长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默默为晏临晞点了根蜡。
晏临晞正趴在伪装网下偷笑，突然眼前一暗。
"找到你了。"
裴御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拦腰扛起。
"喂！放我下来！"晏临晞扑腾着腿，"比赛还没结束！"
"你出局了。"裴御沉拍了下她乱晃的腿，"私自改装武器，违反规则。"
蓝队成员眼睁睁看着自家队长像袋大米似的被扛走，竟无一人敢拦。林小满弱弱地举起手："那个……要救人吗？"
周弥按住她："你想明年都加班？"
裴御沉把晏临晞扛进补给帐篷，放下时还顺手护了下她后脑勺。
"耍赖。"他单手解开感应背心，露出被激光点烫红的左肩，"解释？"
晏临晞心虚地瞄了眼那处红痕："就……稍微增强了点穿透力。"
"稍微？"裴御沉拿起她改装的"钢笔枪"，在掌心一转，"这够把真枪的激光器烧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