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翊:“别喝了,女士优待,可以不用受罚。”
田愿:“别小看我。”
田愿又闷了一口。他们定的规则就是只喝一口,不能贪杯。
一口下去,田愿捧着双颊,意识清醒,行动飘忽,跟浮在水里似的,轻手轻脚,随时可以倒下。倒下不是起不来,是躺着更舒服。
她体会到了许翊当初的醉酒状态,他有可能说的不是假话,酒后吐真言是没体力和脑力再撒一个逻辑完整的谎言。
时近凌晨,羊肉煲还没见底,没人再动筷,都差不多喝饱了。
江晓娜今晚请客,说去海城再靠他们。
她看着托脸沉默的田愿,不免担忧:“田田好像走不了了,怎么办?”
田愿马上说:“我可以走啊。”
她立刻站起,摇摇晃晃,许翊眼疾手快,搀稳她的臂弯,赵钰萌连忙接住另一边。
许翊说:“我扶她去酒店。”
赵钰萌配合:“对,今晚我跟她一起。”
田愿:“我可以回家。”
许翊怕丈母娘担心,决定还是在外住一晚。
袁宇祥也开口,让江晓娜和小夫先走,他会把人都送到家。
江晓娜又叮嘱千万要叫代驾,放假期间交警查得紧,要不就车停店里,打车回去,白天再回来取。
江晓娜和小夫走后,在场都是自己人。
袁宇祥:“今晚怎么打算?”
许翊终于可以搂住田愿,“打车我怕她吐了,就近找个酒店。”
田愿闻到熟悉的气味,闭眼靠上许翊的胸膛。
赵钰萌第一次亲眼看到田愿小鸟依人的模样,看得眼直了。
以前高中田愿也故意往她肩膀靠过,模仿某对小情侣,被舍友们起哄,以后哪个男人受得了。
真是便宜许翊了。
赵钰萌:“她家里人那边怎么说?”
许翊:“我有电话,说一声就行。”
赵钰萌:“正好我也要住酒店。”
袁宇祥:“这附近有一个新开的连锁酒店,我带你们过去。”
许翊不敢背田愿,怕压到她肚子,把她压吐了。
幸好田愿没讲大话,她喝多只是不想说话,还可以走路。
两间大床房相邻,赵钰萌刷卡进房前,说:“有什么需要叫我。”
许翊:“行,谢了。估计没什么事,你也早点睡。”
醉酒不能洗澡,田愿挣扎把牙刷干净。
许翊在边上看着她,笑道:“今晚疯了?喝那么多。”
田愿吐掉泡沫,又洗了脸,从镜子里瞪了他一眼,“你才疯。”
许翊:“哪有你疯,吓坏我,以为你真喝倒了。”
“哪那么容易倒。”田愿把毛巾扔脏衣篓,走到床边坐着发呆。
许翊也洗漱后过去,“现在可以倒了。”
许翊拥着田愿倒在床上,吻着她。
酒壮怂人胆,田愿捧着许翊的脸,蹙眉问:“你今晚怎么回事?初吻?特斯拉?”
许翊:“嗯,又不信?”
田愿:“不信。”
许翊:“不信也没用,你已经是我的了。”
田愿穿一件连衣裙,支起膝盖后,裙摆滑到髋部,花瓣一样层层叠叠。
许翊帮她摘掉花心。
晕晕沉沉间,快乐无限扩大。
田愿用仅有的理智问:“套呢?”
许翊拉她去摸凸起的一圈口子,“摸到了吗?”
田愿:“哪来的?”
许翊:“酒店的。”
酒精消融羞耻防线,田愿的叫声比平常高,许翊很受用,又怕房间不隔音,不得不捂住她的嘴巴。
就怕次日田愿清醒后无地自容。
许翊:“小点声,你想让你隔壁同学听见么?”
田愿霎时像憋气一般,整张脸出现跟醉酒不一样的红晕,咬住唇,咬不住的声音依旧销魂。
第50章 第 50 章 “你们几时准备要小朋友……
田愿一觉醒来, 房间灰蒙蒙,天花板有一个黑色的点,跟她在赤山老街家里的不一样。
她撑起脑袋定睛细看, 天花板黑点是消防喷淋头, 再回想, 昨晚片段渐渐归位。
昨晚她喝多难走路,许翊带她来酒店开房。
田愿捞过床头柜手机看了眼, 刚刚早上八点。
酒店被铺浆硬,窸窸窣窣闹醒了身边人。
许翊撑开惺忪睡眼, 迷迷糊糊隔着被子搂住她。
田愿清了清嗓子, “我昨晚跟我妈说了没回去了吗?”
许翊:“我帮你说了。”
田愿翻了下手机, 没找到相关微信记录或历史通话。
她说:“我没看到聊天记录啊。”
许翊:“用我手机说的。”
是了, 许翊没问过她的手机密码。
许翊反手摸了他那侧床头柜,捞过手机,递给她。
许翊微信置顶联系人是她, 下一个就是最后联系过的胡小霜。
田愿点了下他发出的最后一条语音消息,是她的声音:阿妈,我今晚跟许翊在外面住, 不回去了。
田愿:“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真难为许翊哄她说了这么长的一句话。
幸好他们早已领证, 如果只是谈恋爱, 胡小霜难免担心多问。田愿几乎不会夜不归宿。
田愿肩膀和胳膊受冷,往被窝里缩了缩, 全身直接摩擦被窝, 没有一点阻隔。
她问:“昨晚戴那个了吗?”
许翊:“戴了,你昨晚问了,也没印象?”
田愿摇头,还有一点头晕, 开口:“没。”
许翊:“你以后一个人参加饭局不能喝那么多。”
田愿像每一个清醒的酒鬼,辩解:“我没醉呢。”
许翊:“太危险了。”
田愿:“我以前没喝过那么多,昨晚是第一次,其实我酒量也还行。”
许翊:“太行了,以后要喝只能跟我喝。”
如果没有赵钰萌或许翊,一个信任的人都没有,田愿断然不敢贪杯。
田愿瘪嘴,抓了下脖颈:“我想回家冲凉。”
他们身上不止有酒气,还有些许汗味,甚至*爱后的残留,各种液体发酵出一股颓废又淫靡的味道,不断强调着昨晚的混乱。
许翊唇角浮现淡笑,“在这里一起洗啊。”
田愿:“不要啊,洗了又穿回昨晚的衣服,臭臭的。”
许翊困顿闭眼,像念经:“老婆香香的。”
田愿:“肉麻。”
许翊懒散又蹭近一点,挨着她,“再睡一会,晚点再回家。”
田愿拉过床头柜上的挎包,翻出耳机,戴上看海绵宝宝。
许翊撩起眼皮,“你不睡了?”
田愿:“看一会海绵宝宝。”
许翊:“晚点我再看。”
田愿忍俊不禁,“你睡吧,这又不是义务劳动。”
许翊:“老婆劳动,我也要劳动。”
相处数月,田愿的警报系统训练成熟,霎时开始报警。
许翊一旦用上宽泛性动词,通常都别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