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偶是上次我生日的时候姐妹们出钱帮我定制的183硅胶男模。”
“我姊妹淘奇葩不?”
谈菀主动提起了上次生日,钱季驰顺着她的话,不经意的问:“你生日的那天晚上我打电话给你,怎么接电话的是个男生?”
设备调整到录像模式,谈菀回说:“那晚我在陈协闻的酒吧里喝多睡着了,电话应该是协闻那的调酒小学徒帮我接的吧,怎么了?”
“没什么。”
这样讲,看来上次是误会她了。
钱季驰看着面前的谈菀,她穿着一身JK,大腿上套着只银色金属环镂空袜圈,手腕上戴着相同手环,赤着脚,正蹲在一堆鞋子旁边,那样子,像个女仆。
但她是谈菀,谈菀只能是公主,绝不能是女仆。
谈菀在挑鞋子,举棋不定间钱季驰在鞋堆中将一双黑色缎面细高跟拿了出来。
他说:“既然是展示袜圈,就不能选玛丽珍,玛丽珍穿在脚上像砖头一样,容易喧宾夺主。”
挑花眼的谈菀像是被点醒:“也对。”
谈菀留在二楼工作,钱季驰下楼去了厨房开始做饭。
摘菜洗菜切配完,又从冰箱里拿出三枚鸡蛋磕在碗里。
钱季驰将冰箱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可是没有找到番茄酱。
谈菀教过他,做番茄炒蛋除了撒糖之外一定要挤番茄酱,糖酱齐全,才能让番茄炒蛋变得浓郁鲜香。
他上二楼准备问谈菀她家番茄酱在什么地方。
步子轻轻的往上迈。
二楼工作间的布艺门帘没合上,刚好留了道缝。
打光都聚焦在谈菀身上,隔着门帘,虽然隐隐约约,但钱季驰能很清楚的看到,谈菀穿着一身如连体泳装般的情趣内衣,两边肩带上有金属圆环做装饰,雪白的天鹅颈上围着一圈红色蕾丝choker,两条白花花的腿纤细又笔直,左边大腿上戴着同色系红色蕾丝袜圈,袜圈上绑着红绳,绳结上坠着小铃铛。
谈菀站在镜头前,不断变换动作身形,如天鹅欲挣脱掉红绸的束缚。
隐形胶水粘住了钱季驰的鞋底,但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快点下楼,离开这里。
冉冉拂墙花影动,隔一道帘子,唱的却是《西厢记》里的一折,张生偷窥崔莺莺。
钱季驰闭上眼睛转身。
再不走,他这位东方的张生怕不是会化身为西方童话里的圣骑士,挥长剑去割断裹身的红丝绸,让天鹅公主重获自由。
饭做好时,谈菀依旧在阁楼上没下来,钱季驰不敢再冒昧上楼,只站在楼梯口朝上喊了句:“阿菀,吃饭了。”
“嗳—,就来了。”
谈菀走下楼来,穿了条银色吊带开衩裙,外罩一袭粉丝绒睡袍。
解开围裙,钱季驰问她:“怎么拍的这样久?”
口渴的谈菀又灌下一大口冰水:“拍完了在对账,和工厂会计那有一批货的货款对出来有点差,对方说开票了我这没付款,我在摁计算器,把差异对上来。”
关上冰箱门,谈菀注意到了钱季驰的手背:“钱季驰,你手怎么了?”
钱季驰抬手看了看,那是刚才在炒西红柿时被油烫到的,因为西红柿的颜色很像刚才看过的红丝绸,以致分了心。
可钱季驰只能说:“哦,刚才不小心,油烫了一下,没什么大事。”
谈菀无语的仰头:“我就不能指望你钱大少在做饭这事儿上有什么进步。”
钱季驰坐在沙发上,谈菀用棉签蘸着烫伤膏轻轻涂在他手背上。
谈菀半蹲着,睡袍的袍角全垂到了地上,下来的急,大腿上缠着的几只袜圈还没来得及脱掉。
其实这样看,她一点也不性感,不过是一位正被工作和对账诸事磋磨着的女老板。
她被袜圈缠绕的那截皮肤上围绕着朵朵红痕,红痕很像上次婚礼上看到的那样,她和程峻邦偷情,被袜圈缠绕的大腿也是这般红。
盯着人腿看是不礼貌的,钱季驰稍抬头,却好死不死正撞见她胸前的两团,两团锁在吊带裙里,像圆圆曲,似绒绒兔,隐隐约约,半明半昧,填补了今夜沪夏无月的遗憾。
棉签划过,手背辛辣刺痛,钱季驰忽的生出了几丝恨。
恨君却似江楼月,几番圆缺,只叹我无缘。
“钱季驰,上次我颈椎病犯了你帮我涂药,这回你烫伤了我帮你涂药。”
“我俩一比一算扯平了。”
有人似乎不想扯平。
趁着谈菀站起来时,钱季驰装作不经意的问她:“你腿怎么了?”
