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首长挑食（但只对某人表现出来）

　　下半场会议的气氛奇迹般轻松起来。

　　技术汇报环节，当某研究所的PPT出现明显错误时，晏临晞正要举手，前排的裴御沉已经先开口："第17页数据有误。"

　　他精准指出问题所在，甚至提供了修正公式。满座哗然中，晏临晞注意到他手边摊开的正是她昨晚写的技术备忘录——上面还有她随手画的吐槽小漫画。

　　"……所以量子比特相干时间必须重新测算。"裴御沉总结道，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她身上，"这方面，749所有突破性进展。"

　　突然被点名，晏临晞差点被嘴里的糖果呛到。

　　她匆忙站起来，投影仪的光打在她沾了辣椒油的领口上。

　　"呃，我们用游戏机主板……"

　　会场爆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之前尝过火锅的将军们眼神慈祥，仿佛她不是在做技术汇报，而是在讲单口相声。

　　就连最严肃的刘部长都松了口："具体方案下周交上来就行。"

　　散会后，晏临晞在停车场被谢砚修拦住。

　　"有意思的小把戏。"他意有所指地看着她鼓鼓的背包，"靠这种手段拉拢人心？"

　　"手段？"晏临晞掏出一盒没拆的火锅，"你要吗？最后一盒了。"

　　谢砚修的表情像生吞了柠檬。

　　"晏临晞。"裴御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黑色越野车无声滑至她身侧，"上车。"

　　车窗降下，露出林小满谄媚的笑脸："晏姐！首长批准咱们所加装自助火锅机了！"

　　谢砚修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

　　回程路上，裴御沉从储物格取出湿巾："擦手。"

　　晏临晞接过时发现底下还压着瓶冰可乐，瓶身凝着水珠，显然刚从冷藏柜拿出来。

　　"条例里没写不准喝可乐。"他目视前方，仿佛在讨论天气。

　　监控录像显示，当晏临晞拧开瓶盖时，首长的嘴角上扬了整整两秒——创下历史记录。

　　值班军官庄严地在新页写下：

　　【后勤改革方案】

　　1.会议室加装自助火锅机

　　2.采购清单增加蜀道山牌

　　3.冰箱常备冰镇可乐（仅限T7组）

第31章 四则运算打脸

　　国际量子技术研讨会的会场座无虚席，来自二十多个国家的专家挤满了报告厅。

　　晏临晞坐在中方代表团的最前排，正百无聊赖地转着笔。

　　台上，德国量子计算中心的霍夫曼教授正在展示他们的最新成果——"基于超导量子比特的百万级门操控技术"。

　　投影屏上滚动着复杂的公式和晦涩的术语，霍夫曼的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骄傲："……这套系统采用了我们独有的量子纠错编码，保真度达到99.97%，远超目前公开报道的任何成果……"

　　他特意看了眼中方代表团的方向："特别是某些还在用游戏机做实验的团队。"

　　会场响起一阵哄笑。

　　晏临晞的笔停了。

　　提问环节，霍夫曼刚说完"谢谢大家"，晏临晞就举起了手。

　　"这位……小姐？"霍夫曼挑眉，"有什么高见？"

　　"第37页的保真度计算公式。"晏临晞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能现场推导一遍吗？"

　　霍夫曼脸色微变："这涉及核心算法，恐怕……"

　　"用四则运算就行。"晏临晞已经走到白板前，拿起马克笔，"比如第一步，1减去错误率……"

　　她写下第一个数字时，德国代表团的成员集体坐直了身体。

　　"然后乘以门操作次数……"

　　笔尖划过白板，留下一串简单到不可思议的算式。

　　霍夫曼的额头开始冒汗——那些看似复杂的公式，被晏临晞用最基础的加减乘除拆解得支离破碎。

　　"所以最终保真度应该是……"她圈出最后一个数字，"98.21%，误差不超过0.05%。"

　　会场鸦雀无声。

　　霍夫曼的嘴唇颤抖着："你、你怎么知道我们原始数据……"

　　"猜的。"晏临晞放下笔，"毕竟你们把实验误差四舍五入了三次。"

　　茶歇时间，霍夫曼拦住晏临晞："你到底是谁？"

　　"749所，晏临晞。"

　　"不可能！"霍夫曼压低声音，"那种推导方式只有我们核心团队……"

