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ctus:这个真没有,只是领了个证
Cactus:我挺想当你的伴娘啊, 但是怕有什么讲究,还是跟你说一下
娜娜:这个应该没问题吧,你们还没摆酒吧
胡小霜正好上楼顶收衣服, 田愿听见脚步声走出房间, 跟她打听伴娘问题。
胡小霜比较传统, 对本地风俗了解深厚,劝田愿不要去, 新娘不介意是一回事, 新娘家或者新郎家介不介意难说,既然有这种说法,就不要去挑战习俗,免得让新娘难做。
田愿多了一个盟友, 拒绝江晓娜时无奈少了几分。
Cactus:我们还没摆酒,我还是当观众吧[可爱]
江晓娜也不勉强,顺着田愿的台阶下了。
娜娜:好吧,好可惜
Cactus:[捂脸]是呀
娜娜:我再问问别人
Cactus:[亲亲]嗯嗯
江晓娜朋友奇多,伴娘也不止一个,这等小事难不倒她。
田愿设想一下她的伴娘,到时不知道赵钰萌是否已婚,她倒不介意伴娘比新娘高。
元旦期间江晓娜忙着准备婚礼,赵钰萌没回乌山,田愿这趟回老家少了宵夜局。
回到海城几天后,田愿收到赵钰萌微信。
铁萌:看到娜娜朋友圈了吗?
Cactus:刚看到!
江晓娜发了婚礼的电子邀请函,田愿看到时,底下多了一波熟人的点赞和评论。
铁萌:[呲牙]准备封多少红包
Cactus:500?
按照老家习俗,红事红包一般200,关系好的再上调,毕竟乌山的过年红包经常只有五块或十块,如果下乡,还可能出现一块两块。
铁萌:好,我也500
Cactus:嘿嘿
田愿忽然想起江晓娜喊她当伴娘一事,已婚信息还没同步给赵钰萌。
信息差距体现了关系亲疏,她想起便提一嘴。
Cactus:元旦娜娜喊我当伴娘[捂脸]
铁萌:哇
赵钰萌比江晓娜高了一大截,没收到她的邀请。
Cactus:我拒绝了
铁萌:啊?为什么?
赵钰萌想不通,一般正月初四差不多拜完年,大家应该都有空,田愿和江晓娜身高差距也不大。
Cactus:已婚好像不能当伴娘了吧
铁萌:谁?你?
Cactus:嗯
赵钰萌连发四条消息,比刚知道她恋爱时还激动。
!
[呲牙]
[礼花][礼花][礼花]
几时的好消息?
Cactus:你说领证吗?
铁萌:对呀
Cactus:去年
铁萌:妈呀!不愧是你!
铁萌:[偷笑]下一次等着喝你们喜酒
Cactus:好,不过还远
铁萌:证都领了,能有多远
铁萌:我是不是可以当大姨了?
Cactus:[捂脸]你的反应怎么跟娜娜一样?
铁萌:[偷笑]偷偷告诉我,我嘴很严的
Cactus:当大姨估计还要等上好几年
铁萌:[偷笑]行啊,先预定一个席位
许翊加班越来越多,仍坚持下班接田愿,回来再进书房远程工作。
田愿看书时在书房,用iPad看综艺就出客厅沙发,免得突然憋不住爆笑,吵到许翊。
从她的角度,可以瞥见许翊的背影和笔电屏幕。
今天他们打算腊月廿六回老家,比法定放假时间多请两天假,正好在南小年后的两天。
北小年前一天,发发照常来上课。
田愿教他握笔模仿画简单的正方形,任务完成后,奖励玩一会发光的指尖陀螺。
这个小玩具会旋转又能闪光,对部分自闭儿有极强的视觉刺激。
休息时间结束,田愿收回玩具,继续敦促发发画图形。
发发不乐意,嗷嗷乱叫,忽然抓了铅笔,戳上田愿大腿。
星语童行要求上身穿统一工服,下身随意。
田愿穿着深灰色休闲长裤,笔芯瞬间戳端,只觉一股锐痛,伤势不明。
以前读书时,有女同学被男同学用铅笔戳手,手上留下一枚灰色痕迹,好多年没有消退。
田愿绷起脸,先稳定发发情绪,再跟他立规矩,费了大半节课,效率低下。
下了课,田愿照常把发发送出去,第一次主动叫住高正文。
她说:“发发舅舅,我跟您说一下发发刚才上的情况。”
发发上了一个月的课之后,进步寥寥,田愿并非每天跟家长反馈情况。
高正文脸上还是那股轻浮的笑,“田老师,你说。”
高正文在星语童行女老师里风评不错,三十几岁身材保养得不错,不少人觉得他作为一个男家长,次次来接送外甥,已经赛过大部分消失的爸爸。
而且还有钱。
田愿借用旁边的小会议室,保护学生的隐私,免得让前厅其他等待的家长听见。
她特地开着门。
高正文把星语童行当家,自顾自坐下,田愿站着倒像是客。
田愿表情一直严肃,跟他简单描述上课时的意外。
高正文笑容罕见消失,起身蹙眉:“田老师,你腿伤怎么样?”
田愿下意识后退一步,怕高正文突然扑到面前似的。
她定了定神,说:“小问题。我主要想跟您反应他存在这样一个攻击行为,他在家里,有过类似行为吗?”
高正文:“田老师,我带你上医院检查。”
田愿忙摆手,“不用,没那么夸张,一会我消毒一下应该没事。”
高正文又说:“发发不会表达,我代他跟你说声对不起。”
高正文道歉利索,没有想象中的难缠,田愿对他的印象稍有改观。
田愿:“没事,麻烦您跟发发妈妈同步一下这个情况,家长在家里多注意引导小孩。无论自伤还是伤人行为,都比较危险,一定要重视。我先去上课了。”
高正文还想讲话,田愿没给他机会,转身就走。
她进厕所隔间拉起裤子,用碘伏棉签消毒,幸好没有笔芯残留,只是破皮。
田愿回到个训室,只见塑料矮桌上多了一个白色小胶袋,里面塞了一瓶碘伏和一包消毒棉签。
她下意识看手机,高正文说买给她的。
田愿回了一句谢谢。
希望到此为止。
显然不可能。
晚上回到海韵壹号,田愿又收到高正文的关心微信:田老师,伤口情况怎样了?
田愿回与不回都不太合适。
身后忽然冒出许翊的声音:“姓高的又来找你?”
他偶然路过,瞥见田愿手机屏幕上方名字,发发这个名字陌生,舅舅倒是熟悉。
田愿将手机屏幕朝上放书桌,拉起裤腿,指着发红处。
她说:“今天盐山走失那个小孩情绪失控,用铅笔戳一下我的腿,我跟他舅舅反应一下情况。”
许翊眉头拧紧,蹲到她跟前,“我看看。”
田愿不由缩腿,“你又不近视,凑那么近。”
许翊扣着她小腿不给缩,几乎要吻上去。