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意猛然睁开眼睛,看到汽车的顶板,她看看窗外,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下意识摸摸嘴角,“你怎么不喊醒我?”
幸好没有流口水,不然彻底没了面子。
池砚舟轻声说:“因为舍不得。”
“哦,我们回去吧。”沈栀意摸摸脸颊,又红又烫,怎么一点都受不住他的温柔攻势。
回到家,沈栀意甩掉鞋子,半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玩着玩着,上下眼皮打架,即将合上。
终是敌不过瞌睡虫,再次睡着。
池砚舟轻手轻脚走过去,手臂穿过她的膝盖,准备抱起她时,眼前的女生睁开了眼睛。
男人说:“我抱你去床上睡。”
沈栀意翻个身,面向沙发靠背,“我不去床上,就要在这睡。”
“行,公主,我去给你拿毛毯。”池砚舟听话放下她,眼神宠溺。
沈栀意吩咐道:“还要我的玩偶,最大的那只。”
池砚舟问:“玩偶有这么好吗?”
沈栀意半睡半醒,“有,比池砚舟好。”往往这时说的是心里话,不掺杂任何虚假。
池砚舟刮了下她的鼻头,“没良心。”
“有,在这里。”女生摸了摸她的左心房,随着呼吸上下浮动的柔软部分。
男人清了清嗓子,“你快睡吧,我去拿东西。”这姑娘对他没有防备心。
深夜,南城万籁俱寂。
池砚舟刚睡着没有多久,忽觉旁边多了一个女生,是熟悉的清甜气息,是沈栀意。
她掀开被子,径直往他怀里钻,上手解开他的纽扣。
池砚舟当即清醒下来,抓住她的手,喊她,“沈栀意,沈栀意。”
女生没有回答他,自顾自摸他,两只手掀开他的睡衣,从上往下摸。
不知怎的,今天她的力气特别大,池砚舟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黑暗中,男人碰到女生的身体,好烫好烫。
像发了高烧一般。
沈栀意受到阻碍,用命令式的语气说:“池砚舟,我想要你,你乖一点。”
池砚舟难以置信问:“要什么?”
下一秒,女生的手向下移,探到内裤里,笑嘻嘻说:“这儿。”
“好大啊,池砚舟。”沈栀意语出惊人。
这句话震惊到池砚舟,一时间他忘了拨开她的手,十分不争气,不论是他,还是它。
沈栀意昂起脸,亲到他的脖颈,含住他的喉结,伸出舌尖舔舐。
灵巧的舌头在喉结上打转,一步一步蚕食池砚舟的意志力。
他变得和她一样烫,甚至比她烫。
池砚舟绷紧理智的弦,不能越轨,他嗓音喑哑,提醒她,“沈栀意,家里没有避孕套。”
沈栀意:“我买了。”
她把四方盒子放在他的手里,“现在什么都有了,你做不做?”
直白又生疏的她,自带工具有备而来。
池砚舟拆开锯齿状的包装,小心翼翼戴上,摸黑寻找。
男人像饥饿已久的豹子,封住沈栀意的嘴唇。
“你别后悔。”
女生催促他,“池砚舟,你行不行啊?磨磨唧唧。”
碍于是第一次,池砚舟照顾她的情绪,每一步行进的格外艰难,沈栀意受不了他的拖泥带水,主动接纳他。
他们比想象中契合。
一次又一次,直至一整个盒子空了。
两个人不知疲倦,突然的一瞬间,沈栀意咬了他的手臂,池砚舟吃痛,猛然睁开眼睛。
窗帘缝隙透过一丝光亮,男人摸摸另一侧床铺,冰冰凉凉,什么都没有。
原来是该死的梦。
那么真实、那么逼真,结果,是假的。
男人走去卫生间,内裤扔进垃圾桶里,调试水温温度,温凉的水兜头而下。
稀奇古怪的梦,沈栀意怎么可能会主动来到主卧,怎么会主动亲他。
老宅的避孕套害他做了春.梦。
这次,不是戛然而止,而是实实在在进行下去的春.梦。
甚至不止一次。
是六次。
一个凉水澡没有解决池砚舟内心的燥热,男人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冷藏矿泉水,灌下半瓶冰水。
时间尚早,他毫无困意。
翌日,周一,惯常早高峰。
沈栀意急急忙忙起床,总有一天她要把周一全都取消,满脑子只有对周一的怨恨,没注意到男人今天的情绪不太对。
和往常一样,到星熠科技楼下,她先去电梯厅。
沈栀意迎面撞上梁修宴,主动上前打招呼,“师兄,早啊。”
“早。”
梁修宴一如往常,温润如玉,似乎完全不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等电梯时,池砚舟来到他们的身后,沈栀意佯装不熟,“池总,早。”
梁修宴:“池总,早。”
池砚舟表情不自然,一早上不敢看沈栀意,不然又会想到梦,即使梦里是黑暗的,看不到女生的脸,但是她的一呼一吸,她的声音清晰传入他的耳边,男人越想越躁,解开衬衫纽扣,“你们早。”
早高峰等电梯的人多,电梯迟迟没有下来,人越聚越多。
专梯到达负一层,池砚舟说:“早上等电梯的人多,你们进来吧。”
“不用不用,池总,我们这边马上到。”老板发话,但专梯很多人不敢坐,纷纷推辞。
沈栀意带头走了进去,其他人自然跟上。
很快,专梯人满,电梯快速上行。
沈栀意习惯站在按钮前方,方便出去。
突然,有人从后面抓住了她的手,挠了挠她的手心。
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沈栀意吓得心脏快要停止。
男人往她手里塞了一个东西,很快松开。
并没有长时间逗留。
女生攥紧手掌,不知道手心里是什么,更不敢在此时看,她不知道有没有被人发现。
第47章 偷亲(新增1800字) 是软的,很软……
沈栀意的手心冒出了冷汗, 她攥紧了拳头,用掌心摩挲塞到她手心的物品。
不是小盒子,不是糖果。
是一小块软软的绒布。
池砚舟刚刚从墙壁处握紧她的手, 动作迅速转瞬即逝。
电梯逐层停下,同事挨个从沈栀意身旁经过, 人满为患的空间, 慢慢变得宽敞。
沈栀意始终绷紧神经的弦, 身后有一股熟悉的气息, 没有贴上来,没有接触。
始终无法忽视。
这是相处时间长了,自然而然的熟悉感吗?
不用出声, 不看正脸,仅通过气息就可以辨认。
沈栀意的眼睛紧紧盯着电梯面板, 看着数字一层一层向上跳跃, 直到到她办公的楼层。
周依然从另一部电梯出来, 看到沈栀意, 好奇问:“意意,你怎么坐老板的电梯?”
沈栀意将绒布塞到口袋,“坏了一部电梯, 老板喊我们坐的。”
周依然:“那老板还算有点人性。”
沈栀意:“好像一直都有吧。”
“不发火的时候是。”这时, 梁修宴面无表情踏进办公室, 周依然小声问:“梁总今天怎么了?”
沈栀意瞥一眼师兄,“咋了?他不是一直这样吗?”
周依然摆摆手, “不不不, 说不上来,就感觉他今天的心情不太好,我还是远离他吧。”
“周一谁的心情会好啊。”她觉得师兄和平时差异不大, 谁都有情绪低落的时候。
朋友之间,要有边界距离。
沈栀意坐在工位上,环顾四周,悄悄掏出口袋里的绒布,平平无奇的墨绿色,表面没有异样。
她打开卡扣,里面是一条蝴蝶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