　　"知道？"晏临晞从点心台拿了块蛋糕，"因为你们都犯了同样的错误。"

　　她调出手机里一篇论文："三年前，徐世铭在《Nature》上发的类似研究，同样的算法漏洞。"

　　霍夫曼脸色煞白——那篇论文正是他们设计的理论基础。

　　"顺便，"晏临晞咬了口蛋糕，"你们买的量子芯片是从日本走私的吧？序列号被磨掉了，但晶格缺陷特征很明显。"

　　蛋糕上的奶油沾在她嘴角，看起来毫无攻击性，却让霍夫曼后退了半步。

　　下半场会议临时更换了议程。

　　原本安排的中方技术展示被提前，晏临晞站在刚才霍夫曼的位置上，投影仪将她的影子投在满墙的复杂公式上。

　　"关于量子纠错，"她点开一个简陋的界面，"我们用游戏机主板做了个简易模拟器。"

　　屏幕上跳出熟悉的PS5操作界面，但按键映射全被改成了量子门操作。

　　当晏临晞按下手柄上的△键时，一组量子比特的相干时间曲线完美呈现。

　　"保真度99.99%。"她轻描淡写地说，"因为没舍得四舍五入。"

　　会场一片死寂。

　　霍夫曼突然站起来："这不可能！除非你们的量子比特……"

　　"是用废旧手机屏改的？"晏临晞接话，"没错，液晶分子排列刚好适合做量子态载体。"

　　她放下手柄，调出一组对比数据："顺便，你们花三千万欧元买的'超导量子芯片'，其实是我们所淘汰的试验品。"

　　投影屏切换到两份晶格衍射图——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德方版本多了几处人为损伤。

　　"去年被徐世铭偷卖出去的。"晏临晞补充道，"看来他连使用说明都没给你们。"

　　晚宴上，各国专家争相向晏临晞敬酒。

　　"晏博士！"日本代表团的佐藤教授举着香槟，"您对液晶分子的应用太惊艳了！"

　　"过奖。"晏临晞端起果汁——裴御沉严令禁止她再碰酒精，"主要是穷，舍不得买正规模块。"

　　哄笑中，霍夫曼阴沉着脸走过来："我们会复查所有数据。"

　　"记得检查第三组实验记录。"晏临晞善意提醒，"你们有个研究生把咖啡洒在服务器上了。"

　　霍夫曼的表情像生吞了柠檬。

　　裴御沉适时出现，军装徽章在宴会厅的水晶灯下熠熠生辉："借一步说话？"

　　露台上，夜风裹挟着花园的玫瑰香。

　　"明天德方会提出技术合作。"裴御沉递给她一杯石榴汁，"想要什么条件？"

　　晏临晞晃着玻璃杯："让他们把四舍五入的公式公开。"

　　"还有呢？"

　　"给我买个新游戏手柄。"她眨眨眼，"昨天那个△键按塌了。"

　　裴御沉的目光落在她沾着奶油的嘴角，伸手用拇指轻轻抹去："成交。"

　　这个动作太过自然，以至于晏临晞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她仰头看着身旁的男人，月光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冷峻的轮廓，但嘴角的弧度却柔和得不可思议。

　　"下次，"他低声道，"用微积分。"

　　"太麻烦了。"晏临晞笑着舔了舔嘴角，"四则运算够打脸了。"

　　远处，霍夫曼正对着手机气急败坏地说着什么，而749所的其他成员已经围住了德方的技术主管，热情地讨论着游戏机改造方案。

第32章 洗脑神曲

　　清晨的749所，阳光透过走廊的玻璃窗洒进来，映出细碎的浮尘。

　　晏临晞拎着一杯豆浆，慢悠悠地晃进T7实验室，刚推开门，就看到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礼盒——深蓝色包装，烫金丝带，上面还别着一张卡片：

　　【恭贺技术突破，聊表心意】

　　落款是「国防科技发展协会」。

　　晏临晞挑了挑眉，放下豆浆，指尖轻轻敲了敲礼盒外壳。

　　咚咚。

　　声音略显沉闷，但夹层里隐约有细微的电子元件回响。

　　她唇角微勾，三两下拆开包装。盒子里是一支做工考究的钢笔，笔身镶嵌着暗纹，笔帽顶端嵌着一颗小小的蓝宝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钢笔？"她捏起笔身，指腹摩挲过笔夹内侧，果然摸到一处几乎不可察觉的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