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愿:“那你努力九点前下班啊。”
她笑着合上车门。
许翊车技好,车门离绿化带还有一截距离,她不用下车就被树枝扎。
田愿走到车头, 从被人踩秃的绿化带间隙穿进步道。
上班的生活琐碎又平淡,日子重复性高,经常想不起昨天的内容。
田愿周末转发了星语童行的公众号,发一些宣传性的文字,果然收到了老学生的咨询。
诺诺妈妈次日上午就带诺诺过来参观,田愿抽空接待。
临走前,诺诺妈妈还说,等八月底上完蓝风铃所剩课程,就过来“投靠”田愿。
特殊儿童的干预课程持续多年,干预效果既跟儿童发育水平有关,也跟师生配合度和家长认可度脱不开关系。
田愿下班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许翊。
许翊:“又多一个学生了?”
田愿:“是啊。”
她怕没学生,也怕学生家长不信任,要求换老师。
其实也怕一些有攻击行为的大龄儿童,偏偏自闭症这类障碍好发于男孩,有时田愿的力气都没他们大。
机构一般不会拒收这类孩子。
许翊说:“我老婆就是厉害,今晚我们点个奶茶庆祝一下。”
田愿笑道:“改天啊,过了九点,我不想吃东西了。”
趁等红绿灯,许翊的手又搭上了田愿的大腿。她穿的过膝裙,许翊顺手扯了扯她的裙子,抚摸她光溜的膝头。
他再要往田愿肚子方向摸,给她故作严肃按住了。
许翊适可而止,“你没胖啊。”
田愿反问:“你胖了吗?”
许翊:“没有吧。”
田愿:“量过吗?”
许翊:“没有。”
田愿:“回去量一下。”
特斯拉回到海韵壹号。
许翊换下运动鞋,趿拉着人字拖,光脚从沙发底下抠出体重秤,站了上去。
田愿从卫生间洗完手,走过来看一眼。
她问:“多少?”
许翊一脚踩住体重秤的LED屏幕。
他说:“不给看。”
田愿扶着许翊的胳膊,脱了一边拖鞋去拨他的脚,拨不动。
她笑道:“肯定重了。”
许翊:“没重多少。”
田愿:“到底多少?”
许翊挪开脚露出蓝幽幽的小屏幕,“就两斤。”
田愿:“你危险了。”
许翊穿回拖鞋,轮到田愿上秤,“你也重了?”
田愿笑了一声,“还轻了一斤。”
许翊:“长我身上了。”
田愿顺脚将体重秤完全拨回沙发底下。
她说:“你要加强运动。”
许翊:“加强床上运动。”
田愿倏然给他弯腰竖抱起来,视野上升,过了一把高佬的瘾。
许翊没进卧室,没上床,走两步把田愿撂沙发上。
许翊当沙发垫,田愿面对面重新坐他身上。
他稍微低声:“还没试过不在床上做……”
田愿霎时脸热,听到露骨的描述,还是忍不住脸红,跟做时的红不一样。
可以做,但别声张,她受不了这份羞耻。
田愿和许翊每次都不限于一种结合形式。
田愿就像一只小猫被人摸了尾巴根,跪趴在沙发,高撅屁股。
许翊单膝跪上沙发,扣着她的腰,不断给她打气。
事了,沙发垫前所未有的凹陷,田愿和许翊像三明治,一上一下重叠躺倒,沙拉袋还没来得及处理。
田愿趴在许翊身上,俯视到角度不一样的许翊。
她摸了摸许翊下颌,微微扎手,像硬毛牙刷。
许翊:“胡子又长了?”
田愿:“还好。”
她好奇许翊长连鬓胡的样子,他反而剃得更勤,一点也不给她机会。
许翊:“刚才扎你了?”
田愿:“一点点。”
接吻时感觉不出来,他的吻转移到其他部位,些微刺痒感才清晰可辨。
许翊:“扎了又没听见你叫?”
田愿:“叫了你更兴奋。”
许翊:“你懂我。”
他捉住田愿的脑袋,支起脖颈,亲一口她的脸颊,然后像滚毛筒,下巴在她的脸颊肆意滚动,故意扎她。
许翊:“叫一下。”
田愿:“不要。”
许翊亲一口,又继续碾她的脸,“叫。”
田愿:“不要。”
许翊又亲又扎,双管齐下,温柔和刺痒,两重天的感受交叉呈现。
许翊:“叫。”
田愿:“不要。”
她咯咯笑,身体簌簌发颤,像石磨一样,连带着许翊这个底盘一起震动。
每一刻的感受都如此真切而真实,他们的世界像这间租房一样小,小世界里只有彼此,挤不进第三人。
闹了一会,田愿和许翊躺着久久不动。
许翊:“一起去冲凉。”
田愿:“不要。”
许翊起身,直接将田愿拱到沙发上,他下地弯腰,打横抱起她,往卫生间走。
田愿惊呼一声,“你怎么还有力气?”
许翊:“才到哪?”
田愿挣扎,“我自己洗行了。”
许翊置若罔闻。
田愿:“我要上厕所。”
许翊停了一步。
田愿:“真的。”
田愿偶然发现,略微憋尿,更容易攒积快.感。
许翊每进一下,她就有漏尿的风险,但风险往往伴随奖励,那份快要憋不住的紧急,也跟临近巅峰一样。
这是一种本能,田愿不会特意研究床上功课,但偶然发现诀窍,就会重复实践验证,直至变成经验。
田愿和许翊依次冲完凉回到沙发。
她用他的旧电脑,在家庭共享云盘上找电影,吹头发总要看点东西消磨时间。
田愿偶然想起一事,哎了一声,“你说云盘文件不会和谐,你把和谐内容放到哪里了?”
许翊:“你猜。”
他坐她旁边,左手玩手机,右手摸她光溜的大腿,来来回回,搓澡似的。
田愿:“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权限,可以隐藏文件?”
许翊:“没有。”
田愿:“真没有?”
许翊:“没有。”
片刻后,他又补充,“没有特殊权限,都是管理员。”
田愿逐个翻阅文件夹,连音乐文件夹也没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