谈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腿上的红痕,却是见怪不怪的说:“皮肤过敏。”
钱季驰又说:“我记得你以前从来不过敏。”
谈菀将棉签盖子盖上,挺无奈的说:“我阳过三次,现在的抵抗力比以前差好多。”
“外加刚出厂的袜圈没洗的关系吧,我一般都会和客户讲,袜圈洗完晾干后再戴。”
存在心里很长时间的疑惑被打破,估计上次婚礼,她腿上的红痕也是因为过敏导致,而不能怪到程峻邦头上。
钱季驰站了起来,看到手背上被淡黄的药膏涂满,说:“吃饭吧,你先去洗手。”
饭桌上,谈菀一边吃饭,一边拿手机回复工作信息。
突然,手机被抽走了。
谈菀瞪了对面的人一眼:“钱季驰,我忙着工作。”
钱季驰将手机锁屏,摆到了冰箱顶上:“吃饭这会儿功夫,耽误不了你谈总工作。”
钱季驰往谈菀碗里夹去一大块西红柿炒鸡蛋:“好好吃饭。”
谈菀吃了口钱季驰夹来的菜,点评了句:“钱季驰,你是不是做西红柿炒鸡蛋没放番茄酱啊?”
钱季驰想说:我刚才倒是想问你番茄酱放哪里来着。
咚咚咚,阳台间忽然传来两声奇怪的响动,像是石头在拍打海岸。
钱季驰问:“什么声音?”
谈菀放下筷子,快步走去了阳台。
阳台角落里藏着只玻璃水缸,水缸中有只火焰龟在不断撬动着石板准备往上爬。
谈菀将小乌龟抱在了手里对钱季驰讲:“这是佩佩。”
佩佩是当年捡到琅琅之后,两人一起养的火焰龟。
当初从宠物医院将琅琅接回家后,谈菀担心她和钱季驰一起去上课了琅琅没人陪便去市场买了很多小金鱼来陪琅琅。
可是琅琅太调皮了,白天两人去学校,黄昏再返回公寓时小金鱼不是进了琅琅的肚子就是被霍霍的翻了肚皮。
谈菀一怒之下,将鱼缸清洗干净,又去了花鸟市场,带回来只火焰龟。
“环佩玲琅”序齿排班下来,谈菀决定将火焰龟取名“佩佩”。
谈菀赤着脚裹着睡衣蹲在小公寓的沙发旁,抓着小乌龟,嬉皮笑脸的对钱季驰讲:“季驰,这是咱俩的龟女儿。”
古早的记忆没法停留太久。
谈菀抱着佩佩:“佩佩,是不是又不爱动了?”
佩佩蔫蔫的,只把头缩进了壳子里。
谈菀对钱季驰讲:“季驰,你帮我把洗手池柜子下面的那个盒子拿过来,佩佩有点不舒服。”
“好。”
钱季驰走到浴室,按照谈菀的吩咐去找小盒子。
小盒子拿在手,却见印着蜜too logo的包装盒上写着:啵啵猫-蜜芙梦境潮汐棒。
底下附加一行渐变小字:酥麻交替,渐入佳境,丝滑触感,隐秘防水。
第17章
钱季驰不知道谈菀在搞什么鬼, 却也很听话的将小盒子递了过来。
谈菀双手抱着佩佩,腾不出手去接,便吩咐道:“季驰, 你把里面的小玩具拿出来, 再开一档就成。”
小盒子在手里转了一圈, 只见盒子背面写着:“Ⅰ档—吮吸模式”。
钱季驰将开关往下推了推, 浅蓝色椭圆形的小玩具在手里震了起来。
谈菀说:“把这个贴在佩佩的肚皮下面。”
钱季驰照做,谈菀说:“季驰, 你就这样一手把震动棒贴在佩佩的肚皮上, 一手把佩佩摁住不要让它动, 我去找一下医用纱布。”
“好。”
谈菀回了卧室去找东西,客厅只剩钱季驰一个人。
他固定住佩佩, 摁住的震动棒不断在他掌中缓缓震动, 时快时慢,呜呜作响,食指被硅胶口吮吸的微微发麻, 他反应过来, 这只震动棒的第一档叫“吮吸模式”。
掌中除了被震的麻又痒外, 还略微带了点湿润,就像一个人孤身闯入了某片不知名的热带雨林, 潮热,烦躁。
靠墙放着的鱼缸水面无端端起了阵涟漪,钱季驰的目光被吸引过去。
鱼缸里有两条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金鱼正在交尾。
白色如裙摆般的鱼尾不断摆动, 摆动再摆动……
钱季驰下意识的松开领口扣子,莫名喉结痒得厉害,像是被人拿舌头细细含吮过。
谈菀久久没从卧室出来,佩佩昂着头, 将头探出来后又缩进了壳里,缩回壳里后又慢慢的翘起来往外顶。
如此反复让钱季驰在心里涌上来一股难言的无名火,
佩佩这样伸头又缩头难道不会得颈椎病?另外,金鱼交尾为何这样持久?
好死不死,他身体的某处和佩佩的动作竟是一样的。人不自觉的向前顶了一下,皮鞋尖儿踢到了桌腿上。
生疼。
又胀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